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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日贴着 ...
纵然时隔良久,再回到这木屋前时,迟岁钰仍旧有阴影,老伯就是当年的齐伯,半妖半鬼的自不能全信他的话。
为防万一,迟岁钰重新将他捆回树上了,齐伯难以置信质问他时,迟岁钰很自然地说:“你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我不也没杀你?”
“挂着的总比站着的让人放心。”
齐伯苦不堪言:“我都是把老骨头了,你看着面善,怎么不讲道理。”
迟岁钰刚想反驳,半天不吱声的任宴疏倒先开了尊口:“兴许是与我相处久了,近墨者黑吧。”
迟岁钰:“……”
好吧,言之有理。
迟岁钰将离开木屋后被翠娘追,以及在林中被别芜救下的事都与叙竹说了,唯独瞒了给自己下禁术一事。
毕竟任宴疏就在旁边,他们不过是交易关系,仅此而已。
既然在楹雪楼任宴疏是虚情假意,那答应的如果骗人就听话被打凭什么还做数,他父母都没那么打过他。
任宴疏这个提起来就让他气得发慌的人,又哪里来的资格随便打他,两方认可的交易关系不算寄人篱下。
三座山的金银珠宝啊,迟岁钰越想越觉得很亏,任宴疏救他多次是真的,但在他身上砸的所有,怎么也没有三座山那么多吧。
迟岁钰与叙竹商议完,本想和他去木屋探个究竟,再让任宴疏去别芜那儿帮忙,以免翠娘又追上来杀他。
当时,叙竹徒地就沉默了。
叙竹:“呃……”
叙竹:“我觉得不太合适。”
迟岁钰:“你觉得的更不合适。”
叙竹:“?”
争辩许久,总之叙竹铁了心般不随他同路,迟岁钰觉得反正七日内死不了,自己去木屋查个明白也一样。
那人又开尊口了。
“迟岁钰,我有那么吓人,让你怕到不敢与我同路,方才是谁见我受伤大发雷霆要掐死人的。”
任宴疏边说着边往前走,临到眼前,他靠近一步,迟岁钰就退一步。
这人有病,迟岁钰轻蹙着眉,视线闪到叙竹那边,眼神疯狂示意,叙竹默默转头背对着他。
此地雾霾虽重,但距离不远是能看清人的,任宴疏蛊惑人心的脸上赫然是他方才留下的杰作。
显眼得像毁容般。
谁让他不说人话,不过风度翩翩的离夙公子,被人扇巴掌该是头次吧,迟岁钰不后悔,打得心里痛快。
回味起来手都有些疼。
任宴疏:“是你啊。”
迟岁钰恼得蹙眉,交易就交易,这人莫名其妙靠近他,总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意思。
欠打是吧。
此等情景,迟岁钰直接跑会显得窝囊,停步在原地更为奇怪,他不想离他太近,步步后退着。
目光不由将对方的脸看得清晰,这人怎能面无表情将他逼得无路可退,再退就是巨石了。
迟岁钰蓦地想起大约一月前,任宴疏喂他药时跟言琅的谈话。
彼时他根本没想咬任宴疏,细细想来,分明是这人在他意图咬自己时,有意凑过来,他才不小心……
言琅追随任宴疏多年,想是分外清楚他的脾性,那时的反应就是认真地说要打死他,语气不是谈笑。
不久后还满身是伤,就算他让青翎给他上药包扎,依然对任宴疏忠诚不二,怎么问他都不说。
前几日,叙竹还说言琅又伤重昏迷不醒,甚至瘸了,迟岁钰早前就暗自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
中毒病弱,且只想报仇的他自然而然忽略了这些事的怪异之处,迟岁钰顿住步伐,心下一片明了。
任宴疏就是在装温柔,他根本不善良,更非好人,分明是个不仅暴戾残忍,还古怪凉薄之人。
迟岁钰丝毫不惧:“他半妖半鬼的意图杀我,我掐死他是天经地义,跟你有什么干系?”
