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假探春救群芳》绿玉风

25、恋爱脑 钱罐子

　　赵平乐因嫌赵姨娘聒噪，外书房一建好，几乎每晚都待在外书房读夜书，要睡觉了才内院。

　　贾宝玉见收拾了外书房，约定与秦钟读夜书。偏那秦钟秉性最弱，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与智能儿偷期缱绻，失于调养，如今只在家中养息。贾宝玉扫了兴头，便静候等秦钟病愈再约。

　　贾政见兄弟两人一个每夜用功读书，一个从未去过，心中自然对贾宝玉不满，难免严厉些。

　　贾母，王夫人见贾宝玉挨训，不免有些烦闷。

　　对此赵平乐在６６６的怂恿下，想装病几日，等贾宝玉去外书房读书，他再跟着去。

　　幸而被潇春雪被发现，潇春雪因此大发雷霆，狂怒不已。

　　赵平乐不敢吭声，乖乖挨训。

　　６６６争辩道：“宅斗文都是这么写的，再说了好多红楼解读都说贾母、王夫人偏心贾宝玉，小乐比贾宝玉强，还害贾宝玉被贾政骂，岂不是碍她们的眼，一个是祖母，一个是嫡母，小乐以后还有好日子吗？”

　　“好一个振振有词，”潇春雪气得胸膛起伏，一拳砸在桌子上喝道：“我让你去上学，是让你去看闲书的？你这次月考多少分？说话，我问你呢！”

　　“３６１，”６６６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７５０的总分，你考了一半都不到，你还有脸教唆小乐不学习，长本事了啊，”潇春雪训完６６６，又骂赵平乐道：“你怎么回事？她说你就听？学习是给别人学的吗？

　　别说贾母、王夫人不会因此针对你，就算针对你，你没办法解决吗？

　　就算你办法，你还有我，还有你哥，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害死吗？”

　　“凭什么说她们不会针对小乐，我们防患于未然有什么不对，宿主分明是家长强权压迫。”６６６小声插嘴反驳。

　　“闭嘴，一会再收拾你。”潇春雪咬牙切齿道：“小乐，你说，你错了没？错哪了？”

　　赵平乐头都要低胸口，低声道：“我错了，我不该偏听偏信，不该想装病不学习。”

　　“还有呢？”

　　“还有？还有．．．．．．”赵平乐苦思冥想中。

　　潇春雪喝了口茶，看着赵平乐垂头丧气的模样，叹了口气才道：“还有，你没有教好６６６，她心智不成熟，学习不用功，我把她交给你，是让你好好辅导她的，上次她考的还不错，这次下滑这么厉害，她固然不对，你呢？有没有尽到责任？”

　　“没有，我和她一起看闲书了。”赵平乐面红过耳，闷声答道。”

　　“看闲书没有什么不对，在保持学习的情况下，随便看，”潇春雪不紧不慢，缓缓道：“但是你俩要记住尽信书不如无书。

　　小乐，你不用管贾宝玉怎么样，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

　　多说无益，贾母、王夫人会不会因此针对小乐，我们用事实说话。”

　　事实就是，贾母和王夫人没有针对赵平乐做任何不利于他的事，也没有明示暗示赵平乐不要出头，不要比贾宝玉强。

　　贾母和王夫人只是劝说贾宝玉读书，贾宝玉不愿，两人也不勉强，贾母还说了贾政几句，大意是不要太逼孩子。

　　贾母、王夫人皆出身大家世族，嫁与勋贵之家，很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诚然人皆有私心，品性各不相同。

　　贾母偏心贾宝玉不假，可贾环同样是孙子，懂事争气，为什么要打压？贾母连喜鸾和四姐儿都疼惜，何况贾环呢？

　　王夫人当然更疼亲儿子，但王夫人是古代标准嫡母形象，对待庶子、庶女并不苛刻。

　　原著中赵姨娘与贾环串通一气，那样不堪，王夫人都会主动叫贾环到她的屋子，坐在她的炕上抄经积福。

　　贾环故意烫伤贾宝玉的脸，王夫人也不过是骂了几句，连一点实质性的处罚也没有。

　　贾宝玉主动将责任拦下要告诉贾母是他自己烫的，王夫人也不阻拦，并不向贾母、贾政告状。

　　说句不好听的，倘若王夫人是王熙凤，赵姨娘、贾探春、贾环三人焉有命在？

　　因赵平乐与秦钟也有在族学读书的情谊，虽不亲厚，但秦钟病了总不好不去探病。赵平乐便约贾宝玉一同去看秦钟，不料恰好遇到水月庵的智能儿私逃进城，找至秦钟家下看视秦钟，被秦业知觉。

