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缘生劫》缘昭

6、团聚

　　玉城，苍青岚买了包子和粥回去，他栓好了马，打开客房的门。
　　他换了身衣服，又去敲历岚的门：“历岚，起来了。太阳要晒屁股了。”
　　“好……”房间里传来苍历岚的声音，似乎是刚睡醒，说话也有些弱弱的。
　　苍青岚笑了笑，转身去叫符遇安。
　　“臭道士，起床了。再不起来我踹门进去拿刀捅你了。”
　　“？你区别对待啊！我起来了。”符遇安有些不服气的打开了门。
　　苍青岚却是笑嘻嘻的去客房了。
　　苍历岚已经乖乖坐在客房里吃早餐了。
　　他喝着粥抬头看向苍青岚："哥哥你也吃。”
　　“好。”苍青岚坐在他旁边拿起一个包子吃。
　　符遇安去对面坐下拿了个包子吃。
　　“我们怎么去？去哪儿？”符遇安说。
　　苍青岚吃了两口包子，喝了几口粥就没吃了，反而跷着腿玩手里的钱袋。
　　“请马车呗，去齐冶。路途太远，我可经不起颠簸。”
　　符遇安扶额，想起这人骑马速度，发出疑问：“是吗？”苍青发只是笑笑，并没有话。
　　苍青岚叫了一辆马车，他把苍历岚抱上去对前面的马夫道：“去齐治。”
　　“好嘞！”马车启程，符遇安百无聊赖的看向外面。苍青岚抱着苍历岚发呆。
　　“公子们是要去那作甚呢？”马夫看气氛有些尴尬，开口问道。
　　“去查一些事。”符遇安笑着说。
　　“哦哦，敢问这两位公子姓甚名谁？”马夫呵呵笑着问。
　　“老实开你的车，少问这么多。”一直没说话的苍青岚开口了，一开口就冷场。马夫也老老实实没说话了。
　　齐治，苍青岚三人下了马车，苍历岚就抱着他的脖子叫饿。
　　“哥哥……饿……”苍历岚委屈巴巴的说。
　　“想吃什么？历岚。”苍青岚抱着苍历岚问。
　　“吃……包子。”苍历岚指着那边的包子铺说。
　　“好，臭道士，你等着。”苍青岚抱着苍历岚去了包子铺。
　　“行。我也去买些吃食。”符遇安去了那边的粥摊。
　　“接下来去哪儿？苍……咳元岚枝。”符遇安看着苍青岚，临时改了口。
　　“去莫家，让我想想在哪儿。好久没来了，有些忘了。”苍青岚把苍历岚给了符遇安抱，看了看四周的路。
　　“你来过这边？”符遇安抱着苍历岚问。
　　“来过，你爷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苍青岚笑着说。
　　“咳咳，元岚枝兄弟，你现在是正派人士注意你的言辞。”符遇安抱着人笑着说。
　　“切，知道了。”苍青岚白了他一眼，往前走。
　　符遇安紧随其后。苍历岚趴在符遇安肩头埋着张脸，符遇安没发现他的异常，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莫家，远远就听见热闹非凡。
　　“大娘，这莫家是干什么了？怎么这么热闹？”苍青岚笑脸盈盈地问。
　　那位大娘回头一看，是一位面容皎好的少年，眉眼弯弯的。
　　“哦哦，莫家的小少爷被收入武当派了，在庆祝呢。”大娘说。
　　“武当派？好嘞，谢谢大娘！”苍青岚笑着说，带着符遇安一行人进去了大院。
　　大院内，中间站着的是莫家小少爷。
　　“我们分开问，问符清离来莫家干了什么？”苍青岚对符遇安说。
　　“行。我去那边。”符遇安抱着苍历岚往苍青岚去的反方向走。
　　苍青岚也开始一个个问，心里只有：“装好人真累。”
　　：公子，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到处问东西，请问是有什么事吗？”一位女子站在他面前。
　　苍青岚笑了笑：“在下元岚枝，来这边调查一些事情。”
　　“元岚枝？哦！小女听说过你的传闻，今天见到你本人真是幸运。”
　　“哈哈哈，是吗？”苍青岚尴尬地笑了笑。
　　此时莫家小公子说话了：“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天随便玩，开销由我莫箐鱼买单。”
　　“耶！”
　　“莫公子大气。”
　　苍青岚扶额道：“财大气粗啊，莫箐鱼。”
　　“什么？！元岚枝！在哪儿？!”莫箐鱼或许是听见一旁的人说话，问他们。
　　“我看见了，带你去哈。”一位小姑娘说着，带着他朝问东问西的苍青岚走去。
　　“啊，谢谢啊。”苍青岚问了半天，一无所获。
　　“你还挺礼貌。”符遇安笑着走过来。
　　苍青岚白了他一眼：“不然呢？我还光明正大说？”
　　“哈哈哈。也不是不行。”
