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战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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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没吭声，只是死死地咬着唇，把所有的声音都咽下去。
江凛忽然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
江凛的手指很凉，掌心却带着温度，稳稳地包裹住他的手。
"疼就抓着我。"他低声说。
夏落怔了怔，眼眶忽然有点湿。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收拢手指，攥住了江凛的袖口。
理疗结束后，夏落的手腕微微发红，指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有些僵硬。
江凛站在旁边，低头看着他："还疼？"
夏落摇摇头，小声说："……好多了。"
江凛没说话，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拇指轻轻按在他的腕骨上，力道很轻地揉了两下。
夏落没躲。
"下次疼就说。"江凛的声音很低，"不用忍着。"
夏习惯了忍耐，习惯了不喊疼，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
但江凛告诉他——
疼的时候，可以不用忍着。
他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江凛的手指还搭在他的手腕上，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很暖。
夏落的白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黏在额前。
他盯着屏幕上的击杀回放，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的旧伤——那里贴着膏药，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
第三十七次观看同一个片段时，身后传来易拉罐开启的声响。
"喝了。"江凛把热水放在他手边，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到战术本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夏落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指令："好的，队长~再练半小时。"
"你眼睛红了。"
"你衬衫领子歪了。"
江凛突然伸手摘掉他的眼镜。
世界瞬间模糊成一片，夏落这才发现视线边缘确实泛着血丝。
二楼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叶蓁的痛呼。
两人冲上楼时，看见她瘫在健身房地板上，头发黏在涨红的脸上，苏芮正用冰袋敷她抽筋的小腿。
"深蹲200个，"叶蓁龇牙咧嘴地比了个V，"新纪录！"
苏芮的眼镜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根据体能曲线，你该休息了。"
"不行！"叶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说好的，夺冠就结婚......"她的声音低下去，"戒指我都订好了。"
训练室角落，林曜正对着沙袋发泄。银色手链早被摘下来放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缠满绷带的双手。
沙袋上印着其他战队的LOGO，已经被打得凹陷下去。
"悠着点，"陈教练端着咖啡经过，"真打坏了还得赔。"
林曜喘着粗气停下："教练......当年你们备战也这样？"
陈教练望向窗外。
上海凌晨四点的天空泛起蟹壳青，玻璃窗映出身后的景象——江凛在给夏落按摩太阳穴，苏芮抱着睡着的叶蓁往休息室走，而那个印着对手LOGO的沙袋还在微微晃动。
"更疯。"他最终说，"我们那会儿连膏药都买不起。"
晨光渗进来时，夏落终于合上笔记本。
江凛的呼吸声在耳边很均匀，他歪头靠上对方肩膀，闻到了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味。
累吗？当然累。
后悔吗？
休息室的门缝里漏出叶蓁的梦话："冲啊......冠军......"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战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