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999也会追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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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艾希莉！！”
艾希莉听见布鲁斯的一声惊呼，她下意识回头，不等她反应过来，有力的手臂就把她整个人圈了起来。
艾希莉的视线正对布鲁斯紧抿的嘴唇。
艾希莉：“啊。”
她抬起头：“布鲁斯？”
128.
小女孩踩着和她人差不多高的扶梯，踮着脚尖去够一本期刊的边缘。
她总是差一点够到，随着她越来越努力地踮起脚尖，这个扶梯也隐约开始倾斜——
布鲁斯打发完负责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面对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没害怕过的蝙蝠侠一瞬间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试想一下你好不容易养熟的小猫，某天趁你一个不注意爬上十八层楼的窗户，一个不小心就会从窗台摔下去……
那一刻的惊悚视觉冲击就与布鲁斯现在受到的刺激一模一样。
布鲁斯闪现到艾希莉身边把她从梯子抱下来才安心。
“艾希，你去梯子上干什么？”
艾希莉给他展示了手中的副刊，说：“我想要上面的主刊。”
“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找志愿者帮忙。”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我只是觉得这是件小事我可以处理。”
只可惜艾希莉无法告诉布鲁斯，她壳子里其实是一个成年人，他不需要这么担心。
“这个梯子不是很高，就算是真的摔下来，也不会受什么伤。”
艾希莉当然不是冒冒失失爬到十八层窗台的小猫，她本人就有一米高，这个梯子也不过七八十厘米。
“艾希，你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布鲁斯有些头疼，“你有没有想过你从扶梯上摔下来碰到头怎么办？如果这个扶梯突然倒下来砸到你怎么办？”
诚然，布鲁斯知道自己在说小概率事件，但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后怕。
如果呢？万一呢？
艾希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满创痕，现在他难道还要让艾希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伤吗？
或许是因为艾希莉让他想到玛莎和托马斯，也或许是他现在的心态太过焦虑，可只是想到这样的可能，布鲁斯都觉得难受不已。
艾希莉不吭声，布鲁斯也不知道怎么训她。
两厢沉默之际，艾希莉拉了拉布鲁斯的衣角。
“我回去写检讨。”她的表情很认真，“布鲁斯，不要生气。”
艾希莉觉得布鲁斯有些过度保护了，但是她确实从他急切的动作里感受到关心。
艾希莉不希望布鲁斯因为这件事感到难过。
129.
我，艾希莉·韦恩，怀着无比歉意的心情写下这份检讨书，为我在哥谭图书馆私自搬动扶梯的行为感到抱歉。
我深刻理解了该行为的危险性，我应该回头去找布鲁斯或者图书管理员帮忙，而不是冒着被倒塌的扶梯砸伤的风险拖动扶梯。
我在此深刻检讨，并且保证下不为例。
艾希莉写完检讨，将检讨书交给布鲁斯时，布鲁斯没有动，艾希莉仰着头看不到布鲁斯的表情。
“我保证下不为例。”她说。
布鲁斯弯下腰抱了抱他的小女儿。
130.
自从布鲁斯给艾希莉讲过睡前故事后，他那为人父母的保护欲就日渐爆棚。
艾希莉的感受是最直接的。
去图书馆回来后，布鲁斯的这种保护欲更是飙升到了一个新的峰值。
尤其是艾希莉要出门的时候，布鲁斯总是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艾希莉。
像上课这种日常安排倒是还好，布鲁斯有充足的准备，实在忙不过来也会拜托阿福接送艾希莉，但怕就怕艾希莉会有一些突然的外出行程。
艾希莉叹了口气，捏着手中的平板敲了敲布鲁斯的门。
布鲁斯很快开门：“怎么了，艾希？”
男人显然是刚睡醒，惺忪的眉宇间还有些倦意。
艾希莉迟疑了一下。
布鲁斯蹲下身，用布鲁西宝贝儿甜腻的口吻道：“早上好，我的小百灵鸟，你叫醒我是想告诉我，我今天有这个荣幸给你做护花使者吗？”
艾希莉不得不承认，布鲁斯能做花花公子是有原因的。
“哥谭海洋馆来了一个演出剧团，他们的美人鱼表演非常受欢迎。”
艾希莉把手中的平板展示给布鲁斯。
艾希莉道：“我本来想等别的时间告诉你，再让你安排时间，但今天是他们驻哥谭的最后一出表演。”
“今天早上十点结束。”
134.
