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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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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舟捏着曲元楹的手,安抚道:“无论怎么样,那都是在漱园。如今是你我在金陵。”
曲元楹眉毛一挑,遂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裴砚舟的手上全是面粉,直接带到了她的手上。曲元楹故作生气道:“说了半天,其实你也只敢在金陵同我亲近。”
“我家中娘子管的严,京都她眼皮子底下,我是真的不敢做什么。”裴砚舟臊眉耷眼的,偏偏给人一种在外鬼混的公子哥模样。
曲元楹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可我觉得在金陵玩没什么意思,还是要回京都,在漱园中才尽兴。”
裴砚舟的脖颈向来敏感,曲元楹身上带着的热气好似弥漫在他的周围,但他对此却不满意,皱眉摇头道:“那都是以后,我以为当下就有可以尽兴的法子。”
曲元楹有些不解,歪头看向他,示意裴砚舟继续说下。
裴砚舟微微低头,嘴也凑近了曲元楹的耳朵,他微微张嘴,下一刻曲元楹的耳朵瞬间就红了。裴砚舟的眼一沉,迅速的绕过曲元楹脸颊,想要亲吻曲元楹。
兴许是实在生疏,他的嘴先是碰到了曲元楹的脸颊,心里一时慌乱,谁曾想又撞到了她的鼻子。到了最后他破罐子破摔,重重地亲上了曲元楹的嘴。
曲元楹只觉得自己被撞了一下,身子不由的同面前的人分开距离,双唇也因此分散。
两人刚刚分开片刻,裴砚舟再一次撞了上来。兴许是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在,他吻得很凶,一手搂着曲元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
将曲元楹禁锢在自己怀里。
曲元楹被裴砚舟的慌乱所逗笑,可谁曾想嘴被他堵的严严实实,别说笑出声了,就连气都喘不上来。
裴砚舟很霸道。兴许是为了掩盖住方才的生疏,他慢慢变成了一下又一下吻,怀里的身子也不如之前的僵硬。
曲元楹被裴砚舟的气息所弥漫。裴砚舟给了她喘气的机会,但她也因着生疏,只能紧紧憋着自己,双颊通红。无奈她只能用力喘气,倒像是主动吻上了裴砚舟。
裴砚舟心中一喜,本来一下一下的吻变成了热烈的回击,覆在腰间的手握得更重。曲元楹动弹不得,被吻的力气全无,双腿发软,多亏了裴砚舟的手才没倒在地上。
她被吻得头晕脑胀,双臂搂上了裴砚舟的肩膀,唇齿间发出了隐隐约约的呻-吟。
裴砚舟这才作罢。
但曲元楹还是被搂在怀中,她身子又虚又热,顺势靠在裴砚舟的胸膛上缓着。但后者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右手一抬,将人直接单手横抱起。
曲元楹怕摔地上,只能抬手搂住裴砚舟的脖子。
裴砚舟另一只手拽着自己身上的围裙,可因为怀里抱着个人怎么都脱不下来,只能用力拽住一个角反手撕开,顺手想扔到一旁,可谁曾想挂到了曲元楹的脚上。
曲元楹本想踢到地上,可裴砚舟却忽然改了想法,用指尖钩住衣角,顺势披到了曲元楹的身上,甚至一角隐约盖住了曲元楹的双眼。
她看不清四周,但却能听到周围没有侍女来往的脚步声。
“这是秦王府的偏殿,刚刚是偏殿的小厨房。”似乎是看出了曲元楹的疑惑,裴砚舟说道:“这也是我们下榻所在。”
果不其然,裴砚舟还没走几步,就到了寝殿。
曲元楹盖着双目看不清,但鼻子和耳朵就变得格外的灵敏。
随着裴砚舟推门而来的穿堂风,她首先便听到风吹动床沿帷帐的的“簌簌”声,鼻尖触到了独属于皇室的龙涎香。因着是给他们二人所用,添了几分裹着一丝刚换过的百合花瓣清气,甜而不腻。
裴砚舟身子高大,低头穿过帘子时还碰到了坠着的珠玉,冰冷的珠子从她脸颊划过,倒显得她的脸越发的滚烫了。
曲元楹直接被丢倒了床上,本以为会碰到床沿,谁曾想率先迎来的是柔软的褥子。她头上的遮掩也随之而落,帐子和屏风挡住了日落的余晖,她一抬头见着的就是敞着上衣的裴砚舟。
曲元楹靠在了床沿,撑着自己的下巴,笑道:“郎君竟如此急不可耐。”她转头看着半开的窗户,“如今太阳还没落山呢。”
几句话间,裴砚舟的上身已然只留一件敞开的亵衣,上前说道:“夫妻纲常伦理,圣贤的书上都不曾避讳,和谈羞愧?”
