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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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下午接近下班时间，徐霁清接到了创蓝的电话，方总的秘书代表创蓝方正式邀请对致新针相关产品做深入性合作会议。
对这个消息，情理之外也是意料之中，他们对自己的产品始终保持高度信心。
徐霁清放下手机那刻，心底的那根弦松动了一下，随即便有紧绷，他享受这紧绷，意味着致新的付出不白费。
原本还在戴着公司产品VR眼镜体验游戏的严知礼兴奋到原地蹦跳。
第三日，致新的六人按约好的时间九点整抵达创蓝大楼，还是上次的会议室。不同的是，创蓝的人员已经在等着了，与会的不只是方总，还有他们的技术部和市场部和法务部的人员。
作为这次项目对接的负责人方总也一改前日态度，双方简单问候后进入到此次将商谈的项目核心：产品，产品能决定一切后续进程。
AR技术的市场前景巨大，同时竞争也激烈。市面上出现的产品种类繁多，质量也良莠不齐。致新想做质量和性能属性都较为成熟和完美的产品。
技术是产品的核心，也是徐霁清负责的部分。同事展示产品结束后，他自信且有效回答了了创蓝方提出的技术问题，赢得一致认可。
商谈会议持续了两个半小时。
结束的时候，方总邀请致新方一起用午餐，创蓝的公司规模大，有自己的食堂，徐霁清和严知礼欣然接受。
午饭后，方总安排了参观生产线的行程，这对致新的两位负责人来说求之不得。
分别时，创蓝的方总伸手：“今日的洽谈和两位谈得很愉快，后续还请静候我们的各项评估。”
谈合作走流程，再正常不过。
严知礼和徐霁清回握，他不疾不徐回应：“辛苦方总抽出时间陪同，是我们致新的荣幸，非常感谢方总对我们的支持，回见。”
回到酒店，严知礼去煲电话粥去了，四个同事给他们两散出去公费放松了，房间只他一人。
兴奋吗？肯定是兴奋的。确切的结果虽然还要再等等，心底的把握有了六七分。
致新成立的这五年，从一文不名到现在数百人的小有成就，稳扎稳打，他们缺乏一个向更高台阶的机会，而这次的机会他们准备许久，势在必得。
签合同是在两天后了，依旧是在前两次会面的会议室，他和严知礼合力盖上致新的公章时，项目尘埃落定，会议室所有人掌声如雷。
午饭致新做东，提早订了酒店位置，双方公司项目人员一同庆贺。
餐桌上，两轮酒下来，方总一改初次见面的高位者气势，态度和气：“徐总，严总，款项很快会到位，以后我们就是精诚合作的盟友啦。”对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多了几分欣赏和看重，年轻不浮躁，处事不矜不伐，公司也经营得声声有色，在年轻一辈里是难得的了。
严知礼提杯敬了酒：“您是业内的标杆，我们得向您多学习多取经，承蒙方总照顾了。”
徐霁清看向面前和他们父母同辈的方总，点头微笑：“致新和我们都还有上升空间，方总给了我们机会，相信我们定会不负期待，共赢未来。”
见徐霁清严知礼谦逊有礼，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方总扯了扯领带,话起了家常：“我呀比你们大，大概要和你们父母差不多年纪，工作之外就不端着，喊你们小徐小严了。”
徐霁清和严知礼相视，都没拒绝：“方总随意，称呼而已。”
“看到你们就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小严三十开头，小徐还没有三十，我那会儿还比你们小两岁，那个创业环境远比不是如今咯。”放下偏见的方总笑得惬意，“创蓝的选择很多，短时间里决定选择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嘛？”
致新的二人放松切恭敬，“洗耳恭听。”
“年轻人要创出一番成绩来，本就不是难事，我有个儿子啊，我原本希望他成就的样子，就是你们现在这样的，不骄不躁稳重踏实，结果人家不领情，偏偏要去搞音乐，还要去国外搞，这不我就只能一直干着了。”
“做事业，要实力要资本，也要缘分嘛，你们虽然底子不厚，对工作对事业的执着心也有，又胜在未来可期，恰好就对我眼了，这就是改了主意选择你们的原因。”方总坦诚说了自己第一次避而不谈合作的原由，求着创蓝合作的公司不计其数，不是什么项目他都会接手。
严知礼惊讶之外是惊喜，没想到运气这东西掉在他们致新的头上了。致新和创蓝实力悬殊是事实，来之前大家都心知肚明，实力他们是有，可也要天时地利加持有机会去证明才是，结果还真撞上了，端起酒杯就要去进酒。
徐霁清反倒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而是翘了翘唇角：“方总对公子的期望和公子对自己的规划殊途同归，只是在不同的领域，人做自己擅长的事总会更得心应手，您说是不是？”
不是安慰的安慰，方总乐了，近一周的接触，致新这位徐总除了分析产品技术上多数时候话并不多，远不如严总会活跃气氛，现在来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脸上尽显欣赏之色：“小徐挺会安慰人啊。”
“过奖了，蒙方总看得起。”
回酒店的路上，严知礼一直感慨他们运气好，居然碰上了这样的一个契机，跟捡漏似的。
徐霁清不语而笑。
机遇和实力缺一不可，不过凭心而论，他们在紧要关头也撞上了好运气。
项目合作谈成功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一行人在严知礼的提议下去了清吧，徐霁清拒绝了同行，而是独自回了酒店，他又自己的娱乐方式，对着电脑欣赏对面的人的脸，温声细语。
