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雁不归》微糖去冰加珍珠謝謝

24、养鸟注意事项：情绪不稳、啃手、嘴碎

　　梦是好梦，梦里莫归雁坐在客厅里，她头发很长，长的拖地落在地板上，凰和梧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戒备。
　　莫归雁并不在乎，她只是温柔安抚，「别怕，我叫归雁。回归的归，雁子的雁，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两人并没有轻易放下戒心，可却仍不可自拔的被她吸引。
　　梦里的梧栖和凰好像都受了很重的伤，莫归雁挥挥手，客厅变成了芳草缤纷的花园，有蝴蝶飞过来，落在她指尖上。
　　她靠近凰与梧栖，轻轻抱住他们，「没事，我会治好你们。」
　　暖黄的光自她身体柔柔地照耀开，梧栖和凰的身体一轻，那些灵魂上的沉痾都一瞬间消失不见。
　　莫归雁悉心的照顾他们，每日三餐，每天的灵魂治癒，两人的灵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强大起来，在这片花园，好像外界不能干扰他们半分。
　　年復一年，在这个与世外隔绝的桃源里，梧栖和凰逐渐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并几次成功给主神挖了个大坑，见主神吃憋，三人笑倒在那片柔软的花床上。
　　梧栖和凰越来越依赖莫归雁，三人拥抱彼此，亲暱的像一家人，凰和梧栖甚至会反过来照顾莫归雁，因为他们发现莫归雁意外的傻，她彷彿除了创造与努力爱人外什麽也不会，总是笨拙的想要照顾两人，却总是不小心搞砸。
　　很笨，也很可爱，让人想要捧在掌心疼爱。
　　可后来他们才知道她不是傻，是受了好不了的伤。
　　明明凰与梧栖已经能开心的笑了，能为自己过去的伤害展开復仇，可莫归雁仍觉得不够，她捧出自己的灵魂本源——爱一分为二，融入梧栖和凰的心口。
　　两人接住失去本源力量虚弱的她，手指颤抖，对她许诺：「我们会永远爱你。」
　　「永远保护你。」
　　梦醒了，阳光自窗边洒落，莫归雁只记得做了一个柔软的梦，她在棉被里小声哼唧着，被人一把揪住，抱进怀里挠痒痒。
　　莫归雁很怕痒，只能不断求饶，「哈哈哈，凰，停下，好痒！」
　　两人在床上玩闹一阵子才起床洗漱。
　　莫归雁刚洗好脸，梧栖已经敲门进来，「早饭做好了。」
　　莫归雁放下毛巾，转头看梧栖。
　　自从发现跟凰一起睡不会做恶梦后，这几个礼拜她都是跟凰睡的，梧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麽，总是早出晚归，每次莫归雁的警报都一直在响，显示梧栖的状态很糟，但人回来后，又一脸无事的样子，这令莫归雁无比紧张。
　　吃完早餐，见梧栖穿上外套又要出门，莫归雁变成小鸟冲进他的识海，「我也要去！」
　　梧栖愣住，穿外套的手顿了一下，「你待在家里。」
　　莫归雁装死。
　　莫归雁现在有四种形态，两种实体，鸟型和人身，另外两种形态分别是灵魂体没有虚实，最后是系统的电子体，可以自由穿梭梧栖的识海。
　　梧栖想把他从识海里抓出来，却又怕像上次一样弄疼她，手伸了又放下，还是凰过来解围，「她想出去就让她去，不要受伤就好。」
　　二比一，梧栖惨败，只好带着莫小鸟出门。
　　「你这几天在干嘛？」莫归雁窝在梧栖的识海，舒服地全身缩成小鸟团。
　　『做任务。』梧栖用心音回答。
　　「什麽任务？」
　　梧栖挑眉，『你忘记自己是系统要做任务吗？』
　　莫归雁一僵，讪讪道：「对吼????」
　　「可是，你不是讨厌季楠音吗，你还要攻略她，不觉得不开心吗？」莫归雁好像隐约知道为什麽梧栖这几天的数值这麽暴乱了。
　　梧栖垂眸，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有些祸患不解决，迟早会成为隐患。』
　　「为什麽你讨厌她？」莫归雁问完，也忍不住想了一下，「我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她。」
　　梧栖笑了笑，『可能前世有仇吧。』
　　前世确实有仇。
　　季楠音前世没有被爆出假千金的身分，生活顺风顺水，成了首屈一指的浪漫派画家，受人追捧，在社交场上是一颗闪耀的明珠。
　　直到她遇见梧栖。
　　她喜欢梧栖的长相，疯狂的想要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毁掉梧栖，要折断他的翅膀，让他成为只属于自己的收藏品，甚至下药让梧栖差点和她生米煮成熟饭，虽然事情没有如季楠音的愿，但隔天季楠音报警声称梧栖强迫了她。
　　她不惜一切代价的爱，噁心的令梧栖厌恶。
　　他不想被人控制，不想受人桎梏，所以这世，他要把季楠音扼杀在摇篮里。
　　这几个礼拜，季楠音总用各种方式不经意和他碰面，邀请了他几次，梧栖都不动声色的拒绝。
　　但季楠音总算要到了梧栖的联络资讯，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安午安晚安，梧栖烦不胜烦。
