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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晨曦微熹,透过净竹轩内室素雅的窗纱,温柔地洒落一地碎金。空气中昨夜残留的合欢花香与某种更为私密、旖旎的气息交织,被晨风送入的清新竹香悄然稀释,只余下一室慵懒而满足的暖融。

      谢闻雪早已醒来,他侧卧着,一只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在南宫净初柔韧纤细的腰间,将人密密实实地拢在自己怀里。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枕边人沉睡的容颜,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和餍足。

      南宫净初还在沉睡。墨色的长发如同海藻般铺散在鸳鸯枕上,有几缕调皮地缠绕在他光洁的颈侧和谢闻雪的手臂上。平日里清冷如霜的眉眼,此刻在睡梦中舒展开来,褪去了所有防备与疏离,显得格外安宁柔和。长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昨夜情潮未褪尽的淡淡绯晕,如同初绽的桃花。微张的唇瓣有些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引人遐思。

      谢闻雪的目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细细描摹着这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指尖带着无尽的眷恋,轻轻拂过他微蹙的眉心,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微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真好看……我的净初……】或许是这细微的触碰扰了清梦,或许是窗外渐亮的晨光,南宫净初浓密的睫羽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掀开。

      初醒的迷蒙水汽氤氲在清冷的眸子里,如同蒙着薄雾的深潭,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惊心动魄的慵懒风情。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视线聚焦,映入眼帘的便是谢闻雪那张放大在咫尺的、带着傻气笑容和毫不掩饰爱意的俊脸,以及那双亮得惊人的冰蓝色眼眸。

      昨夜所有疯狂的、羞人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瞬间回笼!

      南宫净初清冷如玉的脸颊瞬间爆红!连带着那修长优美的脖颈都染上了诱人的绯色!他猛地别开脸,试图挣脱谢闻雪的怀抱,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羞恼:“…松开!”

      “不松。” 谢闻雪非但没松,反而收紧了手臂,将人更紧地按向自己温热的胸膛,下巴蹭了蹭南宫净初的发顶,声音带着满足的慵懒笑意,“我的道侣,抱着天经地义。”

      “谢闻雪!” 南宫净初被他蹭得耳根发烫,又羞又恼,挣扎的力道却因身体的酸软和某处的隐秘不适而显得有些无力,“你…你属狗的吗?!” 他清晰地感受到颈侧和后颈传来细微的刺痛感,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留下的“杰作”。

      谢闻雪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过来。他非但不恼,反而颇为得意地凑到南宫净初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敏感的耳廓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回味无穷的促狭:“嗯,只属你一个人的。” 说着,还故意用鼻尖蹭了蹭南宫净初颈侧那片被自己吮吻得格外艳丽的肌肤。

      南宫净初被他这直白又无耻的情话激得浑身一颤,羞愤欲绝,抬起微凉的手就去推他的脸:“…滚!”

      两人就这么在清晨暖融的锦被里,一个羞恼挣扎,一个无赖痴缠,低低的抗议声和愉悦的笑声交织,充满了新婚燕尔的甜蜜气息。

      最终,南宫净初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认命般地被谢闻雪圈在怀里,只留给他一个后颈和气得微微发抖的肩膀。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谢闻雪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发顶,声音温柔下来,“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南宫净初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现在只想这粘人的家伙赶紧离开一会儿,让他缓口气。

      谢闻雪依依不舍地松开怀抱,起身下榻。他动作间,精壮的上身暴露在晨光中,宽阔的肩背和紧实的腰腹线条分明,上面赫然也点缀着几道暧昧的红痕和……几道不甚明显的抓痕?显然昨夜战况激烈,某人清冷外表下的“反击”也不容小觑。

      南宫净初瞥了一眼,脸上刚褪下的红晕又迅速爬了上来,立刻移开视线,拉高被子把自己裹住,只露出一双羞恼的清冷眼眸。

      谢闻雪低笑着穿好里衣,又俯身想亲亲他,被南宫净初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只好摸摸鼻子,心情极好地推门出去准备早膳。

