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缘生劫》缘昭

7、亦正亦邪，战争的最终

　　日上三竿，苍青岚才醒，苍历岚坐在床边看着他，眨了几下眼睛。
　　“早上好，历岚。”
　　“哥哥，早好。”苍历岚朝苍青岚笑了笑。
　　“那臭道士呢？出门了？”
　　“他去京城了，说让你去山活，林怨怨在那。”苍历岚坐得很乖。
　　苍青岚坐了起来，天气已经冷了，冬要来了。
　　他揉了揉自己炸毛的头发，起身找了两人的厚衣服。苍历岚穿了件斗蓬，苍青岚多穿了一件外衣。
　　带毛的斗蓬正好围住苍历岚的脸。“哥哥也穿斗蓬，冷。”苍历岚抬头看向苍青岚。
　　“哥哥不冷哥哥要打架，穿斗篷不好打。”苍青岚梳理好了头发，倒没打算束起来。他叫了马车，山活离玉城并不远。没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苍青岚额外给马夫一些银子后下了马车。
　　“他和你说了具体在哪儿吗？”苍青岚看向苍历岚。
　　苍历岚摇了摇头，山活鱼龙混杂的确实好躲。
　　“我问问别人吧。”苍青岚烧了一张传音符。“海眠姐，山活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比如杀人，死人之类的。”他说完后，符飘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一张符才飘来：“你们去山活了呀？有哦，总有道士，术士死在那里，死法也一致。”江海眠的声音传出来。
　　苍青岚知道了，一把抱起苍历岚：“历岚饿吗？”
　　“不饿，哥哥要去干嘛？”苍历岚抱住他的脖子说。
　　“当道士，引蛇出洞。”苍青岚笑着说。
　　山话人多，什么人都有，他决定去给人解决问题，好让那人注意到自己。苍青岚便抱着苍历岚到处走，倒是解决了不少事，苍青岚做事也快，名声传的也快。
　　“元公子！你真是帮我们大忙啊。“风铃杂志社的主编笑着说。
　　“哪里的话？我来世间便是为了解决难事的。”苍青岚笑着说。
　　褚万笑着看着他：“元公子美名远扬，我风铃杂志社定会帮你一次。”
　　“那多谢主编了。”苍青岚作了作辑，往外走。
　　苍历岚乖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见苍青岚出来后，笑着说：“哥哥！我饿了。”
　　“好，想吃什么？”苍青岚把他抱起来问。
　　“吃粥。”苍历岚看着那边的粥店说。苍青岚点了点头，走向那边的粥店。
　　两个人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刚出来就见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子。苍青岚与她对视上，那女孩似乎愣了一秒，又恢复正常。
　　“大哥哥，我走的好冷，我回不去家了，可以帮帮我吗?”
　　苍历岚也许是见她可怜，想把身上的斗蓬给她，却被苍青岚拦住了。
　　“是吗？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苍青岚蹲了下来，问她。
　　“我，我叫林怨怨，家在不远处，但我一个人不敢走，有野兽。”
　　“林怨怨，有我呢。我打架很厉害不怕野兽。我送你回家吧。”苍青岚笑着说，伸手拉住她的手。
　　她身体僵了一瞬，点了点头。苍青岚一手抱着苍历岚，一手牵着林怨怨。
　　林怨怨带着人越走越偏，周围的森林阴森森的。渐渐的林怨怨周身黑气渐显，苍青岚先动了手，一把松开了林怨怨的手，反手将刀飞了过去。
　　“你！你是谁?”林怨怨躲开了一刀，恶狼狠的看向他。
　　“你就忘了我吗？这过去一年而已。”苍青岚把苍历岚放在地上，设了个阵保护他。
　　林怨怨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青岚哥？”
