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假探春救群芳》绿玉风

17、亲弟是男宠？

　　“贾母把贾赦、贾政叫过来了。

　　秦钟不是很机灵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刚刚贾宝玉使劲跟贾母告状，这会儿也不说了，嘿嘿嘿，他见到政老爹真的像老鼠见了猫儿。

　　啧啧啧，茗烟真不愧是贾宝玉的小厮，主仆一脉相承，这茗烟平日无故就要欺压人，一向牙尖嘴利，可从刚刚进来就一直发抖，这会儿都抖成扑棱蛾子了，眼看就要撅过去。

　　李贵倒还还撑得住，这对比好鲜明，哈哈哈。

　　贾母开始问话啦，她不就是一偏心、嘴馋的老太太吗？怎么不像了？说话挺有条理的。

　　贾瑞真没担当，我都看出来他在一个劲儿撇清责任。啊，贾代儒发火了，好可怕。

　　贾赦怎么回事？他居然说：‘想来咱们这样人家，原不比那起寒酸，定要雪窗萤火，一日蟾宫折桂，方得扬眉吐气。

　　咱们的子弟都原该读些书，不过比别人略明白些，可以做得官时，就跑不了一个官的。

　　何必多费了工夫，反弄出书呆子来，太爷别发火。’

　　他这是真这么想？还是为了劝贾代儒啊？

　　政老爹出言反对啦，这也说的太婉转，贾赦这个老色鬼能听懂吗？

　　唉，唉，怎么回事？怎么不叫我们听了，让我三个出来了，别啊，我还没看够呢。”

　　赵平乐连珠炮似的刷屏吐槽，潇春雪摇摇头，笑问道：“你觉得这几日，教你读书的那位先生怎么样？”

　　赵平乐刚和贾宝玉、秦钟分开，一面往他自己房里走，一面操心荣庆堂进展，闻言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道：“啊？哪个先生？哦，挺好的。”

　　“要是好，等贾府族学整顿好，请他来教书。”

　　“啊？那我跟谁学？”

　　“跟他，等贾府族学整顿完，你就去族学上课，以后少去北静王府。”

　　“为什么？”赵平乐一心几用道：“唉？他们说了不算吗？为什么贾母说明日去东府与贾珍细说？今日只大概说个章程。”

　　“明天你来王府，我跟你解释。”赵时欢无奈道：“你先看完这场戏。”

　　“哦。”赵平乐遂安心看贾府这边。

　　族学整治事关重大，一时难有定论。

　　将小厮撵下去，却是顷刻之间。

　　贾政自贾母处出来，就命人将茗烟等小厮撵下去，不准再近身伺候贾宝玉，李贵等大仆也得了顿教训。

　　因秦钟与贾宝玉同住，贾政为着贾宝玉脸面没有骂贾宝玉，只派人告诉贾宝玉小厮都撵下去了，另派好得给他使，让他明日先与李贵等去学堂，下学见见新小厮再进内院。

　　贾宝玉虽然舍不得茗烟等人，但原著里已经长大的贾宝玉尚且无法阻止溺爱他的王夫人撵走晴雯，现在自然也不敢阻拦贾政撵走茗烟。

　　何况对宝玉而言，茗烟等小厮也比不上晴雯等丫鬟在他心中的地位。

　　原本做长辈的是不会突然轻易换掉孩子身边好几个下人，一来能做孩子身边近身伺候的，都经过千挑万选，各方面出众，这样的下人说多不多，说少也少。

　　二来，长时间伺候的，孩子对他们有感情的，冒然换掉，即怕孩子接受不了，又怕没有过渡，伺候不好孩子，得不偿失。

　　不过贾府之前换掉过所有伺候赵平乐的下人，赵平乐好端端的，所以贾政便没有顾虑，将人换掉。

　　翌日，贾母亲自带着贾赦、贾政去宁国府，他们到时贾代儒已到，正与贾珍、贾蓉说话。

　　贾母三人辈分虽高，可贾珍才是贾氏族长，族学整顿这样的大事，需贾珍牵头。

　　由贾政说明闹学堂一事，贾母提出族学需要整饬后，贾珍忙表示该整，接着几人大体商量后，择日请族中德高望重者聚祠堂共商治理细则。

　　在贾母高举族学事关全族，清本正源迫在眉睫的旗帜下，众人集思广益提出了针对性、建设性、可行性的若干条理。

　　大体上与潇春雪所列章程相差不大，略有改动，稍有增减，更为温和。

　　贾府众人商定之时，赵平乐在北静王府将刚喝到口的茶水喷了出来。

　　他不顾水渍，不可思议尖叫道：“男宠！？”

　　“小点声，”赵时欢透过开着的房门，望着守在院内，并不近身的众丫鬟道。

　　赵平乐将茶碗掷到桌上恨道：“哪个嚼舌根的说我是你男宠？我非撕了他的嘴。”

