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一支笔a一个人

102、第102章 黑客帝国（一）

　　文森特在家里实在闲得发慌，因为专辑已经录制的差不多了，电影也快要杀青了，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一个人溜出家门，开着车子出来兜风，路过电影院，决定去电影院看一部前段时间火爆的电影，《黑客帝国》。
　　虽然是男一号，但是文森特对这部片子最后呈现的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样子，目前北美票房两个亿，全球票房五亿，华纳都已经准备拍续集的项目，文森特觉得还是看一下比较好，方便对后面的演戏理解。
　　他穿得极其低调，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墨镜挡住大半张脸，口罩戴得严丝合缝，连风衣的领子都立起来，几乎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神秘的移动人形。

　　这是一家偏僻的小影城，文森特挑了下午最冷清的场次，甚至特地买了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一路低头快走，全程仿佛执行潜行任务。工作人员扫了一眼，只以为是哪位特别怕冷的顾客，也没多问。

　　刚走进来，电影就开场了。夜幕下的城市冷峻而冰冷，街道两旁的高楼像沉默的巨兽静默伫立。一栋老旧旅馆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洒在木地板上，墙面斑驳，电话正“滴滴”闪着绿光。电话一接通，画面定格，一群全身黑衣、戴着墨镜的男子破门而入，警察冲在最前面，后面是一群神秘特工——他们表情冷峻，身姿挺拔，黑色西装熨帖如刀割般利落，皮鞋锃亮，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像是从某种程序中走出来的机械执行者。

　　房间中央，一个纤瘦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

　　她身穿紧身黑色皮衣，皮质贴合着身体线条，修长有力的手臂静静垂在身侧，墨镜下的面孔冷峻而冷静，黑发利落地束在脑后。她的名字是崔妮蒂。警察大声喝令她不许动，但她毫无慌乱，脸上看不出丝毫恐惧，只是嘴角略微上扬，仿佛在嘲讽他们的无知。

　　下一秒，战斗爆发。

　　她猛地跃起，动作如同猛虎下山，黑色长风衣随身体翻飞，衣摆掠出一道锐利的弧线。镜头慢下来，她一脚踢中警察的胸口，对方像沙包一样倒飞出去，撞碎了墙上的石膏板。紧接着她一个转身，肘击、反身横扫，一连串招式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果断，没有丝毫多余。

　　她的表情始终冷静，甚至冷酷，仿佛这些搏斗不过是日常程序的重复操作。动作快如闪电，拳脚带风，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皮衣摩擦空气的嘶响，配合着背景中紧张的电子鼓点声，节奏令人心跳加速。

　　随着最后一名警察倒下，崔妮蒂轻轻落地，膝盖微曲，双手贴地，头一抬，镜头对准她那张平静却暗藏杀意的脸。

　　通过对讲电话，她眉头一皱：“我们的线路被暴露了。”

　　电话的另外一方，安慰她：“加油，我相信你，在不远处有一个电话亭。”

　　短暂的喘息后，特工史密斯带着冰冷的表情走上前。他们无惧地对视，下一幕便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见势不妙，她立刻冲出窗外，风衣在空中翻卷如同黑色的羽翼。她一路在城市楼顶飞奔，脚步轻盈如猫，翻越屋檐、跃过楼间的间隙，在夜色中像一道黑色闪电。镜头跟随她跳过一扇窄窗，落入楼梯间，飞身跳下数层楼，甚至借助墙面反弹，身形优雅又危险。特工紧追不舍，但她始终快半步，宛如城市中的幽灵，无法捕捉。

　　追到一处天台边缘，她站定，脸上有一丝犹豫，但那片刻的迟疑瞬间被意志取代。她一咬牙，猛地跃出，跳向对面大楼，那一刻她像挣脱现实束缚的意志本身，天空在她身后拉开了一道空隙。她重重落地，在屋顶上滚了一圈，迅速起身继续逃跑，脸上仍旧没有慌乱，只有专注。

　　直到最后，她钻进一个电话亭，特工开着车已几乎扑上，就在他们撞上电话亭之后。

　　里面的人却消失了。

　　烟尘中，特工面无表情地凝视残骸。他们不惊讶，也不愤怒，只是像失败的程序重新计算下一步。

　　崔妮蒂成功逃脱了。

　　文森特点点头，导演处理的非常干净，绝不拖泥带水，虽然前面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既不知道崔妮蒂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但却成功的勾起了观众的兴趣。不论是她的动作戏，还是这种末日风格，都让观众沉浸享受这部电影。

　　镜头一转，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淡蓝色的微光。房间狭小而凌乱，旧报纸和空披萨盒堆在桌角，电线缠绕成团，仿佛这个空间长期没有阳光照射，也没有真正的生活气息。

　　一个年轻男子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脸侧压在手臂上。他就是托马斯·安德森，也就是未来的“尼奥”。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T恤，头发略显凌乱，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显而易见的黑眼圈，像是长期熬夜的程序员。他的呼吸均匀，但眉头微蹙，似乎连梦境都带着某种焦虑。