当然了，顺道联系致新的行政人员，晚上回沪城的机票太赶，给他们定第二日的机票。
严知礼和同事玩得不亦乐乎，喝了不少酒，最后还是徐霁清去清吧接的人。
竖日中午，一行人被酒店工作人员叫醒，收拾好行李，严知礼敲响楼下一层的房门时，被清洁人员告知房客已经两个小时前已经退房了。
去到前台，酒店人员给到他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他徐霁清回老家丽水了！
严知礼咬牙切齿，背着他们跑了，不是一班飞机飞沪城的嘛。
飞机上靠窗的徐霁清打了个喷嚏，看了眼腕表，不用猜就知道有人在问候他，现下，他可不管那么多，脚下是空阔的大地，再过半个小时飞机就要落地了。
徐家父母常年在沪，市里的房子常年空置，老人嫌商品房逼仄，只愿意在老家呆。
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叫了车回了趟市区，上回从安溪送回来的车还停下小区车库。
车长久没动，去做了趟保养，再驾车回到郊区，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因为没有提前告知，见到孙子出现在门口时，徐家爷爷奶奶擦擦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太意外了。
爷爷奶奶好一顿投喂后，也没有休息，开了车又出去了。
尹星漫上完课，等学生走完后，从工作室推门出来。
入眼的是一句高挑面上挂着浅浅笑意的男子，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眼花了，被黑色口罩遮住的半截帅脸，眨巴眼睛，扫了眼左右，她确实是在丽水呀。
男子抬手拉下口罩，伸出另一只手向前，嗓音低低的，仿佛带着微醺的醉意，“十三天不见，不认识了？”
“你……回来了？”他不是在出差吗？心跳不自主加速，跨步过去抬手回牵他的手，高燥温暖的触感一刹遍布四肢百骸。
“工作提前结束了，”他收了收手指，握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嘴边的弧度越咧越大，两个小时的经理集中此刻很是放松，另一只手攀上他的手臂，歪着头问人：“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没跟你说过位置的呀。”她记得秦雁工作室的店名也没告诉过。
“你告诉过我它在商场名字，”徐霁清回视：“还告诉过我哪家的生煎包好吃。”
原来如此啊，生煎包子铺就在商场地下的美食街。当时被美味惊艳到了，随手给他分享了链接，想着馋馋他，没想到还“暴露”地方了，挺细致用心嘛。
“晚上吃了什么？”他随意问道，“饿不饿，我们再去吃点东西。”
星漫立时斩钉截铁拒绝：“不要，我晚上吃过了。”
停顿一两秒后，仰头又说：“你呢，你吃了吗？还有等多久了？”
“算了，你是不是早早到了找地方然后没吃，”电梯门开了，她拉着他边边去便继续说：“那我陪你去吃吧，大老远的赶车，还没吃饭，真是怪可怜的呀。”
徐霁清看着女友自说自话，根本不给他插话的空隙，笑得宠溺，说出的话并不：“星漫，我吃过了。”
“啊，”她茫然着漆黑的瞳仁，眼神左右飘，又“啊”了一句，往下去的音调，她想多了？！
此刻他的模样实在可爱，不禁笑出了声，“想吃？”
“不想！”她嘴硬。
心里庆幸电梯里只有他们，不然……好丢人啊！
徐霁清的车停在地面，“你的车不开了，明日我送你过来。”
“你不累吗？”奔赴几千里，他眼里有藏不住的疲惫。
夜晚室外风大，他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不累，飞机上休息过了。”
她眨着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好似在说，坐车赶飞机真的不累吗，为什么她每次会累得骨头想要散架似的？
徐霁清被她盯得闪躲，拿手覆在她的眼睛上，笑腔：“别闹。”
她“嘁”了一句，努嘴：“好吧，你不累。”
上了徐霁清黑色SUV，她鼻子此刻灵敏到马上嗅出不寻常，有些得意嘿嘿：“我说你怎么不去驾驶座开车呢，原来是给我带了好吃的了。”
“跟个闻了腥的小猫似的，”徐霁清打开保温盒，边点头边调侃：“我养的那只猫这点倒像你。”
扑鼻而来山药鸡汤的清鲜，她眼睛发亮，想拒绝又不那么想。
疑惑得很，乐了：“你养的猫呀，为什么会像我？”
“你们都爱吃？”舀汤的男人给出一个理由，余光扫到星漫用鼻音“咦”他，把舀好的汤递过去，动作轻柔，说得话更是温柔：“大概是小猫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这是什么理由？”她现在对他随时说出的一些话能面不改色听入耳了，抬起睫毛随即直直撞进一双漆黑的深眸里，在那里甚至能看到她自己的缩小仰着的脸蛋：“难不成你的猫还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啊？”
“我觉得有，猫有灵性，它为自己的生活提前作了准备。”男子眨动眼睛，率先偏开了视线。
“徐霁清，你居然胡说！”尹星漫笑得不行，他竟然一本正经胡诌，这神情好像真煞有其事一般了！
她差点就信了！看到这样一面的他，她很意外。他好像时常给她不一样的感受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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