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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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对了赵大哥，你这次是去哪里游历了？”祝清福支支吾吾打算蒙混过关。
“这个稍后再说。”赵渊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反正灵体状态可以悬浮空中，便悠悠飘近他身侧问道：“脸红什么？莫非你和那位不知名的好友关系非同寻常？”
“没有！”祝清福突然和他隔空对视，慌张地别开视线：“我…我跟他只是故交，以前我刚变成非人非兽的怪异样子时，人人都喊我妖怪，我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只有阿云愿意收留我，还给我新鲜的竹子吃，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你以前…受了这么多苦？”赵渊虽然理解那个姓谢的家伙对于他的特殊存在，却还是难免介怀：“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祝清福不假思索地回答。
赵渊的心像被插了一刀又闷又痛，神色黯然地问：“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啊？”祝清福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打偏的方向盘转正：“赵大哥…你别误会，我虽然不太懂什么是爱情，但是…我知道对阿云的喜欢是朋友的那种，这两种…不一样的。”
他越解释越乱，但赵渊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问：“那你明白我对你的喜欢是哪种吗？”
“我…”祝清福汗流浃背了，他怎么这么直接？
赵渊眸色摄人，字句紧逼：“莫不如猜猜看，你我之间是爱情？抑或是友情？”
祝清福被近在颊边的灼热目光看的一阵心慌，握紧方向盘的手心都把毛线把手套沾湿了：“赵大哥…你挡住我视线了……回头再说好吗？我先开车…”
赵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变得透明了几度：“我现在就想知道。”
祝清福特别想长出个乌龟壳缩头躲进去，无奈只好低声说：“我不知道…”
明明梦话不是这么说的，醒着的时候没有睡梦里诚实。赵渊心生郁闷，却不忍再逼他，只好化作烟雾退回后座：“我给你时间，等你想好再回答我。”
“好。”祝清福长舒了口气。
赵渊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道：“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个提示，我对你绝不止于友情。”
祝清福刚坐直的身体又垮了下去：“可是赵大哥你到底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值得你对我另眼青睐。”
赵渊目光微冷，祝清福不知道他就是赵玄天，所以对祝清福而言，他们仅仅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
但对赵渊来说，祝清福却亦师亦友，这么多个日夜，二人之间有过肌肤之亲，也有数不清的因果，哪能一言以蔽之？
赵渊沉默片刻才轻轻说出了心中所想：“许是曾在哪里见过，今日不过久别重逢，故而甚感熟悉。”
祝清福听到他的话竟然心中一震，终于想清楚了为什么眼前人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我也一样！赵大哥，也许我们前世是好友或者亲人。”
前世的朋友亲人？赵渊挑眉，回顾前世绝对没有这么一个朋友：“前世如何我不管，但希望你能明白，今生我不只想与你只做什么朋友。”
祝清福：“……”
赵渊留意到他耳廓的绯红，瞳色愈暗：你，逃不出本座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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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请放心，他已经中了尸毒，绝对逃不出您布下的天罗地网。”黄大仙跪在地上，笑容谄媚：“只是可惜了凤彩她就这样被那小杂碎给杀了。”
君鸣轶无意识地抚摸着腰上的金箫，目光落在地上的人形灰烬上：“她被人用燃术烧成了粉末，魂魄尽碎，我用灵钱也召不回来了。”
“是啊，那小杂碎实在太狠了。简直不是人，连灵魂重聚转世的机会都没了…”黄大仙瑟瑟发抖。
“他当然不是人。”君鸣轶笑意淡然：“能使出这种威力的法术，那他的灵力应该是相当强大，强大到…世间不该存在的地步。”
黄大仙疑惑地抬头：“您说什么？世间不存在的力量？那这小杂碎…”
君鸣轶目光微黯，面上却温和笑着说：“他是神魔共体，拥有天地为一的力量，能使出惊世的法力不足为奇。”
黄大仙闻言抖得更加如筛糠：“他是战神？！”
“不错。”君鸣轶指节一下一下地拨动金箫上坠着的金珠吊坠，声音微寒：“不过，很快就会不是了。”
黄大仙看到原本英朗的青年脸上笑意森然，吓得把头埋进腿中间，假装没看到。
