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小人物》芳芝

22、第 22 章

　　众人都不情不愿地走了，边走还边议论李青山弄那个冰糕究竟挣了多少钱，改日去借点花花，他都那么有钱了，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有的人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没有行动就让李公正给赶走了。

　　这些缝纫机在李公正和李青山等人的忙和下，抬进屋子里，组装完成，清一水的蝴蝶牌缝纫机，崭新崭新的。

　　李公正看着这些缝纫机，纳闷问：“青山你买这么多缝纫机干啥？”

　　就算是娶媳妇当嫁妆，一台也就够了，十台，太多了。

　　“用来做包的。”

　　“做包？啥包要用这么多缝纫机啊？”

　　“多做点包用来卖的，一个人做肯定是不够的，这不就先买十台，找十个人做。”李青山看着技术员调试缝纫机，有些小毛病什么的，尽量自己学学，自己解决。

　　听到要找十个人做，李公正忙说：“那你干脆找咱村的女人们做呗，你要是需要，我还能帮你找人，要是谁不听话你对我说，我替你教训她。”

　　李公正人如其名，再加上是退伍军人，很有正义感，有责任心，做什么事也想着自己村里的人，就想着让自己村的人日子好过点。

　　“我肯定会用咱村的人，咱村人不做的话，再去别的村招人。”自己村的人也知根知底的。

　　“我正想找你说这个事，我想让嫂子来做工，顺便领着这些人，我媳妇现在不方便，你看我一大男人，也不方便凑在女人堆里。”李青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李公正帮忙。

　　李公正知道这是故意照顾他家，也是对他的认可，不过李青山确实也不好一直凑在女人堆里，有点什么风言风语的，对双方都不好。

　　“好啊，让你嫂子来，让你侄媳妇也来，年轻人学的快。”李公正痛快答应下来，同时又给他推荐一个人。

　　小村子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有什么事情也传的快。

　　李公正让她们两个人来，接下来就只需要找八个人了。

　　“让她们来的时候带点家里用不着的破布，学踏缝纫机的时候用，等学会用缝纫机再做工，要不没法工作。”

　　村里连缝纫机都没有，她们自然也就不会用缝纫机，必须先培训。

　　“知道了，我会和她们说的。”李公正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家的老婆和儿媳妇。

　　日子太穷了，家里多两个人上班，日子会好过很多，何况青山给的工资也不会太低，做工总比在家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说闲话好。

　　第二天来了五六个女的，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点，更容易接受新知识，而且年轻人眼神好，手也利。

　　这些人都是什么也不会，要先学蹬空缝纫机，知道什么样是前进，什么样是回针。

　　田美英负责教她们，她也是昨天晚上香草刚教她的，毕竟不可能让香草教这群人。

　　下午又来几个人，李公正的老婆是早上带着儿媳妇来的，其实李公正老婆也就刚四十多岁，耳不聋眼不花的，干活也挺利索的。

　　李公正儿媳叫刘小花，也是个爽利的女人，和田美英能说的来话。

　　先前做冰糕棒的枝枝，冰糕棒不做了，也加入学缝纫机的队伍。

　　后来还有几个人想来学，可是人已经够了，报名晚了，没办法。

　　年轻人学什么都比较快，刚一天，有的人就能上手了，田美英让她们先用家里的破布，学着做鞋垫子，练习一下走直线。

　　田美英负责质量把关，怀孕了身体有负担，坐一二个小时还行，坐时间长了受不了，香草不让田美英做活，让她转着看谁做的不对再教一下，属于技术指导。

　　练习几天后，大多数人都能掌握缝纫机的基本要领，做出来的鞋垫也比刚开始好了很多。

　　那时的人，饭都吃不饱，鞋子都是光底，好多人连袜子都没有穿过，鞋垫都是奢侈品，看见鞋垫香草又想起袜子，其实袜子做起来也简单，将来做袜子生意也是好的，袜子是必须品，谁一年不穿几双。

　　李公正老婆姓赵，她的年纪是最大的，香草让她做最简单的，把难一点的让年轻人做，李公正的儿媳妇做活认真又年轻，让她做明线。

　　裁片让李青山做，没办法冰糕生意接近尾声，公社那边的作坊一个人就能应付。

　　李青云白天去支应着，晚上回来，兄弟俩人个的老婆都怀孕了，又都没有婆婆，王老太不靠谱，心里眼里只有钱，只能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李青云不让吴喜凤晚上做饭，晚上回来的时候买一大份羊肉汤捎回来，羊肉汤一大份一块五毛钱，在省城一块五毛钱也确实是不贵，但在农村不算便宜。

