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林隔川》独立因素

38、生日快乐

　　日子飞速来到栾思申的生日，林知还已经问过他好多次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栾思申听完总是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捏起她的下巴，深深接一个吻，顺势在她屁股上捏两把，然后依依不舍放开她“这就够了。”
　　话是这么说，林知还还是去蛋糕店帮他定了一个蛋糕，6寸，刚好两个人吃。
　　烘焙师问她要什么款式的，她盯着橱柜里的样品看了半天，似乎都不太满意。
　　看出来她犯了难，烘焙师问她“是送给男朋友吗？”
　　“嗯。”林知还有些不好意思得承认道。
　　“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比如颜色、形状、或者什么物品、动漫之类的。”
　　林知还这才发现，自己对栾思申的了解微乎其微，尽管在同一件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可他的喜好自己竟然全然不了解。
　　她叹了口气，指着橱柜顶层一只多啦A梦造型的说“就这个吧。”
　　“98。”
　　“好。”林知还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的纸币递给收银员，这还是前些天栾思申给她的。
　　蛋糕是现做的，林知还坐在店里等着，下午两点天光暴烈，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合上眼睛昏昏欲睡。
　　手机震了两下，她睁眼开，是褚屹的□□消息。
　　高考结束后，栾思申给两个人新换了手机，手机上下载了□□，她的通讯录只有二十几个人，大都是高中同班同学。
　　“在干嘛呢？”对话框里，褚屹的头像跳了跳。
　　“栾思申过生日，在蛋糕店买蛋糕呢。”
　　“你们考去一个学校了？”
　　“嗯。”
　　“我要走了。”
　　“去美国吗？”
　　“嗯。”
　　“这么快？”
　　“先去那边租好房子适应一下。”
　　“什么时候走？”
　　“后天的飞机。”
　　“好，一路顺风。”
　　林知还的手摁在手机按键上，噼里啪啦打字。
　　褚屹戴了顶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站在蛋糕店对面的街道上，合上手机，目光幽幽落在落地窗后闭着眼瞌睡的女孩身上。
　　有店员过去跟她说话，她站起来朝店铺里面走过去，身影被商品架子挡住。
　　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火车站。”
　　林知还拎着蛋糕出来，看到的只有淡绿色出租车驶过留下的尾气。
　　她伸手遮了遮落在脸上的太阳光，跑进树荫里。
　　栾思申这天回来的很晚，给林知还发了消息说还在忙，让林知还自己吃饭。
　　林知还去后街自己吃了碗米线，给他发消息问他要不要，要的话打包一份回去。
　　“走了吗？”二十多分钟后对面问。
　　“还没有，快吃完了，你到底要不要？”
　　“要。”
　　“家离这里近不近？”打包的时候老板娘问她。
　　“近，但是他不一定什么时候下班。”
　　“那我给你汤粉分离，不然就坨了。”老板娘会意。
　　“好。”
　　苗条漂亮的女孩，身上穿了条黑色的连衣裙，栾思申陪她逛街的时候买的。
　　独自一个人走在夜市，总有小青年跟她搭讪，“美女，有对象没啊？”
　　小青年身材干瘦，看不出年龄，紧身的体恤露出两条大花臂。
　　林知还不理他们，继续往外走。
　　小青年不依不饶，招呼了身边的兄弟，一起围过来。
　　“怎么不跟哥说话？”
　　“大晚上的要不要哥送你回家？”
　　林知还目光越过对方的头顶，看到来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男朋友来了。”
　　仨人回头迎上的就是栾思申的臭脸，头发又长长了，松散的扎在脑后，189的个子，肌肉紧实，目光阴沉的盯着面前矮瘦的男人。
　　三个人只想打打嘴炮调戏一下美女没胆子真闹事，灰溜溜走了。
　　栾思申的目光落在林知还身上变柔和。
　　接过女孩手里的米线，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护在她的身前带着她回家。
　　夜市出口的摊子上，摆了一堆手机挂件钥匙扣。
　　林知还看见那些小玩意就走不动道了，拉着栾思申站在摊子前看挂件。
　　“挑一个吧，”栾思申说“挂在你的钥匙上。”
　　林知还从一堆小动物里，挑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拳头大小，蹲坐的姿势，可爱得很。
　　她仰起脸，拿起来在栾思申眼前晃了晃“这个好看。”
　　栾思申宠溺的笑了笑“那就要这个。”
　　“你也买一个吧。”
　　林知还说。
　　“我才不要，也就你会喜欢。”栾思申拍拍她的脑袋说道。
　　小狗挂在钥匙上，回去的路上，林知还拿着它一直看，栾思申带着她过马路，避过电线杆。