      南宫净初独自留在温暖的床榻间,拥着带着两人气息的锦被,听着窗外竹叶的沙沙声,昨夜疯狂的片段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让他脸颊一阵阵发烫。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些羞人的画面,撑起还有些酸软的身体,准备洗漱更衣。

      他随手拿起一件素净的月白常服换上,墨发也只是简单地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情醉(?)加上一夜操劳(?),让他精神还有些倦怠,只想图个清爽舒适,并未像往常那般一丝不苟地整理仪容。

      就在他对着水镜整理衣襟,试图抚平颈侧那过于显眼的红痕时——

      “南宫师兄!大师兄!你们醒了吗?” 林芷那元气十足、带着毫不掩饰兴奋的声音,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庭院里响起,“我给你们送醒神的灵露和山下新出炉的灵酥点心来啦!”

      南宫净初动作一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这丫头,来得真不是时候。他下意识地又拉了拉衣领,确认颈侧的痕迹被遮住大半,才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惯常的清冷:“进来吧。”

      门被推开,林芷像只快乐的小鸟,端着托盘蹦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憨厚、扛着个巨大食盒的石莽,以及永远平静推着“眼镜”的赵添洄。

      “南宫师兄!早啊!” 林芷笑容灿烂,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照灯,瞬间锁定在南宫净初身上。

      只见南宫净初一身素雅月白常服,墨发半挽,几缕碎发垂落颈侧,清冷依旧,但眉宇间那股常年不化的冰雪寒意却消融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倦怠的、被滋润过的昳丽风情。尤其是那双清冷的眸子,眼尾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绯红,如同被朝霞吻过,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魅力。

      【啊啊啊!美人初醒!被爱情浇灌过的南宫师兄!这慵懒感!这眼尾的春色!绝了!】林芷内心疯狂尖叫,【大师兄威武!】

      她殷勤地将托盘放在桌上,目光却像雷达一样在南宫净初身上扫描,试图捕捉更多“新婚”细节。

      南宫净初微微侧身去拿茶杯,动作间,颈侧那原本被衣领勉强遮掩的一处地方,因为玉簪挽发的动作牵动,衣领滑开了些许!

      一道清晰无比、色泽艳丽、带着明显齿痕和吮吸印记的吻痕,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赫然暴露在晨光之下!位置刁钻,正好处于他自己不易察觉、别人却一目了然的地方!

      林芷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手里的灵露差点洒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吻痕!新鲜的!带牙印的!位置还这么欲!大师兄你属狗的吗?!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林芷内心瞬间化身尖叫鸡,激动得浑身颤抖,脸颊爆红!

      石莽也顺着林芷的目光看到了,他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疑惑道:“咦?南宫师兄,你脖子后面咋红了?被虫子咬啦?俺这里有驱虫药膏……”

      赵添洄推眼镜的动作一顿。

      南宫净初在石莽开口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后颈!指尖触碰到那微微凸起、带着刺感的痕迹时,整个人瞬间石化!清冷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皙染成绯红,最后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拉高衣领,动作带着气急败坏的狼狈,清冷的眸光如同冰锥般射向刚刚端着早膳走进来的谢闻雪,声音因为极度的羞愤而微微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和咬牙切齿:

      “谢!闻!雪!”

      “你…你干的好事!”

      谢闻雪刚进门,就被这充满杀气的眼神和质问砸懵了。他顺着南宫净初羞愤欲绝的目光和一旁林芷激动得快晕过去、石莽茫然、赵添洄冷静观察的场面,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冰蓝色的眼眸里反而瞬间迸发出巨大的得意和满足!他快步走过去,将早膳放下,然后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抬手——不是帮南宫净初拉衣领,而是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那处暴露在外的、鲜艳的“罪证”边缘!

