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我说谎了》原来我才是三

3、第一天lll本人恐同，别搞。

　　“陈槐添，生日快乐，妈妈还在你叔叔那听到了你成功转正的消息了，我很高兴。记得好好吃饭，你现在又是一个人生活，做事交友生活上有压力也应该跟妈妈分享才对啊，别再交到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打扰你的生活了。我等下给你发个红包，再把你这个实习的工资打过去给你，妈妈会分批给你的，可惜了来不及赶过去看看你了。”陈槐添妈妈的话回荡在安静的屋子里。
　　陈槐添脸色不好，听到这些话莫名的有些烦躁不安，“我知道的。”回应了一句。
　　“朋友的话，可以谈女朋友回来了，你也这个年纪了，妈不会说你什么，谈不到的话别说妈啰嗦去帮你介绍对象，你林阿姨的女儿现在又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之前和你一个大学出来的又有稳定的工作。”
　　陈槐添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嗯……”他很可恨，为什么这个人会是他的母亲。
　　陈妈：“你是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最乖的，妈妈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这身子有问题，不要想其他太多，好好休息努力生活就行，我会再去看你的。”
　　陈槐添听到那头的人说了“我会再去看你的”，就恨的咬紧牙关，心里不断念叨着：恶心，恶心……陈槐添对母亲的记忆是零零散散的，是因为之前的老头疼的毛病记忆也开始断片，甚至是忘记了很多的事情让他的记忆连不到一起，但在他内心深处就觉得所谓的母亲很恶心……还是回道：“谢谢妈。”
　　陈槐添：“我知道了。”说完母亲挂断了电话，也发来了一千块钱的红包，和接下来三千的生活费。一直忍着母亲对他的监管，他一直很难受……
　　陈槐添有点不舒服，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跟母亲对话会让他喘不上气呼吸不了的难受，生理上的惧怕。
　　耳鸣席卷而来，把他的记忆又拉回了复读高三最难熬的那一年……
　　因为一场他自己都忘记了的意外导致他高考失利，自身和其他的原因让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为了摆脱控制和压力他曾试过割腕和跳楼。后来，逐渐麻木……服从管教积极配合治疗，吃药和看医生也不下数百遍，终于在这垂死挣扎下活了下来。
　　在空缺的记忆里似乎还有一个人，模糊的人影听不清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但是很亲切的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陈槐添猛的惊醒，喘着粗气，想着四周看了看，又拿起了手机。
　　快七点了啊……又是这个梦，为什么是又？感觉做过这个梦很多次了，很陌生，很熟悉，但就是梦醒后拼凑不出来。
　　陈槐添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总感觉这是自己缺失记忆里的一部分，那个场景把零散的记忆补上了时间顺序。想起来医生告诉过他，生病的人会逐渐忘记自己不想去记起来的事情，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如果开始想起来了就是有关于那段记忆的人或者事物在刺激着那段记忆。或许，这和周姜妄，有些许的关联……但为什么会这样？
　　手上的手机再次震动，没有犹豫快速下意识的就按了接听。
　　陈槐添：“喂——”尾音带着些虚气，还没有喘上来那口气。
　　周姜妄：“陈槐添，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周姜妄担心的话都说不利索，就飞快的从嘴里吐出了很多话，快的有些让人听不清。
　　陈槐添：“周姜妄。”又唤了他一声，好像怕他真的消失了一样，心底不知道为何就很不想失去他。
　　“我在的。”周姜妄回道。
　　陈槐添听到他的话，就莫名的放心了很多，明明是委屈到想哭眼睛，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来。
　　“怎么啦？不说话？不开心吗？陈槐添。”周姜妄再次开口，又补充道：“想听什么歌？”
　　陈槐添不解的问道：“嗯？你？要给我听吗？”
　　周姜妄笑道：“对啊对啊，给你再次表演一下我压箱底的绝技，想听些什么？”
