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特殊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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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女孩跟在青年身后半步，双臂微张，似乎随时准备搀扶。“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抹去快要流进眼角的血迹。他不过是看那几个家伙不顺眼，又不是为了她……
目光掠过她纯白的校服和纤细得仿佛稍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腕，心里猛地蹿起一股无名火。
“别跟着我。”他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的手臂，混着泥水的血污在她洁净的衣袖晕开。
像是被他的举动吓到，她沉默地收回手，埋下了头。见此情形，他转身大步离开，帆布鞋踏过积水的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他如愿甩开了纠缠，却莫名地更加烦躁。
巷口近在眼前时，身后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身形一顿，不自觉放慢了速度——没有回头，却也没有出声驱赶。
自此，便再没机会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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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连路灯的光都被晕得模糊不清。
“居然同那个烂仔混在一起，现在全街坊都在看我笑话啊！”妇人的斥骂刺破雨幕。
少女打着颤，手指紧攥校服下摆。
“阿月啊...”中年男人拦住妇人，将伞塞进女孩手里，“姑妈姑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他搓着手，“你十六了，该学着独立了...”
妇人拉着他往回走，“废什么话，这些年...”卷帘门哗地落下，截断未尽的话语。
雨伞跌落在地。
靠在墙边的年轻人弯腰捡起，随手扔进垃圾桶。
“走了。”他拽过少女的手腕，将她按进怀里，似一株巨木主动邀请着槲寄生的攀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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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骤雨倾泻，狂乱的雨声却掩不住屋内细若游丝的喘息。
窄小的床榻上，年轻的身躯紧密依偎、忘我纠缠，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这方寸天地之外。
他体温高得惊人，蒸得她亦沁出一身薄汗，在昏黄灯光下泛起莹润光泽。滑腻的汗液浸透每一寸交叠的曲线，将两人黏连得密不可分。
一滴汗珠自他紧绷的下颌坠落，恰砸在她轻颤的眼尾，又似泪水般滑落，没入鬓发，唯余隐约水痕。
「小月亮...」叹息声混着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引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渐渐辨不清究竟是谁的温度更灼人，只觉彼此都化作了一汪滚烫的蜜糖，在夜色中缓慢交融，直至再难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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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洒下青白的冷光。
他的身体像灌了铅一般僵直，呼吸不自觉凝滞。墙上的影子微微颤动，他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始终不敢转头看她。
后来……
这事渐渐成了家常便饭。连警察都认识她了，叼着烟和她聊天，“又嚟保佢？阿妹，呢种人唔抵...”
“收声啦，差佬。”他伸手搂过人，签字、按印、推门而出，整套流程熟过吃饭。
只是偶尔瞥见她面带忧虑，他也会忍不住想：惯咗，仲扮乜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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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雾气蒸腾，水滴顺着瓷砖滑落，像是某种无声的溃败。
她脱力地倚在他怀中，双腿软得几乎撑不住身子，再使不出半分力气缠绕。
他忽然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抱离了湿滑的地面——可还未等她缓过失重的晕眩，背脊便陡然抵上冰冷的墙面。
突如其来的刺骨凉意，激起她一瞬清醒。「别...」微弱的抗拒被他的炙热亲吻轻易搅碎，化作几不可闻的呜咽，渐渐隐入淅沥水声。
冲刷的水流似无止境的雨幕，在相贴的肌肤间奔涌，带来短暂暖意后，冷冽更甚。她竭力侧过头，躲避着他的亲吻，他只好凌乱又急切地将吻印在她冰凉的颈侧、湿透的发间。
她的目光逐渐涣散，水珠顺着眼睫滚落。「我们…迟早烂在……」梦呓般的呢喃尚未成形，转瞬便被水流声淹没殆尽。
他似乎低应了一声，又似乎只是压抑的喘息。下一秒，却猛地转身，肩胛重重撞上墙壁。
疼痛使他的肌肉瞬间紧绷，托抱着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又像是害怕一松手，她就会彻底融化在这片潮湿的绝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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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逃离一场瘟疫那样，她逃得干干净净。
她消失后的一段时间，他盯着那些发霉的墙皮，看它们在掌中剥落，总觉眼熟。
直到最后一片也在指间碎成粉末，他恍然发觉——真是像极了那封被她攥得发皱、又被他撕得粉碎的录取通知书。
“骗子...”他看着掌心的碎屑，喉咙里滚出一声冷笑。
说什么出路，分明就是脱身的借口！不过是嫌他烂、怕他脏，不顾一切地想要甩开他。
早知这样……当初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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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水痕扩散如墨迹，渲染着未竟的战意。
密闭车厢内，急促的呼吸声和皮革摩擦的细响被无限放大，混杂着车外的暴烈雨声，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他如同出笼的困兽，撕扯着、啃咬着，血腥味弥漫在唇舌间，却仍不肯松口，势要将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化作主权宣言。
难以抑制的渴求不断侵蚀理智，疯狂催促着他，去贯穿那具难以忘怀的身躯、用最粗暴的方式宣告占有。
肌肤相贴处，不再是眷恋，而是征伐般的暴力镇压——仿佛唯有惩戒躯体，才能僭夺灵魂。
电光骤然划破天际，一瞬亮如白昼。她惨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清晰地映入他眼中——下唇布满血痕，却还强撑着不肯示弱。那份熟悉的脆弱与意料之外的倔强，纠缠刺入他心底。
紧随而来的隆隆雷声将他惊醒。于她痛楚的表情中，他终于窥见一丝往日的痕迹。钳制她腰胯的手，因这猝然浮现的旧影，不由泄了几分力道。
谁知他刚一动摇，便被她突然爆发的力量掼倒。如同猎豹抓住了稍纵即逝的破绽，瞬间出击。
他惊愕望去，只见她猝然睁眼，昏暗光线下，那双眸子亮得惊人，似两簇烈火骤然迸溅。视线如同淬蜜的刀锋，抚过眉弓，舐过唇齿，啃噬咽喉，最终自锁骨研磨而下，直至刀尖抵住肋骨间隙……
从她的眼中，他读到了不容置疑的征服意志——那目光像在审视猎物，而他仿佛成了一道美味，正待她拆吃入腹。
“你...”他刚一开口，即刻便遭到封堵。
她欺身而上，竭尽全力地吞噬着他，神色虽带着煎熬，动作却一往无前，似是自苦楚中尝到了某种极致滋味。湿透的发丝黏在她苍白的脸颊，水滴顺着下颌滑落。他忍不住抬手触碰，手指沾湿，却辨不清是雨、是汗，亦或是泪。
这迷幻的光景令他如坠梦中。他的小月亮从来都是克制的、隐忍的，羞怯似藤，任他予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纵情、这样侵略的一面。欲望与痛苦交融，在这张他抚摸过千百遍的脸上，淬炼出陌生的、近乎妖冶的光华，让他目眩神迷。
她似暗潮汹涌，将他彻底吞没。而他明知可能溺毙，仍情不自禁沉沦……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特殊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