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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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时，走廊里已经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往教学楼涌，夏云培拉着谢瑾瑜往座位走，刚坐下，上课铃声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谢瑾瑜还没从刚才的混乱里缓过神，手被夏云培牵着塞进桌肚，指尖残留的温度烫得他心尖发颤。
他偷偷抬眼，正撞见夏云培低头看他，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吓得他赶紧转回头，假装整理桌上的课本，耳朵却控制不住地发烫。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解析几何，谢瑾瑜盯着习题册上的抛物线，脑子里却全是刚才夏云培咬在锁骨上的触感。
他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笔尖在纸上划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
“卡在哪了？”夏云培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
谢瑾瑜吓了一跳，笔差点掉在地上。
他侧过头，正好对上夏云培凑过来的脸，两人距离太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
他红着脸把习题册往那边推了推：“这里，这个焦点坐标怎么求……”
夏云培没说话，直接拿过他的笔，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
谢瑾瑜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却没真的躲开，反而顺势往他那边靠了靠，肩膀几乎贴在一起。
“看这里，”夏云培的笔尖点在题目上，“先把方程化成标准形式，焦点在x轴上的话，参数p……”他的声音不高，刚好能让谢瑾瑜听清，温热的气息扫过谢瑾瑜的耳廓，引得他又往旁边缩了缩，却被夏云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认真听。”
谢瑾瑜“哦”了一声，乖乖盯着习题册，可注意力总忍不住往旁边飘。
夏云培讲题时眉骨微微蹙着，睫毛很长，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连绒毛都看得清。
他看得出神，直到夏云培用笔敲了敲他的额头：“发什么呆？听懂了吗？”
“啊……听懂了。”谢瑾瑜慌忙点头，脸颊又开始发烫。
一整个下午，谢瑾瑜像是长在了夏云培身上。
物理题不会，他直接把卷子铺在两人中间，半个身子趴在夏云培肩膀上：“这个动量守恒怎么分析？”化学方程式配不平，他就戳戳夏云培的胳膊：“你看这里是不是错了？”连语文课背古文卡壳，都要凑过去小声问：“‘而御六气之辩’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夏云培倒也耐心，不管手头在忙什么，总会先停下来帮他解答。
有时候谢瑾瑜靠得太近，呼吸扫过他的颈侧，他会顿一下，然后用手把人往旁边推推：“坐好，热。”可谢瑾瑜耍赖似的不动，他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继续讲题。
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被从门口路过的萧逸和孟桉玖看了个正着。
萧逸扒着门框，一脸震惊地捅了捅旁边的孟桉玖：“你看夏哥，以前谁跟他凑这么近他不烦啊？谢瑾瑜趴在他肩上问题，他居然没把人扔出去？”
孟桉玖抱着胳膊，笑得一脸了然：“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冲里面抬了抬下巴，“小伙子挺上道啊，知道主动点。”
“什么上道不上道的，”萧逸啧啧两声，“我以前问他题，他顶多扔给我一本习题册，说‘自己看’，哪有这待遇？夏哥太不仗义了！”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教室里很安静，坐在后排的徐彦辰隐约听见了几句。
他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小洞。
从早上操场回来，他就想找夏云培问清楚刚才去哪了，可一整个下午，夏云培身边都围着谢瑾瑜，两人头靠头说着话，他连插句话的空隙都找不到。
他看着谢瑾瑜自然地拿过夏云培的水杯喝水，看着夏云培把自己的笔记递给谢瑾瑜抄，啥事候我也有这待遇啊！
晚自习铃声响时，谢瑾瑜刚把最后一道物理题啃完，又抓着一张数学卷子凑了过去。
这次他干脆直接挂在夏云培肩上，胳膊圈着他的脖子，把卷子递到他面前，用笔敲了敲最后一道大题：“这题怎么解？我算了半天都不对。”
夏云培被他勒得脖子一紧，他伸手捏了捏谢瑾瑜的胳膊，示意他松开点：“挂够了没？想勒死我？”
“就不松，”谢瑾瑜耍赖，把卷子往他眼前又送了送，“快讲嘛，这题很难的。”
夏云培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卷子上，又慢悠悠地移回谢瑾瑜脸上，故意拖长了语调：“免费解答次数今天已经用完了。”
谢瑾瑜愣了一下：“啊？什么时候规定的？”
“就现在，”夏云培的指尖在卷子上敲了敲，眼神带着点戏谑，“想让我讲题，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谢瑾瑜皱着眉，一脸困惑：“报酬？什么报酬？我没带零食啊。”
