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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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项议题，五件军备选什么？”
“这是早上卫木戈带来的烛火历代军备图册。”
谢韵之拿起手边的册子递给众人传阅，最后落到谢总司令手里。
贺逸昇将仓库整理出的烛火基地的人在自助台卖出的所有武器样式信息综合图表投屏至投影仪。
商城为客人提供代收武器服务，但总有那么几个消费上头又囊中羞涩的人把武器卖了。
感谢他们，这些武器在自助台走一遭，经过系统的专业检测，哪些是最先进的好东西一目了然，省了交易所众人不少事儿。
安大善人诚心祈祷，希望这些“优质客户”能活得久些。
“啧~”唐老板看得直摇头，“斐斐，这些武器我们不是没有吗？系统是根据什么定价的？”
温斐瞄了一眼谢总司令手里的图册，故作惋惜道：“根据原材料的成本价加上一点科技附加价值计算。”
听见这话，懂军备的已经开始憋笑了。
唐老板不懂军备但她懂温斐，见他这副坏样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波烛火血亏。
安总主动为众人讲解道：“不光是系统定价的问题，有了这些成品在手，我们的武器专研人员可以通过拆解等方法把成品复刻出来，能省不少事。”
创新难，复刻那可就太简单了。
华国人表示：我们可是专业团队！
烛火领袖显然也明白这个问题，他手里最大的牌无非就是新式武器和高等晶核。
武器发展史，甚至武器图副本都可以卖，但成品要攥在自己手里谋取更多利益。
奈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家底差点被几个大聪明秃噜个干净。
安大善人都有点心疼他了，为他点蜡，阿门。
这点时间谢总司令也终于精挑细选好了五件宝贝。
首选是一件防具，它在烛火的称呼是一组代号，取名鬼才贺逸昇愿称之为“史莱姆铛铛衣”。
正如谢总司令所料，Palua那刀枪不入的防御力并非来自能力，而是因为这身防具。
这是一件连体衣，从脖子防护到脚踝，呈肤色，有点厚度，看起来像是一件肌肉衣。四肢部分如非牛顿流体，受到外力冲击时变得坚如钢铁；躯干部分如史莱姆，Q弹韧性，受到冲击时材料向四周扩散卸力。
剩余四件合二为一，要可控核聚变技术和等离子体武器。
对于他的决定，众人都没有意见，谢总司令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反正不会害他们就是了。
温斐对这个结果不算意外，怎么说呢，这么做就……挺谢华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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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众人各自散去，贺逸昇一溜烟跑走，不用看方向就知道去了研究院。
可怜郝吉祥一把年纪了跟在他后边连声呼唤也没把人拦住。
安若素打了个哈欠进休息间睡午觉，谢家父女罕见地同时出去。
唐芯纳闷，问道：“郝叔找贺逸昇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温斐伸了个懒腰，散漫道，“去仓库瓜分晶核呗。”
成熟的官场人士会把握好每件事的分寸，绝不越矩。仓库负责人是贺逸昇，郝吉祥要去拿东西绝不会越过他去。
“哦~那他们父女俩又去干嘛？”
明明是亲父女，像这样同出却成了一件稀罕事。
温斐对别人的家事不予置评：“人家父女的悄悄话我怎么会知道。”
“哦~那你对我今天的表现怎么看啊？”
得，原来铺垫在这儿了。
温斐好笑地看着惴惴不安又眨巴着期待的小眼神的唐小芯。认真评道：“很棒哦，唐老板。”
“嘿嘿~我也觉得~”
唐芯抱住交子放在脸颊边蹭蹭，虽然知道温斐这句话有溺爱的成分，但还是很开心啦！
交子：(*^▽^*)
“那如果是你或者谢叔叔他们，你们会怎么处理啊？”
唐芯抱着虔诚的学习态度发问。
温某人却两手一摊，无赖道：“我会不处理。”
“啊？”
“导览册上已经写明限客五万，他们被堵在外面是他们的事，我不需要承担责任。”
“那也太赖了吧？”
唐老板不敢相信，有他这么做生意的吗？
“所以我不参与经营。”温斐一脸理所当然，“这是为你们好。”
唐芯捂脸，拒绝接受这个答案。