　　“别打岔，你打听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还得去问莫家人。”符遇安叹气道。
　　苍青岚也扶额，刚想开口，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他。
　　“元岚枝！”
　　“嗯？”苍青岚扭过头，看向来人。
　　莫箐鱼走了过来，看向苍青岚：“元岚枝兄弟！”
　　随着渐渐走近，莫箐鱼也看见了他的脸。少年笑着望向他，眼下的两颗痣分外显眼。莫菁鱼对这张脸十分熟悉，他渐渐放慢了脚步，表情有些微妙。少年转过身来，看向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苍…苍历元？！你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莫箐鱼冲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苍青岚明显没想到莫箐鱼能认出来他，愣了一秒笑着说：“这位公子，我第一次来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的，你眼下两颗痣我不会忘的。”莫箐鱼一脸认真地说。
　　苍青岚想挣脱掉他的手奈何这小子力气出奇的大。
　　“妈的，早知道就把这两颗痣遮了！”苍青岚心里骂道。
　　符遇安明显也愣了一下，看向苍青岚。
　　“这位公子，你真的认错了。”苍青岚笑着说，但明显有些不耐烦。
　　周围的人也靠了过来：“苍家的？谁啊？”
　　“好像是二子吧，那个苍历元。”
　　“哦记起来了，长得确实有些像。”
　　“苍家的人不死了几年了吗？莫家收的尸啊。”……周围的人闲言碎语多了起来。
　　符遇安也反应过来：“苍家也在齐冶啊，难怪苍青岚认识路。”
　　苍青岚皱了皱眉，看着莫箐鱼。莫箐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松开了手。
　　”莫箐鱼公子，在下与你真的不认识，我是来问莫公子一些事的。”苍青岚笑着看着他说。
　　莫箐鱼目光呆滞了一下，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可能是我认错了，既然元公子要与我讲一些事，那我也去驱散一下人。”
　　苍青岚点了点头，揉了揉被握的发红的手腕。
　　莫箐鱼回头去请离人们，符遇安走了过来：“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小时候与他玩过，他被我打了一顿就认识了。我也没想到他能认出我，明明差别挺大的。”苍青岚有些不解一把抱过苍历岚。
　　苍历岚搂住了他的脖子，弱弱地说了一声：“哥哥……”
　　“别怕，哥哥在。”苍青岚揉了一把他的头。
　　“元公子，我们讲什么？”莫箐鱼走了过来。
　　苍青岚看了看院中的下人，笑着说：“在这里不太好讲。”
　　“好，那去我房里吧。”莫箐鱼带路往前走，三人跟在他后面。
　　“你用了什么法子？”符遇安小声问苍青岚。
　　“一个控制人意识的小法子，他能听见我说话按照我说的去做。”苍青岚笑着说。
　　符遇安小声说了句：“牛”
　　莫箐鱼房内，刚踏进房内，苍青岚就解开了那术法。
　　莫箐鱼立马像回过神一样，看向二人。
　　“你们……你是苍历元，是吗？”莫箐鱼看着苍青岚问。
　　苍青岚也不想瞒着他，开口说：“是，好久不见啊，莫箐鱼。”
　　“那这位是？”
　　“符遇安，还有……”苍青岚弯腰抱起苍历岚，举在他面前：“来，历岚叫哥哥。”
　　“哥哥。”苍历岚乖乖叫了一声。苍青岚笑着说了句：“真乖”后把人放在了地上。
　　“这是历岚？”
　　“是。”
　　“他怎么这么小？他不是15吗？”莫箐鱼看着小小的苍历岚说。
　　“他被我炼了小鬼。”
　　“小鬼？不像啊。”
　　“用了术法，返璞归真。”
　　听见这名字，莫箐鱼愣了一下：“辛苦了。苍家不是死光了吗？你怎么？”
　　“我杀的。”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倒是想到了。”莫箐鱼笑着说。“你来找我什么事。”
　　“符清离认识吗？”
　　“哦，认得。”
　　“他来莫家干了什么？”
　　“算了一下我的命，然后说要去元家看看后就走了。”
　　“哦，那我得去一趟。”
　　“怎么了是？”
　　“死因有问题，红梅报社认识吧。那里查了是反噬而死。什么情况才会反噬而死？”苍青岚笑着说。