“谁要你的零食。”夏云培低笑一声，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又很快移开，声音压得更低，“比如……刚才在走廊里那样？”
谢瑾瑜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回自己的座位，背挺得笔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夏云培侧过身，胳膊搭在两人中间的桌沿上，离他很近，“刚才是谁趴在我肩上，一口一个‘夏云培这题怎么解’？现在让你付点报酬，就不乐意了？”
“那……那不一样！”谢瑾瑜结结巴巴地辩解，“问问题是正经事，你那是什么……”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是什么？”夏云培故意逗他，往前凑了凑，“是你刚才也没推开的事？还是你现在心跳得快要蹦出来的事？”
“你闭嘴！”谢瑾瑜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夏云培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心很热，握得不算紧，却让谢瑾瑜挣不开。
“别乱动，”夏云培的声音沉了些，带着点笑意，“想让全班都看过来？”
谢瑾瑜这才意识到教室里还有其他人，慌忙往四周看了看，还好大家都在埋头做题，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
他松了口气，却又被夏云培握着的手烫得心慌，只能小声说：“那你先放开我，我……我给你报酬还不行吗？”
夏云培挑了挑眉：“哦？什么报酬？”
谢瑾瑜咬着唇，想了半天，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他手里：“这个……这个给你。”
夏云培看着手心里的奶糖，又看了看谢瑾瑜红扑扑的脸，忍不住笑出声：“就这？”
“不然呢？”谢瑾瑜瞪他，“我身上只有这个了！”
“行吧，”夏云培把奶糖塞进自己口袋，算是收下了，“看在糖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他拿过卷子，指尖点在题目上，“这题得用导数求最值，你看这个函数……”
谢瑾瑜乖乖听着，可心思却没在题目上。他看着夏云培认真的侧脸，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手腕，突然觉得，这颗奶糖给得好像不亏。
夏云培讲完题，发现身边人又在发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又走神？信不信下次要报酬加倍？”
谢瑾瑜被捏得“唔”了一声，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了：“加倍就加倍，谁怕谁。”
时间总是这么的短暂。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刚响，夏云培就被值班老师叫了出去，说是又家长找。
谢瑾瑜趴在桌上看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那点没散去的甜意又悄悄冒了上来。
桌肚里的练习册封皮硌着腿，他伸手去挪，指尖却触到个硬纸壳的边角。
是夏云培上午塞给他的那个信封，当时被走廊里那阵混乱打断，他随手塞进了桌肚，居然忘了这回事。
谢瑾瑜左右看了看，教室里只剩零星几个同学在收拾东西，他飞快地把信封抽出来，指尖捏着那层薄薄的牛皮纸，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信封没封口，他抽出里面的信纸，借着头顶的灯光展开。
夏云培的字迹很利落，带着点张扬的笔锋，落在纸上却意外地好看——
「谢瑾瑜同学：
可能有点突然，但有些话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该说给你听。
我很早之前就注意你了，可能比你想的时间还要久。
还记得小时候住在老家属院吗？你家在三单元，我家在五单元。
有次我家搬家，车都开出去老远了，我从后窗看见个小不点举着两串糖葫芦追在后面跑，红棉袄跑得歪歪扭扭，糖葫芦上的糖霜掉了一路。那天风特别大，你追了两条街才追上，把其中一串塞给我，说“云培哥哥，这个甜，你路上吃”。
那时候我就想，这小孩怎么这么傻，跑那么远就为了给串糖葫芦。
后来高中再见到你，是你没有穿校服的时候，你一个人在人群中到处望，急得手心都在冒汗，还叫人帮你挡着。
我站在后面看着你，突然就认出来了。
你还是老样子，有点软，有点乖，像之前一样喜欢斗嘴，被人逗了会脸红。在教室里时，你乖乖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看着你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不能再等了。
那些藏了很久的心思，好像都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冒了出来。
谢瑾瑜，我喜欢你。
不是一时兴起，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最后……请接受我的表白，好吗？
云培哥哥」
信纸被捏得有些发皱，谢瑾瑜盯着最后那四个字，突然就愣住了。
云培哥哥……
原来夏云培就是……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激动。
他抓起信纸和桌上的练习册，几乎是跑着冲出了教室。
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有片微弱的光，谢瑾瑜跑近了些，远远就看见夏云培站在那里。
可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夏云培身边还站着个女生，两人靠得不算近，却在有说有笑。
