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乙女】网友是班主任？》绯红九

8、新的生活和旧的生活没有两样

　　本就没有脱轨的生活在没了恋爱的鲜花作为点缀后仍旧在照常进行，期末考试的来临让你将每天大半的时间都泡在了书堆里，自然也无暇顾及那段失败的恋情。偶尔劳逸结合抬头来打开静音模式的手机，银时会发几条邮件过来，并不多，只是对你说着他身边有趣的事，你会心一笑，简短回答了很有意思或是让他加油后就继续埋进了知识的海洋之中。
　　当终于有机会接到他电话时你得知他租下了一间店面挂上名为“万事屋阿银”的招牌，一边继续着来活就接没活就混吃等死的与从前无异的日子一边用各种借口搪塞过房租欠债。他对你提起这些时全然没有让你援助他的意思，你只听到电话那头的银时笑着，在你脑海中绘制成了与他初见时的模样，却更添了几分活力。

　　“自从不靠着自家弟弟自己过活之后你好像变了许多啊，银时。”
　　如今你已经直接喊起了他的名字，即便你们之间年龄差了不算小的岁数，银时未曾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他听到液体被从吸管汲取的呼呼声，是你喝完了最后一口果汁。
　　“一码归一码，住在自己兄弟家里还总是和他因为谁先看《JUMP》的问题吵起来，我这个哥哥也不称职啊。趁着看不惯他那张毫无悔意的脸忍住想直接揍上去的冲动搬了出去，才发现原来好多事只要自己踏出去一步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切下一小块提拉米苏送入口中，好像是相隔甚远的话语经过了信号的传递才来到耳畔，银时的声音变得悠长起来，
　　“如果早点踏出去的话，或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可可粉放多有些苦了，你将叉子搁在盘子上，又唤来服务员来了杯蜜瓜苏打，
　　“现在也不晚，不是吗？”
　　“希望是吧。”
　　银时不知你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是否代表听出来了他的意有所指——你只有听出来了才会给出这样的答复吧。
　　也许现在和你的关系才是正确的，和你的恋爱真是沾了银八的光也说不准，你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知己，正因如此才成为不了恋人。
　　朋友之间也是可以牵手与拥抱的，除却不能接吻之外与伴侣没什么不同。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就当成是这样的，不要再去多想了。

　　走上讲台从棒读着的银八手中接过自己的成绩单时他好似有意去延长了与你接触的时间，故作不慎掉落下试卷后借着与你一同捡起试卷的动作手指短暂触碰到你的手踝，你触电般愣了一怔，回过神来已经机械般下了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黑板前的银八还是那张无神的死鱼眼毫无感情念着成绩，你撑起脸望着他出神起来，往昔种种如今回忆起来皆因为谎言而染上虚假，甜发酵成了酸，到最后寡淡无味到尝不出。
　　所以为什么还会回味一杯白水？
　　你趴在了课桌上，无心再去关注其他人的成绩，而是思考起了这一没有答案的问题。其实真相显而易见，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自认为是个对待感情之事上也极尽理智的人，又矛盾的同样知晓这是自己在极力否认怀念与银八相处的点点滴滴。
　　反正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吧。
　　你放弃了思考埋入臂弯中。

　　银八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了你好似睡着的身影上。
　　装得一点都不像哦，梨子酱，你从没在我的课上睡着过。

　　想不出结果的问题不再去想也罢，为这学期画上句号的答卷你还算满意，如此你迎来了寒假。
　　写着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去逛逛街买买好看的小饰品，打临时工赚些零用钱，与闺蜜们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听她们谈天说地，谁又和谁分手了谁又和谁恋爱的八卦在女生之中总是不缺的，日子平淡而又充实。

