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师与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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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是知道你身世的。
毕竟是你要拜师，而不是他想收徒，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中，接不接受你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既然如此，当他想要知道你的身世背景时，孔时雨考虑到你们未来师徒之间的相处和教学，他只能在此交付信任，将你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事实上，那时候孔时雨已经有些后悔找上夏油杰了。
这个身负【咒灵操术】的男人，正处于棋盘之上，位于漩涡中心。
让你进入夏油杰的视线真的好吗？
让你步入这个漩涡真的没关系吗？
虽然从某些方面讲，夏油杰很适合做你的老师，但孔时雨还是认为不好，也有关系。
既然这样认为，为什么还要找夏油杰做你的老师呢？
明明老师多的是，就算没夏油杰那么厉害，但教你也是绰绰有余的。
孔时雨想不明白。
因为……忠诚吗？
因为终有一日，他真正效忠之人会占据这具身体。
而你作为他在乎的人，理应作为人质献于君主面前。
还是因为他知道，当他出现在你面前，将你从竞艇场带走时，你就已经身处漩涡脱不开身了。
而最危险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最安全的。
你作为夏油杰的弟子，到了那时，自然也会是他所效忠之人的弟子。
这样的身份，对你而言会好一点吧？
还是不好？
孔时雨在和夏油杰交代完后就离开了盘星教，一路上他不停地抽烟，一根又一根，直到一包烟抽完，孔时雨终于有了结论——
他不会让你死在他之前。
有了这个结论后，孔时雨才真正放心让你和夏油杰同处一室，也放心让这个危险角色对你说：五条悟是你的杀父仇人。
孔时雨没法去细想你听见这句话时的表情。
他只知道，若你没有复仇的想法当然最好；
若你陷入仇恨……那么他会告诉你，只要跟着夏油杰好好学习修炼，复仇的机会自然会到来。
——这绝不是谎言。
所以说啊，这个夏油杰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这个？
因为他恨五条悟，所以想让自己弟子也跟着一起恨？
还是说……这个人仍旧把五条悟当朋友，不愿意教导一个五条悟的仇人？
孔时雨只思考了一秒，便决定对自己脑细胞好一点。
无所谓了，反正夏油杰答应了他，无论你回答的是什么，都不会伤害你。
当然，这个承诺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的回答必须发自你的真心。
也就是说，孔时雨不能以任何形式提前透题。
真是……
五条悟啊，五条悟，任何事只要涉及到五条悟，那么所有人都会产生一个共识——这件事必须小心对待。
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好似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他不知道伏黑甚尔究竟怎么被五条悟杀死的，虽然他想不明白那么谨慎强大的人怎么会死……
罢了，不能透题就不透吧，大不了拜师失败。
孔时雨想：
正好换个老师。
这样说不定更好呢！
但你是没准备换老师的。
先不说你们之间的好感度骰已经掷出，数字还挺高的，就夏油杰曾经是五条悟挚友这一点，你就没打算换掉他。
五条悟喜欢夏油杰什么呢？
你对此很是好奇。
为此，你思考了一下自己该怎么回答。
首先，你得想明白一件事：
夏油杰还当五条悟是朋友吗？
“当吗？”
你问命运骰子。
[都给你掷出83的好感度了，这个问题你怎么回答都可以的。]
命运骰子为你们的好运得意。
[更何况，就算没这么高好感，到了及格线，就都可以乱答，他只是想听听你对五条悟的看法。]
你不解地歪了歪头：
“他不当五条悟是朋友了吗？不怕教出个想杀死五条悟的复仇者？”
[因为——]命运骰子给自己换了个声线，祂用夏油杰的声音说，[悟是最强的。]
“最强吗？”
在此时此刻，在这样的情景之中，你看着夏油杰复杂的眼神，稍微有些理解这个称号是多么的……
该说是寂寞呢？还是该说让人向往呢？
因为是最强，所以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
对于冠以最强称号的人来说，除自己以外都是弱者。
强者没有义务，也无法理解弱者。
所以是爱也好，是恨也罢，都无法传达给对方。
——你明白该怎么回答了。
既然怎么回答都无所谓，你连装都懒得装，直接问：
“那老师呢？小孔说老师很厉害，老师也是最强吗？
五条悟杀了我爸爸，老师可以帮我杀了他吗？”
“……”夏油杰没回答你的问题，反倒肯定道：“你知道。”
“孔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不知道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在学古龙吗？]
命运骰子吐槽。
你速战速决，给出了妈妈给你的解释，也就是伏黑甚尔再也没回妈妈消息，所以他死了。
夏油杰立刻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三观极正地评价了一句：“不回消息的男人没死也是死了。”
你也很是认同地“嗯嗯”点头。
命运骰子觉得这一幕怪有趣的，一个超级大反派和一个反派预备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道德问题浪费了几秒钟。
夏油杰打量着你，过了一会，他问道:
“五条悟杀了你的父亲，你不恨吗？”
你奇怪道：
“他只提供了一个精/子，教会了我赌博。
我要为他的死痛哭流涕吗？”
夏油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又刁钻地说：
“可他不仅杀了你爸爸，还杀了你妈妈的丈夫。”
他意味深长：“孔和我说，你很爱你的妈妈。”