　　陈槐添：“你要是想给唱歌的话，随便你哪首吧。”
　　周姜妄叹了口气，“唉，嗯……那就要不？嗯……”
　　陈槐添听到他那犹豫不决的样子，想到他现在在哪苦恼犹豫想装逼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好想和他呆一块就很安心很开心，回他道：“要不？还是别了吧？”
　　“等会，我再看看。”周姜妄坚定道。
　　陈槐添有点不明白，周姜妄老是说些他不记得也不明白的话，为什么他老是说再又的话之类复次，之前他也有这样做过吗？
　　周姜妄轻笑一声，接着听到有人拨弄起吉他弦的声音，传出来了很熟悉的前奏……周姜妄唱的是《天若有情》。
　　这首歌陈槐添之前听过，时间都快长到快让他忘记了，这首歌曲儿悠扬词也好，是几年前大火的电视剧上的曲儿，才慢慢的火起来。想起来给他听这首歌那人也是在高中了，但是最难度过的时光是在高中，最难忘的也是在高中，总有个人，记不清他的样子……高中时期的很多同学都其实不太记得，每次想起的时候他们的脸都被自动蒙上了一层纱，很多的人都想这样在他的记忆中模模糊糊，但不会像周姜妄一样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槐添听着周姜妄的歌声陷入了回忆里，努力的在想起有关于周姜妄的记忆，他很重要。
　　一曲完毕，周姜妄笑道：“怎么样？”
　　陈槐添：“很厉害。”
　　周姜妄听到陈槐添的话还是不由自主的得意起来，“那你喜欢吗？”
　　陈槐添哄着他轻声道：“喜欢。”
　　但是周姜妄却有点激动，“真的？！”
　　陈槐添也笑了笑，“还行。”陈槐添被他上午说了这么多恼火的话，自然也明白周姜妄问的喜欢第一肯定是指他自己，第二才说的是那首他唱的歌，自然就由着他装作不知道不明白也不说破。
　　周姜妄却不买账贱兮兮的说道：“我也很喜欢你，还继续做我男朋友吗？”
　　“昂？”陈槐添有点不明白了，听到后面那句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不禁想到原来真的是有人这么没下限啊，本来就是想着以为他也能明白自己是假意顺着他哄着他却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周姜妄索性直接说：“陈槐添，其实我刚开始问的时候，你就是知道我想说啥的吧，是不是夸着我就突然有点意外了嘞？但不过，没关系，我跟你开玩笑的，就是为了逗你的，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
　　陈槐添：“哦。”
　　周姜妄：“陈槐添，怎么不去看看小蛋糕好不好吃呢？然后可以吹蜡烛吃蛋糕了，快去快去，生日的蛋糕不能留在生日之后吃的，然后再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哟。”
　　陈槐添叹气道：“许愿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再说了，又不是许了愿就能实现的。”
　　周姜妄却笑道：“哪有？我就实现了，我的话很准的，我的愿望就是能再次见到你，这不就准备实现了吗？你不对着天许愿也可以对着我啊，说不准就实现了呢。”
　　陈槐添被周姜妄这天真可爱的话逗笑了，唉，真是说得跟真的一样，怎么还有这么大的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啊。“嗯，好，那我希望平安喜乐。”
　　“陈槐添你这真的是太淡了，怎么不说长命百岁心想事成事业有成无病无灾呢？还可以说天降美好的姻缘给你呀。”周姜妄对着陈槐添继续“洗脑”企图让他变得变得和自己一样“幼稚”。
　　陈槐添：“说的跟真的能实现一样。”
　　周姜妄笑道：“能啊，我就能，我就许愿再次见到你的！陈槐添，你不信也不行，我现在啊，又重新见到你又再次认识了你一次，陈槐添。”
　　陈槐添：“感觉你说话方式怪怪的。”
　　周姜妄笑嘻嘻道：“哇，陈槐添，你不知道吗？有一句话叫做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会降为零啊。”
　　陈槐添有点困惑，“这个你好像说过了，所有？你喜欢我吗？”
　　周姜妄那边安静了下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咳嗽了两声，“咳咳，那倒没有啊，我还是有智商的好吧，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那可能是。”没等周姜妄说完那句话陈槐添的手机上有弹出了一条消息，陈槐添应此没有听完周姜妄说的那句话。
　　发消息的人备注是“张梅瑛”，也就是陈槐添的妈妈，消息内容陈槐添瞄了一眼就感觉喘不过气的难受。
