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穿越者的沙雕日常》肥肥不减肥

72、齿轮转动新乾坤

　　青铜钟楼的余音还在晨曦中震颤，五哥已带着测绘班爬上海崖。他改良的六分仪对准初升的朝阳，机械眼投射出的光幕在海面铺开纵横网格："小妹，涨潮时刻误差缩短到半刻钟了！"
　　系统光屏应声展开：【完善潮汐预报体系，奖励齿轮铸造技术】。我望着正在调试的筒车3.0，忽然被四哥塞来一沓温热纸页——活字印刷的《潮汐歌诀》还带着松烟墨香，七言诗句间穿插着齿轮啮合图示。
　　"这叫科学启蒙。"王砚之将鎏金算盘拆解成教具，玄甲卫们抬来的沙盘上，青石湾地形正被三千枚铜钱重塑。总角小儿们蹲在滩涂捡贝壳，每枚彩贝都被五哥贴上"卯时三刻"的时辰标签。
　　盐场西侧突然传来夯歌声。三百役夫跟着陌刀改制的夯锤节奏，将三合土砸进刚挖好的基槽。三哥赤裸上身推动改良版独轮车，铸铁轮毂碾过之处，两道笔直的车辙印伸向海平线。
　　"夫人可知这是何物？"王砚之忽然展开羊皮卷，鎏金瞳中映着纵横交错的线条，"按你给的轴承图纸，该当铺条硬质轨道。"
　　系统叮咚作响：【建设轨道运输线，奖励蒸汽机车原型图】。二哥的水车突然加速转动，带得青铜齿轮飞溅火星："若是将晒盐场的卤水运输......"
　　话未说完，五哥的机械眼已投射出全息模型。虚拟光轨沿着海岸线蜿蜒，木制轨道上滑动着带滚轮的盐箱，齿轮组驱动的转向装置正将货箱分流到六个盐仓。
　　"用铁力木做轨芯，外包熟铁皮！"四哥的活字模叮叮当当拼出方案，三哥带人把陌刀熔成的铁水浇进轨枕模具。远处滩涂上，二十头黄牛正拉着石碾压实路基，牛铃铛声与潮汐预报钟此起彼伏。
　　暮色染红盐田时，第一段实验轨道已铺就百丈。王砚之设计的重力滑车满载盐箱呼啸而过，青铜刹车片在暮色中擦出橙红火花。盐工们举着火把追看新鲜，几个胆大的少年已踩着自制滑轮车在轨道上竞速。
　　"该设个调度钟楼。"我指着全息模型里的交叉道口，"每辆滑车间隔二十息，撞钟为号。"五哥立即将机械眼切换成信号灯模式，红绿琉璃片在月光下流转光华。
　　系统光屏忽然闪烁红光：【检测到材料强度不足】。众人围观的滑车测试现场，第八辆盐箱在弯道处突然脱轨，铸铁轮毂碎成三瓣。
　　"上鱼胶！"二哥抓起碎块冲进库房，片刻后举着胶合木轮冲出，"水手们补船的法子，或许......"新组装的木铁复合轮碾过弯道时，榫卯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却终究完整通过了全程。
　　王砚之在沙盘上勾画的手指忽然停顿："若是将轨道延至三十里外的石炭矿......"鎏金算盘珠相撞的脆响中，全息地图上亮起星罗棋布的矿点，虚拟轨道如银线穿起散落明珠。
　　晨雾未散时，冶铁坊已架起十座新坩埚。四哥带人将石炭与铁矿石分层码放，改良版水排风箱鼓动起湛蓝火苗。我摸着刚铸成的工字轨截面，看五哥用游标卡尺测量误差："千分之一的精度，够造蒸汽机活塞了。"
　　突然，海崖瞭望塔传来螺号长鸣。二十艘苍山船转出岬角，船头"燕"字旗猎猎作响。三哥的陌刀瞬间出鞘，却见王砚之笑着展开税目册："是来买轨道轴承的商队。"
　　玄甲卫们推来的展示架上，带滚珠的铸铁轴承正在油槽中匀速旋转。燕府管事眼睛发直地盯着运转装置，手中算盘珠子乱跳："这...这要多少船盐才能换？"
　　"拿石炭来换。"我将新印的《轨道养护手册》拍在案上，"另附送滑轮车制造图。"当首船矿砂卸货的号子响起时，五哥的机械眼已扫描出三处高品位煤层。
　　暮春的晒盐场上，首台实验型蒸汽机正喷吐白雾。青铜气缸随着齿轮组缓缓转动，带动着卤水提升装置将海水抽向晒盐池。四哥用活字印刷的《热力学初探》被海风吹开扉页，孩童们追逐着蒸汽里幻化的彩虹。
　　"该给这铁家伙起个名号。"王砚之将鎏金算盘珠嵌入控制阀，玄铁令牌轻敲气缸，"就叫它...乾坤轮如何？"
　　突然，试验田方向传来欢呼。新修的轨道上滑来满载稻穗的货车，碾过蒸汽机驱动的转盘时，车厢自动分流到六个粮仓。大哥带着农人们唱起新编的夯歌："铁轨铮铮响哟，稻浪滚滚来......"
　　系统光屏绽放烟花：【科技树激活工业革命分支】。五哥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出整片海湾的未来图景——齿轮咬合的钟楼统领着蛛网般的轨道，蒸汽船在运河拖拽盐船，冶铁坊的烟囱旁矗立着风力选矿塔。
　　夕阳沉入海平线时，燕王府的第三支商队正在卸下铜锭。王砚之将新铸的怀表塞进我掌心，表盖内侧刻着轨道线路图："夫人可愿与我打个赌？明年此时，青石湾的轨道能铺到京城。"
　　海浪轻抚新筑的防波堤，夜潮预报钟与蒸汽机的轰鸣奏成交响。我知道，当第一缕晨光照亮乾坤轮的曲轴时，这个渔村将成为转动时代的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