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成丫鬟后》叶杞容

53、第五十三章

　　星一离开药人谷，没有丝毫留恋。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山谷中奇花异草上的露水折射着微光，却照不进他眼底分毫。

　　“小千，万俟无暮现在在哪里？”他在意识中问道，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先前经历那场生死离别、取心血救人的并非他自己。

　　“主人，系统显示，万俟无暮目前的位置在沅州。”小千的声音带着一丝雀跃，似乎在为完成任务离开药人谷而高兴。

　　星一没有追问一个北燕质子为何会离开皇宫出现在遥远的沅州。万俟无暮身上谜团不少，不止表面身份那么简单，他能离开皇宫，自有他的手段和理由。这对星一而言，反而是接近他的机会。

　　“兑换初级瞬移诀，目标：沅州。”星一毫不犹豫地命令道。积分再次扣除，熟悉的撕扯感传来，天旋地转。

　　然而，这次传送的落点显然出了偏差。

　　预期的城镇喧嚣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混杂着尘土、汗臭和霉味的空气。星一脚下一实，还未看清周围环境，就听到两声粗嘎的惊呼。

　　“什么人？！”

　　“哪来的小娘子？！”

　　星一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简陋的院落里，旁边是两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他们瞪着突然出现的星一，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警惕。

　　星一心头一沉，暗道不妙。他迅速环顾四周，木栅栏、瞭望塔、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操练声——这里分明是个山贼窝点。

　　那两个山贼很快从惊愕中回过神，相互对视一眼，只当他是从柴房关押的女子中逃出来的，二话不说便上前擒人。

　　星一刚取完心疼血不久，心口仍隐隐作痛，并未费力挣扎，任由他们押住自己。

　　“小——千——”星一在意识里咬牙切齿，“你怎么给我弄到这贼窝里来了？”

　　“嘤嘤嘤……主人，我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偏了，但系统显示这里确实是沅州境内。”小千委屈地辩解。

　　星一：“……”他对此已无力吐槽，这随机传送的坑爹程度真是次次有“惊喜”。

　　两个山贼将星一推推搡搡地带到一处破旧的柴房前，粗鲁地打开门锁，把他推了进去。

　　“老实待着！再敢跑，打断你的腿！”高个山贼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哐当”一声重新落锁。

　　柴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恐惧的气息。星一稳住身形，抬眼望去，只见角落里瑟缩着二三十个女子，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甚至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们大多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看到星一也被抓进来，她们有的露出同病相怜的悲哀，有的则更加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星一不是自来熟的性格，也没有安慰陌生人的习惯。他默默走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开始整理思绪。

　　“小千，这里是哪里？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主人，这里是天狼寨。”小千迅速调取位面指南，“至于这些女子，据说是天狼寨的寨主偶然得了一套邪门武功秘籍，声称需要用七七四十九个女子献祭，才能助他神功大成。”

　　“所以这方法真的有用？”星一表示怀疑，这种听起来就极其不靠谱的邪术，成功率能有多高？

　　“位面指南里对天狼寨的记载寥寥无几，估计就是个很快会被剿灭的龙套势力，这种邪功大概率是骗人的。”小千分析道。

　　就在星一和小千对话时，那个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挪了过来。她见星一独自坐在角落，低着头一言不发，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害怕，便想过来安慰一下。

　　“姐姐，你……你是怎么被抓来的呀？”小女孩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未褪的童音。

　　星一抬起头，看到小女孩清澈的眼睛里带着关切，便放缓了声音答道：“我迷路了，不小心走到了附近，就被他们抓来了。”他说的也算是事实。

　　出于礼貌，星一反问道：“小妹妹，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闻言，嘴巴一瘪，眼眶瞬间就红了，带着哭腔说：“我和娘亲本来是去给外公祝寿的，路过天狼山的时候，突然冲出来好多坏人……他们把车夫伯伯和护卫叔叔都……都杀了！然后把我和娘亲抓到了这里……”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她跑回一个气质温婉、但脸色苍白憔悴的女子身边，拉着女子的手，对星一说：“姐姐，这就是我娘亲。”