　　张梅瑛：小添，你父亲一周后是他的忌日，也就是他的生日你也回来坐坐吧。
　　陈槐添面色沉重的挂断了周姜妄的语音通话，直接去看了张梅瑛的消息，他不敢第一时间不回，因为他知道妈妈能给他发消息是因为刚刚打过微信任何一个通话过来，但是他自己这里显示忙线。这样的话就说明妈妈知道他在看着手机还在跟别人聊天，所以要第一时间去回复她的消息才行，但陈槐添知道周姜妄很了解他，只要等下再和周姜妄聊下去他会察觉自己心情和这件事情，他不想让周姜妄知道……
　　19:37
　　张梅瑛：我已经帮你向你工作那里的人请过假了，这些天你就管回来这休息放松就好了。
　　张梅瑛：妈妈也明白你一个人在那生活也不太好受，但医生又说你的心理问题不需要我们去照顾你，只好这样。
　　张梅瑛：小添，妈妈知道你在看，快回话啊！是不是和别人聊的很忙不在意我了？那个人是谁啊？是什么人啊？怎么不和我说说了！？快回话啊！我会着急的。
　　陈槐添看着这些看似是慰问的话语实则是命令，他就觉得喘不上气，很恶心很压抑，头也很晕，还是打字回复了母亲。
　　陈：知道了妈。
　　张梅瑛：我就知道小添最乖了，你其实没有病的，就是这个样子惯了被人乱说的多了，妈妈都知道，什么抑郁的都是想不开心事，我会看着你的，小添。
　　张梅瑛：妈妈一直看着你，你是知道的妈妈只有你了，只有看着你好，妈妈才好。
　　陈槐添听着张梅瑛发来的语音就觉得瘆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看着我？难不成……难不成……是，这个屋子还有监控，怪不得她会知道我有和朋友在聊天，到底在哪？在哪里？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陈槐添心里不断默念着，呼吸短促右手忽然抱着头，眼神里说不上来恐惧和惊慌，他就感觉自己的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好沉好闷要窒息一般。好难受，是生病了吗……又想起了周姜妄的话，想起周姜妄慢慢的静了下来……
　　手机又响了起来，只不过是一些消息，但是这些是周姜妄发过来的。
　　19:37
　　L：陈槐添，你怎么了？
　　L：你别吓我啊，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L：陈槐添，你人呢？别吓我快出个声啊，我求求你了，吓死我了，在哪啊！
　　L：陈槐添！
　　再下一秒周姜妄打来了语音通话。
　　陈槐添看着这些消息莫名安心了许多，因为这个人是好朋友吧……逐渐平稳了呼吸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按下了接听键。
　　“陈槐添！”周姜妄的声音大了些，从手机传出来还夹带着轻微的喘息。
　　陈槐添：“我在。”
　　周姜妄听到陈槐添的话良久才道：“有事别总一个人扛着，陈槐添……”
　　陈槐添轻嗤了声又问道：“不是吧，周姜妄，你怎么料定我一定会出事呢？”
　　“因为，我能预测未来。”周姜妄一本正经道。
　　陈槐添笑了笑，“呵，骗子。”
　　周姜妄没有说话，但传来些许细微的笑声。
　　陈槐添：“哈哈，谢谢你，和你说话感觉好多了。”
　　周姜妄贱兮兮地笑道：“我也感觉我很有能力哟。”
　　陈槐添叹了口气无奈道：“是是是，就你最厉害啦。”
　　周姜妄道：“对呀对呀，不过，陈槐添我总觉得你那里的环境有点暗啊。你多多注意清洗灯泡吧，感觉这里看到你怪暗的。”
　　陈槐添抬头看向自己上方的灯，再次睁开眼，时陈槐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头上的灯在透过灯光下有一块很小的黑色东西。
　　其他的灯里面都没有，就他头上方这个的最明显。其他时候就没太在意，要不是现在这样被周姜妄提上了一嘴都不知道这个灯什么时候脏了一块，但是太不寻常了，陈槐添倒是懂了这个到底是什么了。
　　陈槐添从储物房里搬出了小梯子，拆开了那个灯，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型监控。
　　不过庆幸的是这个小的还没有录音的功能，大概只能透过玻璃灯罩看到模糊的人影，想到这陈槐添长舒了口气。
　　陈槐添现在只能做到的是将他拔掉扔回储物房最里面的那个大纸箱里面，陈槐添把再一个监控扔进去时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看这箱子里大量的监控器，陈槐添有点累。
　　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发了疯似的在房里快速的翻找着其他什么东西，弄乱了很多的东西陈槐添也无暇顾及，只是专心的在房里寻找着什么。
