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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从主治医生那出来,易珩之去了泉酉,当年他车祸受伤是在那里住院,调取当年的病历档案异常顺利,上面写着当年他被送来时眼睛刚做过手术,医院接收病患那天是在三月十一,据可靠消息,他车祸那天是在二月二,中间消失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他去哪了?

      回去路上下了小雨,他没带伞没开车。
      路边行人匆匆,路虎停在脚边按了两声喇叭这才让易珩之注意到驾驶位上的alpha。

      “快上来。”庄岳池替他开了车门,将车里暖气打开,又将毛巾递给他。
      “谢谢。”易珩之将头发擦干,外套放在了大腿上,他脸色有些苍白让人不免有些担心。

      庄岳池说:“还好我在这附近办事,不然你可这么办呀。”
      易珩之再次道谢,顺口问他在这附近办什么事,庄岳池嘴上也没把门:“忙着给阿昇找保镖呢,听说这边有家保镖公司堪称死士我就过来帮他看看。”

      谈起保镖,易珩之才发现今天出门往日总跟在后面的两位保镖先生今天好像没跟了。

      庄岳池往后视镜一看,他轻笑道:“我说呢。”

      一句不着头脑的话,易珩之偏过脑袋看他:“什么?”
      庄岳池说:“阿昇之前那次谋杀事件后,身边的保镖都是严叔叔那边挑选的,三天前他将那一批保镖调遣走了,你猜猜他们被调遣去哪了。”

      易珩之也注意到后面不远不近距离跟着的面包车,一种奇妙的感觉蔓延胸口,他顿时有些结巴:“调,调我这儿了?”
      话落,易珩之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庄岳池瞥了眼来电接通按了免提。

      “你要去哪?”是严昇的声音。
      庄岳池朝易珩之挑了挑眉:“带锦之去医院呢。”

      易珩之刚要开口,庄岳池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禁声。
      不等对面回答,庄岳池接着有些着急道:“外面下了好大的雨,锦之没带伞被淋发烧了。”
      被淋发烧的当事人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庄岳池挂了电话,易珩之还看着他。
      “你那个男朋友真的是个挺烂的人。”庄岳池意有所指道,“阿昇应该和你说了上次你特殊时期的事吧。”

      易珩之摇头:“那天过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哈?”庄岳池有些震惊:“他没回麓山?你们没联系?”
      “没有。”

      这个回答让庄岳池缓了会儿。
      “那什么……”庄岳池还是为朋友开脱,“可能是那天他伤口感染所以没出现。”
      易珩之并不介意,他只关心:“他受伤了吗?”

      庄岳池看他浑然不知情,于是不忍心道:“腺体损伤,我以为他和你说了。”
      易珩之呼吸一滞,那天浑噩里咬了严昇,当晚严昇打了电话过来,他以为没多大的事。

      在庄岳池的再三哄骗下,易珩之还是上当了。
      医院大厅撞上当事人,易珩之看见他后颈的腺体贴和自己的一样,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垂眸看着他。

      “对不起。”易珩之感觉自己声音有些奇怪,可他来不及多想,额头附上一只大手,探过体温确定无大碍严昇才拉着他穿过人群按下电梯上顶层。
      临走前,庄岳池被狠狠剜了一眼。

      傅璃手上工作刚结束,回到办公室就见到最大财主,她笑容僵在脸上,片刻不得休息。

      “给他检查腺体,可能是疼痛引起的短暂性发热。”
      可怜的omega丝毫没有话语权,严昇没给他反抗的机会,关上办公室大门,屋里熟悉的只有傅璃。

      易珩之像个瓷器娃娃任由对方给他做检查,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垂下眼时他听傅璃说:“比之前好多了,腺体上的咬痕再过段时间就会消失,给你开了点外敷药,回家记得擦。”
      系颈环的手停顿两秒,易珩之斟酌半天,最后还是问:“严先生腺体损伤怎么样了?”

      傅璃靠在办公桌上好以整暇看他:“这我不太清楚哦。”
      易珩之以为这是什么秘密,于是他不再多问,在离开时,傅璃悄悄和他说:“病人不配合,该换药的时候搞消失,你劝劝门口那位死鱼脸,医院是他家的,不收费。”

      严昇陪着他去药房取药。
      易珩之开口:“庄先生呢?”
      严昇:“?”