　　那女子勉力对星一露出一个疲惫而友善的微笑，轻声道：“姑娘，吓到你了吧？我叫林宛秋，这是小女瞳瞳。”她举止谈吐不俗，显然出身良好。

　　人家主动报了姓名，星一也不好沉默，便低声道：“我叫炽雪。”他暂时不打算用“清儿”这个名字。

　　通过短暂的交谈，星一得知林宛秋竟然怀有身孕，虽然才五个月还不显怀，但在这山寨恶劣的环境中，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些堪忧。

　　林宛秋和瞳瞳是昨天中午被抓来的，在她们之前，已经有不少女子被关押在此。柴房条件极差，每天只有早晚各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碗清水，根本食不果腹。一些被抓来四五天甚至更久的女子，早已饿得虚弱不堪，甚至昏厥过去。

　　正说着，瞳瞳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小脸皱成一团。她今天只吃了一个馒头，早就饿了，但又不想让娘亲担心，只好仰起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星一看着小女孩强忍委屈的模样，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略显僵硬地安慰道：“别难过，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他并不擅长安慰人，语气也显得有些平淡，但其中的肯定意味却莫名让人心安。

　　“但愿我义父和弟弟能早点发现不对劲，派人来救我们。”林宛秋叹了口气，眼中是深深的忧虑。她们此行就是去给义父祝寿，迟迟未到，亲人总会察觉异常。

　　星一却没有将希望完全寄托于他人救援的想法。当听到瞳瞳说每顿只有一个馒头一碗水时，他就已经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了。虽然这比他从前被关禁闭时啃食自己的遭遇要好得多，但不代表他愿意重蹈覆辙，忍受这种囚禁和匮乏。

　　柴房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又有一个女子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是前几天被抓来的人，显然是饥饿和恐惧双重折磨下的结果。

　　好不容易熬到所谓的“饭点”，柴房门被打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山贼提着个破桶，粗暴地给每个女子分发一个干硬的馒头和一碗浑浊的水。

　　轮到星一时，他接过馒头和水，却没有立刻退回角落，而是抬起脸，露出一抹怯生生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声音细弱地对那山贼说：“这位……大哥，我、我实在太饿了，一个馒头吃不饱，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个？”

　　那山贼乍见到星一抬起的脸，即使穿着朴素、神色惊惶，也难掩那惊人的丽色，不由得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小美人儿，想多吃一个？行啊，只要你让哥哥香一个，别说一个，两个都行！”说着，那张带着口臭的嘴就要凑过来。

　　星一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到了极点。他强忍着不适，假装害羞地低下头，实则悄悄握住了身后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块。就在那山贼以为得逞、放松警惕的瞬间，星一猛地抬头，眼神冰冷，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块狠狠砸向对方的太阳穴！

　　“砰！”一声闷响，伴随着山贼短促的惨叫，他当场头破血流，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星一丢开沾血的石块，胸口因急促呼吸和心口的隐痛而微微起伏。他其实更想给对方一个利落的手刀，但现在的身体状况未必能一击奏效，反而可能打草惊蛇。用石块虽然原始粗暴，却最为稳妥有效。

　　“啊——！”柴房里的女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

　　叫声很快引来了外面的守卫。星一顾不上安抚她们，对林宛秋和瞳瞳快速说了一句“跟我来”，便率先冲出了柴房。林宛秋虽惊疑不定，但下意识地拉起瞳瞳，紧跟了上去。

　　星一刚冲到院子里，就被闻声赶来的七八个山贼团团围住。他们看到地上晕厥的同伙和企图逃跑的星一，顿时怒不可遏。

　　“臭娘们！敢伤我们兄弟！抓住她！”为首的小头目厉声喝道。

　　几个山贼扑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满脸凶悍，伸手就抓向星一的肩膀。他狰狞的面孔清晰地映在星一清澈的瞳孔中——

　　异变陡生！

　　星一只觉左眼一阵灼烫，仿佛有火焰在里面燃烧。下一刻，他的瞳孔颜色骤然变深，继而泛起一层诡异的赤红，眼白部分血丝弥漫，整个左眼仿佛化作了一片旋转的星光血雾，中心一点红芒诡异闪烁。

　　那扑来的山贼与这双诡异的眼睛对视的刹那，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闪电击中，剧烈地抽搐起来！他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皮肤表面竟然迅速变得焦黑，甚至冒起了缕缕青烟，发出皮肉烧焦的嗤嗤声，不过两三息功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奄奄一息！

