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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喑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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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陈止信
“把猫放下,你可以走了。”陈止信说。
他与这猫,也有许久没见了,除了毛色,其他地方让林诗月养的两模两样,长胖了长大了,懒惰了,不喜欢动弹。
“好的。”赵成放下星月,没多留片刻。
他将星月抱起来,放地毯上,好好的摸了摸,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不自觉的压迫感,‘高位者’说出来的,像是命令。
“家?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回哪里啊。”
“……”林诗月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强留着她和软禁有什么区别,就不怕她报警么,“这里不是。”
陈止信:“我的身边,就是你的家。”
林诗月:“不是。”
陈止信:“是。”
林诗月:“不是。”
“林诗月,是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在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陈止信靠近,整整一千多天没有见面,他想她想的快要发疯,面前的她呢,他一靠近,她就退一步,躲着他。
她每一次的剧宣,每一个荧幕cp,每一场活动,他都没有错过,准时准点用赵成的手机看直播,他醋的要命,嫉妒要冲昏了头脑,他想回国找她,太想了,回国的机票买了一张又一张,想到自己碌碌无为就又放弃,退了票。
“没有用了,陈止信,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没有爱的地方,和谁在一起都不是家。”别怪她心狠,别怪她的话伤人,在林诗月最没有准备的时候,他突然回来找她,她心里别扭。
是你说,不要原谅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家不家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他是最不重要的。
“……”
“三年,不是三天,什么都会变的。从你舍弃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不是只要你后悔,我就要吃你这棵回头草。”
她退到墙角,没有再退的路了,脚跟贴着墙,裙长到膝盖,陈止信眉头间距拉近,眼神锁定在她脚跟,其他地方温度再高,也温暖不了墙面,“你不爱我了吗?”
感情,一定会随着时间变淡的,“不爱了,就连恨,也恨不起来。”
“……那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继续爱我。”
他笨拙的询问,表情在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爱我的,我只有你,也只想要你的爱。所以,求你爱我。
“想要我一成不变,想要我的爱,陈止信,你和痴人说梦有什么区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我当成提线木偶吗?”
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把她当什么,一动不动的石墩?不见面,不交流,什么样的感情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你睡了一天一夜,一定饿了,你不想吃别人送的,我亲自去做。”
陈止信不正面回答她的话,重复着最开始的言语,他无法接受她对他的感情没有了,哪怕她恨他,他也愿意,他不知道说什么,没有办法通过语言让失去的东西心甘情愿的回来。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
陈止信最终也没放她离开,他熬了粥,做了顿清淡的饭菜,林诗月没跟他犟,该吃吃该喝喝,好歹是被人伺候着,就当是提前过了老年生活,享享清福。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每天早上一睁眼,被某人拉起来投喂,吃完补个回笼觉,起来逗逗猫,院子里荡会秋千,房间里看投影,喝下午茶,浇浇花,晚上又继续接受投喂,规律的饮食作息,林诗月胖到了88斤。
她是不太开心的,接下来还有个综艺要录,她不想在镜头前胖的把别人挡住,她想了个办法,饮食上没有办法少吃,只能在客厅电视机上找锻炼视频,跳舞。
星月有专人照料,不会打搅她,小猫咪什么都不懂,过的比她还惬意。
陈止信给她专门准备了衣帽间,不夸张的说,至少一百件衣服,是按照她平时的风格挑选的,他不让她出门,平时穿不上,今天想运动了,换上了运动服。
“林小姐,你怎么还跳上舞了?”
李真荣每天一日三餐的给她做,白天陈止信上班,就由这个保姆陪她,算是监视。她还挺好的,没事跟她说话聊天。
“最近胖了,”林诗月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再这样下去,我要变成佩奇了,李姐,你能不能少做点菜,我真的吃不下了。”
李真荣把刚送来的菜拿进厨房,和她解释,“林小姐,您这真为难我了,您每顿菜谱都是陈总规划好的,他亲自选的菜,我哪有那个权利给您偷工减料啊。”
陈总有钱有权有地位,吃顿饭都不能自己做主。
林诗月继续运动了:“李姐,中午他不回来,我不吃了行不行?”
