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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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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吧啦吧啦地跟红面说起在樱桃园发生的事，红面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世上除了绿萝森林，还有如此奇特的地方吗？
“樱桃园，是不是里面都种满了樱桃？”红面对樱桃园很感兴趣，眼睛里洋溢着新奇的光芒。
“那倒不至于，樱桃是他们的族徽，他们把樱桃作为最重要的水果。一般宴请宾客啊送人礼物啊都会送樱桃，就跟印度不杀牛一样，牛在印度是很神圣的。”
红面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觉得新鲜的不得了。
“真想去看看啊！”红面十分神往地说道。
清粥的眼珠骨碌碌转一圈，凑近红面说：“要不现在去看看？”
红面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虽然神往那些新奇的地方，但是理智战胜一切。
“现在最重要的是消灭变异虫的方法，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哎。”清粥叹了口气，“不容易，操作起来有点困难。”
红面见她这么磨磨蹭蹭的，有点急躁：“哎呀，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你这人情商真不高。”清粥抱怨了一句，“本来樱桃园的人不愿告诉我，他们说那是在违背自然规律，是要遭天遣的。”
“遭天谴？”
“地震、洪水、火灾，冰雹这些。”
红面的脑海里开始浮现绿萝森林地震、发洪水、下冰雹的场景，越想越不敢往深里想。
“所以，变异虫就不消灭了？”
“看你，如果你能接受绿萝森林地震、发洪水、下冰雹，你就去消灭变异虫。”
抉择权给到了红面，他有点犯难。略略想了数秒，他给出了决定：“我还是走吧。”
清粥急了：“你怎么动不动就说走呢，不许走，听到没？”
“不走还能咋地？总不能让绿萝森林承受天谴吧？”
清粥也皱起眉头：“要不这样，我们去找罗麦昼吧。她如果说可行，那我们就去消灭变异虫！”
罗麦昼会让绿萝森林承受天谴？
清粥啊清粥，你倒是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啊！
“不行！违背自然规律的事绝对不行！”
罗麦昼听到消灭变异虫的方法带来的后果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如今的绿萝森林多好啊，大家安居乐业，一年四季都是温暖的，也没感受过风暴雷暴地震啥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搞点磨难出来，这不是受虐么。
红面看看清粥，一脸“你看吧我就知道会不同意”的表情。
清粥急了：“可是，如果不消灭变异虫，红面就只能走了啊！”
罗麦昼若有所思地看了红面一眼，沉着道：“你想清楚没，走还是留？”
清粥在他们两人身上望来望去，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清粥想，不准消灭变异虫，那我前段时间去樱桃园，跟当地人磨嘴皮子才搞到方法，我这又是何苦！
红面想了足足有一刻钟，最后他终于决定好了。
“我选择走。”
罗麦昼一脸平静，似乎这个结果是她意料之中。清粥则震惊住了，她觉得天都要塌了。之前对他好说歹说不起任何一点作用，清粥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垂着脑袋。
“不过……”这时，红面看向了清粥，“我是跟她一起走。”
清粥瞪大眼睛，一脸问号：“我没要走啊！”
红面笑道：“你不是经常去旅行吗？也带着我走走呗，听你说起樱桃园感觉挺有趣的，我是太孤陋寡闻了。而且，我也想把魔术带到全世界。”
清粥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
“旅途中多个伴，貌似是个不错的体验。”
罗麦昼还是沉着脸，她要考虑的事情有点多。
“曜子那边你怎么交代？”
一说到曜子，红面就头痛。
“配药水不是要等四年吗？我又不是不回来，到时我一定亲手把帽子送到曜子手上。”
“四年啊……”罗麦昼幽幽地叹了口气，“就怕你玩野了不想回来了。”
“我是那种人吗？该我承担的我一定承担到底！”
红面稍稍有点生气，怎么说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罗麦昼居然还看不清他的为人，以为他是那种逃避责任的烂人吗？！
罗麦昼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她要开始玩游戏了，因此速速打发他们离开：
“你走之前最好跟曜子说一声，别不告而别，她对你的印象已经差到谷底了。”
“嗯，我会去说的。”
红面心里没底，他不知道曜子会轻易放他离开呢还是会把他囚禁起来。囚禁？没错，曜子这个人啥事都做的出来。
离开罗麦昼的办公室，红面直奔曜子的家。清粥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念叨个没完。
“其实你可以不用去跟她告别的，反正你会回来负责的。万一她死活不让你走呢？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红面突然停下脚步，清粥一个不注意，撞上了他的背。
责怪声立刻响起：“诶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这样，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
红面对她的不告而别还是心存芥蒂。
“我一个人散漫惯了，去哪是我的自由，我更不需要对谁说明。”
这也是绿萝森林的居民对清粥的印象不深的原因。她就像一阵风，来去不留痕。