那女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夏云培低头笑了笑，女生伸手递给他个东西，夏云培接了过来。
天色太暗，谢瑾瑜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那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
“姐，放心吧，谢瑾瑜好得很。”夏云培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那就好，”女生的声音很爽朗，“你敢欺负他，老娘狼牙棒伺候。”
“知道了，”夏云培无奈，“你怎么进来的？门卫没拦你？”
“这是我的母校，学生证还在呢，”女生拍了拍口袋，“先走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谢瑾瑜躲在树后面，后面的话根本没听清。姐？什么姐？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才那封信带来的激动瞬间被怒火冲得一干二净。
什么小时候就注意到了，什么喜欢很久了，全是骗人的！
这个到处沾花惹草男女通吃的东西！早上还信誓旦旦地递情书，之前还白搭了老子一个初吻！现在居然跟别的女生在小树林里单独见面，有说有笑还收东西！
死渣男！
谢瑾瑜气得浑身发抖，捏着信纸的手指都在发白。
他猛地从树后冲了出去，几步就跑到两人面前。
夏云培和那个女生都被吓了一跳，夏云培刚要开口，就被谢瑾瑜抢了先。
谢瑾瑜没看那个女生，眼睛死死盯着夏云培，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透着股咬着牙的劲儿：“这位同学，是有什么事是需要单独约出来说的？”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两人之间那点距离，故意把“单独”两个字说得很重，然后转向那个女生，扯出个算不上笑的表情：“如果方便的话，也不妨我也听一听。如果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两个就先走了！”
说完，他很自然地伸手挽住了夏云培的手腕，力道紧得像是怕人跑了。
夏云培的目光一直落在谢瑾瑜脸上，从他冲出来时的怒气冲冲，到挽住自己手腕时的倔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沉了下去，变成了某种谢瑾瑜看不懂的神色。
夏依柔显然是看出了什么，刚要开口解释：“你误会了，我是……”
“一会见。”夏云培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朝着夏依柔递了个示意的眼色。
夏依柔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挑了挑眉，冲夏云培摆了摆手，转身快步走出了树林。
“你还一会见！”谢瑾瑜眼看着那女生走了，憋了半天的火气瞬间炸开，他用力拽着夏云培就往树林外走，声音里全是怒气，“你想把我气死是不是！当初怎么说的？‘我是认真的’你忘了！早上刚递完表白信，晚上就跟别的女生在小树林里约会，夏云培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越说越气，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走得又快又急，差点被树根绊倒。
夏云培一把拉住他，眉头皱着：“你在闹什么？”
“我闹？”谢瑾瑜猛地甩开他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却蒙上了一层水汽，“我看到了！你们两个有说有笑，她还给你东西，你当我瞎吗？夏云培你这个骗子！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对不对？你就是想耍我玩是不是！”
夏云培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放低了些：“你是我什么人啊？这么生气？”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谢瑾瑜所有的怒气和委屈。
他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是他什么人啊？
心里的酸涩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夏云培看着他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眼底的光也跟着暗了暗，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谢瑾瑜猛地拽住了衣领。
谢瑾瑜踮着脚，因为个子不够，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然后用力地、带着点狠劲地吻了上去。
夏云培彻底愣住了。
谢瑾瑜的吻很生涩，甚至带着点牙齿碰撞的疼，一点都不像下午在走廊里那样带着试探和慌乱，反而像是在发泄，带着点倔强和不顾一切。
他闭着眼睛，睫毛在发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夏云培的手背上，烫得惊人。
夏云培反应过来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他抬手扣住谢瑾瑜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逗弄，不再是试探，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和失而复得的珍重。
直到谢瑾瑜快要喘不过气，开始挣扎，夏云培才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夏云培抬手擦掉谢瑾瑜脸上的眼泪。
