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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喑哑 ...

  •   “……”
      三天没回来,究竟去了哪里。

      给陈止信打电话,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叮咚~”
      门铃响了。

      回来了吗,林诗月都没穿拖鞋,压下紧张,按下门把手。

      她笑容僵了下:“你是?”

      “你是陈止信的女朋友吧,”男人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的比较摇滚风,“他有没有跟你说一声,我要来拿吉他?”
      “……”给陌生人家里的地址,林诗月皱眉,“没有。”

      张琐嘿嘿的笑,“他上次在我这借的吉他,说是要给后对象谈,我看你们都住一起了,想必也是把你追到手了,我着急用,他给我的地址,让我自己拿。”

      他说的吉他,应该是恋综上陈止信刚出场弹的那个,陌生人,林诗月没做过多解释,“你先进来吧,他房间在那边。”

      “要换鞋吗?”张琐说 。
      他看起来挺干净的,鞋子也没污渍,林诗月抱着星月,“不用,你直接进来就行。”

      “……”两分钟,张琐扛着吉他出来,他看着不像坏人,嘴就没停过,“你还不知道吧,他上次多久前来着,有没有一个月,他找我,让我教他吉他,他一点基础没有,学起来可笨了,全靠死记硬背。”

      看他没有要走的样子,林诗月给他拿了瓶饮料,“既然这么难,他为什么还要学?”
      张琐库库喝了一大口,“说是,他要追的那个人,哦,就是要追你,你的理想型,喜欢弹吉他,得有三天没怎么睡觉,他呀,还就会弹那一首。”

      她在节目组的采访上说过喜欢会弹吉他的人。

      林诗月想到了什么,问他,“陈止信是在你那吗?”

      “啊,”张琐说,“他没跟你说吗?这几天都住我这,不知道他怎么了,又是发烧又是感冒的,还偷偷喝闷酒,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是不是你俩闹矛盾了?”

      “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
      “啊?”

      “……”
      林诗月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找他,想知道他病好没好。

      又一阵门铃声。
      “您好,您的外卖。”

      手机尾号是她的,名字写的也是她,可她没点外卖啊。

      会不会是阿信。

      四五个包装袋,牛皮纸包的,看不出哪家店。
      林诗月打开第一个,里面是一个普通炒饭。

      又打开了一个,林诗月直接扔了出去,是一个带血的娃娃,眼睛一大一小,咧着嘴笑,牙上被涂了红,和一把刀,十分诡异。

      手机铃声在这时,催命般的响起。
      也许是阿信呢。

      林诗月这样想,可心里还是怕的,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是一个女生娃娃音,“姐姐,你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啊,那个娃娃是不是很可爱,我正在通过她看你呢,你是不是太喜欢,都高兴坏了啊,对了姐姐,那个饭里面,我放了农药给你,一定很好吃,姐姐,你尝尝呢?”

      林诗月看向那个倒地的娃娃,地板上也被红色液体弄脏了,还有一把刀,也掉了出来。

      手机掉了,声音还在响,“姐姐,你陪我一起去死好不好啊。”

      “……”
      她挂断电话,什么都没动,保留证据报了警,做好笔录,一个人走在路上。

      报警的事被狗仔拍到上了热搜。

      今天正好到了日子,林诗月给林父打了钱,这几年,林父找了一份普通工作,月薪几千,过惯了好日子,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全靠她接济。
      看着另一串银行卡号,林诗月抬头望了望天,每个月10万,这笔钱到底该不该给,又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最终也还是打了过去。

      顺带给张琐也打了一万块钱,麻烦他照顾陈止信。

      突然出现的身躯闯入自己的视线。

      米白色一身衣服,在阳光照射下更白了的皮肤,侧脸眉骨饱满,抿唇时唇珠更明显。
      和一条黑狗抢东西,衬得狗更黑了。
      狗嘴里叼着什么,陈止信不想让它叼走或吃掉,生拉硬拽,狗也急了,气的发出摩托车似的声,两只又黑又圆的眼珠瞪他。
      他手上有一排血色牙印,触目惊心,正滴着血,恶犬怒了,冲着他又是一口。
      他还不退缩,扣它口中的东西。

      “陈止信。”
      林诗月忍不住了。

      这么多天没有见,心里打着退堂鼓,跟他说什么,用什么身份讲话,拒绝他之后,和分手感受是一样的,早知道这样,就不把话说的那么绝了。
      陈止信跌坐下来,他不抢了,狗也不动了,把东西吐了出来,闻了闻,发现不能吃,动着四条腿走了。

      那是一根笔,林诗月用纸包着捡起来,仔细看,上面一圈被口水打湿的三个字——林诗月,是她的笔,在《喑哑》剧组她用来看剧本的荧光笔。

      怪不得杀青后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陈止信,”林诗月拉开包拉链,顺手放里面,而后拉他,“我送你去医院。”
      借着她的力起身,陈止信不松开,牵着的手更紧握住,楚楚可怜,“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被狗咬了两次,还有心情说这些没有用的,林诗月着急找出租车,“我再说一遍,马上跟我去医院。”

      狂犬病致死率近100%。
      不是开玩笑,是会出人命的。

      林诗月接着输出:“一个破笔,你至于吗,都已经被咬了,还抢!”

      他好不容易有理由能牵的手,哪能轻易就放下,“那打不打针有什么必要,死就死了,反正你也不在意。”

      “我在意。”
      “……”

      “你别威胁我。”林诗月道。
      “那我不用你管。”

      “陈止信。”
      “林诗月。”

      “……”这么不惜命,不就是想要那一个答案吗,她给,“我喜欢你。然后你可以跟我去医院了吗?”

      “……”陈止信半懵半愣的对上她的眼。

      可是下一句,不是要跟他在一起,“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吗?你把感情想的太简单了,在一起有感情了,就会有矛盾,爱会在不断的争吵和矛盾当中消磨掉的。”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陈止信也有自己的一套说法,他知道她怕,“能消磨掉的不是爱,能轻易分开的不是爱,爱是考验,是随着时间,会逐渐增加的才叫爱。如果我足够爱你,会爱你的一切,尊重你的人格,会把你当做成一个信仰,我不会和你争吵,我们也不会有矛盾。”

      手上的伤口很痛,陈止信顾不得,“你怕什么?”

      她怕什么呢,试都没有试过,只是知道了他的心意,就一直在退缩,一直在害怕,做人和谈恋爱原本就是两回事,他做人没问题,不代表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问题。
      “怕你三分钟热度,怕在一起会分开。”

      “林诗月,只要我活着,我会一直爱你。”

      “……”
      “你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他的目的是和她在一起,所以他现在所有的言论都有利于他,花言巧语,天花乱坠,到底该不该信,她心底的声音很强烈,想相信他。

      陈止信摸不清,“你这是想吊着我的意思吗?我给你吊,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什么身份都可以。”

      林诗月打开打车软件,叫了最快的车,“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她的样子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陈止信放开了手,垂眼,“是。”

      事已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有些事情也应该挑明了,林诗月道,“你是那种会随便把我家的地址给陌生人的那种人吗?”

      “……”有这么明显么。

      “你不就是想让他告诉我,你住在他那里,”林诗月说,“还有林北然,他忙自己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来给你当说客,陈止信,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思这么深?”

      还有,本来是在朋友家住,应该等着她找他来对,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警察局这条路,是因为她上了热搜,刻意找她的。
      他不就是想让他知道他有多喜欢她,他不就想告诉她,他不会离开她,不就是想说他有多认真,不过就是想铲除她的心魔,不过就是想告诉她,他和别人不一样。
      这些天就做了这么多,这十一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我哪配得上你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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