　　“这么喜欢，以后稳定了养一只呗。”
　　“以后多远啊，我就看现在。”林知还说。
　　“我给你报个跆拳道的班吧。”
　　栾思申突然说。
　　林知还大笑起来“那不是小孩子学的吗？”
　　“有成人的。”
　　“不用啦，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那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呢？”栾思申问。
　　“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可是像今夜这种事，我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及时出现。”
　　“那好吧，等上大学了，我听说学校里好多社团，我可以找一个可以学跆拳道的。”
　　栾思申听完她的话觉得可行，点点头。
　　“不过你不是说要很晚才能回来吗？”林知还两只手握着栾思申的手臂，来回晃了晃。
　　“骗子。”
　　“想着你要给我过生日，就快马加鞭做完了手里的工作赶回来了。”
　　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回到家林知还已经出了一身汗，栾思申T恤的后背也被打湿了一片。
　　“你先冲澡吧。”林知还把他往卫生间里推。
　　栾思申冲澡一向很快，五六分钟就冲完了。
　　拧开卫生间的门，客厅的灯关了，餐桌前放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燃了一根蜡烛，林知还漂亮的脸被昏黄温暖的烛光映亮。
　　“生日快乐。”
　　见他出来，她大声欢呼道。
　　栾思申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上身裸着，走过去一口吹灭蜡烛。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林知还尖叫“你还没许愿。”
　　下巴被徒然捏住，一个清新的吻落下来，在她的唇上不断辗转、深入。
　　林知还的手本能的搭上栾思申湿漉漉的后颈。
　　黑暗里，其他的感官被掠夺，只剩肌肤的触感，被嵌固的下巴，被托住的后脑勺，以及被吮吸到微微发麻的舌尖唇瓣。
　　一直到林知还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她轻轻哼了一声，栾思申放开她，走过去打开客厅的灯。
　　“许了。”
　　“许的什么愿？”
　　“刚刚已经实现了。”栾思申擦着头发坐在她的对面，眯着眼睛打量对面女孩脸红的样子。
　　“......我去洗澡了。”
　　林知还快速闪进卫生间，镜子里是自己烧红的脸。
　　浴室里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她洗的很慢，头发上了三遍洗发水，最后一遍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沫，她关上花洒，套上宽松的睡衣T恤，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响，栾思申坐在沙发上剥一只柚子。
　　林知还走过去躺在他的腿上，伸手摸他的喉结。
　　“老实点。”栾思申一把打开她的手，一小瓣柚子塞进她的嘴里。
　　清甜里混着一丝苦涩。
　　皎洁的眼睛直直望着栾思申的下巴。
　　栾思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指，大手一捞把她抄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摸着她湿漉漉的后脑勺。
　　“怎么这么不老实？头发又没擦干，感冒了怎么办？”
　　“天热，一会就干了。”
　　栾思申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毛巾给她擦头发。睡衣贴在身上，林知还没穿内衣，两个凸起顶起清晰地轮廓在棉布料子上。
　　栾思申的目光始终没有向下移，专注的帮她擦发丝上的水珠，然后拿过吹风机慢条斯理的替她吹干头发。
　　“好了，差不多了。”栾思申打横把她抱起来，朝她的卧室走。
　　他把林知还轻轻放到床上，“累了吧？睡吧？”
　　林知还手勾上栾思申的脖子，用力下拉仰头吻上去。
　　栾思申还没来得及穿上上衣。
　　林知还柔软的手指绕到前胸划下去，可以摸到清晰的腹肌轮廓。
　　天气很热的时候，栾思申在家也会裸着上身，看得人春心荡漾但她还从没上手摸过。
　　栾思申攥住她的手把她压到身下，唇齿辗转，彼此都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体所起的反应。
　　窗外的马路上响起一声鸣笛。
　　栾思申恋恋不舍的从她的唇上移开，把她搂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有些沙哑“宝贝，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