谢瑾瑜还在喘气，胸口起伏得厉害，眼睛红得像兔子，却还是瞪着他：“我……我是你……”他想说点狠话，却被夏云培的眼神看得说不出口，只能咬着牙，“我是被你骗了的人！是被你耍了的人！是……”
“是我喜欢的人。”夏云培打断他，眼神认真得吓人。
夏云培挑眉看向他，“怎么？刚才那副样子，是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谢瑾瑜脸一红，想推开他，却被夏云培抱得更紧了，“我那是……那是觉得你骗人！你写的信里说喜欢我，结果转头就跟别的女生……”
“那是我姐。”夏云培强调，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而且，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信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从小时候看到你追卡车开始，到现在……”
他收紧手臂，把人按在怀里，低头又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再像早上那样带着试探和戏谑，而是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重和不容错辨的认真，辗转厮磨，带着滚烫的温度，一路烧到心底。
谢瑾瑜一开始还在挣扎，捶打着他的背，嘴里嘟囔着“放开我……你这个渣男……我才不信…”，可渐渐地，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微微的颤抖，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夏云培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夏云培吻了很久，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那个真是我姐，夏依柔，”他哑着嗓子解释，手指轻轻擦过谢瑾瑜泛红的眼角，“亲姐，比我大7岁，今天来给我送点家里带的吃的。”
谢瑾瑜埋在他胸口，没说话，只是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信看了？”夏云培又问，声音放得更柔。
谢瑾瑜还是没说话，只是环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夏云培低笑一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眼神认真得不像话：“那封信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从小时候追着卡车跑的小不点，到现在会瞪着眼睛跟我生气的谢瑾瑜，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他看着谢瑾瑜依旧带着水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没有别人，从来都只有你。”
谢瑾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那些愤怒、委屈、不安，在这一刻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有点丢人，刚想把头扭开，就被夏云培捏住了下巴。
“所以，”夏云培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戏谑，眼神却很亮，“刚才那个吻，算是回应我的表白吗？”
谢瑾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刚才那股冲动劲儿过去，只剩下满满的窘迫。
他挣扎着想躲开，却被夏云培抱得更紧。
“问你呢，”夏云培低头，鼻尖蹭着他的脸颊，“是不是？”
谢瑾瑜被他蹭得痒痒的，忍不住偏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夏云培笑得更开心了，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就是觉得，这比任何报酬都好。”
谢瑾瑜：“……不要脸！”
“嗯，”夏云培低笑，伸手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对你，不需要脸。”
他拉着谢瑾瑜往树林外走，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瑾瑜被他牵着，走得很慢，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他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夏云培的侧脸，忍不住小声问：“那……你姐知道了？”
“不知道，应该是猜出来了，”夏云培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促狭，“她说要是我欺负你，就用狼牙棒伺候我。”
谢瑾瑜：“……”
“所以，”夏云培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以后可得罩着我点。”
谢瑾瑜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突然就不气了，反而觉得有点甜。他哼了一声，别过头：“谁要罩着你。”
嘴上这么说，手却没有松开。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在月光下，身后的小树林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场带着怒气和悸动的初吻余温。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