      “嗯,我干的。” 谢闻雪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净初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欠揍又迷人的笑容,“宣示主权。省得有人惦记着挖墙角。”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旁边激动得快抽过去的林芷。

      “你……不知廉耻!” 南宫净初被他这理直气壮又充满占有欲的态度气得眼前发黑,耳根红得快要烧起来!他猛地挥开谢闻雪的手,指尖灵力微闪,一面水镜瞬间凝结在半空!

      当水镜清晰地映照出自己颈后那枚鲜艳欲滴、带着齿痕的“罪证”时,南宫净初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他再也维持不住清冷形象,指尖凝聚一道微光就想把那碍眼的痕迹抹去!

      “别!” 谢闻雪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委屈,“留着…好不好?我喜欢。” 他凑近南宫净初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哑地补充道,“…你昨晚…也给我…”

      南宫净初:“!!!” 他猛地想起自己情动时,似乎……好像……也在某人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甚至……腰侧好像也咬了一口?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反将一军的憋屈感让他彻底破防!

      他狠狠瞪了谢闻雪一眼,那眼神又羞又恼,还带着一丝被戳破的慌乱,清冷全无,只剩下活色生香的生动。他用力甩开谢闻雪的手,也顾不上那碍眼的吻痕了,对着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三人组,尤其是眼睛放光的林芷,冷冷丢下一句:

      “都出去!”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向内室,背影僵硬,脚步虚浮(气的),那高高竖起的衣领也遮不住通红的耳尖和颈侧若隐若现的艳色。

      “噗嗤——” 林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随即立刻捂住嘴,但肩膀抖得厉害。

      石莽挠头:“南宫师兄好像…更生气了?”

      赵添洄默默记录。

      谢闻雪看着南宫净初“落荒而逃”的背影,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得意,冰蓝色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他转头看向努力憋笑的林芷,挑了挑眉:“林师妹,点心留下,人,可以走了。别打扰你们南宫师兄…休息。” 他特意加重了“休息”二字。

      林芷立刻会意,强忍着笑意,放下东西,拉着还在状况外的石莽,对赵添洄使了个眼色,三人火速撤离现场。走出院门,林芷终于忍不住,扶着竹子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大师兄威武!南宫师兄那表情!绝了!又羞又恼又拿大师兄没办法!甜死我了!这口新鲜狗粮我干了!”

      “还有那吻痕!位置绝了!大师兄绝对是故意的!宣示主权!干得漂亮!”

      净竹轩内,谢闻雪端着早膳,推开内室的门。只见南宫净初背对着他坐在窗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耳尖却依旧红得滴血。

      谢闻雪走过去,将早膳放在他面前的小几上,然后极其自然地俯身,从后面环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生气了?”

      “滚。” 南宫净初声音冰冷,身体却并未挣扎。

      “真要我滚?” 谢闻雪轻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后,“那我滚了,这特意给你熬的灵髓粥,还有你喜欢的碧玉酥……”

      南宫净初:“……”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但身体明显放松了些许。

      谢闻雪眼底笑意更深,将人拥得更紧,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窗外明媚的晨光和怀中人泛红的耳尖,声音低沉而虔诚:

      “净初,我爱你。”

      “…新的一天,也是爱你的一天。”

      南宫净初身体微微一颤,依旧没回头,但紧绷的唇角,却几不可察地、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甜蜜的弧度。他伸出手,端起了那碗温热的灵髓粥。

      阳光透过净竹轩的窗棂,暖融融地洒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桌上摆着谢闻雪精心准备的早膳:温热的灵髓粥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几碟精致的碧玉酥和灵果小菜,还有一壶清冽的晨露茶。

      南宫净初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耳尖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清冷的侧脸线条依旧带着一丝紧绷,仿佛在用优雅的进食动作掩饰内心的不平静。

      谢闻雪则单手托腮,冰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人,嘴角噙着餍足又得意的笑容,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发出细微的“叩叩”声。

      “净初,粥好喝吗?我熬了一个时辰呢。” 谢闻雪打破沉默,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南宫净初头也不抬:“尚可。” 声音平淡无波。

      “只是尚可?” 谢闻雪挑眉,身体微微前倾,故意凑近了些,“我可是特意加了千年雪莲蕊和温养经脉的玉髓芝,就为了给你补补……” 他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语调。

      南宫净初握着勺子的手一顿,猛地抬眼,清冷的眸光如同冰锥般射向谢闻雪:“谢闻雪!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喝你的粥!”

