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尊者》太过纠结得人

12、往生灯下

　　龙雪的冰魄剑突然脱手，剑锋直指苍穹。霜月城方向传来惊天巨响，漫天暴雪化作冰龙卷席而来。龙睿瞳孔骤缩——那风暴中心悬浮的，赫然是三百年前被他亲手摧毁的逆鳞剑台！

　　"原来如此。"林萱突然轻笑，佛魔并蒂莲没入潭底，"霜月城根本不存在，我们都在往生灯的幻境里。"

　　潭水开始倒流，无数记忆碎片从青铜灯中喷涌。龙睿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青衣少年跪在青云门废墟，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林萱。那时的她心口插着半截逆鳞剑，剑柄刻着霜月图腾。

　　"不对..."龙睿按住剧痛的太阳穴，"三百年前我明明已经......"

　　"已经斩断因果？"林萱突然贴近他耳畔，吐息间带着莲香，"师兄，你还不明白吗？从我们钓起这盏灯开始，就踏入了混沌本源编织的轮回网。"

　　龙雪突然发出凄厉尖叫。她心口炸开冰晶，逆鳞剑骸破体而出。剑锋所指处，时空如同被裁开的宣纸，露出后方真实的霜月城——那是一座由无数冰棺垒砌的巨塔，每具冰棺中都封着与林萱面容相同的女子！

　　"九百九十九具往生容器。"林萱指尖燃起幽火，"只差最后一位，就能完成佛国筹划千年的'轮回往生阵'。"

　　青铜古灯突然腾空，灯芯幽火暴涨成通天火柱。火焰中走出个金眸孩童，额间烙印着与龙睿如出一辙的混沌灵纹。

　　"爹爹，"孩童歪头轻笑，"这是你第九百次想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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