　　这骇人的一幕震慑住了所有人！

　　其他山贼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星一那双恢复如常、却仿佛残留着不详红光的眼睛，以及左眼角那枚被鲜血浸染得越发妖异的泪痣，一行鲜红的血泪，正顺着星一白皙的脸颊滑落。

　　“妖、妖怪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山贼们更是胆寒。

　　另一个不信邪的山贼，咬牙挥刀砍来，星一再次集中意志看向他——赤瞳再现！同样的抽搐、焦黑、冒烟、倒地！第二次使用这不受控制的力量，左眼的鲜血流淌得更多了。

　　“阿雪姐姐！你的眼睛！”瞳瞳跑上来，看到星一流血的眼睛，吓得小脸煞白，带着哭腔喊道。林宛秋也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担忧。

　　星一捂住流血的眼睛，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哑：“无碍。”

　　他自己也搞不清赤瞳出现的契机，有时危急关头它毫无反应，有时却又不受控制地爆发，实在难以捉摸。

　　手腕上，小绿感受到星一的危险，焦躁地扭动起来，想要钻出袖口保护他。星一轻轻按住了它，低声道：“没事。”目前的局面，暂时还用不到它。

　　这里的动静越闹越大，终于惊动了山寨的核心人物。很快，一个身材高大、面目凶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步走来。他便是天狼寨的寨主，屠刚。

　　听完手下结结巴巴的报告，屠刚先是怒骂了一句“废物”，随即眯起眼，仔细打量起星一。眼前这少女身形纤细，脸色苍白，除了容貌秀美、左眼流血显得有些诡异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哼，装神弄鬼！”屠刚不屑地冷哼一声，只当是手下人被美色所迷，大意着了道。他运起内力，沉腰立马，猛地一掌隔空向星一拍去，掌风凌厉，带着开碑裂石之势！

　　然而，这一掌在接近星一身体尺许距离时，竟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屠刚只觉得一股磅礴浩荡、与他阴狠内力截然不同的刚猛力量反震回来，震得他气血翻腾，踉跄着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脸上尽是骇然！

　　“这……这怎么可能？！”屠刚难以置信地盯着星一。这少女身上，竟然蕴含着如此深厚精纯的内力？！但这内力显然并非她自身修炼所致，倒像是被哪位绝顶高手强行灌注而来……这少女，背景绝不简单！

　　星一自己也有些诧异，小千及时解释：“主人，这是翦羽的内力，你假死时，他疯狂为你渡气续命，所以你体内有他的内力。”

　　星一恍然，但这内力于他而言，如同宝库没有钥匙，他根本不懂运用法门，只能被动防御。

　　屠刚惊疑不定，但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能露怯。他定了定神，眼中凶光毕露，决定动真格的：“奶奶的！一起上！给老子拿下她！小心点，别把她弄死！”他还是要用星一来完成他的神功。

　　一群山贼在寨主的命令下，再次壮着胆子围拢上来。

　　星一心知靠那不受控制的赤瞳和无法主动运用的内力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拖延时间。他忽然开口，声音清泠：“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传出去，不怕江湖同道耻笑你天狼寨吗？”

　　屠刚一愣，随即狂笑道：“哈哈哈！小美人，你跟山贼讲道义？真是天真！”

　　星一不为所动，继续用激将法：“我看你也算一条汉子，莫非是怕单打独斗输给我一个弱质女流，才要倚多为胜？若真是条好汉，就与我公平一战！你若赢了，我任你处置；我若赢了，你放我们所有人离开！”他指了指柴房方向的女人们。

　　屠刚被他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听到周围手下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他最近确实练成了几式所谓的神功，正想找机会试试威力，眼前这少女内力虽怪，但似乎不会招式，正好拿来试手立威！想到这儿，他大手一挥：“好！老子就跟你单挑！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免得有人说我天狼寨欺负女人！”

　　星一心中稍定，继续提出要求：“既然如此，公平起见，你总得给我件趁手的兵器吧？难道让我赤手空拳和你打？”

　　屠刚已经答应了单挑，也不在乎这点要求，不耐烦地对手下说：“带她去兵器房！让她自己挑！”

