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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伤疤旧事 ...

  •   纪永生说要送夏微回去,也仗着她不认路就多绕了几圈。累得夏微出了汗,稍微松了一下衣服散散热。

      纪永生变出折扇,给夏微扇风驱热,无意间看见了一个异常惹眼的......伤疤。

      夏微左边的锁骨处有一块狰狞的方形伤疤,颜色是微红色,相较于正常肤色来说,这块伤疤很亮眼,一眼就能锁定的那种。

      纪永生捏紧了扇骨,甚至是错了位,咯着手心,有些肉被夹到了也没松力。

      他问:“这道伤......是怎么回事?”

      夏微听着这纪老的语气不太对,老老实实回答:“是烫伤的。”

      “是吗,那以后可要注意些。疼吗?”

      “不疼了。”夏微摇头,肉都长好了,怎么可能还会痛。

      俩人走到天境堂,正好撞见六个开完大会的人出了天境堂。姜以安看着他们俩,而云阔主险些下错一个台阶。

      姜以安说道:“云阔主不敢相信吧,巧了,其实我也不敢相信。”

      云阔主干笑了两声,“那个老者,是我派人士。”

      “又巧了啊!那小姑娘是我们家的!”

      云阔主的笑容戛然而止,“岁真人你......有孩子了??”

      “呃......”姜以安捂脸,“误会了,那姑娘是我门下的。”

      玉无瑕说道:“不应该改改门规吗?见了人也不知道说话的,显得我们六个像食人怪。”

      孤狼主则言:“玉无瑕你还是先管好自己门下吧。岁真人,你家的孩子,眼光低了。”

      “确实。”姜以安赞同。

      姜以安把夏微带走。

      云阔主把纪永生......哄着离开了。

      只有云阔主自己清楚,横山星派真正的权力都在这位扮演老头的身上。

      下到渡江城,进了一家客栈,纪永生恢复了原本的样貌,有着丰神俊朗的神颜。

      纪永生买了点酒,和云阔主一起喝,云阔主不肯。

      “怎么,跟我喝酒会折寿?”

      云阔主摇头,跪在地上铿锵有力地说:“请师父将弟子逐出横山星派。”

      “理由。”纪永生喝着酒,看着下面。

      “......”

      这要他怎么说?

      说师父被关在自家禁地里多年,他没有发现?

      还是他自清滚出师门吧。

      纪永生说:“说不出理由就站起来。”

      云阔主心慌手抖,跟师父实话实说了。

      “我有意隐瞒,你不知道实属正常。”纪永生把他拉起来,让他喝酒。

      云阔主问:“师父为什么会在禁地里?”

      “呃......意外。”纪永生挥挥手,不想谈。“我有大事要干,横山星你要多多上心。”

      云阔主上前一步:“找到师娘了!什么时候带师娘回来!撕......不对,那今天的女人是谁?”

      纪永生脸色一黑:“你高兴什么。”

      云阔主强行撤回一个笑容,“也不是真的高兴,就是好奇师娘是什么样的人物。”

      竟然能让纪永生那么宝贝,能让纪永生一直寻找。

      云阔主自入门起就知道纪永生有心仪之人。据纪永生透露的消息,他们是相互喜欢,当年就差他把人娶到手了,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错过了许久。

      “师父,师父......”云阔主在纪永生眼皮子底下挥挥手,也不见回神,只好顺着目光看下去。

      下面人来人往,有提着花灯的,有带着面具的,有收摊的,有打打闹闹的......云阔主仔细看了一会那两人,是木琴和岁真人!

      “兜兜转转,竟还是相遇了,简直是命中注定的劫。”

      纪永生闷了一口酒,说了一句云阔主听不懂的话:“她好像......不像她。言谈、风格、眼里的神情都不一样了......”

      云阔主说:“可是,他们失忆了。忘记了以前,把自己当做另一个来活,变化大不是很正常吗?”