　　莫箐鱼没说话，苍青岚继续说：“我先去一趟元家，你问问莫老头子．他埋哪儿了？”
　　“好，元家最近不太正常，你小心一些。”莫箐鱼叮嘱道。
　　苍青岚自然是不怕的，胡乱应了几声。
　　元家，莫家往前走一些就是元家。
　　苍青岚敲了好几下门，门才开，他没让符遇安和苍历岚跟着来，元家确实不太正常，术法气味都不正常。
　　“你是？”元深打开门看着眼前人。
　　“在下元岚枝，来此打听些消息。”苍青岚笑眯眯的。
　　“什么消息？"”元深没打算放他进来。
　　“符请离认识吗？他来元家干嘛了？”
　　“这……我也不好说，你进来吧。”
　　“好。”苍青岚刚踏进元家大院，一道符菉飞了过来，直朝苍青岚面门而去。他抬手夹住那纸符，一瞬间化成了灰。
　　“元公子，你这地方的主人不太欢迎我啊。”苍青岚笑着说看向元深。
　　门那走出一位年长的老人，是元氏家主——元破。
　　“我们不认识什么符清离！走！”元破厉声吼道。
　　元深也有些为难，但还是把苍青岚请出去了。
　　“是吗？若在下查出与你们有关的话，那你们就要得到你们的果了。”苍青岚笑嘻嘻地出去了。
　　“滚，死小孩！吓谁呢？!”元破大骂道，元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着苍青岚离去后关上了大门。
　　苍青岚被赶出去也不恼，反而笑了笑：“背上因果债可不好，你们要还的。”很明显他是对着元家说的。
　　之前他总听元卜山说，元家不是什么好东西，虚伪贪财。他以前不当一回事儿，现在倒是知道无家多无耻了。他想了想好像元卜山也是元家人，苍青岚这么一骂连着元卜山一起骂了。
　　“算了，元卜山除外。”苍青岚笑着补了一句，朝莫家走去。
　　莫家，莫箐鱼还在逗苍历岚，看见苍青岚来时朝他笑了笑。
　　“怎么样了？元家怎么说？”莫箐鱼问道。
　　苍青岚摇了摇头：“被赶出来了，去找找他老人家的尸骨吧。”
　　“行，那走吧。”莫箐鱼勾着苍青岚的脖子说。
　　苍青岚笑着把他的手臂打下来，对符遇安说：“走吧，臭道士。”
　　“啊，好。”符遇安似乎在发呆，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苍青岚抱着苍历岚跟在莫箐鱼身后，四个人上了后山，苍青岚在路上还看见了苍家众人的坟，看见自己和苍历岚的坟时，一脚把立的碑踢飞，还顺脚踩了几脚苍兰之的坟。
　　“苍历元…………不能这样。”莫箐鱼扶好了苍兰之的碑。
　　苍青岚却是笑了笑：“他不服气的话，叫他来找我。”
　　莫箐鱼扶额继续往前带路。
　　四个人终于走到了目地的，苍青岚站在符清离的坟前，倒是没有笑嘻嘻的了。
　　“你打算怎么做？”符遇安从后方问道。
　　“请他老人家自己来。”苍青岚说，转身看向莫箐鱼：“往后退点我要开始召魂了。”
　　莫箐鱼点了点头。苍青岚望着那坟，手上比划了几下：“冤有头，债有主，苍天茫茫，召此魂归。”
　　一道阵从地上浮现出来，阵的中心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符清离看着眼前的四个人问道：“你们是谁？”
　　“符叔叔，我是莫箐鱼，这是苍历元和他弟弟。这位是……”莫箐鱼还不知道符遇安的名字，看向了他。
　　“我是符遇安。”符遇安上前了几步说道。
　　“箐鱼和历元长这么大了？真好啊。”符清离笑着说。
　　苍青岚并没有作出回应。面无表情地看向符清离。
　　“孩子，孩子你过来一些，让我仔细看看！”符清离转头看向与自己面貌有几分相似的符遇安。
　　符遇安愣了一下，靠近符清离。
　　符清离看着符遇安：“像，太像了。孩子，你，你生辰八字是什么？”
　　“1259年7月19日辰时。”符遇安回道。
　　“是了，是了。儿子啊，我见着你了。我终于见着你了。遇安……好名字。元青取的吧。”
　　符遇安面对突然的认亲明显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爹……你认识师父？”
　　符清离抱紧了他开口道：“认识，他是我徒儿啊。他和元卜山都是。”
　　听见“元卜山”三个字，苍青岚脸色明显变了变。
　　父子相认，其他三人都站在一旁看着。
　　苍青岚走向父子俩，朝符遇安开口道：“臭……符遇安，我能把你妈召过来，你要见她吗？”
　　“我想见她，苍…苍历元，你能召她？”符遇安突然觉得苍青岚人挺好的。
　　苍青岚点头，又问符清离：“符叔叔，您妻子的生辰八字可以给我一下吗？”
　　“好，1237年6月27日已时。江守媛。”符清离报出了一串数字。