　　但他必须假装自己在逐渐接受季楠音，当然，是在季楠音看来。
　　如今在外人看来，就是原本高高在上的季家小姐，像个舔狗镇日骚扰梧栖，而梧栖总是温和疏离的态度。
　　现在学校的八卦论坛都是这件事。
　　当然，梧栖没有看论坛的心，都是活过两世、曾经在泥里挣扎的人，谁还在意那点名声，又不能让他的敌人死光。
　　到了学校，季楠音缠着梧栖倒学校后花园聊天。
　　她对梧栖的痴迷，已经到了接近疯魔了。
　　莫归雁看着梧栖温柔小意的模样，不得不佩服，同时又有点恐惧，会不会梧栖一直也在装温柔。
　　她摇摇头，不会的，梧栖是很温柔的人。
　　梧栖好像感觉到她的想法，问她：『怕我了？』
　　「没有！」
　　『那还觉得我假？』
　　莫归雁莫名听出几分委屈，连忙安抚，「没有！梧栖最好了，会给我买小黄漫的梧栖最好了！」
　　梧栖：「????」
　　莫归雁也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夸奖，反而有种在夸情人给自己买BDSM道具的调戏感，连忙补救，「会做早餐的梧栖超帅！抱抱很舒服！热可可泡的很好喝！还有、还有????嗯长得帅身材好？」
　　梧栖勾了勾唇，真心实意的笑了。
　　季楠音痴迷地看着梧栖，看着他笑，眼底那疯狂的佔有慾越发浓厚。
　　她想得到他，第一眼开始，他的声线他的相貌他的一切都完美落在她的审美上，令她迫切想要拥有，侵犯梧栖。
　　莫归雁看着季楠音不自觉透出的病态眼神，像是害怕一样不敢再说话，同时也下定决心之后都要跟在梧栖身边保护他的贞操。
　　但后来莫归雁开始放空思考不去听他们在讲什麽，有点无聊她打开换装游戏，刚好新的衣服池子开了，她举着非非的小手，不受控制的点了10连。
　　人就是贱，越抽越上头，赌徒心理总是告诉自己下一次我一定可以赢回来。
　　终于，莫归雁耗完所有游戏币，还有五个部件没收集完。
　　她的收集癖又来了，本来就是个课佬，但点开课金通道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根本没钱。
　　小鸟忧鬱了。
　　她喀巴喀巴的咬自己的电子小手，她有些坏习惯，无聊烦闷的时候喜欢咬东西，但现在她什麽都没有只能咬咬自己解闷，反正她现在是系统拟态，修復力极佳又感受不到疼，啃吧啃吧的只感觉到嘴上的快乐，不一会电子小手就被自己啃的七零八落。
　　正在跟季楠音说话的梧栖感觉到脑中的异常，意识一扫，看见跟个弱智一样啃完右手啃左手，满识海都是莫归雁的电子碎片，额间青筋一跳，下意识威胁，『你再啃，我就弄死你。』
　　小小的系统眼睛一亮，「真的吗！」
　　梧栖：????差点忘记这隻鸟求生意志薄弱。
　　梧栖眼神阴鹜，『你再啃????』
　　莫归雁缩了缩脖子，「你不让我啃，我就啃你脑子。」
　　梧栖：「????」
　　和梧栖聊着天，逐渐感觉旁人的分神，季楠音抬头，就见男人一脸阴沉。
　　季楠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梧栖？你怎麽了？」
　　梧栖忍着和季楠音对话的烦躁，转换笑容，「没事，想起今天忘记给鸟放饲料了。」
　　季楠音果然开始关心梧栖家养什麽鸟。
　　梧栖漫不经心，想起莫归雁那胖胖的小鸟形态，忍不住笑出声，「一隻笨鸟。白色的，很胖。」
　　莫归雁抗议：「你养的你还敢嫌我胖！我要跟你绝交！」
　　梧栖敷衍回应两个女人，手机提示音响起，他和季楠音说了声，点开讯息。
　　凰：「处理好了。什麽时候回来？」
　　梧栖：「应付完季楠音每日问话就回去。」
　　凤：「嗯。我老婆呢？」
　　梧栖：「????」
　　梧栖：「她什麽时候变成你老婆？」
　　莫归雁发出鹅笑声，「我是她老婆！老婆我现在马上传讯息给你！！」
　　感觉变成他们play一环的梧栖：????呵
　　梧栖想到什麽，又打字：「你传送一些电子磨牙棒给她。」
　　看得到他一切对话的莫归雁：？
　　先嫌她胖再把她当狗呢？
　　凰：「????？」
　　梧栖：「她饿到想吃我脑子。」
　　莫归雁咬牙切齿，真有冲动去啃他脑子了。
　　随后她的邮箱一震，她打开来看，发现了一堆适合狗吃且乾巴的零食。
　　莫归雁无语，真把她当狗是吧。
　　可是她想了想，自己现在又没身体，这些数据只是长得像狗零食，便面无表情的塞嘴里一口。
　　随后她又收到一个邮件，打开，满满的薯片。
　　莫归雁心花怒放，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凰的爱心，一把扔开狗零食，拿出薯片开心嚼嚼嚼。
　　梧栖听着脑里止不住的咀嚼声，忍不住质问凰：「她撑死在我识海你负责？」
　　凰：「我老婆当然我负责。」
　　梧栖面无表情收回手机，看着身旁的季楠音，梧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结果听着脑里不停的清脆声音，烦躁感被驱散，只剩下满心的柔软，与季楠音对话的那种不适感逐渐淡去。
　　梧栖今天也是被小鸟的可爱征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