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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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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颂拿着陈以年口中所说的礼物,只觉又烫手又沉重,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后只能决定暂时随身携带,等什么时候遇到陈以年再亲手还给他。
至于同城快送的费用和手链修理费,她大概估算了个金额,直接以转账的形式发给了陈以年,并且暗自决定如果陈以年不收,她就继续转,直到他收了为止。
姚思曼冷眼瞧着,默默地摇了摇头,总觉得梁颂神经过敏,并且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结束。
当天下午,姚思曼收到了来自海归优秀青年的好友申请,对方自我介绍说叫罗川,比姚思曼大两岁。
两个人简单地聊了聊,罗川说自己明天正好要来青城见朋友,问姚思曼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姚思曼自然没有异议,于是和他约了晚餐,餐厅就由对青城更加熟悉的自己来决定。
她提前说明了自己会带朋友一起去,还告诉罗川,如果他介意的话也可以让朋友陪着。
罗川大度地表示没关系,他会询问自己的朋友是否愿意陪自己前去赴约。
梁颂眼瞅着姚思曼放下了手机,好奇地问:“你们都没交换个照片吗?”
姚思曼耸了耸肩:“他没说,我也就没提。”
“你都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梁颂说,“万一他长得不好看怎么办?你能接受?”
姚思曼思索了两秒:“那就吃完饭就跑,反正有你陪着,怕什么。”
梁颂无语:“你们俩乐意开盲盒,非要拉我下水,这叫什么事。”
姚思曼嘻嘻笑,对梁颂的抗议置之不理:“走啊,出门逛逛去,陪我买条约会穿的新裙子,我一定要亮瞎他的眼。”
梁颂白她一眼:“亮瞎相亲对象的眼睛对你有什么好处?”
“总之气势不能输。”姚思曼握拳,“只能有我看不上他的份,决不能让他看不上我。”
“……什么奇怪的攀比心理。”
“你别管!”
梁颂对姚思曼的观点表示质疑,但也只能尊重并理解,乖乖地陪她去逛街。恰好最近有一部她感兴趣的新片上映,便决定和姚思曼来个看电影、吃饭和逛街一条龙。
她们去的商区距离梁颂家车程约四十分钟,是春天新开业的,规模也很大,零售、餐饮、潮玩、运动等一应俱全。
“难以置信,好几个月了,我们居然一直没有想着过来转转。”姚思曼站在地图前研究楼层分布图,说,“干脆明天也约在这里算了。”
“是还不错,可以考虑。”梁颂表示赞同,又指指中庭的一大片场地,“你看那边,他们好像还会在这边办音乐会哎,不知道请的都是什么歌手或者乐队。”
“无名小卒吧。”姚思曼随口回答,“难道还能请得动什么大咖不成?”
“也算是个被人看到的机会吧。”梁颂说,“而且你别小看了这种小场子,真正有实力的人在这里也可以发光的。”
“啊,是呢,那个谁以前不就在各间小酒吧游荡演出,后来才被经纪人发掘的吗?”
“那个谁是谁?”
“我一时记不起名字了嘛。”姚思曼抬手比划,“那个头发总是这样挡着眼睛的,整个人的气场阴森森的。”
梁颂想了想:“江南雨吗?”
“对对对,就是他!”姚思曼一拍巴掌,“我就记得他的名字很特别,其他的倒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梁颂笑起来:“好伤人的印象,江南雨知道要哭了。”
“江南雨哭啊……”姚思曼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怎么说得那么瘆人呢。”
“哈?为什么?”
“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阴暗爬行的冷血动物,不会有什么情绪的样子……”
梁颂无奈地说:“你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一点。”
“他自己要表现成这样又不能怪我。”姚思曼嘀咕,又好奇地问,“你跟他打过交道吗?他私下也是摆着那张谁都欠他钱的阴沉脸吗?”
梁颂摇了摇头:“打交道说不上,只有过一两面之缘,但具体场合也记不清了。”
姚思曼追问:“那他人怎么样?”