　　苍青岚往后退了一步，手中捏了一张符，念了刚刚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符纸无火自燃，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出现在众人面前。
　　符清离冲上前：“守媛！”
　　“娘！”符遇安对江守媛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江守媛看见那两个人，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三人相拥，符清离懊悔道：“早当初我不该听元破的鬼话，害得我们一家人阴阳两隔。”
　　“爹，娘。我，好想你们。”符遇安抱着两人有些哽咽道。
　　莫箐鱼和苍青岚站在不远处，莫箐鱼看向苍青岚，苍青岚盯着他们一家人，似乎在出神发呆。
　　“你……也想家人了？”莫箐鱼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背。
　　“没有，我家人只有苍历岚。他不就在这里吗？”苍青岚抱着苍历岚说。
　　“哥哥，不难过。”
　　“我没有难过。”苍青笑着说。
　　他早就众叛亲离了，亲人都是自己杀死的，有什么可难过的？高兴还来不及。
　　他把苍历岚抱给了莫箐鱼：“看好他，我去处理一些小事。”苍青岚说着转身往回走。
　　他刚走几步，突然被人拉住了衣角，回头看，是莫箐鱼。
　　莫箐鱼皱着眉开口道：“你不会是要去去杀元家吧？你背上因果债会不好受的。”
　　苍青岚愣了一下：“不会，我像是这种人吗？去处理些小事而已。”
　　“……苍青岚，小心一些。”莫箐鱼看着他说。
　　苍青岚笑了笑：“知道了。”说着苍青岚朝他摆了摆手渐渐走远了。
　　元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元破看见来人后，大骂道：“死小孩！又跑来找什么茬？”
　　“我？我要你们的命。”少年勾了勾唇，大门猛地关上。
　　苍青岚持刀走向元家人。元破明显有些怕了，他向后退说：“你！你就不怕背上因果？不得超生吗？”
　　苍青岚笑了笑，一脸无所谓：“我背了这么多本来也没打算好死，等你们死后，和阎王说，是我苍青岚杀的你们。”
　　“你！你！”元破叫了元家子弟出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
　　下一秒，手掌被一刀砍了下来，血溅到了苍青岚脸上。
　　一场屠杀开始了，元家大门被苍青岚用术法封上了。
　　院里又哭又喊，上至7,80岁的老人，下至5,6岁的幼儿，全部被灭口。
　　………不知过了多久，元家一片死寂，元家大门被人打开了，苍青岚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手上的刀还在滴血。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表情不太高兴。
　　今天杀这一窝差点吃瘪，元家二子使了一手邪术。
　　“难怪说不正常，养了一堆吞人的东西。”
　　苍青岚看了看自己一身。这衣服是不能要了，他当时被吞下去的时候，一刀捅下去，那东西肚子里直冒血，把苍青岚浇了个狗血淋头。
　　他擦了擦刀，元家被他洗劫一空，他打算回去买几件衣服。这么想着他往回走，去山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等回去给报社消息后就好了。
　　另一边，莫箐鱼发现苍青岚还没来。此时，一个血呲呼啦的人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
　　莫箐鱼怕是什么东西，有些提防的看着。符遇安他们自然也看见了，符清离把符遇安和江守媛护在身后，符遇安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谁，倒是不怕。
　　“你们怎么像见了鬼一样？”苍青岚走近了说。
　　苍历岚跑过来抱住他：“哥哥，血。”他仰起头看着苍青岚。
　　苍青岚也不好抱他，只能笑笑：“我没事。”
　　“苍历元，你这怎么一身血？搞成这个样子。”莫箐鱼还是习惯叫他本名，看他一身就知道他去干嘛了。
　　“我杀人去了。”苍青岚笑嘻嘻地说。
　　“你，杀了元家？”符清离问道。