说的有道理，但你就是没法恨五条悟啊。
伏黑甚尔会被五条悟会杀死是命运中注定的事，你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和你命定的攻略对象产生“恨”这种情绪。
“你是要我恨他吗？”
你不解地歪头问。
夏油杰就不说话了。
你又问：“若是有一天，我强到能杀死五条悟，老师你会高兴吗？会为我感到欣慰吗？”
这个问题夏油杰倒是很快就回答了你。
“当然会。“他说着，揉乱了你的头发，“我会非常高兴，非常欣慰的。”
“——啊！你摸我头就摸我头，不要揉啊！我头发都乱了！”
你都没空为他的回答惊讶了，磨着牙就要去搞夏油杰的头发。
你对准方向扑了过去，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夏油杰“唰”地站起，一把把身后的三副长卷轴扯下扔到了地上。
这是乱扔垃圾。
你还没开口劝他不要这么做，就见一个蚯蚓样的咒灵从地下钻出，一口将毁掉的卷轴吞进了肚子。
好方便，连垃圾分类不用了。
津美纪一定会喜欢的！
你想。
夏油杰拉开拉门，阳光照了进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头也不回地要你跟上：
“我这里还有两个跟你差不多大女孩，带你认识一下，她们也是咒术师。”
你惊了：“不是一对一辅导，而是三人小班制吗？”
他回头，说：“安科，你是插班生。”
[经典插班生设定！]命运骰子给你科普，[一般主角都是插班生。]
那很好了。
“我明白了，快带我去见她们吧！”
夏油杰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颇具威严地对你说：
“不许欺负她们。”
怎么可以这么想你！
“什么啊，我从不欺负人的！”
夏油杰信你个鬼：“一个小学一年级就知道精/子和赌博的小孩子……”
这是不可以知道的吗？
你先是产生了这个疑惑，然后很快便用智力高达71的大脑理解了他的话。
你不想自证，但还是忍不住解释道：
“我就算现在考大学也可以考上，还会是很不错的大学，运气好一点，东大也不是不可以。”
“也是就是说，我的生物知识是正常成年人的水平。
至于赌博，小孔没和你说我的黄金率吗？”
最后你总结道：“我是个好孩子！！！”
“……”
夏油杰尝试理解了你过于匪夷所思的话：“也就是说，你的成绩不错。”
“这个孔有和我说，你的术式他也和我说过，叫【黄金率】是吧，非常有潜力。
你现在还在上猴子的学校，以后可以每周周末来我这，我会教导你咒术。”
你不依不饶：“你误会了我，快对我道歉！”
夏油杰似乎想叹气了，但还是口齿清晰地对你道了歉。
你满意了，又重复叮嘱了一句：“我是好孩子。”
“好的，好孩子。好孩子快过来。”
他说着，推开了一扇门，撑着你的后背要你往前再站一点，好让里面的人能看清你：
“菜菜子、美美子，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是新的家人。”
门内的两个女孩在门开时就已经抬头，小心地看了过来，她们此时还没说话，是因为视线还没能从你脸上移开。
[她们被你“魅惑”了。]命运骰子调侃道，[红颜的美少年啊，快去打断你的技能吧！]
你没太听懂祂这句话，应该是命运骰子又在玩你不知道的梗了，但核心意思你还是明白了，就是你先开口说话嘛。
于是你走上去，向着这两个梳着妹妹头的小女孩伸出手——
[等等，这里可以让我过掷个好感度！]命运骰子紧张起来，[这里有两个人，只要她们中有一个突破70，你就可以有称号了！]
你对菜菜子的好感度【1d100=35】
菜菜子对你的好感度【1d100=16】
你对美美子的好感度【1d100=47】
美美子对你的好感度【1d100=79】
[耶！太好了！不用花幸运值。]
兴奋之余，命运骰子说：[重投一下菜菜子对你的好感度。]
你当然没有异议。
【30(若1d100>70则为0）+1d100=30+58=88】
[你是她们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是夏油大人精心为她们挑选的玩伴与家人。]
“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命运骰子也开始翻看自己的无字小书。
[啊……这里孔时雨希望他收你为徒时，不仅给夏油杰介绍了你的黄金率，还给他看了你的照片。
夏油杰本来还想再考虑考虑，但看了你照片后，第一反应是，这样没有杀伤力的术式，这样好看的脸，很适合做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玩伴啊。]
[还有，你对亲生父亲那样冷酷无情的态度，他也很满意，觉得很适合给两姐妹做表率。
如果你对你母亲也能更无情一点就好了。他是这样想的。]
说完，命运骰子无语起来：
[竟然是这样的重要，和这样的期待吗？！
完全是把你当洋娃娃了啊！也太小看你了！]
你也很有动力：“我会让他对我刮目相看的！”
你开始对着两姐妹自我介绍：
“我叫伏黑安科，今年六岁，小学一年级。
喜欢喜欢我的人和炸虾球。
讨厌讨厌我的人和大失败。
梦想是……”
你的梦想当然是和五条悟在一起，但这肯定不能在反派面前说，所以你想了想，想到了刚刚立下的，让夏油杰对你刮目相看的目标。
于是你肯定地道：“打败五条悟！”
“然后还有人生格言。
嗯，我的人生格言是——快乐至上！”
门外的阳光给你镀了层模糊的金边，你对着她们可爱地眨了下眼睛。
金发的女孩先开口，她握紧手里的相机，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我叫菜菜子，也快六岁了，没有，没有……上学。
喜欢夏油大人和美美子。
讨厌欺负我的人。”
说到这里时，她小幅度地挥了下拳，目光流露出扭曲的凶狠，但这凶狠一闪即逝，她又变回略带警惕的活泼。
“梦想是能帮上夏油大人的忙！人生格言……”
她被这个词绊住了，但又似乎没有，因为她很快就把手按在了你的手上：“格言也是帮上夏油大人的忙！”
见此，美美子也立刻搭上了手，她腼腆地说：
“我叫美美子，我和姐姐一样。“
“好的！现在我们都认识啦！以后我们要好好相处哦！”
你笑着说。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师与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