      “那些刻骨铭心的下习惯是最难改的。”纪永生也只是感觉,还得找时间仔细观察观察。“许是我想多了。”

      因为夏微的变化也大。

      ......深夜。

      夏微出了点意外。

      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手捂着锁骨出的伤疤,嘴里呢喃:“好疼......看见了好多可怕的事情......”

      “不好的那些都是梦,梦醒了就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姜以安抱着她安抚,等裴欲把药拿来。

      裴欲来了,药碗却被夏微打翻了。发生的太突然,裴欲也没有防备,碗摔在地上,碎了。

      女人眼神凶恶,仿佛是在看厉鬼,抵抗着什么。

      姜以安小心翼翼地把人按回来,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昏睡过去。

      “怎么回事?以前发生了什么?真的就不能往外说一点点?”

      裴欲道:“有段时间分散了,很多事情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都是不好的遭遇。”

      姜以安道:“那...那么痛苦的话,忘记也是一件好事。”

      裴欲笑了一下,笑不出来了。夏微锁骨有疤,她身上也有,她也忘了。但看夏微的情况是可以记起来的,为什么姜以安却没有这样的现象?

      “残剑,为什么在九头摄妖那里?摄妖会吞噬记忆,你莫不是......”

      裴欲又说不对,她那时候的修为顶顶好,不可能轻易地被九头摄妖咬了。

      而且姜以安也没有记忆,问了也是白问。

      姜以安微微恼怒。这一来二去的,她太想知道前因后果了。而且,每在这种时候,系统的嘴根本撬不开。
      ……
      她又想了一会,想起那个一直没有完成任务,不自觉盯上裴欲,夺回原本的势力的前提莫不是要恢复记忆?

      可裴欲怎么对自己的东西没有关怀的欲望?

      [系统提示:下表是上古时期 vs 现今时期的势力分配表。]

      [上古时期 vs 现今时期]

      [门派——————掌权人]

      [门派————上古时期———现今时期]
      [百岁真———岁真人————岁真人]
      [醒世狼烟——木琴真人———孤狼主]
      [天涯秉———高阳真人———玉无瑕]
      [丹顶鹤———妄海真人———方执红]
      [横山星———岁真人————云阔主]
      [第一定律———\——————燕玉枝]

      姜以安特地去沐浴了一番,仔细检查了一遍沈安的身体。

      正面还可以,有淡淡的印子,后背就一言难尽了。

      姜以安都不敢想那个时候乱成什么样了。

      沈安有着上好的修为都伤成这样,不,不止她一个,还有裴欲,堪比一个省的交通路线了。

      [系统,这用什么打的?]

      [普通的刑具,皇宫多见。]

      皇宫??

      [沈安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就行。

      姜以安睡不着,看了一次夏微,没有进去,有个陌生的男人正守在床边,深情款款。

      [纪永生。]

      这就是纪老的庐山真面目,竟然和裴欲一样,没有失忆。

      姜以安是被任务轰炸醒的。

      [接取小任务七,参与试炼肆场:秘境。]

      [可获得试炼奖励,七彩祥云。可获得收获。]

      [系统提示:法器画簪对本场试炼有用。]

      姜以安接了任务倒头就睡,睡到自然醒后从系统空间翻出画簪,金光闪闪,一看就是有灵性。

      [这金......真金?]

      [真金。]

      簪子上有个小巧精致的动物,形似凤凰,羽尾还带着点彩。

      姜以安和裴欲去了秘境。在踏入秘境前,她听见方执红愤恨的声音:“孤狼主,就这么管着她!她几次了!”