　　“怨怨，你在世间这么久。还不走吗?”苍青岚将刀召了回来，笑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
　　“没事，我会亲自送你们走的。”
　　“难道，莉亚姐也······”
　　“都死了，你是最后一个。”苍青岚说着，提刀冲了上来。
　　林怨怨似乎怒气大涨，躲过一刀后开始与他对打。
　　······过了不久，苍青岚用脚踩着她的头，居高临下地说：“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晚安。”
　　“青岚哥！我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帮我报仇。”林怨怨说着顿了一下，拿出了一个东西：“但，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说着她用力捏碎了它。
　　那东西苍青岚认得，它是门派的通令，碎了就会来人，苍青岚手上一点没留情，松脚一刀把林怨怨头砍了下来。他收起了刀蹲下后用手在她滚落的头颅上点了一下，将她的魂抽了出来。
　　“既然这么想死，那我满足你。”苍青岚站了起来，用力一捏将魂体捏碎，魂飞魄散。
　　做完这些，苍青岚转身过去抱苍历岚，突然背后一凉。苍青岚侧身躲过，一把剑从他旁边飞过去，他转过身来看向来人。峨眉的人全来了，离环雨看见苍青岚愣了一下。
　　“你们有完没完，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非要追着我打。”苍青岚的外衣脱给了苍历岚，手上抱着他。
　　“苍青岚！速速投降，束手就擒。”其中一位年长一些的人喊道。
　　“师兄，你会不会出错了？我见过这位小哥，他不叫这名啊。岚枝兄，你怎么回事啊?”离环雨问苍青岚说。
　　苍青岚看向他，朝他笑了笑：“我取个假名做好事而己。”
　　他笑着抽出刀，召了一群小鬼。“可惜啊，我还没想死。你们···一起来吧。”
　　大战一触即发，苍青岚的小鬼率先动手。苍青岚手里抱着人也不妨碍打架，打伤了好几个峨眉弟子，小鬼又去补刀。
　　“丝绸之路······”苍青岚笑着轻念了一段术语。离环雨的头上缠上一圈的丝线，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一刀划开了后，扭头发现很多人都被那丝线勒死了。
　　“邪术····”离环雨喃喃道，手中的双剑染上火，冲向苍青岚。苍青岚没对他提防，手臂和背被砍了一刀。
　　“找死?”苍青岚阴狠地看向他，一刀砍向了离环雨手臂，硬生生砍进一半。
　　离环雨跳开，后方有人来补刀了，下一秒，一位峨眉弟子用剑把苍青岚捅了个对穿。
　　“哥哥！”苍历岚脸上溅了血。
　　苍青岚后退了好几步，半跪在地上。峨眉弟子围了过来，认为自己打赢了。
　　下一秒，苍青岚周身散发开一阵能量波：“聚一起好啊····哈哈哈哈。”
　　一瞬间，屏障生成，屏障内的人全部爆体而亡，血肉炸的乱飞。离环雨碰到了一下，中了毒跑了。
　　苍青岚站了起来，胸口不断涌出血液。峨眉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有些别派弟子和离环雨早跑远了。
　　苍青岚吐了一大口血，用手擦了擦。苍历岚没让他抱了，急得快哭了。
　　“哥哥······你痛不痛啊？”
　　苍青岚干脆躺了下来，躺在尸体上：“有点痛，但不会死。”
　　他怕自己的通缉令已经满天飞了。这么想着他就叹了口气。
　　“元卜山，我干得比你还失败啊。至少你当时通缉令还没有过。”苍青岚又坐起来吐了口血，应该是要死了，离环雨的那位弟子的剑上面染了毒，他自己身上也没带药，符遇安还远在京城。
　　他看了一眼苍历岚，苍历岚一脸哭相：“别哭，我还没死呢。”
　　“哥哥，吐了好多血。”苍历岚眼里泪光盈盈的。
　　苍青岚安慰的话刚要说出口，就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扶着刀站了起来。