她要跳过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某人就要顺势提出“不来上班了”。
“那限流问题没办法解决吗？以后连得世界越来越多，五万不够吧？”
温斐表示很遗憾，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越来越难糊弄了。想翘个班怎么就这么难呐！
“别装傻，快说！”唐芯晃了晃他的椅子，催促道。
“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没这个技术。”
“技术归技术，你先把你的构思告诉我！”
温斐无奈叹气，把设计图调出来给她看。
唐老板只瞄了一眼就嫌弃地收回视线，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线，太为难她的小心脏了。
“你简单描述一下嘛~”
“简单说就是叠高，往上建游乐场、酒店、各种功能场所等。”
唐芯匪夷所思：“酒店我能理解，游乐场？”
“嗯哼~”温总师比划了一下，“一整个，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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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城三楼，咖啡店。
谢韵之要了一杯卡布奇诺，谢华瑾点了一杯抹茶冰冰乐。父女俩在窗边坐下。
虽然知道她爹不爱喝咖啡，但是喝冰冰乐什么的也太违和了吧？
谢韵之抿了一口咖啡，苦中作乐想着。
谢华瑾沉默望了她良久，缓缓道：“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吗？”
他问的是两班倒那件事。
谢韵之知道，沉重点头，调整了下坐姿，等待接下来的说教。
“知道就好。”
嗯。
………………
嗯？
谢韵之诧异地望着桌子，就这？
这就没了？
谢华瑾温和注视着她，见此心里不由叹道，他是不是该去向温斐请教一下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
她这幅样子，是希望他说教还是不希望？
真难啊。
谢华瑾原以为父女俩相处时间多了之后，关系会慢慢变得融洽。
可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有多棘手，他连她在想什么都搞不懂，更遑论相互理解。
谢韵之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下文，思绪便渐渐跑偏，飘到了另一个方向。
“爸爸。”她没忍住试探道，“你和温斐……什么关系啊？”
“嗯？”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谢华瑾心下有一瞬间的慌乱，如惊鸿掠影转瞬即逝，他没来得及抓住那丝没来由的情绪，只剩下满头问号。
她问了个什么东西？
谢韵之纯好奇，抓耳挠腮的好奇。
她爹是什么人？著名孤家寡人啊！
据不愿透露姓名的谢二爷秃噜：谢华瑾这厮不仅不近男色女色，从小到大连个朋友都没得，是个地地道道的纯种事业批。
见多了圈子里的绳营狗苟，谢韵之青春期时对这话不屑一顾，曾暗自揣测她不爱回家的父亲在外是不是另有一个家。
后来上了大学心智成熟，且开始接触一些简单家族事物之后才对二叔这句话的含金量有了深刻认知。
笑死，天天忙成狗，哪有时间想男女关系那点事儿。
再加上，家长引着孩子在圈子里交际，一般从亲朋好友开始。
轮到她爹这儿，一水的单位同事，不是将军就是z委，还有前总司令。
他们的局要么聊家国大事，要么聊家里的儿女琐事。
她由此深刻领悟了一个从小到大没朋友的人、连狐朋狗友都没有的人的生活常态——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最多最多，在工作之余抽空关心一下家里人。
所以，她实在是好奇温斐究竟算什么？是怎么挤开工作和家人在她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她爹绝不会跟普通同事闹脾气，然后低声下气去道歉，伏低做小求原谅。
谢华瑾这么傲的人，连亲爹妈、顶头上司都没这待遇，温斐凭什么？
很可惜，连谢华瑾本人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斟酌踌躇良久，才给出一个不确切的回答：“大概算朋友？”