　　好在也真的是很实惠，满满的一大海碗，肉切的薄薄的，也不少，汤还可以多加点，回家了泡点自己家烙的饼馍，能吃辣的加点辣椒，要多好吃有多好吃。

　　但是吴喜凤到孕后期，不能吃那么多的辣椒，吃的多了难受。

　　王老太这时候又出来做妖，骂骂咧咧说挣了几个钱，开始不知道姓甚名谁了，也不知道给家里老人捎点什么，整天叨叨叨个不停，大家都习以为常，她骂她的，大家该干嘛干嘛。

　　买几把大剪刀，香草让李青山把用过的水泥袋子拆开，中间的那一层干净的取出来，把图纸画在牛皮纸上，让田美英裁下来，做成样板。

　　然后李青山照着样板裁，得给他找点事干。不然他老想着去煤矿上班。

　　一人一道工序，就这样做出了第一个包包，是那种单肩女士小包，做的小巧精致。

　　做成的那一刻，所有女工眼睛都看直了，这是一款用黑色皮革做成的小包，包的表面平整明亮，精致美观，缝合处加金色的筋。

　　那个时代的皮革做的又厚又光滑，还没有那么多的科技布，都是实打实的皮革。

　　她们的小包是实打实的帆布上浆，用水洗也没关系，一层帆布一层革，一共二层，硬度上去后，小包放在那里有样有形，不会显得邋邋遢遢，不成样子，整个包的档次上升了很多。

　　香草去上学还没有回家，中午学生回家吃饭，二里地也够学生跑的了。

　　李青山也不是每天都去接香草，有空了去接，没空了香草自己走路，为了接香草上下学，李青山买了一辆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

　　今天李青山高兴，早早的就骑车到学校去接香草，到的时候还有半节课，李青山就等在学校门口，只为早点接到香草。

　　在香草走出校门的一刻，李青山很自然地接过香草的双肩包书包，把香草抱上车。

　　这种双肩包书包在农村没有多大市场，孩子们喜欢，但是家长没钱，孩子们再喜欢也是白搭。

　　但是买不起不妨碍孩子们喜欢，每天香草的书包，这个摸摸那个摸摸，下学的时候还有人抢着背。

　　倒是王有财的学校有市场，已经预订了几十个了，县城毕竟是县城，生活条件在那里摆着，买个书包的钱还是有的，县城的工人比较多，每个月都有进项。

　　王老板在县城有铺子，这不又在省城开了一个，就为卖包。

　　新奇的东西还是在省城先打开销路，省城人有钱，消费高，眼界也高，所以香草要求工人们务必把活做精细，走精品路钱。

　　香草背的书包就是普通的帆布做的，走的是平民路线。

　　今天做的这个小包用料是皮革，做的格外精细，就是主要供应省城的，省城卖不出去才会退往下一层，如县城。

　　香草还想问问王老板，现在这样的包有没有专利，如果有专利她想要申请专利。

　　两人到家后，工人都下班了，他们要回家吃饭，田美英把小包拿来给香草看，这包有没有哪里不合适，如果有再修改。

　　田美英没有过小包，也没有见别人背这种小包，不知道他们做的究竟怎么样，只是光看着觉得还行，这个拿来卖还要靠香草把关。

　　表面上是田美英严把质量关，实际上是香草说了算。

　　香草接过小包，一一检查，连针脚都要整整齐齐的，毕竟女工们都是才学会做，这个小包做的不算好，但是跟其他的对比，这个小包已经很好了。

　　可以说这个小包在全国都不常见，拿到省城去，能让省城的女人为至疯狂。

　　香草看了半天，对田美英说：“妈这里再做整齐点，这个内衬有点不太平整，可以让她们在做细致点。”

　　“好我知道了。”田美英没想到管的这么严格，一些地方她觉得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这个小包做二十个，然后换别的款式。”这二十个必须要没毛病才行。

　　“草儿，这个工资你准备咋算？”

　　“这个还得等王老板来了，把这个小包估价以后，我才能按照成品售价来算工资，怎么？是有人问工资吗？”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着问清楚了，好给工人说。”今天她就没跟这些女工说具体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