　　“暂时没有类似流言，只是防患于未然。”赵时欢一面抛给赵平乐一条巾帕，一面说道。

　　赵平乐接过巾帕便胡乱擦，边委屈道：“可我是你亲弟弟。”

　　赵时欢先起身到门口，高声吩咐丫鬟送身外衣来，又走赵平乐身侧才道：“别人又不知道，别人只看到我作为一个王爷对你关照有加，你作为地位更低的一方，很容易成为流言蜚语攻击的对象。”

　　赵平乐闻言火冒三丈，赵时欢便道：“贾蔷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他现在才十六岁，为什么搬出宁国府？

　　还不因为因为宁国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造言诽谤。贾珍风闻，要嫌疑，才贾蔷分房舍，命他搬出宁府，立门户过活。

　　贾蔷可是贾珍的侄子，何况你我之间？

　　贾府的奴仆再多，终究还算小范围，我都不敢想你再这么天天待在王府，得有多少人背地里说你。”

　　“说就说，身正不拍影子斜。”赵平乐梗着脖子，犟道。

　　赵时欢轻轻打了赵平乐一下道：“胡说，你不要忘了我和你姐姐对你的期许，我们期待着你有朝一日统领三军，抵御外敌，守住国门。一旦你身上有了北静王男宠的标签，何以服众？”

　　赵平乐这才勉强接受。

　　“又不是彻底不让你来，只不过从现在开始慢慢减少次数，再说我们每天都可以视频通话。”

　　赵平乐一副舍不得的模样，赵时欢看着他头疼。

　　丫鬟捧着衣服进屋，赵时欢接过衣裳，挥手叫丫鬟下去，给赵平乐换上外衣，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叹道：“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

　　赵平乐紧紧搂着赵时欢的腰不撒手，使劲蹭来蹭去，拼命撒娇，抱够了才恋恋不舍告辞回荣国府。

　　赵平乐回了府，先去给贾母请安，只见林黛玉与贾母都坐在炕上、三春在挨抗一溜椅子上依次坐着。

　　贾母先召赵平乐到身前绣凳坐下，拉着他的手问他冷不冷，又要他喝茶、吃点心果子。

　　赵平乐用了些，贾母才笑呵呵道：“方才正说着呢，要给你和宝玉建外书房，你们兄弟紧挨着，可巧你就来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赵平乐忙道不敢，有些发蒙，原著上王熙凤协理宁国府时，确有“是为宝玉外书房完竣，支买纸料糊裱。”等文，但全书并未提及贾环也有外书房。

　　也不知是省笔未写，还是贾环本就没有。

　　一旁的潇春雪通过６６６打趣赵平乐：“恭喜你，在贾府地位上涨，居然能和贾宝玉同时有外书房。”

　　“又不是看重我的能力，还不是因为我哥，哼，不稀罕。”赵平乐一面回答潇春雪，一面应付贾母。

　　“你不稀罕，我稀罕。”潇春雪偷笑道。

　　等贾母疼爱完赵平乐，潇春雪故意娇声道：“老太太偏心，只给二哥哥和环儿，我们姐妹都没有。”

　　“女孩子家家，哪里需要外书房，平日里连二门子都出不去。”贾母点着潇春雪笑道。

　　潇春雪撇嘴道：“外书房没有，内书房总可以吧？林姐姐那么多书，不放书房多可惜。”

　　贾母侧头看了眼林黛玉道：“好吧，给你们姐妹在抱厦旁建个小的，你们三个一起用，左右也用不多。你林姐姐离的远，在她住的房子旁腾出一间，给她做书房。”

　　女孩子们都高兴道谢。

　　时光荏苒，族学改革完毕不久，贾敬寿辰到了。

　　与原著一样，贾敬在都中城外与道士一处，不肯回府过寿，只操心他从前注的《阴骘文》叫人好好写出来刻了，印一万张散人，贾母家嘴馋吃桃，来不了等等。

　　唯一与原著不同的是，病的人是贾珍，而非秦可卿。

　　宝玉、赵平乐等想去探病，被尤氏拦下，说是病的沉，见不得人，不敢让他们看望过了病气。

　　潇春雪故作担忧道：“好些日子没见珍大哥，大夫怎么说？”

　　尤氏心里发苦，只说大夫让静养，并不多说，接着招呼大家看戏。

　　潇春雪看着与尤氏一同招待女眷，光彩照人的秦可卿，只觉得心中快意至极。

　　看了一会，潇春雪心满意足收回视线，不料竟看到赵平乐盯着秦可卿出神。

　　潇春雪心中一个激灵想到赵平乐实际年龄与秦可卿相仿，正是少年爱慕之时，秦可卿这般出众，想到这里潇春雪不敢再想，连忙在脑内与赵平乐连音道：“你直勾勾看着秦可卿做什么？”

　　赵平乐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脑海猛然响起话语，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回神先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