曲元楹的身子虽不是朝着裴砚舟,但眼睛却没离开过他,说:“圣贤也没说可以白日做此事。”
裴砚舟坐在床边,一手捞过曲元楹,捏这她的手把玩,无辜道:“我瞧娘子的学识涵养一点都不输圣贤,娘子以后写书说白日也可,不就好了?”
曲元楹只觉得眉心有些发疼。根本不愿见面前的人,刚想要翻身,袖子就被那人拽住。
裴砚舟一手拽着曲元楹的袖子,一手将曲元楹脚上的木屐脱掉,然后顺势将人搂在怀中。
曲元楹这回倒是没有反抗,而是抬着下巴嘲讽道:“郎君是不是只会把我圈在怀里,别的一概不会。”她是一路坐着马车来的,没有穿骑装,甚至因为是一路假扮行商,她穿的还尤其的华丽。
就连衣裙也是格外的繁琐。
裴砚舟正低头琢磨着曲元楹的腰带,他来来回回翻绕着,怎么都没法子解开。
曲元楹低头瞧着,看着裴砚舟都要把自己的手指绕进去了,压着声音说道:“郎君还是解的少的。”
裴砚舟手上的动作停了,抬眼看向曲元楹。帷帐和屏风本就当了很多的光,他又坐在曲元楹的身边,一个影子把曲元楹盖的严严实实。
他低下身子仔细看向曲元楹。
曲元楹的鼻子一动,挑眉说道:“你真的是军营来的?怎么身上的熏香这么重,该不会是你因着生疏,自己熏过头了吧。”
裴砚舟微微叹气,耷拉着眼角,好似下一刻眼泪都要流出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捂着曲元楹的心口,说:“郎君我的心可是被伤透了。军营里都是些臭男人,常玉也不在,他们手上也没个轻重,熏过了头。”
曲元楹推开心口的手,坐起身说道:“来见我,你也不知道自己亲自熏香。”她故作生气道:“下次若是还这样,我就不见你了。”话音刚落,她就扭头不愿再看裴砚舟。
见她如此,裴砚舟也没有开口继续哄,而是直接用力将曲元楹的腰带撕开。
如今正是春夏交替之际,金陵偏南,更是暖和。曲元楹穿着烟绿银纹软罗烟的长裙,外面套着的雾绡轻纱本就是全凭腰带才穿在身上,这么一来外面的一层薄纱随之“脱落”。
“娘子心中的急迫都显露到你的外罩上了。”
曲元楹的身子本就滚烫,露在外面的手腕在冰冷的褥子上蹭来蹭去,也不曾缓解半分。此刻顺坡下驴,重新又躺回了褥子上抬起双臂,说:“我累了。只有把外罩脱下的力气。”
裴砚舟看着她被蹭红的手腕,把人拉到怀中。一只手搂着腰,另一只手放在脖颈和锁骨相连处。他凑上前到曲元楹的脖颈处,低着头好像在下面寻些什么。
曲元楹身子软趴趴的,靠在裴砚舟的身上,说:“郎君是喜欢雾里看花吗?”
“娘子是文人,对文人自然是要雾里看花,先礼后兵。”
曲元楹点头,就等着裴砚舟“先礼后兵”中的礼。可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缓缓向下移,侧手一推,软罗烟随之脱落。裴砚舟又抬手,用指尖钩住最里层亵衣的领口,手指一紧,最后的一层包裹也随之脱落。
“娘子一路坐马车,怕是没有看到金陵的景色。此刻金陵遍地都是玉绣球。‘一蒂千花白玉团’,娘子一层又一层的衣裙,当真如白玉团一般。”
此刻为何要念诗?曲元楹满脑子都是圣贤典籍,更害羞了。她紧紧抱住裴砚舟,低声道:“我一直以为郎君是个没学问的草莽武将。”
裴砚舟又往紧处抱了抱,两人胸膛相连,除了能感受到彼此的身子之外,更是能隐约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草莽武将自然是有草莽武将的好在,一会你便明白了。”
曲元楹的耳朵更红了。
她微微阖眼,不看示弱道:“不要一会,我现在就要。”
“娘子连睁眼看我的胆子都没有,还现在就要?”裴砚舟直接抱过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身。
因着动作太大,两人还什么都没有做,檀木床就已“吱吱”作响。
曲元楹的亵裤还在身上,裴砚舟摸得不得劲,直接从脚踝慢慢向上推去。曲元楹一只袜子挂在脚上,另一只已然不知到了何处。
亵裤宽大,裴砚舟的手盖着裤子到了腿-根处,隔着一层摸-索着。
曲元楹本就身子发热,这下一来双腿还有些颤抖。她紧紧抱着裴砚舟的肩膀,整个身子好像不是她的一般,颤抖着依靠着裴砚舟的身体。
裴砚舟瞧着她的反应,调笑道:“娘子亲口所说,‘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