      “好好好,我喝,我喝。” 谢闻雪立刻从善如流,端起自己的碗,但目光依旧黏在南宫净初脸上,尤其是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颈侧肌肤。他喝了一口粥,又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巴巴的控诉:“净初,你昨晚咬我那口……还挺疼的。” 说着,他还故意侧了侧身,把里衣领口拉开一点点,露出锁骨下方一个清晰的、带着齿痕的印记。

      “噗——!” 南宫净初一口粥差点喷出来!他呛得咳嗽起来,脸颊瞬间再次爆红!他手忙脚乱地放下碗,又羞又气地瞪着谢闻雪,“你…你胡说什么!谁咬你了!自己撞的!”

      “哦?是吗?” 谢闻雪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指着自己锁骨下的“罪证”,“你看这形状,这大小,这位置……明明就是……” 他故意凑得更近,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你情动时留下的。怎么,敢做不敢认?”

      “谢!闻!雪!” 南宫净初气得手指发抖,指尖灵力微闪,一道微弱的禁言符光就要甩过去!

      谢闻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微凉的手腕,顺势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南宫净初猝不及防,跌入他温热的怀抱,清冷的脸上满是惊愕和羞恼。

      “放开!” 南宫净初挣扎,但力量悬殊。

      “不放。” 谢闻雪收紧手臂,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下巴蹭着他柔软的发顶,冰蓝色的眼眸里是得逞的笑意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我抱我自己的道侣,天经地义。你咬我,也是天经地义。” 他低头,在南宫净初通红的耳尖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我喜欢你咬我。”

      这直白又滚烫的情话让南宫净初浑身一颤,挣扎的力道瞬间软了下来,只剩下羞愤的喘息。他把脸埋进谢闻雪的颈窝,闷闷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无力感:“…无耻!登徒子!”

      “嗯,只对你无耻。” 谢闻雪低笑着应下,心安理得地抱着怀中温香软玉,享受着这晨间的温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南宫净初散落的墨发。

      这气氛旖旎带中着点硝烟味,院门又被“咚咚咚”敲响了。

      “大师兄!南宫师兄!你们用完早膳了吗?我们进来收拾碗碟啦!” 林芷元气满满的声音穿透力十足。

      南宫净初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从谢闻雪怀里弹起来,迅速整理好自己被弄乱的衣襟,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脸上强装镇定,耳尖却红得滴血。他狠狠瞪了谢闻雪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安分点”。

      谢闻雪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但还是配合地坐直了身体,扬声应道:“进来吧。”

      林芷、石莽和赵添洄再次鱼贯而入。林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在两人之间扫过——大师兄一脸餍足得意,南宫师兄虽然冷着脸,但眼尾微红,气息不稳,衣领似乎比刚才更严实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未散的暧昧和……火药味?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林芷内心尖叫,【大师兄肯定又撩拨南宫师兄了!看南宫师兄那又羞又恼的小眼神!啊啊啊甜死!】

      她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碟,一边笑嘻嘻地开口:“大师兄,南宫师兄,早膳可还合口味?这碧玉酥可是山下排队买的呢!”

      “尚可。” 南宫净初声音冷淡,惜字如金。

      “好吃!净初吃了两块呢!” 谢闻雪立刻抢答,语气带着炫耀,仿佛南宫净初多吃两块点心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南宫净初:“……” 他冷冷瞥了谢闻雪一眼。

      林芷偷笑,眼珠一转,看向南宫净初:“南宫师兄,看你脸色还是有点倦怠,昨夜……休息得不好吗?” 。

      南宫净初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紧,清冷的眸光扫向林芷:“尚可。只是有些‘聒噪’,扰人清梦。” 他刻意加重了“聒噪”二字,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谢闻雪。