　　赵平乐、贾宝玉二人到秦家时，秦业已将智能儿逐出，还打了秦钟一顿，他自己气的老病发作，正乱作一团。

　　贾宝玉见秦钟带病未愈，受了笞打，由两个奴从扶着，站不起身，赶忙上前。

　　赵平乐见状忙派小厮去请两个大夫来，要一个看病的，一个治伤的，又派人去寻智能儿，嘱咐找到了人直接带到他朋友钱卓家去。

　　这钱卓家实则是赵平乐训练暗卫的宅子之一，宅子在暗卫管理者钱卓名下。

　　小厮不知这些，只知自家三爷与钱卓大爷交好，虽不明白为何不送智能儿到水月庵去，但主子吩咐唯有听从。

　　好不容易安顿了秦家，赵平乐、贾宝玉兄弟才回荣国府，贾宝玉因此秦钟之事怅然若失。

　　赵平乐也有些失望，他与潇春雪道：“书上没说这事什么时候发生，偏巧就在今日，可惜没有找到智能儿，怎么办？”

　　“此前我想收留智能儿，是想着她逃出水月庵，只怕水月庵再容不得她，从后续剧情看秦钟至死记挂着智能儿尚无下落，可见她确实没有回水月庵，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孤女，在这个世道凶多吉少。

　　虽然我不喜智能儿是个恋爱脑，但也不忍她下场悲惨，再找找吧，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尽力而为。”

　　赵平乐听了只觉潇春雪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感动不已，暗暗发誓要早日找回智能儿。

　　赵平乐走后，６６６反复思量后，道：“宿主，小乐真的很好骗，你明明是为了惜春、为了柳湘莲一干人等，才救智能儿的，分明目的不纯，小乐居然看不出来？”

　　“他看不来，你看出来不就好了，你比他聪明，高兴了吧。”潇春雪伏案写着给贾政的寿礼单子，随口答道。

　　“嘿嘿嘿，”被夸奖的６６６傻乐。

　　潇春雪摇摇头，将写好的寿礼单子拿起，轻轻吹了吹，确认墨干，交给待书。

　　原本未出嫁的女儿家给长辈寿礼，针线居多，也没有寿礼单子，心意到了就好。不过自从潇春雪和薛宝钗的生意越来越好，她俩便商量着给长辈寿辰之类多备几样礼，是孝敬长辈之意，并非为了比别人多，抢出风头。

　　毕竟旁人虽不知她们到底挣了多少，但生意红火是不争事实，不比其他人靠着月钱、长辈贴己过日子。若是与他人一样，难免落人口实。

　　初时，长辈们当然不要，但她俩只说挣了钱，多亏长辈们教导支持，若不尽孝，心下难安，长辈们这才收下。

　　当然对于同辈们，也有厚礼相赠，只是比不得长辈。

　　潇春雪和薛宝钗的头油脂粉生意步入正轨后，大概能承担店铺、人工、作坊、田地等成本后，两人便商量着脱离薛家，自主经营。

　　薛宝钗当时是想全部交给潇春雪的，她怕潇春雪不懂经营想把伙计等人的契约一并给潇春雪，还笑言：“你别怕我吃亏，你占便宜，钱你是要一次性给我结清的。”

　　一向端庄的宝姐姐忽然如此，不得不说跟潇春雪死皮赖脸有很大关系。当下潇春雪就闹开了，只差撒泼打滚，反正她是不会接手经营的，她只管提供方子，最后还耍赖，要是薛宝钗不管，她就把所有人都辞退，不开了。

　　薛宝钗只好接下。

　　原本她俩的资金是够的，但潇春雪非要跟同辈们哭穷，要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一点不许干涉经营，只等分红就好，薛宝钗拦不住，只好由她去了。

　　于是迎春等人，有银子的给她几两银子，有好点子若是成功了，她也算分红，只是比例都很低。

　　这倒不是潇春雪小气，她只是不愿旁人知道利润惊人，走漏风声，惹来祸端。现阶段她和薛宝钗，乃至四大家族都扛不过来自阶级的风险。

　　宝钗听了，亦是赞同，两人统一口径。

　　听说潇春雪筹集资金的贾府长辈及薛姨妈等哭笑不得，问她怎么不叫长辈们入股。

　　潇春雪一本正经道：“只是我和宝姐姐皮的小玩意，这会买的人多，是因为大家还稀奇，也不是什么绝密方子，别人也能想得出，等过几年卖的人多了，生意自然就不好了。

　　要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不过几两银子，想来我将来还赔得起，哪里敢要长辈们的钱，若是赔了，我和宝姐姐岂不是得去要饭。

　　再说了，我们这会只打算开间小小的铺子，建个小小的作坊，买一两块地，召几个伙计。

　　若是要了长辈们的钱，可不得开间好大的铺子，建个大大的作坊，买好几亩良田，召几百个伙计。

　　那怎么了得，岂不是不到一月就付不起房租，付不了工钱，得把刚买的，全部卖掉赔钱。”

　　说完，还抚了抚胸口，一副吓得不了的样子。

　　只逗的长辈们笑她人小鬼大，这事便不了了之。开玩笑，给了钱就是股东，又是长辈，在这个孝大过天的时代，岂不是人人都能指手画脚，潇春雪是绝不允许除薛宝钗以外的人染指的。

　　不过薛宝钗既有退出之心，而潇春雪对薛家生意确实另有安排，何人接手头油脂粉生意，确实要好好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