　　“是这里吧？”
　　你将自行车歇在了店门口的指定位置，看清招牌后推门而入时听到迎宾说欢迎光临，感叹了一句还挺正规的后来到了二楼的包厢，门没关上，你看到约你来的人一个人坐在那吞云吐雾。
　　“你真的来了啊。”
　　“我又不心虚，反而是老师不应该心虚吗？竟然还把我约出来吃饭。”
　　“就当是补上该有的仪式吧，虽然说烛光晚餐对我的钱包压力还是太大了，在一家还算不错的餐厅点双人优惠套餐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银八掐灭了手头的烟，目光追随着你随手关上门后落座在他对面。
　　“梨子酱，没有一点防备心吗？”
　　“为什么要对老师有防备心，有那么多机会都没抓住过的人怎么可能现在才想起来要做什么。”
　　他在银时手机上见过你休闲打扮的模样，就像是现在的你，将头发简单扎了个麻花辫，没有化妆的习惯，只随着自己的舒适穿了平日里合适的衣物。

　　“你还把银时当朋友吗？”
　　真的心虚一样，银八随口转移了个话题，拿起桌上的菜单掩饰闪烁的目光。
　　“老师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抿了口杯中的柠檬水，想起了银八去你打工的餐厅时叫了草莓牛奶，店里没有，于是他问了当侍应生的你喜欢喝什么，你说喜欢柠檬水。
　　“所以把我约出来是想说什么？该谈的我想我们也不用谈了，总不能是专门让我蹭一顿饭吧？”
　　空杯子落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银八一手转着笔，不时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最后呈现出了一幅卡通绘画，是懒懒散散的猫趴在正翻看书本的狐狸身上打着哈欠。
　　“梨子酱，我们能不能也从朋友做起？现在是寒假，我们在学校外面就不是老师与学生了吧？”

　　“老师是故意的吗？”
　　你伏在了桌上，去隔着玻璃杯看银八模糊不清的身影。
　　“为什么这么说？”
　　在面对你时第几次觉得自己糟透了啊，这么明知故问着想要从你口中得出早已知晓的答案，并且为此而感到兴奋。
　　但是，毫无愧疚。
　　银八起身，将自己那杯没动过的柠檬水放到了你身边。

　　“明明知道的吧，其实我根本就是在逞强还怀念着过去。”
　　你伸手去够那只杯子，在碰到杯壁时银八的手已经先一步覆到了你的手背上，指腹擦过细腻肌肤撩起酥麻，他还是没换掉那款柑橘味的护手霜。
　　“所以我才会这么问你。你可以当我是在利用过去形成吊桥效应来让你产生心动感，不过尽管用了这些手段，但我的心意可以从来没变过哦？梨子酱。”
　　冰凉的质感滑至手腕，手指溜进了指缝间，将你的手掌整个包住。银八近在咫尺的吐息拂在你的耳畔，你不禁急促了几分呼吸，出神之际已经被他从背后揽腰抱住。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整个寒假的时间想清楚。”

　　“梨子，今天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有件工作要委托你，给我打折吗？”
　　“帮朋友的话义务劳动也没问题！……最好还是给我一点，哈哈。”
　　你见银时全然没有掩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会主动向你索要金钱上的援助，但如果是接下工作委托的话让他完全免费你心中也过意不去。眼前忽然浮现出还被蒙在鼓里时银八那张吊儿郎当的脸说着不着调的话，他让你用肉偿代替接下来小测验的补课费用，你回以了往他嘴里塞根棒棒糖。
　　“看我心情吧——总之，这周日陪我去图书馆。”
　　你挥挥手将虚构的银八在面前拍散掉，仍然有几拍心跳加快了，你余光瞥见手上还戴着那日银八送你的手串，看起来像是自己做的，不算昂贵却对女孩来说异常吸睛的各类矿石串到了一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就这么简单吗？简直就像是约会一样……唔唔唔……”
　　“当成约会也没问题，朋友和朋友之间也能约会吧？”
　　你将那只手垂到了身侧，对着电话那头因说错话急急忙忙捂住嘴的银时半开玩笑道，
　　“用‘坂田银时’的名义和我约会吧。”
　　“好。”
　　无数言语最后只化为了一句温柔地答应，银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面上的笑容无限的柔和。
　　有什么关系，还是能陪伴在你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