　　不远处，武当和少林的人都来了。
　　“啧，麻烦。”苍青岚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身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也只能接着打。
　　“哥哥，我也来打。”
　　“不用，你去远处呆着。”苍青岚说了半天，见苍历岚也不愿走，他叹了口气，江海眠会过来把他救走的，自己反正也是要死的。
　　武当派的头子带了许多人，苍青岚并没有看见莫箐鱼，他倒松了口气。
　　“仇余果，我不就打死你几个弟子吗？你这么急着找我算账？还有你个周漠，你死了你师兄会伤心死的。”苍青岚又召了群小鬼，还把青青和芝芝放出来了。
　　“少废话，今天我就是来取你这条命的。”周漠说。
　　仇余果倒是没理他，上来就是打。
　　苍青岚堪堪躲开仇余果的大刀，手中的刀一横，砍倒了一男人。芝芝也咬死了几个，青青也毒了几个人。
　　苍青岚给好几个人下了咒，一念咒决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周漠与他近身肉搏，苍青岚下腰躲了一拳，一个上踢脚将他踢的退后几步。
　　苍历岚比较灵活，跳起在别人头上，一把将头拧下来。一场混战，苍青岚被人捅了好几刀，苍历岚倒没受伤。苍青岚打法本来也不要命，打多人混战基本上都要被捅的半死不活的。他血液滴落在地上，越打越猛。
　　不一会儿从来的几百人只剩下了几十人，十几人，几个人。苍历岚被人踹飞出去，被苍青岚接住，苍青岚向后踉跄了几步，问他有没有事。苍历岚摇了摇头。
　　“怪物……苍青岚，你还是个人吗?”仇余果捂着腹部的伤口看着浑身血淋淋的苍青岚。
　　“早告诉你们别找死。互不干涉不好吗？武当…少林的人都死光了就好了?”苍青岚呕了口血，也不太好气的看向他们。
　　“我不介意送你们最后一程。”苍青岚身形有些颤，手里的术法已经捏出来了。
　　“抽魂借寿！”苍青岚往他们那里一扔，术法扩散到剩余的人身上，一瞬间其余人的魂体被硬生生抽出来，下一秒消失在半空。
　　用完术法后苍青岚就倒了下去，他躺在尸体中，身上的伤口涌出大量鲜血。这时玉佩传出声音：“苍青岚！你怎么了?”
　　“······”
　　“喂？听的见吗？你别死啊！”
　　“······我。”苍青岚刚想说话，一口血涌上来，他又吐了一口血。
　　“我马上就死了。臭道士，你也和我一起走吧。”苍青岚低笑着说。
　　苍历岚在他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得转头去哄人：“别哭历岚，我最后给你的记忆补全，你就完整了。”
　　苍青岚手颤着写上歪歪扭扭的“苍历岚，1265年8月30日，午时。”他把那张符一巴掌拍在了苍历岚的脑门上。苍历岚眼神呆滞了片刻，又转而眼神清明。
　　他像回过神一样，看向苍青岚。“哥！你别死啊！”他“哇”地一下哭了出来，死死握着苍青岚的手。
　　苍青岚明显愣了一下，又笑出来：“我尽量。”苍青岚自己都感应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疯狂流失，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一阵白光亮了起来，苍青岚被照得眯了眯眼，接着就是一阵眩晕，苍历岚与苍青岚同时晕过去。
　　“哎呀，我可怜的小徒儿。”一个男子轻笑道，苍青岚在晕之前听见这么一句，想骂也骂不出来。
　　再次醒来，苍青岚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包括嘴。他一脸疑惑地扭头看向旁边，是一脸笑嘻嘻的男子和一脸担忧的苍历岚。
　　苍历岚往这边看了一眼，连忙跑了过来：“哥！你醒啦！”
　　那男子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青岚，醒了啊。觉得怎么样？有哪里痛吗?”
