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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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降谷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警校当中。
不对，有川呢？
降谷零记得当时自己和有川从山坡滚下去，被人救起来也应该在医院啊。
直到眼前的场景发生变化，降谷零才意识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是死前回忆这一生吗？]
降谷零之前就有听过这个说法，当看见自己和松田阵平打架的场景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了。
[没事，说不定回顾完就醒了。]
降谷零有些苦笑的安慰着自己，反正就几个月的事情很快就能过一遍。
如果没记错第二天就是鬼冢教官那件事了吧。
[诶。]
降谷零看了一会，发现自己视角里从来没出现过花泽有川。
[自己的记忆里怎么可能没有有川？]
降谷零又看了一会，发现不仅视角里没有有川，很多事情都有了偏差。
集训也没有出现山本健太，自己也没有受伤。
眼看面前的场景变成了回到学校，降谷零意识到，这段记忆好像不是自己的。
场景快速流逝，降谷零看着眼前的场景从夏天变成冬天又来到春天。因为第一视角的缘故，他甚至有时候感觉就是自己在经历这些。
看见眼前飘落的樱花，降谷零看见了校门口的毕业典礼几个大字。
[这是毕业了吗？]
看着自己在毕业典礼上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看着典礼下面熟悉的同学，降谷零有种恍惚，仿佛本该如此。
[可是有川呢？]
每想起有川一次，降谷零就会意识到现在看到的并不是现实。
毕业以后，大家各奔东西。研二和松田去了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处理班。也是，那两个人对拆弹都挺感兴趣的，去那里也不奇怪。
班长去了辖区警署，景光去了警视厅公安部。
而自己通过了职业组考试后进入了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凭借突出的个人能力进入了零组。
[零组。]
降谷零默念了一下，这个机构之前并没有听过。
接下来一段时间，降谷零看见的都是自己在进行高密度的训练。情报学，易容术，密码学等多个技能，比之前在学校学的更加广泛，更加繁多。
高密度的训练让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这个也许称得上梦境的地方待了多久了，他感觉意识和身体已经渐渐融合了，他甚至觉得他的人生本该如此。
日复一日的训练直到有一天听到同事口中的新闻才被打乱。
“爆炸课有一组警察牺牲了，那一组的组长好像和零还是同一届？”
“谁？”降谷零有些错愕的望着那个同事，因为零组计划安排他两年后潜入组织，他已经许久没和朋友联系过了。
“萩原研二，你听过吗？”
正在喝水的降谷零猛的顿住，“怎么可能？研二那么心细的人。”
“本来已经拆完了，结果犯人同伙突然引爆了炸弹……”
降谷零呆愣的坐在办公桌前，拨通了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电话。
“阵平，是我。”
对面的电话没有出声，降谷零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
“研二那件事是真的吗？”
“嗯。”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才出声，“我不会放过那个犯人的。”
“嗯，一定会抓住那个凶手的。”从松田阵平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降谷零靠在椅背上不自觉回忆上次和研二分别的场景，当时还约着下次一起去喝酒。
“我一定会给研二报仇的。”
松田阵平有些哽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是降谷零第一次听到松田阵平哭。
“嗯，一定会的。”
许久没聚在一起的四个人一起出现在了萩原研二的墓前，望着昔日好友如今这般，每个人内心都不太好受。
他们约定好了每年的11.7都来跟研二扫墓。
过了两年，经过零组的培训，他化名为安室透进入了跨国犯罪组织进行卧底，这个组织没有更详细的资料，警方称其为黑衣组织。
他作为情报贩子进入了组织，凭借出色的能力他成功通过了代号考试，成为了“波本”。
让他意外的是，组织给他安排的长期搭档居然是诸伏景光，在组织代号苏格兰。
组织让他们两个初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闪过一丝诧异，但都默契的装作从来没有认识过。
想不到景光的演技这么好，第一次见到冷脸的他。
和他们一起搭档的还有一个人，那是个戴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有着深绿色的瞳孔，降谷零总感觉见过这个人但又想不起在哪。
波本威士忌，黑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他们三个人作为威士忌组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合作。
对于和诸伏景光派到同一个组织，降谷零有向上级反馈过。他们两个曾经的生活轨迹太相近了，卧底同一组织暴露危险太大了。
