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关于蛇蛇背锅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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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弗里德里希，画家，雕塑家，艺术评论家，美食鉴赏家……跟在他名字后面的头衔与他的全名一样冗长拗口，且并不重要。
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这也不重要，因为他的兄弟都已经死了。
有关这个名字，唯一重要的就是他作为世代传承炼金术家族私生子的身份，还有他深夜潜入鲨鱼馆的行为。
蝙蝠侠从他踏上哥谭土地的那一刻就盯上了他。
弗里德里希蹲在鲨鱼馆的水池边，手指在水里搅了搅就从水里摸出来一颗蓝色的宝石。
没有异象，没有征兆，甚至于水面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有一滴水从他湿淋淋的手掌滴落，晕开层层涟漪。
炼金术。
在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之前就有所耳闻。
准备离开的弗里德里希被蝙蝠镖拦下去路。
“……草。”
弗里德里希看着钉在他脸颊边一毫米处墙壁的蝙蝠镖没忍住爆了声粗口，连滚带爬地闪过蝙蝠侠的拳头，大喊，“STOP！”
蝙蝠没再动手，但手里的蝙蝠镖蓄势待发。
“哥谭土皇帝知道他的地盘还有只蝙蝠妖精吗？”
弗里德里希累得够呛，他的体术可算不上出彩。
“Who are you?”
“哥们你有喉癌啊？”
虽然肉搏打不过，但弗里德里希嘴上却一点不肯吃亏。
第二只蝙蝠镖擦过弗里德里希的面门，掀起一阵凉风。
弗里德里希：“……Fine，军爷您请问。”
“鲨鱼馆的袭击，和你什么关系。”
“啊？我刚来哥谭我什么都……我同僚阻止了邪教仪式，我来回收点东西。”准备继续插科打诨的弗里德里希在蝙蝠侠举起的铁拳下选择屈服。
“Detailed description.（详细说明）”
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可没办法糊弄蝙蝠侠。
“既然你知道鲨鱼馆袭击，那你应该知道原本剧团安排的美人鱼演出？”
“三个月前，我的同僚得到消息，一个密教教团准备利用美人鱼演出进行邪教仪式召唤神，他伪造身份渗透演出剧团，阻止了教团的仪式——但他离场后发现，仪式居然还是启动了，我就是来回收那次仪式后产生的东西。”
弗里德里希摊开一只手，展示他手上刚刚回收的蓝宝石。
蝙蝠侠没想到，海洋馆事件里他缺失的信息居然在这个时候被弗里德里希补上了。
很显然那个“同僚”就是芭芭拉和艾希莉口中的神秘少年。
蝙蝠侠推测他大概两次阻止了仪式，第一次是在上午的美人鱼演出，他通过某种手段让原定的女表演者无法上场，可他没想到下午会因为艾希莉的原因有一场加演。
加演让教团看见了第二次机会，就给女表演者寄去了恐吓信，让她必须参演，不料不仅女演员没把恐吓信当回事，还被小丑搅和了现场，第二次仪式失败。
第三次仪式是教团的底牌，也就是艾希莉他们遇到的鲨鱼馆海底迷宫，少年直接出手杀掉了主持仪式的祭司，事件结束，他就脱离了剧团。
所有人都没想到，艾希莉居然能重启仪式。
所谓的“神”，大概就是艾希莉看见的那只眼睛，也是艾希莉失明的真正原因。
蝙蝠侠逼近弗里德里希，弗里德里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第三枚蝙蝠镖钉在他后退的脚边。
“站住别动，双手举起来。”
“啊哈。”弗里德里希顺从地举起手，那颗蓝色的宝石就夹在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就在蝙蝠侠拿走弗里德里希手上的宝石时，弗里德里希整个人化成了一捧水，“哗啦”一声泼在地上。
蝙蝠侠放下披风，摊开手掌。
那颗蓝宝石已经变成了一枚袖扣。
“……”
炼金术。
蝙蝠侠的眼神沉了沉。
160.
并不知道蝙蝠侠身份的弗里德里希第二天就欢快地踏进了蝙蝠的大本营，跟目前唯一的蝙蝠崽子扯皮。
他随身携带，准备送给艾希莉的盒子里就是那颗他从鲨鱼馆的水池中用炼金术提取出来的蓝宝石。
等他一回头，就发现盒子空空如也，威尔维特秀气地对他打了个哈欠。
弗里德里希：“……”
161.
