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三界之乱 ...
-
“好，咳咳，”顾秋寒差点笑岔气，搓了搓小黑，“肯定不是小黑埋的，走，我们去找找，小黑带路。”
“好哒，主人。”小黑迫不及待地蹦跳了下去，往洞口外蹦去，可恶的三大崽，它要让他们知道小黑也不是好欺负的。
三个魂片一片失落，沮丧地拿着铁铲，跟在顾秋寒身后。
顾秋寒边往外走，边和谢意说着话，神采飞扬的模样，让谢意只顾得看人，倒是没听进去几句。
微弱的光线映入眼帘，小黑神奇地在一片还算完整的土块上蹦跳着：“主人，就是这里。”
“哈哈，咳，辛苦小黑了。”
顾秋寒接过铲子，只随便挖了挖，果然从土里挖出一颗灵石来，他拿起对着阳光看了看，哟，纯净度不错，至少是中品。
将灵石收起，顾秋寒无奈地转头看向三人，摊手道：“没办法了，看来你们还是跳一首小天鹅了。”
“不过放心，为师我倒也不是那么丧心病狂让你们跳，哈哈，小崽子跳才可爱嘛。”
大的要是跳了录下来，他怕徒弟们清醒过来找他拼命，哈哈，反正徒弟们小时候跳过，在来一次又怎么样。
谢意看着狼狈为奸的主宠二人，无奈地笑了，这就是宠物似主人吗？
三魂片初时脸色难看，听到不让他们跳，倒是没了应激反应一般，反而平静万分看着没什么抗拒神色。
谢意想到小世界关着的三个主魂，不免失笑，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最后一丝残阳终是消失在地平线尽头，顾秋寒一手捞起小黑，看向身后的几人，笑道：“走吧，我们先回去再说。”
......
夜色迷蒙，空旷的前堂大厅，房梁上吊着一颗偌大的夜明珠，将有烛光的厅堂照的更是明亮。
贺长洲看着那三个面目快要气到变形的小崽子，神色平静：“顾秋寒，希望你知道，明天就要出发去无尽之海了，我可没有太多时间陪你玩闹。”
若不是谢意就在一旁，他必会让顾秋寒感受一下什么是他包办一切的痛苦。
顾秋寒对着门口的贺长洲招招手，拍了拍自己右侧的红漆木椅，语气轻快地说道：“知道你忙，这不特地来请你欣赏一只舞蹈，他们小时候可是常跳，这次跳完以后可看不到了。”
看着贺长洲眯起的眼，顾秋寒头一歪，暗地里拉了拉谢意的衣袖，自信道：“若不信，你可以问谢意，他也欣赏过，真是不容错过的一场舞。”
谢意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顾秋寒的动作，看着贺长洲狐疑的眼神，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倒是确实与众不同。”
贺长洲无奈，只好走过去坐了下来，却是坐在谢意左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懒得看顾秋寒此人得意的嘴脸。
顾秋寒像是恶作剧成功一般得意地笑了笑，将怀里的小黑抛了出去：“小黑，帮他们换装，领舞。”
小黑哭唧唧地跑过去，看着三个崽子因为不能言而更加愤怒的眼神，不由得更为心虚，它一边换装，一边说着：“呜呜，你们师尊下的命令，不能怪小黑啊，小黑还没长大。”
“是啊，每个孩子都是宝啊，”顾秋寒感慨，“我只是想记录他们的美好童年，又有什么错呢？”
眨眼间，三个崽子都换成了一身几片布缝制的超短裙，大半屁股露在外面，像极了没衣穿在外乞讨的小可怜。
“砰！”贺长洲猛然站起，明白了顾秋寒的险恶用心，“我还有事，还是先走了。”
这三个看神色摆明是三个至尊的主魂，明天过后就会融合，到时候他岂不是被记在这几人记仇的名单上。
“谢意，帮我按住他。”
下一秒，贺长洲啪地一声又不由之主地坐了回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谢意那毫无愧疚的脸色，淡漠的眼神，只能咬牙认栽。
“既然来了，还是看完再走吧，”谢意并不在乎贺长洲的感受，只提起茶壶又给顾秋寒斟满了茶水，“你很久没喝水了，不渴吗？再喝一些。”
“哈哈，谢谢。”顾秋寒及其自然地接过茶盏，一口下去半杯，看着贺长洲认命的脸色就感觉好笑。
他自是聊了他的三个徒弟的，要命不至于，遇到了倒是可能会找点小麻烦，但贺长洲本来就是他的损友，曾经不少主意可都是两人一起想出来的。
“长洲，你可是渡劫后期啊，要有高人风范。”顾秋寒摇摇头，眼神揶揄。
“我只是个丹修。”贺长洲懒得看顾秋寒，倒是想开了，准备再看一次崽子们的舞，要知道曾经都是顾秋寒拿着留影石找他看的。
顾秋寒笑笑，发现自己快趴到谢意身上了，连忙站直身体，打了个响指：“开始。”