　　星一被带到山寨的兵器房，里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倒是齐全，但大多粗糙沉重。星一慢悠悠地挑拣着，一会儿说这把刀太重，一会儿说那杆枪太长，磨蹭了许久，看守的山贼脸色越来越黑，几乎要发作时，他才终于选中了一条看起来相对轻巧的黑色长鞭。

　　当星一拿着鞭子回到院中时，发现所有被关押的女子都被赶了出来，聚集在空地一侧，由山贼们看守着。屠刚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扶手。

　　“磨磨蹭蹭！选条鞭子有什么用？”屠刚嗤笑一声，“老子一刀就能给你砍成八段！”他虽然这么说，却也没再反悔让星一换武器。

　　手下将屠刚的宝刀——一柄厚背薄刃、闪着寒光的九环金背大砍刀，抬了过来。屠刚握刀在手，随意挥动两下，刀风呼啸，气势骇人。他见星一只是静静站着，鞭子垂在地上，嘲笑道：“怎么？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子还可以让你三招！”

　　“不必。”星一淡淡吐出两个字，目光却悄然投向山寨大门的方向，在心中默数。根据小千刚刚的紧急提示，救援的人，已经到了山寨外围。

　　就在屠刚准备动手的刹那——

　　“报——！”一个山贼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惊慌失措地大喊，“寨主！不好了！有人闯山！兄弟们快挡不住了！”

　　屠刚脸色一变，霍然起身：“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山寨大门方向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伴随着惨叫和兵刃交击声，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破阻拦，率先杀入院落！

　　那是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少年，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眉眼间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他手中长剑如虹，所过之处，山贼如同割草般倒下。

　　“舅舅！”瞳瞳惊喜万分地尖叫起来，朝着少年的方向跑去。

　　林宛秋也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绝处逢生的笑容：“阿殊！”

　　来人正是白殊！

　　他见到林宛秋和瞳瞳无恙，眼中担忧稍减，但看到场中情形，尤其是那么多被囚禁的女子，脸色更是冰寒。他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很快便将负隅顽抗的山贼压制住。

　　“抱歉，宛秋姐，瞳瞳，我来晚了。”白殊语带歉意，手中剑势却丝毫不缓，一剑挑飞了试图偷袭的一个山贼。

　　“舅舅！我和娘亲没事！我们还认识了阿雪姐姐，她可勇敢了！”瞳瞳激动地拉着白殊的衣袖，指向星一的方向。

　　“咦？”瞳瞳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星一已经用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粉色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瞳瞳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依旧热情地介绍：“阿雪姐姐，这就是我舅舅；舅舅，这是阿雪姐姐。”

　　小孩子介绍人，名字都没介绍全。

　　白殊顺着瞳瞳所指看去，目光落在那个戴着帷帽、身形纤细的身影上，说了自己的名字：“在下白殊。”

　　“我叫炽雪。”

　　当星一的声音传入耳中时，白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骤然一缩！

　　这个声音……

　　他几乎要脱口喊出那个深埋心底的名字——清儿！

　　但下一刻，他强行压下了这个荒谬的念头。眼前之人的声音，虽然有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熟悉感，却更显冷静平淡，不似清儿那般温柔婉转。而且……清儿是他亲手……是他亲眼确认没有了呼吸的……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出现在这千里之外的天狼寨？

　　巨大的悲伤和自责瞬间淹没了白殊，让他胸口闷痛。他一定是太想念清儿，以至于产生了错觉。眼前这人，只是巧合，只是音色略有相似罢了。

　　他收敛心神，对星一抱拳一礼，语气疏离而客气：“多谢姑娘照顾家姐和瞳瞳。”

　　星一隔着帷帽的轻纱，看着白殊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和迅速恢复的冷静，心中波澜不惊。他微微颔首还礼，声音透过纱幔，显得有些朦胧：“白公子客气了。”

　　两人的对话客气而短暂，仿佛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一旁，屠刚早已被白殊带来的一名高手制服，踩在脚下，天狼寨的覆灭，已成定局。

　　星一默默站在一旁，帷帽下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正在安抚林宛秋和瞳瞳的白殊。新的剧情，似乎正朝着既定的方向展开。而他，只需要继续扮演好“炽雪”这个角色，等待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