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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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颂集团总裁办。
“这女的是谁？”许国良看着直播间问。
“是新来的主播，叫江柠。”助理说。
“长得不错……人气这么高。”许国良喃喃道。
助理很会看眼色，下一分钟就给电商部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
许杰川跟着许国良的助理在走廊里，助理一边走一边嘱咐他。
“顾总和许总都不喜欢办公室太多东西，要尽量整洁。”
许杰川点头。
“许总有高血压，每天早晨得吃药。”
“顾总平时吃一些保健药，别弄混了。”
许杰川站在总裁办门口，兴高采烈地抬头看看牌子，这回终于是如愿以偿！
许国良坐在办公椅上。顾书颖坐在沙发上，看到许杰川后投来一个锐利的目光。
“许总，江柠来了。”
“好。”
许国良看着桌上的资料，头都没抬一下。
助理替这个女人捏一把汗，因为许国良曾经心血来潮把公司很多漂亮女人调到身边。之后都由于不同的原因离职了，前后不超过一个月。
顾书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想留在许国良身边的女人，但许国良这些年还是明目张胆地这么做，这让顾书颖很没有安全感。
许杰川对这个办公室了如指掌，曾经每次过来都在这里玩。
他跑过去倒一杯温水，从抽屉里找到高血压的药。
弯着腰温柔地笑着：“许总，该吃药啦！”
声音轻柔笑容妩媚。
许国良抬起头来看了这女人一眼，接过水杯和药。
许杰川对门口的助理比划了个OK的手势，这工作不就是伺候人吗？
虽然他除了倒水什么也不会，不过完全不慌，只要报了仇就撤。
一周后。
江柠刚刚拍完年前最后一波物料，在一个酒店里给许杰川打电话。
“喂~？”许杰川故意拖长了音调。
“顾书颖最近什么动态？”江柠问。
“我不知道！”许杰川声音轻松。
“你不是进总裁办了吗？”江柠说。
“我休假了，牛马也得休息啊！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年后吧……”许杰川挂断电话，正坐在海边的沙滩上。
“你？！”江柠十分无语。
他倒是休假了，难道反派也挑工作日才害人吗？
她要是知道许杰川是个不靠谱的人，就不加他微信了，砸了几百万把他送进总裁办，结果这家伙去度假了？
许杰川穿着T恤短裤戴着墨镜，手里端着一杯西瓜冰沙正在吸，舒服得享受着热带的阳光。
突然谢舒扬给他发来信息。
“回老家过年了吗？”
许杰川给他发了个定位。
“去海南了！”
“我在老家无聊死了，早知道和你一起去旅游。”
许杰川回他一个语音：“来啊！”
还发过去一个勾手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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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
许国良给江柠打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年夜饭。
虽然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家，但江柠还是给了许国良面子。
一进屋，客厅里坐着两个老人，是顾书颖的爸妈。
好尴尬，这应该怎么称呼呢，顾书颖不是亲妈啊！
“姥爷奶奶好……不是…”江柠嘴瓢先说了姥爷，又马上改了口，她懊恼地挠挠头。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许国良清了清嗓子。
两个老人笑了，这笨蛋小子，傻乎乎的还有点可爱。
顾书颖的爸爸说：“没关系，叫什么都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几乎没什么话题，顾书颖不停在跟爸妈聊小时候过年的事情。
一家三口笑哈哈，江柠和许国良默默不语。
许国良说：“杰川，快给二老拜个年。”
江柠老老实实，忙端着饮料站起来：“爷爷奶奶，我敬你们，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不就是演演戏吗，谁不会。
“好孩子，给你压岁钱。”爷爷笑得合不拢嘴。
奶奶递过来一个大红包，里面厚厚的一沓现金。
江柠双手接过红包：“谢谢爷爷奶奶。”
江柠又端起酒杯：“这杯祝爸妈白头偕老，生意顺风顺水。”
“好！”许国良十分高兴，许杰川第一次在过年的时候给他长脸。以往都是要么不回家，要么在家里拉个脸。
这小子真是变得靠谱多了。
“杰川，也祝你事业有成。”顾书颖端起杯子，脸在笑但眼睛里却是冷淡。
“谢谢妈。”
这一声妈叫得顾书颖起鸡皮疙瘩，不自觉地皱眉。
她看到许杰川能装会演的就火大。最近不是不想动他，是不能轻易动他。许国良和锐安那边都不好得罪，她在等机会。
