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烤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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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周，《炽星》第一期（下）正式播出！夏珉在丰城一个人玩了几天，感觉没什么意思，就回了公司。
池野对他这次的“旅行”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告诫他节目录制期间少去和池榭或其他学员接触，避免带来不好的影响，还顺便给他布置了一些小任务。
当夏珉坐在礼堂里，看着大屏上ppt里加黑加粗的标题：《经纪人速成训练营特别讲座》，又看了看刚才在门口顺手买的书
——《我是金牌经纪人：经纪人的职业素养》
夏珉：“……”
开讲十分钟他就出来了。打开手机，池野还特意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去听讲座，他回看了，发了张前面在礼堂拍的照片。池野没说什么，回了个大拇指的表情。
APP提醒他关注的综艺有更新，夏珉快进看了一半，除了那个叫程伽的学员，总体没有什么亮眼的表现。他索性跳到结尾，这个叫温可的选手长得白白净净，唱的也是小甜歌。他唱歌的时候弹幕都冒着粉色气泡。
［可可宝贝，妈妈爱你！］
［咱可可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救命啊！他唱歌的时候真的好乖一只，好想rua！！！］
摄像机随机扫过台下众人的表情，有几秒停留在池榭身上。他坐在座位上，双手托着腮，澄澈的眼球倒映出桃色爱心，勾人而不自知。
夏珉咽了咽口水。他点开投票通道，与上回的排名情况相比有所变动。几个年轻小生蹦到前排，其中就包括程伽、姜磊。姜磊虽是素人，但在粉丝群体中人气很高，加上外形条件好，一出场就吸了不少路人粉。最引人注目的是前两名，池榭和林柯的票数一直咬得很紧，两人直接与第三名拉开了100多万票的距离。
夏珉退出APP，主管吴哥于五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段文字。
［吴哥］：小夏，下班一起去新开的烤肉店吃饭吗？
文字下面附带一个地址，距离公司不远。他想了想，答应了。
下午下班后，夏珉如约来到吴哥所说的烤肉店，在前台与众人汇合。
“小陈，”吴哥熟稔地和前台打招呼。
“吴哥，”前台小陈点头微笑，“您定的‘龙舞厅’在2楼左手边，祝您用餐愉快！”
一伙人上楼，在‘龙舞厅’落座。有服务员端来菜单和免费小菜，吴哥一边勾选菜品，一边对众人说：“今天我请客，你们尽管点菜。”
平板传了一轮，多了几道菜，吴哥看了看，大手一挥：“”这些再各加50串，这么点够谁吃的。
服务员礼貌离开，没一会儿就送来一箱冰镇啤酒和一箱果汁。吴哥把两箱饮料拖到脚边，给众人发饮料。“不能喝酒的说一下啊，这儿有果汁。”
烤肉很快被端上来，空气中弥漫的肉香让人食指大开，夏珉拿了一串五花，肉刚送上来，还在竹签上滋滋冒油，咬一口，肉汁在嘴里爆开，唇齿留香。
酒过三巡，烤肉基本上被消灭干净。吴哥起身去前台结账，其他人开始闲聊起来。
陈合阳仰头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这家真不错，下回有空带我手底下那几个小姑娘来吃。”
肖成打趣道：得了吧，她们最近不还在那什么……控碳期吗？你再给她们吃，池总又该骂你了。
陈合阳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偶尔一顿放纵餐调节调节状态，才能为公司带来更多利益。”
“是是是，池总都说不过你。”
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众人都打开了话匣畅所欲言。
肖成搂着陈合阳唱《海阔天空》，抓着手机当话筒，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其他人。吴哥回到包间，环视众人：“阳子老肖搭我车，你们呢？”
夏珉右手边的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和老江打车。”
“我也打车。”夏珉说。
吴哥点点头，嘱咐他们路上小心点：“回家早点休息，明早还得上班呢。”随后一手拖着一个走了。
夏珉钻进车里，脑袋抵在车
窗上，望着窗外。街道上人已经很少了，只有临街的店铺还人声鼎沸，为这座城市的冬夜注入市井烟火气息。
他没喝多少，刚才在楼下时被寒风一吹，脑子已经醒了一半。他回想起先前陈合阳说的话，拿出手机，界面还停留在烤肉店的定位上，他点开某人的头像，在聊天框里写写删删，不知道该发什么。
聊天里最后一条是他的那句“还适应吗？”过了太久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夏珉不满地撇撇嘴，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满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喝醉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想通这一点，夏珉在聊天框打下一行字。
［珉］：想带你一起来吃这家烤肉。
“池榭。”许嘉他摸摸鼻子彤叫住他。
“许姐，有什么事吗？”清晨，池榭吃完早餐，正要前往教室排练，听到有人叫他，便转过身。
“是这样的，华哥说你连续一周晚归，有这种情况吗？”
池榭挠挠头，点了两下。
许嘉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节目组让我转告你，注意休息。”
她幽幽地说：“如果猝死了，节目组可赔不起啊。”
池榭：“？……”
他摸摸鼻子：“知道了许姐，我……尽量早点休息。”
这一周大家都很努力，常常是一个教室的灯还未熄，另一个教室的灯又打开了。池榭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大家都拼命。他想问问其他人有没有收到节目组的“温馨提醒”，又觉得问这个问题太傻了，憋了一天还是没忍住，傍晚吃饭的时候试探着问：“最近许姐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姜磊练了一天，正往嘴里大口塞着饭菜，闻言回忆了一下：“”没有吧，就昨天叫我去录小节目，还问咱们组最近的进度。”