“君老爷？你去哪了！我找到水了！”远远听见竹七在不远处着急地直叫。
“你去帮我把战神杀了。”君鸣轶挥手扔给他一把利刃：“用这把剑，它需要战神的血才能激活。”
黄大仙拔出直直插入面前土里的剑，剑鞘上镶嵌着五彩的宝石，一看就是一把好剑，但他拔出剑鞘才发现外强中干竟然是把断剑，惊悚地问：“我？？？您…在开玩笑吧？那可是战神哎…用这把破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战神又如何？中了我种下的尸毒，战神比狗还不如。”君鸣轶勾起唇角，斜眼看他：“若非我不便现身，又怎会给你这等立功的机会？待到荒神复活，到时候让你做上神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啊！上神？我吗？”黄大仙难以置信，但很快头脑冷静下来愁眉苦脸地说：“即便是落了难，战神终究是战神，小仙恐怕力不能敌啊。”
“如果不是你贪吃，帮我留住他们，又怎么会让他们俩这么容易跑掉？”君鸣轶冷笑着从金箫吊坠上拽下来一颗金珠扔给他：“这颗珠子原本就是这把剑上的宝物，把它挂在剑上，你的法术会比现在增长百倍。”
“是！多谢君老爷！现在就感觉好多了，小仙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黄大仙握紧那半把断剑起身，施法把珠子挂在剑鞘上，化作巨大无比的千年巨型黄鼠狼，趴在地上鼻子仔细辨别着气味，旋即飞奔而去。
竹七刚赶过来，被飞速卷动的风浪刮得飞了起来，斜挎的水袋滚落在地，吓得爪子抱着树大喊：“君老爷！救命呀！”
“没事了。”君鸣轶飞身上前把几乎要被吹走的小竹精抱在怀里，微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害怕，不过是一阵龙卷风而已。”
竹七左右看看：“龙卷风不是这样的，一看就是妖风，我闻着味道像是几百年的大妖怪。”
君鸣轶笑着说：“可惜你闻错了，走吧，既然打到了水，我们该继续去找你家大老爷了。”
竹七高兴了：“快点吧君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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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低头看到形体在渐渐消隐，看来时间不多了，轻声：“福福。”
祝清福正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开车看路上，突然听到背后低沉的嗓音在亲昵地喊他小名，瞬间伪装的镇定绷不住了：“啊…赵大哥你有事吗？怎么…突然这样叫我？”
赵渊：“法术时间将尽，就是告诉你，我马上就走了。”
“这么快…”祝清福一愣，慌忙回头只看到男人温柔的目光消散在了一片光雾中，心里一阵失落：“赵大哥…我还没告别呢…”
赵渊回到身体里，听到他努力压抑却还是带了一丝哭腔的声音，油然生出一股冲动，干脆坦白告诉他自己就是赵玄天…
“轰隆——”雷鸣震天，黑云压境。
祝清福吸了一下鼻子，抬起手接住一滴雨，愣神：“南方的梅雨季到了吗？”想到徒弟受了伤，怕他淋了雨伤口感染，打算找个地方避雨。
但雨来的很急，倾盆似的往下倒，祝清福下车找了个雨披把赵渊从头到脚遮好，这才继续上路。
赵渊元神和身体合二为一后慢慢恢复了五感六识，这才发觉手背上被那活尸咬的伤口处又痒又痛，从指尖连着心口开始发麻。
他闭目试图调息，没想到手腕上的灵珠居然发红色的光，旋即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灼，赵渊咬牙忍住刻骨的疼痛，却还是泄露了沉重的喘息。
祝清福听到了他的喘息声，心里焦急如焚：“玄天！你怎么样？前面有个土地庙，马上就到了…”
“嗯，我…没事咳咳。”
终于到了，祝清福长舒一口气，跳下车看到蜷缩着瑟瑟发抖的少年，心疼地扶着他的肩膀，没想到仿佛触碰都让他痛得眉宇紧蹙，忙不迭收回手：“你忍忍。”
“无妨。”赵渊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这才堪堪忍住蚀骨灼心的疼痛。
在祝清福的搀扶下往狭窄的土地庙里走，赵渊每一步都如刀绞，这邪性的灵珠绝对是他遇到过最凶猛的魔物，没有之一。
他赵渊没怕过谁，这次他却真的被折磨够本，像钝刀凌迟，一点点分割他的肉.体，消磨他的意志。
他缩在墙角，狭窄的土地庙勉强能容得下两个人依偎在雨夜里。
祝清福看着少年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水随着他的颤抖慢慢流入散开的衣襟，只好把他抱在怀里。
赵渊感觉到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被撩人心神的手指慢慢褪下，不再那般潮湿，二人紧紧相拥，向来保守的祝清福居然也褪下了衣衫。
不知是否该感谢这场雨，才能跟他坦诚相见，虽然进度快了些。
“玄天松手，我给你拿点止痛药。”祝清福突然想到药箱里面有布洛粉，握住依偎在他怀中的少年手腕想要起身，却感觉到了他戴着的手串热度惊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渊呼吸滚烫，贪婪地吸吮着青年身上淡淡的竹香，疼痛减缓，可另一种冲动却冲昏了理智。
他用力抱紧青年的腰肢聊以慰藉，但远远不够缓解内心的渴求。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