　　就在此时，电脑屏幕突然一闪，黑色背景上跳出几行白字：

　　“醒醒，尼奥。”

　　一开始只是短短几个字，接着屏幕“嗒嗒嗒”地继续跳字：

　　“矩阵正在监视你。”
　　“他们来了。”
　　“跟着他们走。”

　　屏幕上的文字像是有人实时敲入的一样，行行更新，不断滚动。尼奥猛然惊醒，坐起身来。他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眼神从困倦变成惊讶，接着迅速变为警惕。他眨了眨眼，望向屏幕，嘴唇微张，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没发出声音。他甚至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怀疑是幻觉。

　　屏幕还在跳字。

　　“现在。”

　　“砰、砰、砰。”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仿佛应和着屏幕最后的命令。

　　尼奥猛地一颤，扭头望向门口。他僵了一下，轻轻起身，脚步犹疑地走向门边。门打开，一个嬉皮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外，身后还有几个人，身穿皮夹克、破洞牛仔裤、T恤印着地下乐队的图案，一看就是夜生活爱好者。

　　来者一眼看出尼奥的脸色不对：“嘿，伙计，你还好吗？你看起来像见了鬼。”

　　尼奥咽了口唾沫，努力掩饰内心的慌张：“我……没事，只是没睡好。”

　　对方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一个小磁盘，顺手塞进夹克口袋，似乎是某种交易。他拍拍尼奥的肩：“放松点，今晚我们去俱乐部，你也该出来走走，整天闷在这儿，会发霉的。”

　　尼奥正要婉拒，眼角却突然注意到一个女孩。

　　她站在人群中，穿着黑色吊带和铆钉皮裤，浓重眼妆勾勒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她靠在门框边，一条白皙的肩膀微露，锁骨清晰而凌厉。就在她伸手撩头发的瞬间，尼奥看到了她左肩上那个小巧的纹身——一只白兔。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仿佛被某种信号击中。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电脑屏幕上最后一行跳出的字：

　　“跟着白兔走。”

　　他几乎没有犹豫，咽了咽喉咙，说道：“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朋友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丝惊喜和调侃。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像是早已预知他的选择。

　　夜色中，他们一行人步入城市的光影斑斓之中，尼奥跟在他们中间，神情依然带着不安，却多了一丝被牵引的坚定。他不知道自己正走进什么，但心中某个角落已经觉醒。

　　他不知道，“矩阵”的世界，已经开始向他靠近。

　　夜幕已深，城市霓虹翻滚如海，节奏强烈的电子音乐在俱乐部中震耳欲聋。霓虹灯在空气中一闪一闪，如同信号干扰，光影交错，把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尼奥站在人群的一侧，背靠着湿漉漉的墙，身边是狂热跳舞的人群。他穿着黑色T恤和外套，头发依旧微乱，整个人显得格格不入。他并没有跳舞，也没有喝酒，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游离地望着地面，脑海里还在回响着早上电脑屏幕上跳出的那串诡异字句。

　　在这喧闹嘈杂的环境中，他像一块静止的黑色石头，身边一切都在跳动、喧嚣，唯独他，沉默、迷惑。

　　突然，一道身影慢慢地靠近。

　　灯光扫过，一个女子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她皮肤白皙，穿着贴身黑色皮革吊带，短发利落，神情冷静中带着一丝锋利。她站在尼奥面前，声音低而清晰：

　　“尼奥。”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惊讶而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嘴角略微上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地说：“我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

　　音乐在她背后咆哮，闪烁的灯光在她眼中映出冷光。她继续说道：“我叫崔妮蒂。”

　　尼奥眼睛一震，下意识往前倾了些，声音压低：“等等……你就是那个黑进IRS数据库的崔妮蒂？”

　　他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仿佛在说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崔妮蒂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神情毫无波动，像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

　　尼奥瞪大眼，嘴角微张，呼吸微微急促。他的声音有些紧绷：“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你是怎么控制我电脑的？”

　　崔妮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微靠近了一步，脸几乎贴到他的耳侧。她的气息带着一点凉意，但语气里没有情绪，只有一种冰冷而清晰的提醒：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有危险，我是来提醒你的。”

　　尼奥皱起眉头，目光迷茫，他试图理解她的话，却发现怎么也想不明白：“危险？为什么？到底是谁……在找我？”

　　崔妮蒂眼神深邃，缓缓抬起头，盯着他那张疑惑的脸，轻声道：

　　“什么是矩阵？”

　　她的声音几乎被音乐吞没，却像一枚钉子，悄无声息地钉进了尼奥的心里。

　　她再次靠近，那张冷静的脸几乎贴着他的额角，声音低而缓，带着某种警示的意味：

　　“它……也在寻找你。”

　　尼奥不动声色，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后背窜上脊椎。他想追问，却一时哑口无言，只能任由脑中那两个字反复轰鸣：

　　矩阵……

　　崔妮蒂没有再说话，只留下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灯光闪过，她的身影仿佛随着节奏隐入人海，而尼奥，像被某种力量触碰后的猎物，立在原地，身边尽是陌生、震荡、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