      孤狼主身姿挺拔如松,静静伫立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淡然:“她喜欢就好。”

      一群人走在一块,没遇到危险,倒是有点刺激。玩的不亦乐乎,显然是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有在小河边嬉戏,有比谁的脑容量大,也就是草药课程过不过关。

      姜以安本想着是随便转一转,结果中途收了一个画簪鸟,不,这本来就是画簪鸟的主人。

      画簪鸟还颇为贪恋的蹭了蹭主人的掌心,仿佛是个好不容易被家里人找回家的孩子,很快,它回到簪子里,簪子比以前更加也光泽了。

      打完小妖小怪,结束试炼肆场,拿到系统的七彩祥云后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姜以安安排好百岁山的弟子,和裴欲双双闭关修炼。

      一月后。

      姜以安出关了。神清气爽,脚步轻盈,她试着跳了几下,跳出数米远,随即召唤出残剑,摸了摸窝在头顶的小鸡崽,飞了一圈。

      这一幕被某人尽收眼底。

      他也出关了。

      捡了一截小竹板扔向她的小腿,试探试探她的警惕性。

      姜以安侧身躲开了,停在半空中,按住快要跳下去互殴的小鸡崽。不小心揪了它好几根毛才按老实了。

      “窝好,不许乱动,为娘给你出气!”

      小家伙之才满意的安静下来。

      姜以安就站在上面喊他,笑意盈盈:“小阿欲,为师独自有人实属无聊,上来陪为师。”

      小家伙又急了,但看见自己被裴欲盯着只好安安静静地窝好。

      姜以安道:“它竟是怕你。”

      “哪里,本就是怕你。”

      姜以安是偏爱裴欲的。

      姜以安心情好,想和裴欲打一架,想试试实力,试试七彩祥云的效果。

      “满足你。”裴欲同意的很快。

      裴欲正要挥剑时,看见了那鸡,真怕把它烤了,又真想把它烤了。

      “发什么愣呢!”姜以安甩了数道罡风,让他回神。

      裴欲轻松化解,说道:“让画簪下去,小心变烤鸡。”

      姜以安嘴角微抽:......

      合着他想吃烤鸡了。

      “好了好了,你们每次都要吵吵,也不嫌累的。”姜以安一把抓住跳出去的小鸡,收回到簪子里。

      对裴欲说道:“赶紧打,打完去吃饭。”

      “好。”

      俩人打到天昏地暗之际也没分出胜负来,直到姜以安的肚子饿到咕咕叫才停手。

      裴欲扶着她,问她:“还能不能走?”

      “若我说不能,你当如何?”

      “上来,我背你。”裴欲背对着她、半蹲着。

      姜以安愣了愣,听到裴欲的催促后,有些僵硬的上去了。

      “你放松。摔不下去的。”

      “哦。”

      他们吃完了夜宵,就开始喝酒。

      “小阿欲,画簪可以变成小鸡崽,残剑是小老虎,那你的平仄剑会变吗?”

      她一开始不太理解,但也惯着他们俩来了。

      画簪总会跑到姜以安的头上,窝在那里。时不时掉几根毛引起主人的注意;残剑会变成小老虎,有着黑白相间的毛发,会窝在主人的肩头。

      留给裴欲的地方,少之又少。裴欲就会把他们俩个赶走,独占姜以安。

      “会。毕竟是有灵性的。”裴欲说:“都是吸引你注意的手段罢了。”

      没事哒没事哒,姜以安都欢迎。

      “那你叫一声好听的,我宠你啊!”

      姜以安撑着着面,起身凑近他目光灼灼。

      她喝醉了,唇齿间弥漫着酒香——这是裴欲的第一反应。

      “本来就宠,还想怎么宠?”

      平日棱角分明的他,现下也多了几分柔软。似水又似纱。

      “这样!”

      她飞快的亲了他一下,蜻蜓点水般。

      没有什么感觉。

      她坐回去原位时,又喝了许多酒。

      此时月光照人,连风也眷顾,恰到好处。

      裴欲仔细看她,看到了眼里的清醒。

      她不是因为喝醉了,也不是因为长得好看才这么做的。

      突然的,裴欲也想亲她,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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