威尔维特被火速送去宠物医院加急检查，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你到底带了什么来？”
艾希莉抱着她的蛇，明明眼睛看不见，却愣是给弗里德里希盯愧疚了。
弗里德里希挠挠头。
这会儿阿福，布鲁斯，艾希莉，还有威尔维特，八只眼睛对着他，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皇帝，啊不是，我和韦恩先生聊聊吧。”
弗里德里希无奈道。
阿福牵着艾希莉出去了，门一关，布鲁斯看向弗里德里希。
“简单来说，我带过来的那东西是拿来给艾希莉治病的。”弗里德里希直奔主题。
“艾希莉的眼睛？”
“是。”
“天，我不得不感叹了，艾希莉居然有你这样贴心的朋友。”布鲁斯做出浮夸的反应，“不过，这就奇怪了。”
弗里德里希看到布鲁斯的目光冷下来，花花公子的面具从他身上褪去。
“韦恩到现在都没有查出艾希莉失明的病因，远在天边的你是怎么有把握说治好艾希莉的？”
弗里德里希捏了捏眉心，“别这么看着我……简单来说，我带来的这个——学名叫塞壬之羽的玩意，是一种能够回溯物品状态的媒介。”
至于威尔维特吃下去会有什么影响……
弗里德里希也有些头疼：“我也不清楚到底吃下去会发生什么……毕竟这东西就不是给人吃的。”
“现在它被威尔维特吃了。”
“是的，那条蛇——天，艾希莉就算了，为什么她的蛇也不按常理出牌？”
弗里德里希嘴角抽了抽。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威尔维特是怎么想到把这个蓝宝石的玩意给吞下去的，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这条蛇真的能把这玩意吞下去。
“啊——这东西没了！重新搞可费老劲了！”弗里德里希哀鸣，“我的假期啊——”
炼金术最重要的就是媒介。
鲨鱼馆的水池中仪式启动残留的“熵增”就是与艾希莉失明联系最紧密的媒介。
他只能提取一次，再想得到类似的产物可不容易，他得去他那个所谓的“同僚”那走一趟。
布鲁斯并不关注弗里德里希的鬼哭狼嚎：“它是你做的？”
“别套我话，韦恩，”弗里德里希正经了一点，但也没正经多少，他耸了耸肩膀，继续说。
“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不太高兴，但是……”
“就当是为了艾希莉。”
162.
刚落地就要走，弗里德里希这火急火燎的速度惊到艾希莉。
“……你不会真给威尔维特下毒了吧？！”
他甚至没有找阿福打包小饼干！！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弗里德里希否定三连。
“嗯——”
艾希莉拖长声音，身体后仰，她怀里的威尔维特尾巴搭着她的手臂，悠闲地甩了甩。
艾希莉觉得胳膊有点痒，捞了一把威尔维特的尾巴，黑色的蛇顺势攀上她的手腕，乖巧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真的蛇。
“……威尔维特到底吃了什么啊？”
艾希莉等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弗里德里希张口欲言，就看见大片的阴影遮盖住艾希莉。
布鲁斯悄无声息地站在艾希莉背后。
弗里德里希想到布鲁斯“暂时不要告诉艾希莉”的要求，皱起眉头。
他觉得布鲁斯韦恩的保护欲有些强，换作是他就会选择散养艾希莉，像他散养他侄子那样，但自己似乎也没有把侄子养得很好，于是他噤声。
“……其实是我给你带的特产。”
弗里德里希蹲下身，他微微仰头，布鲁斯的阴影遮掩住他的绝大部分身体，他的眼睛在布鲁斯没能遮蔽的光里，眸光狡黠，锋锐，声音却依然跳脱轻快。
“是可以正常食用的东西，但是需要烹饪，不过生吃也没有毒，但蛇是否能吃还不清楚，所以威尔维特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艾希莉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弗里德里希把手搭在膝盖上，歪头道：“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有个侄子。”
弗里德里希兄弟三人，这个侄子是他同父异母哥哥的孩子。
布鲁斯回想着先前调查过的信息。
“你说他是臭屁小孩。”
“怎么就这种话记得最清楚啊你，”弗里德里希失笑，“十岁上下的小男孩全都是臭屁小孩，人嫌狗憎，就在刚才，他的老师电话打到我这里，控诉他又一次和室友产生了矛盾，我得去接他。”
弗里德里希很少这样说话，平时插科打诨久了，总让人忘记他是个成年人。
“……有机会介绍他给你认识，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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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侄子多大？”
弗里德里希上飞机前，布鲁斯冷不丁问了一句。
“他今年八岁——”弗里德里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觉得他们可以做朋友。”他眼角抽了抽，“‘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女儿’这种剧情还是不要发生在我身上了。”
布鲁斯：“……”
这句话跟艾希莉那个“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有如出一辙的杀伤力。
164.
虽然弗里德里希的每句话都在“哥谭暴君”的雷区蹦迪，但他还是全须全尾登上了离开哥谭的航班。
蝙蝠洞里，那颗蓝宝石安静地躺在透明匣子里。
笑话。
蝙蝠侠可能让送上门的目标跑了吗？在察觉到弗里德里希送来的东西有异样后，布鲁斯就悄悄拿走了蓝宝石。
背了锅的小蛇缠在蛇爬架上，蓝幽幽的眼睛盯着蝙蝠侠。
蛇的视力并不好，蝙蝠侠知道它并不能真的看见自己，但这双眼睛安静地望着他时总会让他想到艾希莉。
蝙蝠侠拿起这块蓝宝石。
炼金术不是他的能力范畴，但它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疗艾希莉的眼睛……蝙蝠侠总会有办法验证。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关于蛇蛇背锅这件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