“并没有和他说话,我又不认识人家。”梁颂说,“不过我确实看到他对过去搭话的人有点爱搭不理的意思。”
姚思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你看,阴暗爬行,这形容很精准吧。”
“好啦好啦,你再八卦下去电影都要开场了。”
“对,不能耽误了正事,走走走。”
找到影院取完票后,离电影开场还有十几分钟,梁颂和姚思曼两个人人手一杯可乐,对影院外张贴的形形色色的电影海报指指点点。
姚思曼喋喋不休地批判一张设计得花里胡哨毫无重点的海报,梁颂打断无能,索性由着她去说,拉下口罩自顾自地小口小口地啜杯中的可乐。
冰冰凉凉的可乐滚过喉咙,梁颂惬意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就听一道女声犹豫地响起:“请问,你是梁颂吗?”
梁颂吓了一跳,险些被可乐呛到,震惊地转头看去。
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看清她的脸后露出了惊喜的笑,对视一眼:“真的是哎!”
梁颂清了清嗓子,展现出亲和如春风般的笑容:“你们好。”
其中的短发女生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笔记本和笔:“请问可以给我签名吗?”
梁颂接过来,笑着说:“当然没问题。”
两个女生的眼神和表情都显得兴奋,但大概是性子比较羞涩,道了谢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梁颂低着头在笔记本上签名,以闲聊的语气问:“你们来看哪部电影啊。”
“啊,我们来看那部《无与伦比的蓝》,你们呢?”
梁颂抬起头,把笔记本还给短发女生,微微一笑:“真巧,我们也是。”
两个女生闻言都挺高兴的,又和梁颂聊了几句电影。
姚思曼难得生出一种自己的好朋友真的是个艺人的真切感,饶有兴趣地在旁观了一会儿,插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梁小……梁颂的啊。”
短发女生面露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是今天在微博上刷到才认识的,刚才看到你们,我还害怕是自己认错人了……”
姚思曼:“……”这不是尴尬了吗?
梁颂不想让人家小姑娘不自在,忙说:“没关系的,不要往心里去。”又暗暗地在背后扯了扯姚思曼的衣服,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姚思曼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对梁颂造成不好的影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到电影开场,四个人才一起去检票处检票。梁颂和姚思曼买的是最后一排的票,两个女生则在前排,因此进入影厅后她们便分开了。
姚思曼找到位置坐下来,小声说:“我看以后你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了,被认出来的次数会越来越多的。”
梁颂不怎么在意:“没关系吧,我又不是干什么坏事,难道我连出门的自由都没了吗?”
“我是担心你哎,刚刚我都不敢说话了。”
“没事的。”梁颂安抚地拍拍她的腿,“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
“总之,谨慎点总是好的。”
“好啦,我都知道。”
影厅里的灯渐渐暗下来,观众们的窃窃私语也平息下来,都把目光投向了前方的银幕。
这部电影偏文艺风格,有些地方稍显晦涩,但作为新人导演的处女作,梁颂觉得整体上可圈可点,值得认可。
姚思曼向来不是很喜欢这种风格,单纯是陪梁颂来的,等灯光亮起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言简意赅地评价:“欣赏不来。”
梁颂不置一词,只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来看它吗?”
“嗯?为什么?”
梁颂不答反问:“你注意导演是谁了吗?”
姚思曼回想了半晌,不确定地说:“孟真?”
“对,就是她。”梁颂笑了笑,“孟真学姐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我认识她。”
姚思曼瞪大了眼睛:“你不早说,早说我就更认真一点地看了,以示尊重。”
梁颂笑而不语,起身离场后才对姚思曼具体解释说:“孟真学姐比我们大三届,我们刚入校她就升大四了,没什么机会发展出很深的交情,不过她在学校很有名的,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参加各种活动都很活跃,老师们欣赏她,我们这些学弟学妹也都很佩服她。”
“听起来很厉害嘛。”
“是啊,她还帮过我,所以我才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来支持她两张电影票。”
“那的确应该的。”姚思曼说,“回头我就多帮她宣传宣传,发动同事们去看。”
“那就先替学姐谢谢你咯。”
“多大点事。”姚思曼摆摆手,又问,“那你们之后会不会有合作的可能啊。”
“可能性不大。”梁颂说,“她这部电影如果票房表现得好,以后的机会自然多得是,也看不上我这种对票房毫无帮助的演员吧。”
“干吗这么悲观,一切都说不定呢。”姚思曼安慰她,“我就相信我们家梁小颂是最好的,配得上所有机会,早晚有一天,那些导演都来上赶着请你和他们合作。”
梁颂弯了弯嘴角:“是吗?那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