明明是艾希莉来找布鲁斯陪自己去看美人鱼演出，但当布鲁斯真的坐在驾驶位上，调侃自己非常荣幸给艾希莉当专属司机时，艾希莉的表情又一次变得微妙起来。
她总觉得不管去哪里，接下来都会有一个不知名姓的路人甲带着狗腿乙和炮灰丙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用各种理由挑衅他们。
比如在商场就是“乡巴佬，这可是我们大小姐先看中的！你们买得起吗？！”
然后布鲁斯就会出现，正常来说他们不认识哥谭阔佬，但一般路过的平民丁就会大叫：“天哪！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先生吧！”
再然后布鲁斯就会说“天凉了，该让某企业破产了”，最后拖着他那个戏谑调侃的语气说：“小姐请上车——”
不不不，艾希莉，你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荒诞的联想了吗？！
你要时刻牢记你已经卸载西红柿小说了！
首先没有人不认识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这张俊脸，其次布鲁斯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司机，最后，布鲁斯已经这样说了。
“我错了。”
艾希莉的神色哀伤起来。
“我觉得我不应该让你开车。”
已经做好安排，空出来了一整天当司机的布鲁斯：“？”
他还没上班呢就被炒了？
但作为蛮横的强权资本家，布鲁斯拒绝退货。
布鲁斯一轰油门，指针的转盘很快飙到，呃，40码。
万恶的哥谭早高峰就是如此，哥谭首富来了也得堵在路上。
布鲁斯看了眼时间。
“美人鱼表演是几点？”
“官网说是十点。”
按这个堵车程度，他们必然要错过美人鱼演出了。
这种时候真的很需要一架直升机，堵车的时候就可以原地螺旋起飞。
也许他可以问问卢修斯是不是可以在蝙蝠车上加一个飞行功能。
啊，现在不是想蝙蝠的时候，他们快要错过艾希莉期待的美人鱼表演了。
布鲁斯觉得自己就应该开直升机带艾希莉出门，这样不会堵车，更不会迟到。
红灯的间隙，布鲁斯又开始思考不久之前他和艾希莉聊天说起的直升机方阵。
在艾希莉认亲宴的前一周，布鲁斯早早准备了直升机方阵。
阿福当时看着满院子的直升机，没忍住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些直升机染成艾希莉喜欢的颜色，最好拉几个横幅，再包个飞艇。
布鲁斯当时就觉得他的管家是个天才。
但最后驳回这个方案的是卢修斯。
因为他不想第二天上班被有关部门打爆电话，也不想被约谈韦恩是不是终于准备揭竿而起攻占哥谭。
所以直到现在艾希莉的直升机方阵，还没给艾希莉端上来。
布鲁斯的思绪被催促的鸣笛声打断，他轻踩油门，道：“艾希，美人鱼表演有返场吗？”
“很遗憾，布鲁斯，上面说表演的美人鱼很快就要去别的城市巡演，这是在哥谭的最后一场表演。”
“好吧，我的小女士，请帮我拨通艾德助理的电话。”
艾希莉：“？”
这种时候喊总助也没用吧？
他还能带着喷气飞行器空降不成？
艾希莉不理解但照做。
“韦恩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艾德那半死不活的性冷淡男声从布鲁斯的手机里响起。
“哥谭海洋馆今天的美人鱼演出，让他们下午再演一场。”
“请稍等。”
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艾德就有了回复：“今天下午两点半加场，结束演出后再加一场互动，还需要调整吗？韦恩先生。”
“两点半可以吗？艾希？”
时间上艾希是没有问题，但她很知道到底艾德是怎么做到通过一个电话就安排美人鱼演出加场的，她也这么问了：“艾德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传说中的总助居然真的能一个电话满足总裁的各种需求！！
艾希莉已经在星星眼了。
艾德听到了艾希莉的声音，他的语气稍微昂扬了一些：“因为我用韦恩先生的账户买下了下场巡演的海洋馆以及他们整个巡演团。”
艾希莉：“……”
“至于哥谭海洋馆，那本来就是韦恩的产业，当然可以随时加场，您还有别的问题吗？艾希莉小姐。”
“……感谢你为我解惑，艾德。”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说里总裁总是无所不能。
合着是因为钞能力把能买的都买了！自己手下的产业当然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啊啊啊这丑陋的资本家嘴脸！
135.
布鲁斯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时，艾希莉特地往车外看了一眼。
“怎么了艾希？”
布鲁斯问。
附近应该没有什么能引起艾希莉注意的东西。
“……总觉得会有一辆车撞过来，说什么档次跟我抢车位。”
剧情很老套，但艾希莉确实有点期待。
布鲁斯：“？”
那很坏了艾希莉，他不仅会被蝙蝠侠亲手送进监狱，还会面临韦恩的天价索赔。而法庭上，他对面的韦恩律师天团则会尽最大努力为他争取终身牢饭。
然而现实是不会有谁想不开专门挑挂着一串9999的车牌去创。
当布鲁斯提出这一点的时候，艾希莉愣住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的思想在这一瞬间升华了。
对啊，那些呼风唤雨的首富霸总居然不挂一个靓号车牌吗？！谁会没事干挑8888和9999去创啊！总不能霸总也限号吧！
……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艾希莉觉得自己发现了世界的bug。
在布鲁斯在停车场绕完第三圈，依然没有找到空车位的时候，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我回去就告诉艾德，给哥谭海洋馆投资，扩建停车场。”
然后再弄个专属车位。
艾希莉：“……”
霸总不光限号，霸总还找不到停车位。
这可太有生活了。
“艾希……”布鲁斯已经注意到艾希莉在偷笑了，“你笑也是没有车位的……”
话音未落，一辆红色保姆车就向出口的方向开走。
“现在有了，布鲁斯。”
艾希莉扭过头，目光真诚。
布鲁斯：“……Fine.”
他打了一圈方向盘，准备把车倒进车位。
就在倒车灯亮起的一瞬间，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就响了起来，布鲁斯一瞥后视镜，当即换挡，一脚油门踩到底。
布鲁斯的反应太快了，整个操作不超过两秒，强烈地推背感和紧跟着的急刹让艾希莉刚才还在思绪飘飞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紧跟着她就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汽车碰撞声。
艾希莉找回理智的第一秒，她想的是：
西红柿小说诚不我欺，真的有人会顶着9999的车牌，追！尾！啊！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9999也会追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