　　摸索到空调里时才慢慢回过神来停下动作，从空调里拿出了另一个小型监控，陈槐添冷着脸又将这个玩意扔进了储物房的那个大纸箱里，这个和刚刚那个差不多一样，不过看向样子这个是新的而那个是很久之前没发现的。幸亏位置高，看不到下面空调高度一下的东西，也刚好照不到沙发的位置。
　　又在原位又有一个，是真的觉得我傻么？所以……终于完了吗？还是我真的找不到了？
　　“陈槐添……明天要下雨，你早点洗洗睡吧，半夜应该也有小雨，听雨声很助眠的。”周姜妄提醒玩陈槐添就安静了，能听到陈槐添在忙所以他没有出声，而是在听到声音停下来了才出声道。
　　陈槐添有点想不到周姜妄会突然说这话，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陈槐添听到周姜妄突然的传来的话有点惊讶，他以为他都把电话给挂掉了，没想到声音一出就脱口而出问到他为什么会知道明天的天气。
　　陈槐添问完这话心里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周姜妄的运气似乎是有些太好了，一提醒他就能找到藏起来的东西，并且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有监控这件事情呢，也是幸亏有他。
　　周姜妄笑道：“因为啊，你查了你们那边的天气啊，那你也可以相信我真的能预测未来哟。”
　　陈槐添应道：“嗯呢。”
　　现在不管是什么了，周姜妄是个能对我好的人，这一点是变不了。
　　周姜妄再次开口：“陈槐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陈槐添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他也有点不明白了，周姜妄这个人吧感觉是那种有问题就会直接问不会过问的啊，这是咋回事了？
　　周姜妄长舒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陈槐添，我可以喜欢你吗？”
　　啊？怎么这么突然？
　　陈槐添脑子有点晕乎乎了，什么……鬼？喜……喜欢我？不是？在没有在跟我闹呢？这到底是想干嘛啊？周姜妄这个人真的是猜不出也看不透啊，可恶，只有两种答案啊，可以不好，不可以也不好……不是！我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二人安静了一会儿，周姜妄率先开口，“嗯……其实就是，我当你默认了。”陈槐添也同时在周姜妄说话后道：“……行。”有时候有默契也挺不好的……
　　周姜妄那边直接高兴道：“我草！太好了！”随即就是兴奋的大口呼吸声音，那句话也压不下的笑意。
　　陈槐添莫名的想笑，但还是没有像周姜妄那没出息的样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感觉说那个回答的时候已经后悔了，但这都能让他犹豫了这恐怕也是心里的答案吧……明明还是感觉这样做不对，自身情况不太好，为什么要和他……诶，不对啊，为什么他突然又会想到自己自身情况那边答不答应了？究竟自己是在做什么啊？！陈槐添都忍不住反省了。
　　“我去洗澡了，先挂了。”陈槐添想快速解决掉这个话题，才冒出这句话。
　　周姜妄笑道：“嗯嗯，好的哦，槐添，记得以后挂电话也要这么提前跟我说哟。”
　　陈槐添听到周姜妄这得意的话，还是有点小生气，感觉周姜妄这样得瑟得意欠揍的说话方式就很让人想揍一顿出气。还是说道：“哦，好。”说完就直接挂断了与周姜妄的通话。
　　陈槐添长舒一口气，夏天趴在身边休息，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笑了一下，还是有点担心妈妈那边知道他现在的所有事情回去到底会怎么样……抚摸着夏天的脑袋说道：“夏天啊，如果爸爸不在了，你又能去哪呢？”
　　夏天只是被陈槐添摸着弄醒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就盘在了陈槐添的腿上睡觉了，这懒洋洋的样子陈槐添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只好带着夏天去拿了根鱼干，才哄好夏天收拾衣服能去洗澡。
　　陈槐添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有了东西吃就不认父亲的逆子说了声“馋猫。”其实还挺开心的，戳中夏天的脑袋嘲笑道：“对，吃胖一点就没有好看的母猫看上你了。”
　　进入浴室后，听见了滴答滴答的雨声，周姜妄说对了，确实有雨下，这么说来，他似乎算的很准，好奇怪……总有股我很熟悉他的感觉……但就是记不起来。
　　……
　　陈槐添从浴室出来直奔房间里，这个点刚好也有点困的意思，抓着夏天亲了一口，毛茸茸抱在怀里很舒服，但夏天似乎有些抗拒但奈何陈槐添比他大很多。陈槐添抱着夏天看了好一会的手机，夏天在他身上发呆想是想睡觉了。