      没等到回答的易珩之自觉闭上嘴,进电梯时他没忍住又问:“我听庄先生说严先生受伤了,严重吗?”
      严昇余光能看见身旁的omega仰起头将视线放在了他后颈那那块腺体贴处,他缓声道:“不严重。”

      取完药拿在手里,这让易珩之觉得有千斤重,理智告诉他该适可而止,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可一路走到医院门口,内心挣扎着,他又没能忍住:“严先生。”

      严昇开车门的手停下看他:“怎么了?”
      外头风很大,严昇替他开了车门:“有什么事上车再说。”

      车内开了空调,易珩之有些热将外套解开系上安全带:“严先生来医院是因为我吗?”
      有些时候易珩之的第六感很准,他很聪明靠着那些蛛丝马迹找到自己想要的,也能通过某些手段获取对自己有利的。

      “不是。”严昇将车开了出去,没问他去哪。
      易珩之看着挡风玻璃,嘴角不可发觉的弯了弯:“看来是我想多了。”

      斑马线上一个急刹,严昇偏过头看他:“你想什么了?”
      易珩之将药袋搭在腿上与他对视:“我还以为严先生是看在小珩的面上才来医院的呢。”

      原以为严昇不会理他,唇都已经张开,话却被堵住。

      “不是因为易珩之。”
      易珩之没听懂,在他发问前,严昇将车开了出去:“为了我自己。”

      为了他自己?
      来医院不是因为听到庄岳池说自己淋雨发烧,也不是看在那名义上死去的omega,他来医院只是来换药的?

      可一路下来易珩之并没见他去换药。

      纠结之下,易珩之听见自己问:“是我耽误严先生换药了吗?”
      严昇无声叹了气败下阵来,他开始顺着易珩之的话说:“嗯。”

      易珩之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他看了眼窗外:“那不好意思。”
      开出一段路,严昇见他不说话,于是主动道:“你伯父一家打算怎么处理。”

      算上他出事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他没打电话过去,也没回过半岛,他爷爷和伯父也没过问他的情况,易珩之扣着安全带,思虑半响也没拿出主意。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长辈,况且他们还挺照顾我的,这件事就算了吧。”

      严昇似乎是被气笑了:“从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孝顺菩萨心肠。”
      易珩之抓住关键:“你认识从前的我?”

      自知说漏嘴的严昇转移话题:“你开的那药有没有用?”
      易珩之将手里的袋子往上提了提:“有用吧,我也没怎么用过。”

      “没怎么用过?”严昇说,“你拿回去去当摆设挂件了?”
      易珩之点头:“是啊。”

      闻言,严昇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时车内响起了铃声。

      接过电话,严昇神色平静,对方说了什么易珩之听不见,他只能听严昇回:“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易珩之偷听被抓了个正着,他轻咳一声坐正身体,严昇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掌心里的屏幕朝上,上面显示着“历允”两个大字。

      严昇没解释太多,但易珩之能猜到是工作上的事。

      “严先生很忙的话把我放在路边就好,我打车回去。”易珩之自认为颇有眼力见,他不敢耽搁严昇宝贵的时间。
      严昇:“顺路送你回去。”

      气氛骤然变得有些严肃,回到麓山别墅区外的凉亭下,易珩之看见保安亭那有个站着笔挺的alpha,看背影很眼熟,车开近才看清那人的脸。

      正是他那相敬如宾的未婚夫殷沫凡。

      易珩之连忙弯下腰,将自己隐匿在副驾的角落。

      严昇往窗外看了眼,对方也看到了他。
      车子驶进别墅外的小道,易珩之直起身往后面看了看,莫名觉得发慌。

      车窗打开,严昇将车停好,在易珩之道完谢下车时,他掀起凉薄的眼皮问:“你们吵架了?”
      易珩之知道他问的是谁,于是诚实摇头:“没有。”

      准确来说,殷沫凡压根不会和他有过多交流,除了必要时候不得已应付家中长辈,他们俩几乎算是个不熟的男朋友。

      “你为什么躲他?”严昇问。
      易珩之思考两秒,说:“我怕他误会。”

      严昇冷笑一声:“他出轨了,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看出来是真爱了。”

      易珩之动了动唇,他没办法解释和殷沫凡这场莫名其妙的恋情,也没办法让别人理解他的某些行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直至某天有能力或者借助外界的人彻底脱离易家和殷家的掌控。

      易珩之余光落在严昇握方向盘的手上,心底已经在盘算某些事,他相信那天的到来不会太远。
      严昇离开后,易珩之才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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