　　“唔?”苍青岚说不了话，他认出面前男子是谁了，只能用一双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于嘛这么看着我，我救你一命诶。外面全是你的通缉令。”元卜山抱着手说。
　　“嗯，唔唔。”苍青岚浑身痛，也不太想动，干脆闭上眼睛睡觉了。
　　苍历岚拿着那玉佩和符遇安聊天。
　　“哥他睡着了，受了很重的伤。”
　　“你们现在在哪，别被捉了！”
　　“我们在地林，不会的。元卜山先生也在这里。”
　　“元卜山？好，我在齐冶，等你们好了再来。”
　　“好。”
　　“唔!”苍青岚提出抗议，但苍历岚歪了歪头，没听懂。所以抗议无效。
　　“哥，你醒了？”苍历岚握着玉佩走了过来。苍青岚想坐起来但又吃痛的躺下去了。
　　“唔。”
　　“哥，你要和道士哥哥说什么吗?”苍历岚把玉佩凑近他嘴边，苍青岚看了一眼轻摇了几下头。
　　“那好吧，哥你好好养伤。”苍历岚把玉佩挂在了自己腰间。苍青岚浑身在痛，想骂人也骂不出来，他怀疑元卜山是故意拿绷带封住他的嘴的，就是为了不让他骂街。
　　“痛也正常，被我带回来的时候都变成刺猬了。叫你别玩命，你非要拿命打。命再硬也不能这么啊。”元卜山端了碗粥走了进来。
　　苍青岚“哼”了一声，继续睡觉了。
　　“别睡了，起来喝粥。”元卜山坐在床边端着粥笑着看着他，顺手把嘴上的绷带拿了下来。
　　“元卜山，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苍青岚一开口就是王炸，元卜山有点想把他的嘴重新堵上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死了？好徒儿，我活得好好的。”元卜山把粥递了一勺去，苍青岚吃了一口，坐了起来。
　　“不痛了？”
　　“嗯，不痛了。”苍青岚又吃了好几勺。元卜山像看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看着苍青岚。等他把这一碗粥喝完后，元卜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他头发揉乱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身后传来了苍青岚的骂声。苍青岚望着他的背影，略带不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低头看了自己一身，上半身缠满了绷带。腿上也贴了药。
　　“伤养的怎么样？还好吗？”一位女子走了进来，笑着看着床上坐着的人。
　　苍青岚看了过去，一脸疑惑：“你谁?”
　　女子一脸受伤的说：“哎呀，好伤心哦。你居然不记得我了？我还抱过你呢。”
　　“哈？我见过你吗?”苍青岚皱着眉说，要不是他受了重伤动了会痛，他早就一刀把她砍出去了。
　　“姐姐，你不要再逗他了。”另一个看上去小一些的女子走了进来。
　　“你又是谁啊?”苍青岚看向另一个皱了皱眉。
　　“你们！跑这么快干嘛？！也不等等我。”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看向床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哎呀，你好些了吗？”
　　苍青岚眉头紧皱，已无力吐糟。
　　“忘了自我介绍了，亲爱的，我们之前见过的。我是苗声声，蛊门之主。”苗声声朝他眨了眨眼。
　　“我是苗秀秀，蛊门二女。”苗秀秀看起来比她姐更高冷。
　　“我是巫门的，乌招之，我师兄马上来。”乌招之上前走近苍青岚，示意他伸出手来。
　　苍青岚也记起来这些人，乖乖地伸出了手，乌招之给他把了把脉，笑着说：“没什么事了，还好你命硬。”
　　“哈？”苍青岚挑了挑眉。
