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剧本的猫猫黑化后》杯三盏

59、第 59 章

　　“锁不住，惟有一死而已，你呢？001你舍得死?”
　　拥有着超高智慧的高纬度生物怎么会让自己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他们差一点就可以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林若郁银白的眸子中有灰色的晦涩符文跃动，他的发丝由短变长，握住的刀刃落地，盛芸晕倒在地。
　　他没有林鸢的修为，也没有超强的鬼力，每一次遇到苦难，压榨的是他被投入这个小世界时封印的本源力量。
　　林若郁不记得自己是林鸢时的记忆，但他记得那场赌注。
　　他与001宿主的赌注，男主部和反派部的碰撞，这场局必须死一个。
　　“郁，你确定要清空记忆，投入一个低等仙侠位面?”
　　“嗯。”
　　“很不划算的，我仅是想要你身上的某样东西，你倒也不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积怨良久的两个部门，你与我的积分相差无几，他们不会允许出现威胁到他们但我存在。”
　　林若郁不太在意他想要的东西，他考虑的更深，这场局不好下。
　　站在阳台的风衣青年晃着手中的小瓶子，黑色的浓稠液体似是有生命般，它们试图冲破瓶子，吞吃面前的人类。
　　“做任务，本就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现在爬到顶上了还要被打压，真不爽啊！我决定了，把我的系统指派给你，发展成糟糕的样子，就不要怪我了，但你的碎片必须给我。”
　　“钰沐玦，若是我死在里面，你自取就可以了。”
　　“好啊，忘记告诉你，我的统不是个好东西，祂不受我控制。”银发少年笑的肆意，他捏了捏白色团子。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死对头主动死，他也没有阻止的必要，“我会给祂植入一段错误的数据，在你死之前我会出现。”取走本应是我的东西。
　　他们均没想到的是时空管理局的人会突然插一脚，黑暗元素通过系统这个媒介植入低等级的位面，为的是彻底杀死威胁到他们的祸患。
　　闻人苓摸着自己近乎无法视物的眼睛。
　　她说善魂不会害人，可她终是食言了。
　　“芷秽…”
　　系统身躯一颤，突然袭来的回忆差点冲垮祂的数据库，祂分离出去的意识体自爆了。
　　“芷秽，你在哪里?”
　　两行泪沿着闻人苓的眼角滑落，她本能的去擦，那不是她的泪水。
　　“不要再叫了。”001微弱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里。
　　“她自爆了，我的意识体自爆了。”
　　若是芷秽如莱妮那般就好了，坏的透彻，坏的不留余地。
　　“你是谁？把我的芷秽还给我！坏家伙，坏家伙，把她还给我。”
　　听到闻人苓的话，小小的光团忍不住颤抖，那道意识体明明是祂用来吸取气运之女的承载体，现在全没有了。
　　气运不断自祂体内流走，光团由明亮变得暗淡，一抹冰冷的数据为什么可以诞生出感情呢？
　　祂只是一个用来完任务的工具不是吗？
　　林若郁松开了手，他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逐渐消散的系统，他第一次见主动走向毁灭的意识体。
　　“你知道最可怕是什么吗？”
　　崩溃的系统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内部，祂与祂的宿主断开了联系。
　　“是什么？”
　　林若郁向祂走近了一步，他眉眼间带着化不开沉郁，“从一开始，你就分不清棋子跟执棋之人的位置，你以为你站在上帝视角，其实，你才是最可笑的那枚棋子。”
　　“我规定了你的命运，你的生死，明明你们才是棋子，低入尘泥蝼蚁怎么能与属于高纬度的我相比?”
　　闻人苓摸索着向前走，她觉得芷秽附近，凭着知觉，她一步一步来到了封印系统的地方。
　　“芷秽?”
　　001控制不住睁开眼睛看向那个身形纤瘦的少女，唯一个不排斥的普通人类，闻人苓对芷秽是真的好，好到祂有些嫉妒。
　　“你也会在意你口中所说的蝼蚁啊？”林若郁低声道，他没有想要报复的心思，因为001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在意祂最不屑的低纬度人类，且消亡于自爆。
　　一个冰冷的系统也会有感情，好可笑。
　　林若郁攥紧受伤的掌心，他时刻保持着清醒，因为系统能量的消失，天阴之心里的黑暗元素又开始躁动了。
　　天鬼又想卷土重来了。
　　对于赌注一说，林若郁早已不在乎了，他没有把这个世界里的人当成纸片人，即便曾经伤害依然存在。
　　他还有未完成的事，还有答应淮卿的，还有那些他欠下的东西，还有九岁时的夙愿。
　　千寻山，是他真正的家，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一趟。
　　所以现在还不能死，爬着也要回去。
　　槐南市的人们陷入一场很长的梦境里，逆回过去，逆回被遗忘的过去。
　　大梦过后，是刺破虚无的光，他们终得自由。
　　车玻璃外是绵绵细雨，是车水马龙，是数不尽的高楼大厦，车司机开着导航。
　　“小伙子，这是要去千寻山?”
　　裹在黑袄里的青年应了声，他怀里的黑猫打着呼噜，几根长长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我听说，那里有一棵存在了四千年的古树，也不知道真假。”中年大叔没想后座的青年会回答，只自顾自说着。
　　“唉，最近这雨下的是越来越勤了，三天一小下十天一大下，小伙子，你带伞了吗？没有的话，我这里刚好还有一把。”
　　“带了，谢谢。”冷淡，似是披了一层坚硬外壳。
　　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风吹起林若郁脸侧的长发，猫猫被藏在大袄下，他迎着风一步步走过熟悉的古旧台阶。
　　“小师兄，我买了你最爱的桂花糕。”站在灯火阑珊处少年转头，他唇角挂着笑。
　　…
　　“小师弟，不可以将妖怪带进苍梧山。”御剑而行的红衣女子揪着小孩的衣领，叹息道，她的小师兄啊是做不让她省心的。
　　…
　　“郁儿，若是你下辈子是我的小孙孙就好了，不对不对，小郁儿该好好的。”面容慈祥的老头靠着桂树，手里拿着酒壶，他苍老的眸似穿过了时空之看向站在树前的林若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