“我们是朋友吗？”红面认真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清粥怔了一下，在她旅行的这些年，没有碰到过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她和别人打成一片，但不意味着他们就是自己的朋友。朋友这个词很少出现在她的字典里，她甚至认为跟别人没有交往的必要。都是来来去去的过客，感情一旦深了，反倒麻烦。
红面见清粥没有回答，便苦笑了一下，只有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我们不是朋友。”
清粥有点慌了，连忙摆摆手解释：“不，不是的。我这个人本来就没朋友，所以你问我我们是朋友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红面摇摇头：“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清粥忍不住爆粗口，“我大半时间都在外面漂泊，也从未与人建立情感。因为我觉得麻烦，你问我我们是不是朋友，老实说，已经很久没人这样问过我了。朋友这个词太慎重，我得好好想想。”
“好，你想。”
有时候，交朋友不能心急。自己有意，但对方还没打开心扉，再强迫只能使别人离自己而去。交朋友，除了需要缘分，还需要耐心，都是在时间的流淌中培养起来的。
“嗯，那你现在还去曜子家？”
“当然，不管怎样，总得跟人说一声吧，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红面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清粥跟了上去。
“喂，你是在说我没礼貌吗？”
“没有，你多心了。”
“哼，你就是我说没礼貌！”清粥就是一口咬定她的看法。
“真的没有。”
红面伸出右手准备发誓，被清粥打断了——
“诶行了行了，你没有说我，你说你自己最有礼貌最有风度，行了吧？”
“你这倒是说了实话。”
“我发现你这人还有点不要脸啊。”
“哈哈哈哈。”红面总算是爽朗地笑了，“森林里比我不要脸的人多的是。”
清粥的好奇心成功被挑起。
“哦？还有谁还有谁？让我看看不要脸到何种程度！”
……
两人边聊边走，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曜子的家。
曜子打开门，看到红面就来气。可当她把目光移到清粥的身上时，她才恍然。
“来送请柬的？”
红面一脸茫然：“啊？什么请柬？”
曜子白了他一眼：“你们的结婚请柬啊！”
清粥第一个先“噗嗤”了出来，摆摆手澄清：“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送请柬的。”
“那是？”
红面说：“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准备走了。”
“走？走去哪？还回不回来了？”曜子紧张地抓着红面的手，开启了三连问。
红面挣开被抓着的手，说：“我只是去旅行而已。”
曜子再度望向清粥，一瞬间又明白了。
“蜜月旅行。”
清粥这次不“噗嗤”了，她只是看着曜子笑。她心想，这个姑娘还挺有趣的。
红面红着脸澄清：“我们没有结婚！”
“没结婚？”曜子这才醒悟过来，看着清粥，好心提醒，“姐妹，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你要小心他啊，他是个渣男。”
“曜子，你没必要这样吧。我不就弄丢了你一顶帽子，你至于这样诋毁我吗？”
看看吧，这还让人怎么沟通？早知道就听清粥的，一声不吭地走人算了，现在还要承受这些诽谤！
曜子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我诋毁你了吗？你渣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还有谁说，不就是……”“你”字还未说出口，红面突然意识到，的确还有一个人曾这样诋毁过他。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我的形象迟早要被你们败光。
曜子无视他，径自拉着清粥的手热络地聊了起来。
“你刚来的？以前没怎么见你啊。”
清粥也很乐意跟她说话：“我来这里很久了，只是一直忙着去旅行，没跟你们打过招呼。”
“那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是不是被他的魔术骗了？我跟你说，他就是一个骗子，专门骗女孩子，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由于曜子的说话声并不小，所以这些话清晰地传进红面的耳朵。
红面越听越生气，忍不住打断她们的聊天：
“曜子，你别太过分。背地里嚼人舌根，也是没教养的表现。”
曜子一听到“教养”二字，直接炸了。
“你说谁没教养？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我嚼人舌根？！人品好的人我会去嚼他的舌根吗？！我干嘛就嚼你的呢，你咋不好好想想！”
红面不想跟她吵，直接转身离开。
曜子迅速拉住他——
“你去哪？”
“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去旅行了。四年后我会回来的，我会亲自把帽子交到你的手上。”
“四年？”曜子皮笑肉不笑，“你还是选择了逃避。”
“我不会逃，我只是去旅行，不是逃。”
这时，清粥插了进来，替红面说话，顺便也让曜子放心。
“曜子姑娘，我叫清粥。你放心好了，这次旅行是我陪着他去。他逃不了的，他要是敢逃，我就打断他的腿！”
红面感到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狠的吗？
“清粥。”曜子有点感动地看着她，“那你路上小心，可别被他骗了。”
“嘻嘻，没人骗的了我啦。”清粥有足够多的旅行经验，想要骗她还是有点困难的。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清粥正要说“不必了”，却被红面截了话头。
“你们烦不烦啊？我看谁都别跟着我，我自己去得了。”
“不行！”曜子和清粥异口同声道。
曜子拍拍清粥的手，郑重地说：“那就拜托你了清粥，请帮我好好看管住他啊。”
“嗯嗯，一定，你就放心吧。”清粥信誓旦旦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