这一家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就像cos着彼此的家人，实在可笑。
吃完饭，江柠开车回市区。
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两侧的湖水被雪景映射得泛白。虽然山路崎岖，夜里很恐怖，但江柠觉得那个人人戴着面具的家更恐怖。
她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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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集团的大厦里除夕当天还没放假。
工程部有一个紧急问题需要在节前解决，所以有一间会议室还大门紧闭，里面的人加班加点在讨论。
向鹏在会议室里面陪着，把向恒也叫了过来。
向恒把需要的资料都给了他们，开了一下午的会觉得昏昏沉沉，准备出去透透气。
他刚出来，被助理叫住。
“向总，刚刚有个沈小姐过来找你，我说你在开会，她就说她去楼下喝咖啡等你。”
“好，我知道了。”
向恒把大衣套在西装外面下楼去。
大厦二层的咖啡厅还在营业中，沈珺竹披着一件皮草在靠窗的位置坐着。
向恒走过去把大衣脱下搭在椅背上坐下：“来多久了？”
沈珺竹抬头看看他：“十多分钟。”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向恒急需提提神：“冰美式。”
“晚上我约了朋友来家里玩，要不要一起？”沈珺竹脸上充满了期待。
向恒想要拒绝，还在想怎么说。
沈珺竹觉察到他的为难马上开口：“没事你忙，大过年的还加班，没见过这么狠的资本家，连自己都剥削。”
向恒笑了一下。
咖啡端了过来，他拿起杯子喝一口。
两个人再没什么可聊的。
沈珺竹盯着手机，开始回消息，这是她日常的状态。
向恒自己喝了一会儿咖啡，开口问：“你们那个剧，什么时候开机？”
“你直接问许杰川什么时候进组呗，过完年。”沈珺竹眼睛看着手机回答他。
“拍多久？”
“不好说，快的话三个月，这要去问制片人，我不是很清楚细节。”
“没人陪你玩可以找我啊。”沈珺竹抬眼看看他。
“玩什么？”
“飙车喝酒打游戏泡妞，我都擅长！”沈珺竹一本正经地说。
说到泡妞这件事，向恒想起凌淮钧说的男追女的路数，于是好奇地问：“妞，是一个统称还是单指女的？”
沈珺竹被问懵了，眯起眼睛看着他，眨眨眼睛思考了一阵说：“只要喜欢就是妞！”
向恒若有所思，在努力消化这个概念。
沈珺竹回完消息把手机放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古董一样的盒子推到向恒面前：“给你的。”
向恒一愣：“又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满绿的翡翠平安扣，泛着荡漾的光泽，像平静的湖水。不懂翡翠的人看了也会被这种顶级品质震惊到。
“上次拍卖拍到的。”
向恒把盒子关上：“你不要再送我东西了。”
“让你不舒服吗？”
向恒不知道该怎么说，处理女生的礼物对他来说很困难。初中有一个女同学经常在教室没人的时候往他的书桌里放巧克力或别的小零食，还带一张纸条。
他觉得应该把东西还给女生，就拿过去说不要再送了。
不巧，还的这一幕被别人看到，很快传了出去。结果就有人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
班上的其他女生开始孤立那个女生，最后女生顶不住压力转学了。
这件事让他愧疚了很久。
他不喜欢被关注，也不喜欢被议论。但偏偏整个初中时期，他都备受关注。起初是因为许杰川经常高调来找他，招来女生们的目光，她们很喜欢起哄。然后只要他俩之间有人和别的女生接触，就会被全校议论。
向恒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女生的思想真的太神奇了。
他看着面前这个更神奇的女孩，毫无应对的办法。
沈珺竹笑了笑：“这是我个人行为，与你无关，单纯觉得这些东西适合你。如果你觉得冒犯，那就冒犯着吧。”
这些话让人哭笑不得。
“我把之前的东西也还给你吧！”向恒问。
“不行。”沈珺竹态度坚定。
“可是我不想……”
“想不想让许杰川演男主？”
向恒微微点头。
“那就拿着。”命令的语气。
她看向恒为难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得意洋洋地笑了，心里愈发觉得这人真可爱。
他在她眼里，就像荒原中的一汪清泉。
与其一个猛子扎进去把水搅浑，不如一点点逾越，看他一步步退让，最后容纳你而不自知……
她站起来说：“你自己还坐会儿吗？我要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
向恒看着她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外面的街道。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