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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德拉科早就知道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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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德拉科的做法给了高尔一些灵感。
第二天午餐时分,阳光透过高窗洒在走廊的石砖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高尔挺着肚子,学着德拉科昨天的样子,趾高气扬地朝正在走廊拐角捣鼓烟花的韦斯莱双胞胎走去,肥厚的手指刚指向那对红发兄弟,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
“砰!”
一团金红色的火花突然在高尔脚边炸开,吓得他踉跄后退。
弗雷德和乔治相视一笑,动作利落地一左一右架起这个庞然大物,克拉布刚想上前帮忙,就被乔治一个恶作剧魔咒定在了原地。
“怎么,你想学马尔福那套?”弗雷德笑眯眯地说,手指灵活地转动着一根魔杖。
“建议下次先减减肥。”乔治接话,两人配合默契地将还在挣扎的高尔头朝下塞进了旁边的消失柜。
“咣当”一声柜门关上时,走廊另一端传来一声轻笑。
德拉科倚在石柱旁,慢条斯理地咬着一颗青苹果,银绿色的领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看到克拉布手足无措的样子,德拉科嫌弃地撇了撇嘴。
多诺看着德拉科漫不经心地啃着青苹果,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口:“你就这么看着?”
德拉科轻哼一声,修长的手指一弹,苹果核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远处的垃圾桶。
他俯身凑近多诺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那只粉□□能做几天校长?”
可是即便德拉科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轻蔑:“说不定下周就换成斯内普教授了。”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他铂金色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德拉科直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下领带:“虽然院长肯定会给我们特权……”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但可不代表他喜欢乌姆里奇那套愚蠢的规矩。”
说着,他自然地牵起多诺的手往礼堂走去,对身后双胞胎制造的混乱视若无睹。
弗雷德正往走廊里扔会尖叫的烟火,乔治则忙着给几个一年级学生发“速效逃课糖”。
多诺转了转灵动的琥珀色眼睛,绿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现在可不止韦斯莱在捣乱……”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狡黠,“我打赌不出三天,全校学生都会造反。”
德拉科突然停下脚步,灰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呈现出奇异的银辉。
他抬手将多诺耳边的一缕黑发别到耳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期待:“那也挺好!然后等斯内普教授力挽狂澜当上校长……我就当学生会主席!”
说完,两个人正好进入礼堂,走廊里的喧闹隔绝在外。
阳光透过穹顶洒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一层金边。
不远处,皮皮鬼正把一桶油漆往乌姆里奇的新校规告示牌上倾倒,刺耳的尖笑声在城堡里回荡。
果然。
城堡里一片混乱。
下午,德拉科和多诺并肩站在旋转楼梯的高处,俯视着下方鸡飞狗跳的场景。
乌姆里奇那件标志性的粉色开襟毛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走廊里来回奔忙,短粗的腿迈着急促的小碎步。
“瞧瞧,”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石栏上,银绿色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颈间,“我们的'校长大人'。”
他刻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讥诮。
多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看着乌姆里奇被一团紫色烟雾追着跑,那团烟雾时不时爆出几颗金色火星,在空中拼出"骗子"的字样。
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躲在盔甲后面偷笑,就连一向严肃的麦格教授也假装没看见,快步走进了教室。
“弗立维教授刚才说他的魔杖'突然失灵'了。”多诺压低声音,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说完,她指了指天文塔方向,那里正有一群纸飞机组成的大雁队形在盘旋,每只飞机上都画着乌姆里奇的卡通头像。
德拉科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多诺发间的绿丝带:“斯普劳特教授说她温室里的曼德拉草需要'紧急照料'。看,连幽灵们都在添乱。"
果然,血人巴罗正故意穿过乌姆里奇的身体,让她接连打了三个寒颤。
差点没头的尼克则在空中翻着跟头,把皮皮鬼扔下的彩色纸屑吹得到处都是。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从庭院传来,紧接着是震天的欢呼。
双胞胎的发明显然升级了——整个城堡的玻璃窗都在嗡嗡震动,天花板上落下细小的灰尘。
“要迟到了。”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却丝毫没有挪步的意思。
他的手指顺着多诺的绿丝带滑到她后颈,轻轻一勾,“不过我想,今天应该没人会在意这个。”
多诺笑着拍开他的手,却反被德拉科扣住手腕。
阳光透过高窗洒落,在两人之间流淌。
远处,乌姆里奇尖利的嗓音和皮皮鬼的狂笑混在一起,而他们只是站在旋转楼梯的顶端,像观看一场荒诞戏剧的观众。
“你说,”多诺突然凑近德拉科耳边,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如果我现在往楼下扔个粪蛋,会不会被开除?”