　　门外又走近来三个人，元卜山和苍历岚手拉着手进来，旁边站着一个男子。
　　“青岚，这些是你的干爹干妈们。来历岚叫干爹干妈。你们以前都见过面的。”元卜山笑着摸苍历岚的头。
　　“干爹干妈！”苍历岚乖乖叫着。
　　“干嘛叫他们干爹干妈？我们爹妈早被我杀光了。你们也死吗？”苍青岚皮笑肉不笑的说。
　　元卜山连忙上前捂他的嘴，笑着开口：“孩子还小，有些口无遮拦。”
　　“诶呀，无碍。我们也知道他的事情。这次也是来送药的。你好些就行。”苗声声笑着说。
　　知茗递上了药，笑着看了看苍青岚。苍青岚自然是知道面前四个人对他是一片好心 ，但他似乎还无法对他们做到这么亲近。
　　“亲爱的，好好养伤。出门有危险叫干爹干妈哦。”苗声声揉了几把他的头发，苗声声带着苗秀秀回去了。
　　乌招之也叮嘱了几声注意事项后带着知茗回去了。
　　苍青岚手上拿着知茗塞的药，嘴里还被塞了乌招之买来的糖，头上还被苗声声戴了一个发花。
　　“······”苍青岚把药递给了元卜山，嘴里吃着糖，他一开始并没注意到苗声声在自己头上放的头花，直到苍历岚回来后，盯着他的头上看。
　　“我头上有什么吗?”苍青岚疑惑地问。
　　“哥，你头上有朵花。”苍历岚憋笑道。
　　苍青岚往头上一摸，果然摸到了什么，他取下来后脸瞬间黑了。
　　“元卜山！”
　　“怎么了？怎么了？”元卜山端着菜走进来，见他这样也笑了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苍青岚脸都红了，看出来他对于这件事表示挺羞耻的。
　　“哎呀，不挺好看的吗？小姑娘似的！”话还没说完，苍青岚就下床来想打他了。
　　元卜山放下菜往后走：“哎呀，徒儿你衣服还没穿呢。会生病的。”说着他溜了出去。
　　苍青岚一脸气愤地把花夹在了一旁苍历岚头上，心情好了不少后，才穿上里衣。
　　“哥，谢谢哥的花。”苍历岚的格外阳光，朝着坐在桌前的人笑。
　　“嗯，该吃饭了。我再歇几天就可以了。”苍青岚拿起玉佩打算问问符遇安那边怎么样了？
　　“哥不吃吗?”苍历岚歪了歪头问。
　　“我不饿。你吃。”
　　苍青岚捏住了玉佩开口道：“臭道士，你那边怎么样?”
　　“喂？你还话着啊？”
　　“我没那么容易死，我的果还没到呢。问你呢，你那边怎么样?”
　　“不太好，我这边你和我的通辑令满天飞了。”
　　“你怎么回事?”
　　“和你呆太久了！一起被拉下水了呗。”对面有些没好气的说。
　　苍青岚幸灾乐祸道：“那你现在在哪儿？被捉了？”
　　符遇安那边似乎在跑，风声很大。
　　“我在被追，我符都扔完了。该死的，我要和他们打一架了。先不说了。”符遇安气喘吁吁地说，似乎停了下来，瞬间挂了。

　　“哥，他不会死吧。”苍历岚吃完了饭，担忧的问道。
　　“不会，他手上法器多了去了。”苍青岚又躺回了床上，打算睡一觉先。苍历岚也吵着要和苍青岚睡，但元卜山怕苍历岚一脚踢到自己徒儿的伤口，所以把苍历岚抱走了。
　　夜晚，苍青岚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元山和苍历岚就睡在他隔壁，元山是用了术法延命的，他不舍得去投胎，反而一直盯着苍青岚的命星。一暗下去就出来救人。
　　后来的几天，苍青岚安心养伤，时不时去看看自己的干爹干妈们。他伤好的也快，第七天就说要离开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哦。”苗声声关心地说。
　　“有事叫干爹干妈。”乌招之朝兄弟俩挥了挥手。
　　苍青岚骑着马扭头看了一眼他们，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在他出发前，元卜山曾找过他说话，他问苍青岚能不能不出去，呆在地林好吗？苍青岚拒绝了，他这次去齐冶凶多吉少，他的果要来了。
　　“臭道士，你在哪儿?”
