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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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至龙，你认识她们？”李苏荷看着自家亲故。
“见过。”权至龙解锁又锁屏，凌晨的回忆像未愈合的伤口。月光浸透的练习室里，少女蜷缩成颤抖的茧，小腿上的肌效贴渗出淡红。他记得抱起她时硌手的蝴蝶骨，轻得像团随时会飘散的雾，“昨天是我送她去医院的。”
“大发，你送的？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别八卦，不是说去弘大那边吗？走了。”说完便收起手机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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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的顶灯在镜面墙上折射出破碎的光斑。姜世允望着镜中五人重组后的队形，指尖无意识抠着卫衣下摆的线头。徐穗真突然转身时的走位偏移了15度，金米妮的高音part出现半秒空档——这些细微的裂缝像针尖扎进视网膜。
“暂停！”田晓娟第三次拍响手掌，汗湿的发丝黏在额头上，“米妮欧尼进副歌时要卡准雨琪的肩线，世允的solo镜头切换成美妍欧尼特写后...”
姜世允在角落里看着姐姐们无意识地拧开手上的矿泉水，塑料瓶身发出细碎的哀鸣。本该属于她的动线此刻正被五位欧尼反复丈量，她们踏过的每一寸地板都残留着昨天练习时的鞋印。手机在运动裤口袋震动，想起论坛里刺目的帖子：【花瓶终于滚了】【早就说她是靠脸上位】。
“世允呐，”赵美妍带着薄荷糖的气息挨着她坐下，练习服领口洇着深色汗迹，“记得出道前夜吗？你在天台背了整晚动线图，结果第二天发烧到39度。”
姜世允攥紧瓶身，记忆裹挟消毒水味道席卷而来。那时她们挤在打歌后台的急救室，她挂着退烧针坚持上场，谢幕时眼前发黑栽进田晓娟怀里。台下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徐穗真对着镜头微笑：“我们忙内连晕倒都要保持表情管理呢。”
“现在比那时好多了不是吗？”金米妮突然从镜中望过来，指尖轻点自己的左膝。那里有处旧伤，在湿冷天气总会隐隐作痛。
深夜两点，姜世允蜷缩在宿舍床上看第五遍打歌时的直拍。和各位姐姐们相比，她的动作显得格外僵硬，想起之前看到的评论:“姜世允舞蹈比不上队内绝大多数人，但是看她直拍很有观赏性，如果能多泡泡练习室，练练基本功，舞蹈能力上来指日可待。”
想到这，姜世允摸出偷藏的备用门禁卡去到练习室。赤脚踏上冰凉的地板，镜中倒影随着记忆中的节拍跃动。
“抓到现行了。”徐穗真抱臂倚在门边，宋雨琪拿着她做的沙拉沉默地走进来，轻缓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顶楼声控灯。
三天后的打歌现场，当《Dumdi Dumdi》前奏响起的刹那，姜世允正在练习室里看转播。镜头扫过空缺的站位时，赵美妍突然对着镜头比出标志性wink，徐穗真在走位间隙抛飞吻，金米妮的高音尾调带着颤抖的笑意——那是她们约定的秘密信号。
一位受赏时，田晓娟举起奖杯的指节泛白：“有位成员此刻正在看直播。”镜头剧烈晃动起来，“下次我们会一起捧起奖杯。”
练习室里，少女泛红的眼眶里倒映着漫天金雨，指尖在虚空中与屏幕里的队友们交叠成完整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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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安可曲结束后成员们迫不及待的回到公司，想和姜世允分享成功的喜悦。练习室的门被撞得哐当作响。姜世允还来不及放下平板，就被裹挟着愉快气息的五个怀抱淹没了。宋雨琪的泪珠滚进她卫衣领口，赵美妍的唇膏蹭花了她的颧骨，金米妮边笑边用指尖戳她的额头，徐穗真带着舞台妆的睫毛尖还沾着未擦的亮粉，蹭得姜世允脸颊发痒：“呀！我们忙内怎么哭成小花猫了？”
“明明是欧尼们的wink太犯规了。”姜世允慌忙抹眼睛，指腹却被赵美妍捏住，对方举着湿纸巾轻轻擦拭她泛红的眼角，薄荷糖的气息混着舞台香水味涌来。宋雨琪抱着手机凑过来，直播回放里赵美妍抛飞吻的瞬间被定格，右上角的弹幕正疯狂刷着“美妍姐看的是世允方向吧”。
“说起来——”金米妮从世允身后探出，“世允上低血糖晕倒，到底是谁送你去医院的？急诊室护士说有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帮你办的手续呢。”
塑料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姜世允捏紧的平板发出哀鸣。记忆在消毒水气味里翻涌：那天凌晨练习室的镜子还映着未干的汗渍，她正在做着《Dumdi Dumdi》标志性的腿下击掌动作时突然眼前发黑，再醒来就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消毒水气味里混着陌生的雪松香水味，床头站着个戴黑色渔夫帽的男人，帽檐阴影里星星耳钉闪了一下。
“是权至龙前辈。”她低头盯着运动裤上的抽绳。话出口时，练习室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权至龙是她们整个组合在练习生时期就奉为灯塔的存在，姜世允曾在宿舍墙贴满他演唱会的拍立得照片。
金米妮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膝盖旧伤让她踉跄了一下：“权至龙前辈？哇！大发！”
宋雨琪的头差点倒在徐穗真腿上：“所以世允被权至龙前辈救了？这比拿到一位还要震撼啊！”
田晓娟的手掌按在姜世允发顶轻轻揉了揉，指腹蹭到她后颈的冷汗：“不管是谁，以后不准再偷偷练到凌晨三点。”少女抬头时，队长眼里映着天花板的灯光，碎光像撒在海面的星子：“明天去公司让秀希欧尼去和社长商量把监控删掉吧，不然被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
“要还人情吗？”金米妮突然把她的手机塞进掌心，屏幕显示着Naver的搜索页面，“10月份前辈会去参加之前因为疫情延期的科切拉...”
