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舞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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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经理将你们引到了她说的包厢。
这里视野极佳，可以将舞台绚烂的灯光和台下涌动的人海收尽眼底，楼下震耳欲聋的喧嚣沸腾而上，如烈焰点燃了整个场馆。
伏黑凌香和高桥莓几乎是立刻就扑到了围栏前，脸上瞬间焕发出一种近乎虔诚的光彩，与平日判若两人。
她俩一时间只能看见舞台上那几个打扮各异的乐队成员。
你、津美纪和伏黑惠也凑了过去。
“好多人……”津美纪小声惊叹，眼睛睁得圆圆的。
她虽然跟着妈妈在电视上看过演唱会，但亲临现场，感受这种由成千上万人共同制造出的氛围，还是第一次。
伏黑惠好奇劲过了后就皱起了眉，评价道：
“好吵。”
这是相当中肯的评价。
如此之多的人聚在一起，就算只是小声低语，也当得上吵了，更何况，这些人毫无收敛的意思。
灯光打造的巨大的“X”作为舞台背景吸引着观众的视线，但比“X”更让人瞩目的是它之前的五人乐队。
“Youshiki——”
那些人大喊着，间或者夹杂着乐队其他人的名字。
五人中一位有着长卷发，极美极艳，却又有着琉璃般气质的男人，穿着婚纱般的洁白长衣走到台前，站定，浅笑，甩头将手中的玫瑰捧花抛至观众席。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现场爆出更热烈的欢呼。
“Youshiki——”
“X-Japan——”
哇……
你看着台下那片由无数荧光棒和手臂组成的海洋，心里冒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你也想这样吗？]
命运骰子见你看得目不转睛，便出声问你。
你点头又摇头。
你对给人唱歌毫无兴趣，你只是想要像这样，被成千上万的人包围这欢呼一次。
一次就可以了，不要太多，太多就烦了。
你戳命运骰子，问祂：
[我当咒术师后会有这样的待遇吗？]
命运骰子没忍住，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有。]
你想也是。
毕竟咒术不能置于台前，只能做无名英雄。
你看过几集特摄片，把诅咒带入里面，咒灵就是怪兽，至于咒术师，应该是像奥特曼的人间体一样吧。
[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能得到这些？]
命运骰子飘到你面前，细细的手指向舞台。
演出已经逐渐进入高潮，整个场馆的氛围被推向了顶点。
主唱的高音在鼓手的暴烈敲击与主音吉他的绚烂旋律间穿行，而贝斯与节奏吉他的轰鸣则构成了最坚实的地基，仿佛要将整个场馆连根拔起，再重新塑造。
楼下的观众仿佛被无形的指挥棒引领，开始齐声合唱。成千上万人的声音，化作一股低沉而有力的声浪，排山倒海般涌来。
你能从这音乐中感受到其中的力量。
难怪伏黑凌香和高桥莓喜欢这支乐队。
你想着，侧头去看伏黑凌香，你想看见她得偿所愿的笑脸，但你只看到泪水毫无预兆地从她脸上滑落，在闪烁的灯光下晶莹发亮。
高桥莓与她一样，甚至更糟糕，这人已经捂着嘴哭出了声。
[她们在借这个乐队的歌，流自己的眼泪。]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倾听X-Japan用自己的人生、用自己的才华所谱写的故事，然后在他们的故事里，为自己的人生欢呼落泪。]
命运骰子不徐不缓地说：
[几乎所有能走到这个地位的公众人物，靠得都是这个。]
[咒术师做不到，咒术界封闭且腐朽，离人太远了。
没有观众能听见他们的故事，他们也不愿对人袒露自己的故事（伤口）。]
你听着，你思考。
“也就是说，只要我和观众讲我的故事。”
你望向台下，看着那些在灯光下扭曲的面孔，那些因呐喊而张大的嘴，那些挥舞到近乎痉挛的手臂。
“我就能获得这些？”
你的故事是什么呢？
是你的人生主线？
也就是说……
只要你和这些人讲你和五条悟的爱情故事，你就能得到欢呼？
“……”
好逊。
太逊了！
你才不要这么做！
你要的才不是这样的欢呼！
你要的是特摄片里那种，超酷的，被拯救之人对救了自己的超级英雄的感谢和欢呼！
“难道咒术师就没有拯救世界的机会吗？！”
命运骰子想起《咒术回战》的续作都出现了外星人……
不，祂绝不允许自己的故事里出现外星人这玩意！
[……也有的。]
宿傩和脑花，应该也勉强算是世界危机吧？
“都拯救世界了，咒术师总不可能还置于幕后吧！
到那时，整个世界的人都会为我欢呼吧！”
你得意地挺起胸膛。
[那个……57。]
“什么57？”
[你作为咒术师的才能只有57。]
命运骰子痛心疾首。
[你的术式只能作为奇兵。
至于正面作战，等“前情提要”结束，你的力量跌回5，连孔时雨你都不一定打得过！]
“……”
你回头看向孔时雨。
此时他抱着手臂靠在包厢后方的墙壁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在注意到你在看他时，他露出了笑容。
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中，他用口型问你：
“怎么了？”
你本来想要命运骰子给你的咒术才能打补丁，但此时你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个冲动。于是你哒哒哒地小跑到孔时雨身边，拉着他，要他把耳朵附到你嘴边。
“我有做咒术师的才能吗？”
你问他。
虽然孔时雨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
“你当然有。”
“那我可以做咒术英雄吗？”
“……”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做英雄。
更何况，还是那烂到不行的，咒术界的英雄。
“为什么突然想做英雄？”
孔时雨认真地问你。
你后退几步，张开手臂，演唱会的舞台是你的背景，你大声说：
“我想要这么——多的人为我欢呼！”
包厢里的人都看向了你。
他哈哈笑了，上前一把把你抱起，你急忙推开他的脸，不准他用胡子扎你。
“不用做英雄，你只要做伏黑安科就可以了。
只要你做好了伏黑安科，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欢呼！”
这才是属于伏黑安科的最好的路。
孔时雨想。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舞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