　　“齐冶，一个后山上。”
　　“行，等着。”苍青岚骑着马带着苍历岚狂奔。路上遇见的来捉他的人被他杀的杀，撞的撞，最终只花了两天就到了齐冶。他花了些银子买了笠和面纱，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去不远处的后山。苍历岚被他抱着走，要不是自己不是彩门的人他早就胡乱变个脸就能光明正大的走了。这么想着他有些后悔没去彩门学那变脸的戏法。
　　“小兄弟，你买这个吗？小兄弟。”苍青岚的衣摆被扯住时，他愣了一下，刀都要出来了。
　　扭头一看是小摊贩，他松了拿刀的手，开口道：“这些银子，拿去生活吧。”他把钱袋给了那个男人，那人明显愣住了，他也是因为自家娘治病了才来把家里的东西卖掉。他回过神来时。苍青岚已经走远了。
　　那人热泪盈眶。大喊了一声：“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苍青岚听见后，也只是轻笑了一声，牵着苍历岚，走向后山。
　　后山上，符遇安站在雪地里哈了哈气，远远就看见戴着斗笠和斗篷的兄弟俩朝这边走过来。
　　“喂！这边。”戴斗笠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快步朝他走来。
　　“你居然没被他们打死？稀奇。”苍青岚往下压了压斗笠，望向他手中的东西道。
　　“那是，我有师父给的东西。”符遇安乐了乐，把手中的阴阳符给他看。
　　苍青岚低下头看了看，愣了一下后又笑出来：“阴阳符？有点本事啊。”
　　“我师父的，可珍贵了。”符遇安看向一旁和苍青岚一样高的苍历岚：“他还能长高？”
　　“嗯，有人来了。”苍青岚看了一眼苍历岚，突然感受到什么看向东方。
　　“哪？我怎么没看见？”符遇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快！躲开！”苍青岚脸色大变，抱起苍历岚跳起到另一边，符遇安眯了眼看着天上越来越近的光，也一下就闪开了。
　　两人刚躲开一把巨刀就从天而落，带起了一片雪与风。苍青岚的斗笠和面纱被吹飞，他将苍历岚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那巨刃的地方。
　　“苍青岚，我奉天之命取你性命！”轻舟带着武当少林剩下的人出现，苍青岚一眼就看见了武当的莫箐鱼。
　　他愣了几秒，才抽出刀来，刀尖指着那些人。“你们也配以天之命？不如让我送你们归西。”苍青岚笑的张狂。
　　符遇安也掏了符一脸警惕。
　　“你是符法门的？为何要与这种邪术头子一同？”轻舟望向符遇安，一脸震惊。
　　苍青岚上去就是一刀，险些划伤轻舟。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不如来打。”他笑着说。
　　苍青岚手中的刀沾上了怨气，那群小鬼从地里冒出来，一场大战开幕，莫箐鱼和苍历岚打了起来，但苍历岚似乎有些下不去手，处处避让莫箐鱼。
　　“历岚！别让着他。”苍青岚和轻舟打架，扭头一看苍历岚，连忙开口道。
　　苍历岚说了声“好”也没在让着人打。
　　战场一片混乱，而离环雨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剑捅向苍青岚，苍青岚冷不丁被捅一剑明显有些烦了，一脚把离环雨踹飞后，一刀对准轻舟的脖子砍了下去。
　　轻舟下腰躲过一刀，站起来两脚踢向苍青岚。苍青岚低语说了什么，轻舟原本要踢来的脚被一道气刃砍断。轻舟明显愣住了，他向后跳了几步，躲过了飞来的一张符。
　　离环雨看向符遇安，提剑也冲了上去。双方打斗了很久，苍青岚被捅了两剑，苍历岚被一脚踹到了树上。而符遇安被捅了一剑，似乎脸色不太好。
　　另一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离环雨被符打的七窍流血，轻舟被杀了，莫箐鱼血一直流。
　　苍青岚不想和他们拖下去了，自己旧伤还没好完，新伤也来了。他把符遇安腰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把自己腰上的也取了下来，他手中拿着两块玉佩，低头念叨着什么，那玉飞至半空，合并在了一起，怨气缠绕在玉的周边。
　　“取怨咒魂，水到渠成。”
　　一瞬间，一大批的怨灵从玉中飞了出来，冲向离环雨众人。刹那间，人们开始呕血，到后来也什么都呕不出来，自己捅向自己，掏出内脏来。离环雨爆体而亡，倒了下去，莫箐鱼硬生生呕血呕死了。
　　在场一片死寂，三个人站在雪地上，白色的雪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