　　他觉得这么久没见这两个孩子，莫箐鱼倒是没什么变化，但这苍家的孩子，变得太多了。
　　“你是苍历元，对吧。”符清离看着苍青岚问。
　　“算是吧，我现在是苍青岚元家我杀了，不用谢我。”苍青岚笑的恶劣，脸的血早干了，变成壳掉落下来。
　　“你……日后小心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浪费时间。”苍青岚脸上还是笑着的。
　　“我差不多了。”符遇安说，他见到父母已经很开心了。
　　“那我们走了，符叔叔再见。”莫箐鱼朝符清离挥了挥手。
　　一行人沿着下山路走，临走时，符清离问了苍青岚一个问题：“师承于谁？”
　　苍青岚思考了一下，笑着说：“师承元卜山。”
　　下山的路上，苍青岚与符遇安并排走。走着走着苍青岚开口道：“莫箐鱼。”
　　“怎么了？”莫箐鱼扭头看向他。
　　“恭喜你啊，进了武当派，好小子可以啊。”苍青岚笑着看着他。
　　莫箐鱼愣了一下，笑了出来：“谢谢啦。苍青岚，下次见面可能是敌人了。”
　　“那来呗，大不了你死我亡。"苍青岚是认真的，他杀起人来可不管什么旧日情怀和我有仇，对我不利，那就全杀了。
　　“也好，你们要回去了吗？我让马车送你们回去。”莫箐鱼笑着说。
　　“好，那多谢莫公子了。”符遇安作了作辑。
　　下了山，莫箐鱼安排了马车送他们一程，苍青岚把苍历岚抱住，对马夫说：“去玉城。”
　　“好嘞。”
　　马车渐渐移动，莫箐鱼看着马车，喊了一声：“苍历元！好好活着啊。”也不知道苍青岚听没听见，突然他觉得自己口袋里有什么，一拿出来，是一张符和一张纸。
　　“快死了可以保你一命——苍历元。”莫箐鱼捏住符，笑了笑。
　　马车上，苍青岚自然听见了那句话，他并没有做回应。
　　“好好活着吗？像我这种人，死了都是去受苦的。”他轻声说了一句。
　　“哥哥，不会死的。”苍历岚抱住苍青岚的脖子说。
　　苍青岚“嗯”了一声，看着马车外的风景。
　　“报社明天再去，今天先回家吧。”他心想。
　　符遇安看着苍青岚，苍青岚脸色似乎不太好应该是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事。
　　“臭道士，如果我死了，你把我魂魄打散吧。”苍青岚突然开口道。
　　夜晚已经降临，苍历岚靠着苍青岚胸口睡着了。
　　“什么？为什么？”符遇安明显懵了，第一次见有人要求别人打散自己魂魄的。
　　苍青岚却是笑笑：“我啊，死后要去受刑的，我不想受刑。于脆打散算了。”
　　符遇安不知道说什么，像苍青岚这样的，不是不得超生，就是无法投胎终日受苦。所以元青不愿去让他去沾染因果，人沾上了因果债后，迟早会偿还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苍青岚也扭头看向了马车外。
　　“我尽量，看那时我能不能下得了手吧，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符遇安笑着说。苍青岚没回他，看向外面。
　　玉城，苍青岚把苍历岚放床上后，去清洗自己身上的血渍。衣服也扔了，换了件新的。
　　符遇安也去睡觉了，苍青岚还得去报社一趟，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丑时了。
　　苍青岚换了一身黑衣骑马去了灵存。红梅报社，江海眠刚要关门，一只手冒了出来止住了关门的动作。
　　“谁？!”江海眠一脸警惕地看着来人。
　　“是我，海眠姐。”苍青岚笑着说。
　　江海眠看清来人后打开了门，把他放了进来。
　　“您要怎么样？元公子。”江海眠看着苍青岚笑着说。
　　苍青岚坐了下来，微笑道：“我得知了符清离死因与凶手，我把这个情报带给你们。”
　　江海眠有些惊讶，要知道报社可不止她这一处，其他报社也想要这个消息。
　　“你需要什么呢？”
　　“在我死后，我弟弟有地方可去。我的身份您也知道吧。”苍青岚笑着说。
　　江海眠倒是没想到苍青岚能知道，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但以后的情报只能在我这里拿，也只能给我。”
　　“成交，拿张纸吧。”苍青岚也答应的爽快，拿了支毛笔。
　　“唰唰唰”几下写下了重点，把纸交给她后就转身要走。
　　江海眠接过清晰的思导图后，笑了笑：“合作愉快。”
　　苍青岚顿住了脚步，也开口道：“合作愉快。”说完就上马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