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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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温总又一次姗姗来迟。
乔芷眼角余光瞄见俊美青年手拿一杯抹茶冰冰乐施施然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散漫悠闲，瞧着不像来开会而是看电影。
“我没什么要说的。把各自分管的工作做好，拿不准的自己想办法，我只要成绩。”
这话像极了某些不负责任的家长，乔芷看见不仅宋队长气急欲言连两位院长也不慎赞同皱眉。
温斐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自顾自继续：“每日工作总结下午五点至五点半送到中控室，散会。”而后起身离开。
背影之潇洒令人蹙眉惊诧。
乔芷与沈规对望，眼里都是匪夷所思，身后传来一声“你大爷的，一小白脸摆架子给谁看啊！”，陆烨当即一个大跳拉开与宋铭的距离，口出狂言这人谁，他不认识。
两位主管和两位院长摇头叹息往外走，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乔芷严重怀疑他们要去找人告状。
温斐扔下身后一众错愕之人，径直回到中控室。
【他们骂你，骂得可难听了，你不报复回去O.o？】
【你很闲？】
【你变了~以前骂过你的人都死翘翘勒。】
【这是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就可以随便骂人了？】
【……看来你真的很闲。】
【是嘟~】
【闲就去写报告，好好向你“亲爱的父亲大人”汇报我们的工作。】
【╭(╯^╰)╮‘圆润滚开’】
温斐打开投影仪，数百监控画面均匀排布在弧形虚空中，交易所内部一切平稳运行，而后画面一转切成一片湛蓝的湖泊。
湖泊中心有两颗小黑点，一颗黑点愈加大，一颗黑点晃悠着遁走。几息间，从天而降的巨物便露出真实面目，充满设计感与科技感的大楼与破败萧条的大背景格格不入。
确认“芯芯号位面商铺”平稳落地，温斐将投影仪画面切回交易所监控。
那是唐芯自己的旅途，他理应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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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八位管理人是骂骂咧咧还是忐忑不安又或者暗自欣喜，下午五点整八人不约而同出现在中控室门口敲门。
知道温斐懒，谢华瑾闻声自觉起身开门拿报告。
陆烨暗戳戳乜了眼宋铭，这小子，嘴上叫嚣的厉害，身体诚实地很。可惜了，少了一次在谢总司令跟前给人上眼药的机会。╭(╯^╰)╮
乔芷摸着小心脏庆幸呼出一口气，还好她怂，乖乖做了工作报告，不然就被这些言行不一的老狐狸坑惨了。
沈规垂眸回想下午八人群里那几个都说自己“写不完工作报告，要晚点再交”的声音，这就是职场老油条吗，受教受教。
两位主管与两位院长相视一笑，互相恭维着相携离去。
门内，温斐接过报表放在一旁，继续和郝谢二人商谈关于“交易所附属大学”拟建事宜。
这个意外项目并不在温斐的计划蓝图里，是由Z市新任一把手提议，应属国家和Z市的工程，但由于该大学从出发点到落脚点全部围绕交易所建造，这大麻烦温斐不想接也得接。
首当其冲便是选址问题。Z市四面环山，域内多丘陵，一条母河贯穿东西。
作为一所综合性大学，选址应当靠近水源且土地地势平坦面域辽阔，既要远离嘈杂的居民区又要毗邻交通枢纽且周围要有小区、商超等生活设施。
这个要求说简单也有些难度，说难却也能达到。Z市如今区别于其他城市最大的优势是——一片废墟。
整个交易所占据原Z市大半城区，周边剩下的老城区又被市z府拆了个干干净净，在面积这方面，可谓任君选择。至于交通枢纽、小区、商超等设施，可以和大学一起慢慢建嘛。
就郝部长看来，Z市z府诚意满满，怎么算都是双赢。
可惜温总设计师神来一笔。
“这个大学，面积在原基础上扩大两倍，至少留三分之一划进山里。”
前半句话可以理解，Z市z府预给出的面积约为五万亩，足够建一所宽敞的大学，不过温总设计师向来喜欢“浪费”土地，郝吉祥对于要增加占地面积之事有心理准备，但后面这个要求……
山里？
别说郝吉祥，便是谢华瑾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准温斐想做什么。
他总不能打算建个军事基地吧？