      “对对对!大师兄是挺聒噪的!” 石莽深有同感地点头附和,“俺有时候在剑修院都能听到他找你说话的声音,老远就‘净初’‘净初’的……”

      谢闻雪立刻瞪向石莽:“石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南宫净初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一丝扳回一城的快意,慢悠悠地抿了口茶。

      林芷被这互动逗得内心狂笑:【哈哈哈!石莽神助攻!南宫师兄反击了!大师兄吃瘪!这拌嘴日常我能看一百年!】

      她收拾好碗碟,正准备功成身退,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南宫净初端着茶杯的手腕——那里,宽大的袖口滑落了一点点,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腕,以及手腕内侧……几道不甚明显、却带着暧昧气息的浅淡红痕!像是被用力攥握过留下的指痕!

      【!!!】林芷瞳孔地震!【手腕!指痕!大师兄你昨晚是多激烈?!这占有欲!盖章盖到手腕上了!啊啊啊!】她激动得差点把托盘扔了,强忍着尖叫的冲动,语速飞快:“收拾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二位师兄‘休养’了!告退告退!” 说完,拉着还在状况外的石莽,对赵添洄使了个眼色,三人再次火速撤离。

      赵添洄临走前,目光平静地在南宫净初手腕处停留了一瞬,默默记录:【南宫净初手腕内侧发现轻微压力性红痕,指痕形态。推测成因高强度肢体接触。】

      净竹轩再次只剩下两人。

      南宫净初放下茶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没好气地看向谢闻雪:“…都怪你。”

      “怪我什么?” 谢闻雪一脸无辜地凑过来,伸手想帮他揉腰。

      “怪你聒噪!怪你不知收敛!” 南宫净初拍开他的手,清冷的脸上满是控诉,“现在全宗门都知道……”

      “知道什么?” 谢闻雪故意装傻,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知道我们恩爱?知道你是我的?” 他再次抓住南宫净初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被他留下的红痕,声音低沉而霸道,“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南宫净初,是我的道侣。这里,这里……” 他的指尖拂过南宫净初的颈侧、手腕,“…都是我的印记。”

      南宫净初被他这直白又充满占有欲的话语激得心跳加速,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他别开脸,耳尖红透,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纵容:“…幼稚。”

      “嗯,只对你幼稚。” 谢闻雪低笑着,将人再次拉入怀中,这次动作温柔了许多。他轻轻环住南宫净初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嗅着他发间清冽的冷香,声音变得柔和而认真,“净初,我们下午去后山泡灵泉吧?我知道一处泉眼,灵气十足,能缓解…疲乏。” 他意有所指。

      南宫净初身体微僵,沉默了片刻。灵泉…确实能缓解他此刻腰背的酸软和某些隐秘的不适。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好!” 谢闻雪立刻眉开眼笑,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那我先去准备!给你带点你喜欢的冰晶果泡在里面!” 他松开怀抱,风风火火地就要往外走。

      “等等。” 南宫净初叫住他。

      “嗯?” 谢闻雪回头,冰蓝色的眼眸亮晶晶的。

      南宫净初微微垂着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把…把领子…拉高点。”

      谢闻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微敞的领口和露出的“罪证”。他非但没拉,反而故意把领口又往下扯了扯,露出更多带着暧昧痕迹的肌肤,对着南宫净初露出一个灿烂又欠揍的笑容:“怕什么?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是有主的人!”

      “谢!闻!雪!” 南宫净初抄起手边的一个软枕就砸了过去!

      “哈哈哈!” 谢闻雪大笑着接住软枕,灵活地躲开后续可能的攻击,一溜烟跑出了门,声音还远远传来,“净初!等我回来接你泡温泉!”

      南宫净初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欢快跑走的背影,手里还捏着另一个准备砸过去的软枕。清冷的脸上,羞恼未退,但最终,那紧抿的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缓缓向上扬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浅淡的红痕,又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耳尖,轻轻哼了一声:

      “…幼稚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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