瞬间，旋律奇妙的古典乐声从小黑身上响起，只见三只崽子在小黑的带领下，展臂，弯腰，抬腿，旋转，跳跃，一时间室内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他们之前被蛊惑助纣为虐，间接害了很多人。”谢意倾身，贴近笑歪了身体的顾秋寒，热气扑到耳尖，“明天过后，要和他们解除师徒关系吗？”
顾秋寒微微坐直身体，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语气平静：“这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他们自会积攒功德赎罪，不然天劫也饶不了他们。”
他知道云清清能成势，离不开三个徒弟的纵容帮助，姑且不论究竟有多少无辜之人成了枯骨，可世界的浩劫，又哪能怪到个人身上。
“你也和他们相处过，也知道，他们三个向来骄傲，不屑于欺压弱小，不屑于和别人分享一个东西，”顾秋寒看着跳跃旋转的三个崽，心情倒是很轻松，“等醒来后，社死就是他们最快的最狠的惩罚之一。”
“若功德不够，飞升不了，就在这尘世先煎熬着吧。”
谢意了然：“这样倒也是个办法，站在高处，无论什么种族，总是善于遗忘的，如此倒可以提醒他们不要忘记本心。”
贺长洲就在一旁默默喝茶，并不说话，他打算事情结束，立刻闭关，快点渡劫飞升。
这三个崽子忘不了本心，那还能忘得了他吗？他一个丹修可不像和武夫比斗。
夜色更深了，已是到了子时，看完舞后，贺长洲迫不及待地甩袖离开，茶水还剩大半。
顾秋寒笑了笑，将累了的小黑抱起来，揉了揉，再看着三个崽子被收进小世界。
“谢意，明天可以结束一切吗？”
谢意站在离顾秋寒很近的位置，他几乎想要再贴近一些，直到他们之间再没有距离，抬手便是紧紧相拥：“至少云清清一定会死。”
“也是，”顾秋寒眼睛亮亮地看着谢意，“幸好这个世界有你。”
谢意垂眸，他其实远没有顾秋寒所想象的那么好，神爱世人是个谎言。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神反而是最淡漠无情的存在，他本来，只是为了自身存活而已。
即使是所谓的神，没有支点，也会迷失于浩瀚的外域之中，耗尽神力死亡，他还远远不够强大。
......
在三界萧瑟之时，一件喜庆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大陆，魔尊，妖王和人皇他们要嫁...哦，是要娶同一个女子，这是在大大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
褚钰快乐地数着灵石，顾秋寒够意思，让他提前准备了画本，现在卖的倒是没几本了，看来得加印。
无尽之海上方，有一处悬空的岛屿漂浮在上面，离岸边远的看不见，却也不是最深处，没人找到过无尽之海的尽头。
“天玑老人，您来了。”
“萧宗主，好久不见。”
......
顾秋寒迎了几个人之后，脸都快笑僵了，他还是觉得自由快活的笑容更适合自己。
“长洲，我和谢意有事，先离开一会，你帮忙招待一会啊，我马上就回来。”
顾秋寒不待人拦立刻拽着谢意跑路了，留下贺长洲在原地气的咬牙切齿，就算大部分人让九华宗长老接待，还有很多是他不得不自己上前打招呼的。
“呼！”顾秋寒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膛，对谢意笑道，“我今天才知道，人太多也会让人感到窒息的。”
“若不自在，往后就我们两人便好。”谢意上前，将顾秋寒不听话的头发重新扎起，还拿出一个如雪魄雕成带有冰纹的玉冠，给顾秋寒换上。
“咦？”顾秋寒变出一个水镜，对着镜中的自己啧啧称奇，“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更帅了怎么回事，哈哈，谢意，谢了。”
他看着谢意的服饰玉冠，再看看自己一身银丝勾勒的清雅长袍，心间莫名地生出一股雀跃的情绪，想来是因为穿了兄弟装吧。
沿着悬岛的边缘走了许久，顾秋寒还是有些苦恼，他们一大早就上了岛，按云清清的要求布置好了一切，奈何对方真要举办昏礼时才露面。
“云清清她不会去偷家了吧？”
谢意沉声安抚：“她偷不了，我们不是布置好了吗，无论她出现在哪里，我们都能立刻赶到。她若是入了陷阱，杀她就更不费力了。”
“也是。”顾秋寒不纠结了，倒是又想起自己那三个倒霉徒弟来着，“话说他们三个穿红色还挺好看，可惜我们修道之人，还是寡王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