就在这时,克拉布气喘吁吁地冲上旋转楼梯,圆脸上泛着油光:“德拉科!高尔他——他被卡在四楼男厕所的隔间里了!”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挑了挑眉,铂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拖长了音调,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光芒:“真遗憾,我想我们应该去请我们尊敬的乌姆里奇校长处理这个……紧急情况。”
多诺突然伸手拉住德拉科的胳膊,绿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等等!我觉得斯内普教授更合适。”
说着,多诺琥珀色的眼睛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楼下——乌姆里奇正被一群会咬人的橡皮鸭子追得团团转:“我们的新校长似乎……忙得抽不开身。”
德拉科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他优雅地整了整领带,对满脸茫然的克拉布挥了挥手:“好吧,你找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些润滑膏。”
说完,德拉科便转身带着多诺往地窖方向走去,皮鞋在石阶上敲出从容的节奏。
穿过昏暗的走廊时,多诺的手指悄悄滑入德拉科的掌心。
她能感觉到他指腹上因长期握笔和魔杖留下的薄茧,还有此刻微微加重的力道。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是不是?”多诺压低声音问道。
墙上的火把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纠缠成一幅诡异的图案。
德拉科挑眉:“我并不知道,学校的这个消失柜会随即把人送到任何地方。”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地窖。
地窖走廊的灯火幽暗,石壁上凝结的水珠折射出冷冽的光。
德拉科抬手敲响那扇雕着蛇纹的黑胡桃木门,指节与木头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斯内普教授——”
门猛地打开,斯内普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整个门框,他的黑眼睛像两潭死水,嘴角抿成一条不悦的直线:“什么事?”
德拉科和多诺同时怔住了——哈利正局促地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椅子上,绿眼睛里写满了不情愿。
“高尔被卡在四楼男厕所了,先生。”德拉科迅速收回目光,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而他的余光却仍锁定在哈利身上。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不清楚,教授。”德拉科无辜地摊手,银绿色的领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但我们需要您才能解决。”
斯内普冷哼一声,黑袍翻涌如乌云:“波特,课程改期。”
说着,斯内普抓起门边的龙皮手提箱,大步跨出门槛:“跟上,马尔福。”
但德拉科却故意落后半步,灰蓝色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怎么了波特?魔药课不及格需要补课?”他刻意压低声音,“还是说...你在研究什么特别的东西?”
哈利猛地抬头,伤疤在凌乱的黑发下若隐若现,他张嘴正要反驳——
“马尔福!快点!”斯内普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过来,在走廊里激起回声。
德拉科耸耸肩,转身时袍角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绿色的弧线。
多诺没有离开,她扶着门框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注视着哈利疲惫的面容——那双绿眼睛下挂着浓重的阴影,额前的伤疤比平时更加明显。
“你不是在补魔药课吧?”她轻声问道,声音在幽暗的地窖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哈利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破旧的魔药课本边缘,羊皮纸页角已经卷曲发黄。
多诺的目光扫过哈利苍白的面色和微微发抖的手指,突然想起了三年级暑假在蜘蛛巷尾斯内普的家里,德拉科第一次练习大脑封闭术后的模样——也是这样精疲力竭,连银汤匙似乎都拿不稳。
“你是在学大脑封闭术?”她脱口而出。
哈利猛地抬头,翠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然。
他点点头:“所以斯内普才会知道你研究符文的事。”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所以我没有告密。”
多诺的唇角勾起一个浅笑:“我知道。”
她转身准备离开,绿色的发带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等等!”哈利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袖口,“大脑封闭术的事情,你不能告诉马尔福。”
多诺回过头,琥珀色的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明亮。
她眨了眨眼:“放心吧。”正要转身,又突然停住,“对了,哈利,被摄神取念……是什么感觉?”
哈利松开手,眉头紧锁。
他描述时手指不自觉地按着太阳穴,仿佛那些记忆仍在刺痛他的神经。
而当多诺追问无杖施法的情形时,他苦笑着比划:“那可能就像有人在你脑子里挠痒痒?”
多诺的表情骤然凝重。
她匆匆道谢后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石廊上急促地回响。
转过拐角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前的双面玉佩。
远处传来德拉科和斯内普的说话声,但多诺的思绪已经飘向更远的地方。
她想起有那么几次与德拉科对视时,他灰蓝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银光;想起他总能精准地在她研究如尼文时"恰好"出现;想起那些太过及时的帮助和巧合的打断……
黑湖的水波透过高窗投下晃动的光影,在多诺脸上交织成网。
她突然加快脚步,绿丝带在身后飘飞如一面小小的旗帜。此刻她终于明白,德拉科可能早就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