魏巍点头：“我也差不多。”
池榭却有些不满意，追问道：“有没有叫你们注意休息、别猝死之类的话？”
魏巍、姜磊：“？”
魏巍掩嘴咳了两声，姜磊还像个傻子一样分析：“我也觉得你该注意休息……许姐单独和你说这些？”
池榭摊手：“她说是转告节目组的话，我以为你们也有。”
“好家伙，许姐对你不一般呐。”姜磊摸着下巴，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忽然来了个工作人员，“池榭在吗？”
“这里。”池榭放下筷子，回头应道。
“晚上收拾一下来录小节目。”
他朝那位工作人员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继续收拾餐盘里的残渣。
吃完抬头，对面俩人又是奇怪的盯着他。
姜磊神色古怪：“你这是第几次录小节目了？”
“第……三次吧。”说完，池榭自己也愣了一下。小节目是《炽星》的衍生节目，取了个颇有童心的名字叫《炽星大作战》，用以记录正片外的学员生活。节目组通常称他为“小节目”或“小炽星”。从初舞台后便开始拍摄，每期的学员由节目组自行决定。
三人面面相觑。姜磊被抽到过一次，而魏巍就比较倒霉了，一次都没有。
姜磊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但他不敢说。他看了看对面自家偶像的脸色，正想着要怎么委婉地问，池榭先开口了，语气很无奈：“我应该知道原因了。”
他去了一趟节目组。负责小节目的工作人员见他来了，朝他招招手：“来，这是台本，你熟悉一下。”
池谢接过台本，放到桌上：“星姐，我想见一见康导。”
江宇星从电脑后探出头，摘下眼镜，眼含深意地看着他：“康静不在，你先录节目。”
他早有预料，一边向后退一边对着江宇星鞠躬：“谢谢星姐，既然康导不在，那我先走了。节目下次再说吧。”
“站住。”
池榭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江宇星。后者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她朝电话那头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挂断电话，下巴朝角落一扬：“喏，那儿有沙发先坐，等着吧。”
康静来的比他预想得快，进门便上下打量他，语气轻佻暧昧：“小池总今儿这么想见我？”
池榭从沙发上站起来，面上虽然还挂着笑，但眼中却没有什么温度。
她把包放到会议桌上，翘起二郎腿：“说吧，为了什么事来找我？”
池榭捏了捏手指关节：“没什么，就想问问康导小节目的人选怎么确定的？”
康静摆弄着精致的美甲，随口应道：“这好像不是你该知道的内容。不过呢，”她站起来，走上前，仰头用指尖轻轻挑起池榭的下巴。“小池总如果表现得有诚意一点，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
池榭后退几步躲开康静伸过来的手：“那还真是不能让康导如意了，我先走了。”
“谁让你走了？”
几次三番的阻拦，池榭有些恼火了，他转身面对康静：“还有什么事吗？”
对方看他这样，却显得很愉悦：“别这么生气。你说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你私下来见我，其他学员会怎么想？网友会怎么想？”
她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最后指向他：“不是想要流量和话题吗？这可是铺天盖地的热度。”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康静拍拍他的肩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好录节目。给你什么就接着，别挑挑拣拣的。”然后微笑直起身，拎起桌上的包走出办公室。
“说了不在非要找，这回开心了？”
江宇星先前一直坐在座位上看电脑屏幕，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此时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他把文件朝池榭方向推了推，“赶紧看了，录完下班。”
池榭站在原地，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定了定心神，翻开文件第一页。
——
“我说磊子，你别一直走来走去了，我快晕了。”
姜磊停下来看着那人：“都10点了，榭儿还没回来，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杨至繁躺在地上，拿外套盖在脸上遮挡光线：“急有啥用？队长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我说啊，你不如趁队长回来前把舞练熟，省得他忙完回来还要来骂你。”
“也是，”姜磊赞同地点点头，扯掉杨至繁脸上的外套。“别老拿我的外套盖脸。起来练舞了。”
“啧，这么小气。”杨至繁一骨碌爬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打开音响。
恰巧池榭回来。姜磊忙跑到他面前：“榭儿！你怎么才回来？”
“录了个广告，就晚了点儿。”池榭笑得有些不自然，像一种机械性的礼仪。他拿起地上的背包和水，“今天先练到这里吧，早些回去休息。”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杨至繁呆呆的：“队长刚刚说什么？”
怀泽：“好像是回去休息？”
“ber？”
“队长中邪了？”
“……”
而另一边
“池榭他们教室的灯怎么灭了？”柳唐去了趟厕所，回来就一直自言自语，林柯很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池榭？”
“是啊。平时恨不得一天24小时练，今儿这么早熄灯。”
林柯往外瞧了瞧，确如柳唐所言。他停下来思考了几秒，然后对其他人道：“今天再加练一小时。”
听到这话，柳唐差点摔一跤。“又加？再加我要睡教室里头了哥。”其他人也哀嚎连连。
“别叫了，练完效果好，明天休息一个上午。”林柯被吵得头痛，下了最后通牒。
其他人听到这个，想到明天的懒觉，咬了咬牙爬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烤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