上级解释是和警视厅没有沟通好，景光是他们派过去的卧底。但因为都已经获得代号，两人只能更加小心警惕着卧底暴露。
降谷零对于黑麦威士忌的好感不是很大，不口否认他的狙击技术称得上顶尖，但是一想到他是为犯罪团伙办事就属实没什么好脸色。
半年任务结束后，波本进入情报组，朗姆成为他的直系上属，他在组织的自由度得到了提高。
因为他办事效率高效，组织对于他不喜他人掌握行踪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到了萩原研二的祭日，算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因为时间问题，他们今年提前了一天去扫墓。
松田阵平为了调查研二案子的凶手去到了搜查一课，现在和班长成为了同事。
之前喜欢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少年不见了，降谷零印象里每次见到阵平他都是穿着黑色西装。
扫完墓后，松田阵平坐着降谷零的车子离开。
降谷零瞥了眼窝在副驾驶单手打字的人，不经意提了一嘴。
“又在给研二发信息吗？”
“嗯。”
松田阵平合上手机，往椅背靠了一下。
“习惯了。”
当天他们四个人一起遇上了一个炸弹犯，那是一个新型炸弹，多亏了松田才阻止了那起爆炸。
但让降谷零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松田阵平居然死了，死于炸弹。
更令人嘲讽的是，是杀死研二的同一个炸弹犯，四年后的同一天那个炸弹犯带走了他另一个朋友。
降谷零去询问了案件负责人，得知松田阵平本来可以拆掉炸弹，但是为了得知凶手藏在最后三秒的信息他选择牺牲了自己。
听到松田阵平这个决定，降谷零并不觉得意外，是他会做的决定。
过了一个多月，他终于抓到了凶手，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的脸。
其实他很想直接替他们报仇，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只能交给警察。
还没从松田阵平的死亡中缓过神来，景光的死更是让他措手不及。
景光卧底身份暴露，他想去找景光，到达天台的时候只有中弹身死的景光，以及站在景光边上的黑麦威士忌。
手枪的握法以及中弹的姿势，他可以确定景光是自杀，但是黑麦威士忌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自杀的。
诸伏景光的死亡，让他的情绪骤然崩溃。一个多月失去两个挚友，降谷零无力的跪在诸伏景光身边取走了他的遗物。
景光卧底身份暴露，他找了很多关系才拿回了他的尸体，将他安葬在了松田和研二的边上。
让他没想到的是，黑麦威士忌的身份没过多久也暴露了，FBI，他也是卧底。
那他那么强的身手，为什么不能阻止景光自杀，降谷零对他产生了恨意。既有自己救不下好友的恨，也有对赤井秀一见死不救的恨。
他想，再见到赤井秀一，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命运弄人，当他准备好了班长的新婚礼物，得知班长死于车祸。
一直在他心中可靠的班长，居然被疲劳驾驶的司机带走了生命。
那一刻起，降谷零没了知心好友。
作为安室透，他受朗姆的指示去了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身边，作为他的徒弟潜伏在他身边。
他认识了挺多人的，有不似小学生天才少年，有温柔体贴的同事，还收养了一只小狗。
因为自己生活，安室透学会了做饭，虽然没有景光那么好，但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卸去安室透的身份，降谷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翻看和好友的合照，有时候出现幻觉就感觉他们还在身边。
黑衣组织的工作终于要进入收尾，安室透松了一口气，等这次任务结束他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如往常在白罗咖啡厅上班一般，降谷零在咖啡厅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看到他那一刻，降谷零确定自己见过他，但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那个人很好看，降谷零觉得这么好看的人见过应该不会忘记，但他实在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连着来了好多天，每天都固定坐在一个位置。每次降谷零想跟他打招呼，他都会有些匆忙的低头。
等任务结束了，找机会以降谷零的身份认识一下他吧。
但是降谷零没想到，警方出现了卧底，在快要成功的最后一刻，他的身份暴露了。
为了从他的嘴里套出线索，他被关在审讯室审了三天三夜。
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诸伏景光他们出现在自己面前。
以及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降谷零忽然知道见到那个人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他是花泽有川。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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