任宴疏:“是没干系。”
“不过逢栖镇会将我们困死此处十三日,你如此避着我,不小心死了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
迟岁钰没他说得有理,就成了如今这局面,他们在开着门的木屋前驻足,离得有五尺远,叙竹则去林中帮别芜了,没个半天回不来。
“我伤好得差不多了,无需离夙公子纡尊降贵来护着,管好自己。”
他竭力将心头的慌劲压下,踏进木屋,足尖往前踩踩,复而看向身后的大门,这次没关。
翠娘不在屋前,幻境没有触发。
任宴疏从容自若从他身旁走过,离得近些,迟岁钰不由得嗅到此前总把他盘包浆的荼蘼香。
他眉宇皱着,以前觉得挺好闻的,现在闻到就烦。
迟岁钰跟着他走到水缸前,提议道:“换种花香熏衣吧,这种香闻久了腻。”最好让他一辈子都别再闻到。
任宴疏观摩着水缸,施法间流光溢彩的灵气将其围得密不透风,旋即从缝隙渗进之中,视线忽地瞥向他。
……
好好好,瞪他是吧。
任宴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想闻到就屏住呼吸,况且,在风溯舟时你日日贴着我时怎么没嫌腻。”
迟岁钰不羞不恼:“我那时病得厉害,自是闻不到的。”
那人不开尊口了。
半炷香后,水缸在灵气的攻势下完好无损,迟岁钰试了试,这上面不论是石盖还是叠着的平石,用灵气和蛮劲都打不开,期间妖气倒愈发重。
拍了拍手上的灰,迟岁钰不信邪试着去推,掌心发力,脸皱成一团,整个身形都因使出全力而逐渐扭曲。
牙缝都咬僵了,额间微润,水缸还是纹丝不动,迟岁钰更不服气,使力时见任宴疏就在旁边看着,全然没有帮忙的自觉:“你光看着啊。”
任宴疏沉吟片刻:“方才探到上面有妖气怨气天然形成的屏障,普通术法和再大的蛮劲,都开不了的。”
“忘告诉你了,迟少主。”
迟岁钰站直回去,忍了又忍,才忍住没给他另一边脸上添彩。
.
林中哀嚎声时强时弱,落叶纷飞间被鞭身劈碎,两道人影带出的风掀起泥尘四起,别芜本好好守着她,着实没料到翠娘能挣脱得如此之快。
她追得厌倦,边追边抽,时而用鞭身卷起翠娘,毫不费力地将其抡起哐哐往地上砸,树都被砸倒数十棵。
翠娘是怨鬼,寻常法器对她无用不假,可别芜的长鞭由于沾染数不清的人血,煞气重到能克她,克到腐朽十年的痛觉都死而复生了。
故此边逃边嚎,活着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过,这十年也是旁的修士不论男女被她整得死去活来,翠娘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也会被整。
“你这个该死的泼妇!!”
骂声在身子砸地后瞬间熄了。
翠娘咳出声,这半会儿连起身都很艰难,她揭了蒙在眼前的布条,其实戴着这块布也能视物,并不影响。
她戴着只因厌恶这双眼睛,与逢栖镇其余人同样,翠娘的双眼也是由许多细小眼睛叠满,占据整个瞳孔。
揭下后,翠娘含笑看向别芜。
“小丫头,你可怕我这双眼睛。”
别芜利落地将匕首反握,锋利刀刃寒气乍现,她唇角扬笑:“往日里接到任务,杀的人总是千奇百怪。”
“样貌丑陋者数不胜数,我习惯杀之前先剥了那块地方,是脸就剥脸,是胎记就剔胎记,是眼……”
“就剜下来。”
翠娘:“……”
她将脏布重新系了回去。
叙竹迟迟赶来,环顾四周后顿感惊诧面上却不显,镜鸢阁的人到底与他们不同,为人处世果然不同寻常。
别芜:“你来做什么?碍事啊。”
叙竹:“迟少主让我来的,他与公子去木屋找线索,就让我来帮你。”
别芜:“不需要,回去。”
叙竹回忆今日公子与迟少主那番激战,回去不被灭才怪,言琅没眼力见他有,他可不想坏事被打。
“回不了。”
别芜冷冷看向他:“我正巧手痒,抽你一顿你再回?”
叙竹:“别别别,真回不了,公子跟迟少主在怄气,闹得很僵,我回去碍眼跟找死没有区别。”
“你们公子这万两黄金给得真不亏啊,我在这里累死累活他俩倒好,还有时间谈情说爱,真有意思。”
她语气太瘆人,叙竹不敢接。
翠娘趁此刚想跑,没跑几步,剑光闪在她颈侧,那是叙竹寻常就戴身上的软剑,能束衣,环在腰间就跟寻常系着的革带般。
“翠娘,水缸之中你的女儿扶蝉,当真是你亲手推下去的吗?”
“她既成大妖,这逢栖镇无处不是她的妖气和你的怨气,怎么只见你不见她的半点踪迹。”
翠娘浑身怔住,笑了:“你们这些修士高高在上惯了,真当我不知你们想做什么吗?不就是想杀我。”
“再杀了蝉儿。”
“你们休想!”
别芜从叙竹的话大致听明白,她更为不解:“明明是你对迟少主穷追不舍,还对我恶语相向喊打喊杀,你女儿是你亲手杀的,你装什么爱她?”
“你个泼妇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翠娘越说情绪越失控,她张牙舞爪地就想去掐死别芜:“把你也淹死好了,你也去陪我的蝉儿好了!!”
别芜白她一眼,挥鞭。
半晌,翠娘趴在地上,整个都有些凹在地里,成了个显眼的人坑,她颤颤巍巍指向别芜:“泼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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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没了丈夫的寡妇待在冰冷的房间,带着一个无人问津的孩子守活寡,孤儿寡母真的忍心嘛
撒泼打滚……满地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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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日日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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