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榜全员重启计划》奇诺阿图尔

33、正乾道观 修行第四天

　　她来炉鼎了。

　　所谓的怪人并不存在，但是炉鼎上有一句话，一句他们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没提起的话，不是血色，是白雾形成：
　　【你说过，要把左腿卖给我】

　　张染看着纳闷儿又渗人，索性又回到元君殿。
　　刚从里面出来的苏借庭还没缓过来，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苏哥！”

　　张染拉着他去到了卢鼎。
　　“你看这是什么？”
　　张染指着那一行字。
　　苏借庭左右瞧了瞧，“什么？”他没明白。

　　张染有点汗毛倒立了。
　　“有个虫子，嘿嘿。”她伸手把那只路过的鼠妇捻在手指。

　　苏白了她一样，骂了句神经病。本要往回走，“你没进去？”他突然问。
　　他想起来，张染好像当时是在元君殿的吧？
　　张染听他这句话，缓冲了一下，“噢，我也是刚出来的。”
　　“这关到底怎么算不过呢？”

　　“苏哥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给那女人做了个剖腹产。这个提示挺明显了，我都想不通怎么能不过。”
　　“心态吧。当时那种情况，周围空无一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摔死在自己脸上，是个正……普通人都被唬住了。如果胎儿死在了腹中，这关就算是失败了吧。由于元君殿的祈福必须完成，所以死胎不会轮回，会在玩家的肚子里完成出生。”

　　苏借庭还在瞄炉鼎上，张染指着的那块儿，怎么看都没东西。他越发对张染生疑，“你是看见了玩家腹部上的衣裳都是敞开的。有次判断他们怀过孩子。可人是怎么死的呢？他们肚子并没有破啊。”
　　张染挪了几步，远离了四五米高的炉鼎，“应该是攻击了精神，而玩家以为自己身体也同样怀了孕，因此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所以他们□□上，肚子，看上去没有一丝妊娠痕迹。”
　　苏借庭没有立马回复什么，也没有转身回神殿，他说了一个张染不知道的信息。“那些人都死了。”
　　张染：“你是说我们进去的那一批？！邹……”
　　“不。是前一批。”
　　张染疑惑了，“我试探过他们的心跳和呼吸……”
　　苏又打断她：“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我，你，还有一些人，我们第二批人都出来了，他们还是有活人特征，但是完全不动作。我一开始，进去之前，以为是关卡没有完成，或者说完成之后，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后来发现我自己完成之后，迅速就回到剧本了，没有被困在关卡里面。”
　　张染配合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我觉得这个现象特别奇怪，就用了一个道具，叫做死亡证明书。证明书有三个级别，我用的最低级的，只需要辨出他们是死是活。这个道具一用在死人身上，就会在姓名一栏显现出真名。”
　　他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一张单子，姓名一栏写着“林部科”三个字。

　　“这个人已经死了。”
　　张染：“道具还能一直留存吗？我以为用了就没了。”
　　“这不是你第一个剧本吧？中间的自由时间为什么不研究一下这些东西？”苏转了神情，“哼，还是说你极其自负，觉得不学这些，也可以过关。”
　　张染：“……问问题，首先要知道有这个问题，才会去问。所以苏哥，什么等级的道具可以一直存留呢？”
　　“不是看等级，是看性质。”苏借庭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返回元君殿。
　　“这张单子对我通关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它可以留下。作用越大的道具，损毁得越快。不过……”
　　张染：“嗯？”
　　“有一样道具，确切来说，是武器，不一样。”
　　“什么？”
　　“灵器。身体就是容器，用自己的精神喂养，成形。剧本里获得的某些道具可以让灵器升级，一般玩家都把这种统称为增值道具。等级越高，每次使用消耗的精神力越少，威力也越大，据……你这是怎么了？”苏说到一半，见张染抱着殿柱，一只手撑着脑袋。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苏哥你继续说。”张染越发明显感受到炉鼎对自己的影响了。

　　苏狐疑地盯着她，“据说，玩家榜上前五十，都不是按精神力来使用灵器，都是按次数。他们不消耗自己的精神，他们是以把自己的魂魄抽取了一部分，来给灵器塑形。简单来说，他们的魂魄，就是灵器。普通人根本用不出灵器，中等玩家来说，一把里面用一次，就已经可以消耗三十到五十点精神力了。而前五十，他们灵器的使用次数至少都在三次以上，且不消耗精神。”
　　“但是到达上限次数，灵器上的魂魄也会不堪负重毁掉吧。”
　　“是这样的。”

　　张染在想，之前湛泸洲也跟她说过类似灵器的事，不过说的却是掠夺活人的魂力，不是收集增值道具。这两个人说的话明显不一致，有可能其中一人不明真相给她乱报信息了。还有一种可能是两个人说的都是对的。那么增值道具的涞源，就是活人的魂？！

　　两人陷入沉寂，神殿里面一团黑，看不清。偶尔出来一两人。
　　明明他们进去之前写了闲人勿进。那么，应该是只要有人出来，门就会打开。
　　所以上一批，全军覆没了。不过看大殿的情况，那些人应该不全是上一批的，还有许多之前被留在那里的人。

　　不过，现在都和她张染无关了，她只在想两件事，第一，不碰灵器；第二，为什么一个低级剧本要死这么多人？
　　这个疑问她甩给了苏借庭。
　　“我也很疑惑。虽然也只是每次抽取一团阳火，但是这个损耗速度太快了。刚进来五十名玩家，到现在不剩十五人。70%的殒命率了，这在中级剧本里面都很荒谬的。”

　　“嗯……话说，苏哥，我们在等什么呢？”
　　“废话。”
　　张染笑了笑，“可是，息宁姐和小卢应该在文昌殿了。”
　　苏：“你怎么知道？”
　　张染：“首先我们可以判断，再等一下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经历的事情是一样的，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胎儿早死了。后面不可能在出来人了。刚刚出来的那个人，并不代表她才刚完成任务，我看她手里拿着东西，应该是自己队友没出来，她觉得对方已经死了，在祂身上收了东西，当做遗物了。”
　　不过，息宁姐他俩还活着，而且此刻就在文昌殿。”

　　“我有个中级道具，叫‘愿被你监视’，在对方愿意的情况下，我可以在她身上安置这个东西，可以大致定她方位。现在这条红线还没断，我闭上眼就能看见。不过这个道具需要靠自己精神力来维持，且不能间断。一间断就废弃了。我刚刚看蒲团上坐了太多人，且现在基本上接近尾声了。所以就把这个道具用在息宁姐身上了。
　　知道他们没死很简单。就算红线不再移动，只要没断开，就代表息宁姐还存在自我意识，她的自愿维系了这条线。那么她就还活着。”

　　回过神来，苏借庭已经走了。
　　追上后，他只问：“你为什么不给小卢？短板效应，你只要确定他还活着，不就能确定邹息宁了吗？”
　　张染实在不想说实话：因为卢就翼根本没用，于她而言。她只需要确认邹的情况就行。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当时已经进去了。我怕出意外，息宁姐肯定能答应，小卢不一定。时间紧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