田晓娟突然按住她的手背：“先处理眼前的事。”经纪人推着三层庆功蛋糕闯进来，奶油裱花的皇冠正在融化成柔软的形状。成员们吵嚷着要把奖杯塞进她怀里时。
当庆祝直播的镜头突然扫过来时，她本能地往镜头外面走。她想起论坛里那句“姜世允的镜头感像被舞台吞掉的透明人”，身体先于意识往阴影里退了半步。
“往哪儿躲呀我们世允？”赵美妍的手臂像温热的藤蔓缠上来，粗糙的打歌服蹭过她僵硬的肩膀，“镜头现在可是长了眼睛在找你呢。”说话间手指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往空出来的C位拽，发梢上残留的舞台亮片簌簌落在姜世允锁骨处，像撒了把碎星星。
手机镜头拉近的刹那，姜世允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徐穗真正把草莓蛋糕往金米妮鼻尖上抹，宋雨琪举着手机在拍田晓娟试图抢救被蹭脏的奖杯，而赵美妍的下巴正搁在她发顶，指尖悄悄在她腰后比出个迷你剪刀手——那是她们私下里约定的“别紧张”暗号。
“来看我们忙内的耳朵！”徐穗真突然举着沾满奶油的叉子凑过来，镜头精准捕捉到姜世允泛红的耳尖，“比舞台上的追光灯还要亮呢！”弹幕瞬间被“世允耳朵红了”“忙内好可爱”的彩虹屁刷屏，金米妮趁机把草莓塞进她嘴里，酸甜的果酱混着奶油在舌尖化开，惊惶的小鹿眼瞪得滚圆。
赵美妍的手掌始终圈在她腰际，拇指有节奏地摩挲着练习服下凸起的蝴蝶骨。姜世允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练习室，这个总带着薄荷糖气息的姐姐曾把她按在落地镜前，用马克笔在镜面画出她的动线轨迹：“你看，每个步伐落在这里时，顶灯会刚好落在睫毛尖，像捧着颗星星在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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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宿舍外飘着细雨，姜世允抱着草莓牛奶蜷在沙发角落，宋雨琪的脚正从瑜伽垫上滑下来，咕咚一声撞到她膝盖。直播时蹭到发梢的亮片还粘在发缝里，在壁灯暖光下像落了串迷你星星。
“我说——”宋雨琪突然翻身抱住她的玩偶gigi，瑜伽裤上的小熊图案贴在沙发靠垫上，“你真不好奇权至龙前辈那天晚上为什么来Cube吗？”
草莓牛奶瓶在掌心转了个圈，姜世允盯着宋雨琪手机屏幕里权至龙新更的ins——是张录音室自拍，背景里露出半截CUBE的logo墙，配文“好久不见”。
“前辈应该是来找贤圣前辈的吧，他俩不是认识吗？”姜世允咬着吸管，牛奶顺着齿缝发出细碎的响，“可能是要借我们录音室……”
“好了，欧尼明天不是还有打歌吗，快去睡吧。”姜世允把喝完的牛奶瓶扔进垃圾桶，轻拍着宋雨琪的腰。
“哦莫，这么晚了，难怪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世允我先睡了，晚安呐。”
“内，欧尼晚安，我也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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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发完ins的权至龙正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逐渐暗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ins页面退出时残留的光影。床头小夜灯在窗帘缝隙漏进的雨丝里泛着朦胧的黄，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窗帘影子，忽然想起三个小时前在工作室编曲时想到的那份还没拿回来的资料，明明说好了让经纪人代劳，却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张贤圣说现在去拿资料。
“阿一西，怎么会突然去那边啊，不是说好了让成贤去拿。”
想到ins评论区已经开始疯传“权至龙张贤圣Cube深夜密会”的词条，他懊恼地把枕头压在脸上——早知道就该让经纪人跑这趟腿，现在好了，连贤圣都发来消息调侃“哥来找我还是看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