　　之后是手机的消息提示音传来才让夏天有了逃跑的机会。
　　陈槐添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周姜妄发来的三秒语音，“陈槐添，在干嘛呢？”
　　陈槐添有点意外，自己刚洗完澡才粘上床呢这头就发消息来了，回复他。
　　23:21
　　陈：准备睡觉。
　　L：听，下雨了吧。
　　陈槐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雨确实比刚刚洗澡那会大了些，不用像刚才静。
　　陈：确实好大。
　　L：那你还记得？今天是周几吗？
　　陈槐添皱眉，心想着周姜妄你自己就不会去看一下手机的日历吗？还要辛苦别人去。
　　陈：星期三。
　　L： OK可以的，那你着急睡吗？睡得着吗？陈槐添。
　　陈：还行。
　　陈槐添本来是有点想躺在床上休息的，但感觉现在也没有睡意，平常这个时候也要躺在床上神游一会才睡得着，能有个伴一起聊天更没有想睡觉的意思了。况且陈槐添觉得周姜妄这样问肯定是想干些什么事情，还是周姜妄一步一步勾起他的情趣。
　　L：【嘻嘻】
　　L：那陈槐添，你家的孩子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陈？还在的，怎么了吗？
　　L：在的话，我就不吵他睡觉了，我们慢慢打字吧，别吵醒孩子了。
　　L：陈槐添，看看我是不是很暖心呀。
　　陈：你这什么话？
　　陈：你也还没有休息吗？
　　L：没呢，收拾着东西，刚得闲。
　　L：那话说回来，想听故事吗？陈槐添。
　　L：刚好听完睡前故事就可以安心的睡觉啦。
　　陈槐添轻笑了声，没有犹豫直接回复。
　　陈：不要。
　　L：诶呀，我给你两个选择，A是想听，B是选择A，你选择什么？
　　陈：除了A和B其他的都选。
　　L：我求你，快说好想听。
　　陈：行。
　　L： OK.
　　陈槐添就看到周姜妄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L：“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小男孩，收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人送来的离别书，他的那个好朋友自我了结了生命，在那个朋友最喜欢的季节末离开了。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朋友离开的第二天，就连小男孩都不敢相信，在他记忆里最老实最快乐的朋友会选择最不体面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那封遗书，愿望很多，但都是些男孩在平常生活都可以做好但是对朋友来说遥不可及的事情。还有一条就是能再次见到男孩一面，就连男孩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于是，那个男孩就向着神明虔诚的许愿，他希望能把朋友给救下来。”
　　“神明似乎是听到了男孩的愿望，再次让男孩见到了他的那个朋友，但是代价就是世界彻底遗忘自己。朋友就问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呢？这一切根本就不值得你去这样做，男孩却说因为是你，所以值得，后来他们都重新做了朋友，朋友也回到了他的身边。”
　　陈槐添看了这个哄逗人的小故事，愈发觉得周姜妄幼稚了。
　　陈：挺好的故事，有个好的结局。
　　L：我讲的是不好的故事才对啊，你都没认真去看！！！
　　陈：看了。
　　L：那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并不是最全面的吗？还没有讲到男孩付出的代价是怎么样子的，也没有去描述男孩去救朋友的那段过程，因为太不好所以是舍弃了，或许男孩也忘记了他自己为了去救朋友回来到底在这个朋友死亡的节点循环了多少次。前几次的男孩看到朋友的死却不无能为力的重来，这很痛苦，他甚至想过如果一直无限循环下去还不如和他最好的朋友一起离开，结局朋友回来了但那个时候朋友应该也不认识男孩了，这就是代价。
　　陈槐添看着周姜妄对故事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些事情也是他没想到的，抿了抿唇，一边看着文字一边动脑筋有点困了。
　　陈：好现实。
　　L：那现在，你该睡了吧，陈槐添。
　　陈：嗯嗯。
　　L：晚安，陈槐添。
　　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