“这个……”郝部长话未说完被温总设计师打回肚子里。
“关于这所大学的预案，全部推翻重做。”
随着话音落下，中控室内气氛瞬间凝滞，谢总司令扶额，郝部长呼吸一滞。
重做？
他知不知道市z府近大半人为了这个项目忙活了小半年？
温斐知道。
他把文件夹合上望桌上一撂，冷冷道：“既然事关交易所，计划前为什么不先和我通气？”
这话实打实属于质问，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冲向郝部长。
谢华瑾皱眉，如果说这话的是唐芯，她自然有资格，当然以她的性子不会这么说话，但温斐就身份上到底差了一截。
他张口欲打圆场，郝吉祥率先出声，佯装叹气道：“这事说实在的，是人家市z府的工程。”
一句话把关系撇清。他就是个传话的，主意是市z府出的，要找麻烦找他们去。
他们定这个计划，说白了就是想借着交易所的名头打造z市特色“产业”带动z市发展。和交易所最大的关系就是地理位置相近，方便相互往来。
因此考虑到交易所里几位大佬的面子，市z府意思意思递了方案过来先让他们看看，字面意思上的看看。
他们打的算盘郝吉祥自然能看得出来。
他的想法是，大学借交易所名头建造，交易所日后也可以就近吸纳大学人才。反正不属于交易所内项目，不需要他们费心费力，不过一点名头而已，不亏。
温斐自然也明白，他刚才的话只是想确认郝吉祥立场。
既然他立场没歪，他也不再打哑谜。
“关于交易所周边设施，不提就算，提出来的务必要做到最好。”
“你是想把大学、电厂、飞机场、高铁、地铁等都包进来？”谢总司令看明白了，淡淡问道。
后面那几个只在大学计划书里提了一嘴，但依温斐的性子必然已经算好一切。
温斐颔首表示赞同。
他俩云淡风轻，郝吉祥倒吸一口凉气。
他觉得这不现实，因为里面涉及到一个最现实的问题：“这么搞，钱谁出？”
市政的项目市政自己搞钱，交易所若要横插一脚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人市领导班子又不是缺心眼。
可若是出钱出力，交易所到底没那么名正言顺，一个不好容易变成冤大头白白给人家送z绩。
温斐的小眼神在两位大佬间来回扫，瞧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谢总司令暗道不妙。
果然，“这么大一个项目，一家怎么吃得下，不得多找几家？”哪怕按市政原计划也得找好几个“投资商”化缘不可。
郝部长第一反应不赞成，交易所太过特殊，摊子铺太大弊大于利。
可那人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
“这张桌子上，”温斐食指轻扣桌面，发出两道清脆声响，“分明有三家人。”
此前交易所无论对内对外向来是一家人的姿态，但今时不同往日，有需要他们也可以原地变成三家人——交易所公司、位面交易部、交易所特批军区。
再算上“地主”Z市z府和大学固定搭配教育部或高铁直属铁路局等，这些项目最少也能有五方人马参与。
郝吉祥被这一点，顿时豁然开朗。
他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不笨，此前不过是受制于上头要求交易所团结一心的命令不敢去想这方面的事，温斐这么一提，他再一细想，此举大有可为！
问题是……“想法很好，那么上下关节谁来疏通呢？”谢华瑾双臂环抱，意思性过场般问了一句。
温斐粲然一笑，无辜道：“我一个商人自然只负责打钱，官面上的事只能劳烦两位能者多劳啦。”
“呵。”谢总司令高贵冷艳轻哼，他就知道。
郝部长倒是不介意，作为一个爱岗敬业的劳模，工作使他快乐！最多就是心疼自己日渐后移的发际线QAQ。
“那就先拿旁边那个微型发电站练练手。”他说着便站起来匆匆离去。
交易所旁边那发电站以研究院实验之名设立，他早就看它不顺眼了，孤零零的像什么样子！终于可以独立出来了，顺便再扩大点规模，嘿嘿~
温斐打量着他日渐消瘦的背影，偏过头问道：“郝吉祥脾气这么好？”那么不客气的话都能忍？完全不像一个部长该有的气性。
谢华瑾好笑道：“但凡脾气差点也不会被调来‘伺候’你们。”
郝吉祥不是没有气性，是能忍。只要不是危及性命与家人，一般落脸面的事衡量利益多少对不同人有不同的底线。面对温斐这种特殊身份的人才，容忍度不是一般的高。
这点谢华瑾自叹弗如，他出身太好，从小到大没忍过，养成一副孤高自傲的性子。方才的话放他身上虽不至于当场和温斐打起来，心里和脸上总归是不高兴的。
公是公，私是私。
就算再喜欢温斐，也不代表他认可这人在工作中对待上下级盛气凌人的态度。
作者有话说
第127章 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