“这不行吧。”李真荣犹豫不决,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和男主人说话的份量理应一样重要,她要真是女主人,为什么说了不算,大总裁在外面养的小三她见过不少,情形差不多。堂堂大明星不会差钱到给别人当小三的地步吧,陈总不经常在,找这么多人看着她,是怕她出去闹?
林诗月这几天呆懒了,跳两分钟就坚持不住了,想瘦下来,节食比运动简单多了,“李姐,我不吃了,你就说我不舒服,我回去睡觉了。”
“……”
在知道仅仅是那位大明星少吃了一顿饭,陈止信就要亲自回家的时候,赵成目瞪口呆,原来陈总不只是个事业脑,还是个超级无敌恋爱脑。
陈止信回来,不单是一个人,带了三个私人医生,为了表现的真实一点,林诗月两分钟前刚催吐完,这会儿是真难受,脸色唇色惨淡,光是想想就反胃。
“哪里不舒服?”
三个女医生站在她床边,陈止信坐了下来,在床沿边上,没再靠里,他穿的工作服,那会的稳重这会不见了,给她掖了掖被子。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最亲密的接触,陈止信虽然关着她,挽回的方式不对,到底没有仗着以前的关系,碰过她一下,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牵手,手刚抬起来又放下。
“哪里都难受,”林诗月没想到他能亲自回来,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大张旗鼓,听李真荣提了一嘴,提前默默掐嗓子,给自己整吐了,“恶心,头疼,精神萎靡,总之,就是哪里都不舒服。”
她往抑郁症的方向说,引导陈止信放她出去。
这块无瑕的玉,第一次有了瑕疵,“孙医生是中医,让她给你看看。”
不止是中医还是老中医,看诊时间被陈止信叫来,以为是多严重的病,小姑娘气色红润,精神得很,不像有病的样子,可碍于陈止信的威严,孙悦按照平时的流程,问了问,“陈先生,我需要给林小姐把个脉,您和我换个位置?”
小学生不想上学刻意装病,听到看医生就会害怕露馅,但是还是强撑着撒谎。
林诗月是一样的心理,小孩子的把戏谁都骗不了,她当然不能让她把脉,“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我就是吃的多了,积食。”
“积食的话,应该是脾胃不太好,我给林小姐开点消食的中药,没有什么大碍,陈先生不用过于担心。”孙悦说。
不让把脉,开点无关紧要的药可行,有病没病,她这种老中医有经验,是真的是装的她一抬眼就知道。小夫妻俩的情趣,她老人家不懂,只希望下次别再折腾她,什么事都没有闹着要看医生。
“……”陈止信让几位医生走了,他在床边倒了杯热水,给她吹着,保姆请了三个,但林诗月的事情,他总是亲力亲为,谁来都不放心。他眼睛上沾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为什么不让孙医生给你看看?”
林诗月被他一勺一勺喂,背靠着的床换上了毛茸茸的毯子,墙角墙根也被包住,前几天陈止信亲自找她房间换上的,一个角落不放过。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肯定会出问题的,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吃药。”
资深的医生,一看不就知道她是装的了,那她白折腾自己了。
她以前没有催吐过,这是第一次,嗓子被伤到了,喉咙干涩的疼。
“等一下……”林诗月捂着嘴,跑到洗手间,抱着水池干呕了起来,净做无用功折腾。
半个小时前,陈止信刚到家,李真荣没走,跟他汇报林诗月的状态。
“陈总,林小姐在洗手间一直吐,我看这几天她嗜睡,懒散,食欲不好,她会不会是怀孕了?”
“怀孕?”陈止信看她房间关住的房门,星月蜷缩舔毛发,傻傻的盯着他。
“对,”李真荣伺候过的第三者,有的怕弄出孩子,有的特意想要孩子,不管是哪一点,她都能邀得到功,“我有我儿子的时候,和她差不多症状,我看那,八九不离十。”
听到这个消息,陈止信几年高智商学霸的脑子转不过来了,被这两个字冲昏了头脑,怀孕?怀了谁的孩子,她又喜欢上了别人吗?还心甘情愿的为别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