“朋友”二字实在陌生，他无法准确衡量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他不知道在温斐心里他算什么。
但此时面对谢韵之，自尊心和羞耻感不允许他低头，他不愿承认在温斐心里他可能什么都不是。
顶着女儿惊诧疑惑的视线，谢华瑾故作泰然，坚定道：“朋友。”
谢韵之忽略心底异样感觉，接受了这个答案，这符合她的心理预期。
大概只能是朋友，才能让她爹有这么多不同往常的举动吧……
——
为了把这茬接过去，谢华瑾随意找了些工作上的话题和谢韵之聊了起来。
二人聊开了，气氛也逐渐和缓。
谢韵之抱着学习的态度问道：“爸爸，早上的事，你会怎么处理？”
谢华瑾微微一笑：“你们做的不是很好吗？”
工作成果被肯定了，虽然决策人是唐芯，但谢韵之作为参与人与有荣焉。
她矜持一笑，雀跃道：“学习嘛。多条思路多点经验。”
负责任的家长如是说：“这种事没有正确答案，能解决问题就是好办法。我的想法和你们大差不差，核心思维就是厘清权责之后把尽可能多的责任推给对方，我方只承担应尽的义务。”
最省事的办法就是不处理，优点是稳妥，缺点是影响和烛火高层的关系，但我方在合作中处于优势地位，对方不敢撕破脸。
唐芯的办法属于商城多承担了责任，会平白增加很多工作量。
但好处是和领袖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从他给出的报酬就可以看出，经过这件事双方已经搭建一定的信任基础。
谢华瑾不对方案本身置评，他看的是她们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展现出来的谈判技巧、随机应变能力、大局观、统筹能力等综合素质以及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她们的表现虽尚显青涩，但思路清晰，有明显的属于自己的风格雏形，这就很好了。
换谢华瑾自己上也不见得能做得更好。
唐芯那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行事风格，恰恰应了那句话——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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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佬的行动力是一流的，赶在晚餐前处理好了晶核分配问题。
加上下午的收获，凑了三百颗晶核整。
两百颗留在交易所，各区都分到了些，以小楼和商城分到的最多，小楼所有房间都摆上晶核，确保五位老板身体健康。
剩下一百颗谢总司令以要去其他四大军区要人为由，强势要到七成。
郝部长再不甘也只能同意，除非他想自己去外面招人。
退而求其次抢到优先选择权的郝部长精挑细选出二十颗晶核，精心打包好后用专机送往S市。
谢总司令同样拿出二十颗晶核用另一架专机送往S市，另一架专机同时起飞带着四个盒子飞往四大军区。
他们只管送，上面怎么分是上面的事。
这波操作看得唐老板啧啧称赞，原来温斐说得“他们的事”是这么个意思啊！
转头就向军师·斐发问：“郝叔剩下十颗会怎么用？”
“和谢华瑾一样，留着打点自己人。”
唐老板咬手指不解：“这合规矩吗？”
又指向贺财务总监问：“那他这账要怎么算？”
温斐意味不明哼笑一声，戏谑道：“怎么算？当然算交易所自用。按章程，他俩手底下的人都可以算在交易所名下。”
揉揉孩子炸毛的头发，悠悠道：“学着点，明明是各股东份额内的东西，偏偏就能让大家都高兴。”
四大军区总司令收到同僚不远万里送来的五颗石头和一封语焉不详、含糊其辞、富含深意的信件，不敢置信地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后在满头雾水中招来秘书吩咐“按谢总司令的要求去挑人”。
虽然想不明白谢华瑾什么意思，但人家好歹诚心诚意送来东西，事儿肯定要给他办了。
上面收到两份一样的物件，虽然只说当个装饰品用，但两位特意用两架专机送到中枢，他们怎么会轻视。
朱老、宗老等大佬们商议一通后，决定自用一部分，剩下的送到重症病房和几位年迈身体抱恙的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院士、前GJ领导人等处。
顺便朱笔一挥，又批了两笔巨额经费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