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我说谎了》原来我才是三

2、第一天 ll 黑历史，真的谈过男的，信念观崩塌。

　　陈槐添看着他的话愣一了下，叹了口气笑了笑，又回复他。
　　陈：我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吗？
　　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陈槐添打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平常也没有什么很知心的朋友，大多都是一些工作上认识的，也因为他自身的心理原因，他第一次觉得真的有人能够让他坦露心扉，真好。他开始期待这个有趣的人到底和他之前有一段什么的经历，虽然好像没有一起和他之前的任何回忆，但还是在心里暗自感觉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L：陈槐添最好了【嘻嘻】
　　陈：你还是个男的吗？你说这些话
　　L：我感觉你在骂我但我甘愿被你骂呜呜呜 【委屈】
　　陈：好了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先不说了。
　　L：好的我的小男朋友 【嘿嘿】
　　陈：……
　　L：【爱你】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陈槐添看到了自己倒映在黑色镜面上的脸——眉头微蹙，嘴角紧绷，一副困惑又焦虑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指尖在布料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这样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突然的陪伴对他来说既是放松也是愈怕失去。
　　不久后陈槐添走到楼下，阳光洒在香樟树的叶子上，也穿过绿叶照射到了水泥地上，伴随着知了的鸣叫，陈槐添在等电梯的同时拿出了手机。
　　陈槐添打开了和周姜妄的聊天框，点了下他的头像。
　　16:57
　　陈拍了拍L并说“想你了”。
　　陈夏看到这个词突然语塞，刚想撤回来的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走进去按下12楼。金属门合上的刹那，手机震动起来。周姜妄的回复像一簇小火苗，在他掌心跳跃。再去看手机屏幕的时候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L：小陈同学，现在到家了吗？还能惦记我给我发个消息啊。
　　L：【不活啦】
　　陈：是的，现在到家这不就跟你说一声了吗？
　　L：你这是在跟我报备吗？
　　L：太感动了吧！！【爱你】
　　陈槐添的指尖在键盘上徘徊。他应该怎么回复？这个叫周姜妄的人，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地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和他说话？
　　陈：周姜妄，正常一点。
　　L：哪有不正常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会降低为0吗？
　　陈槐添看到周姜妄发来这话，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他们之前的关系，也在努力想起他，他想给一个准确的答复，最好是越快越好，怕拖延的时间久了就是耽误他，也怕吊着他，辜负了他的付出。
　　陈：我好像真的不记得你了。
　　L：没事，现在你可以重新认识我的哟~ 【爱你】
　　L：我也觉得这刚好不晚。
　　陈槐添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为何心跳加速。他盯着那个"L"的备注看了许久——这是什么时候存的？为什么他对这个联系人毫无印象，却对聊天时的熟稔感如此自然？
　　陈槐添这时也刚好打开了房门，就听见沙发上传来的猫叫声。
　　喵——"夏天蹭着他的小腿，银灰色的毛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陈槐添弯腰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咪立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这个动作如此熟练，就像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陈：有一点我搞得不是很明白啊。
　　L：说呗。
　　陈：我看你对我的这个样子，我们之前应该关系是很好的吧。
　　陈：那我们又为什么会分开啊？
　　陈槐添看着周姜妄久久没有回消息，心里隐隐有了两种可能，第一是要么周姜妄现在突然有事，第二是这件事情并不好说，他一时间也无法解释，还在思考着。
　　陈槐添看到夏天蹭到自己的脚边才回过神来，换好了拖鞋瘫坐在沙发上，夏天也蹭进了陈槐添的怀里。“夏天”是这只小猫咪的名字，是只银渐层今年也才一岁多。
　　陈槐添手抚上他背后的毛苦笑道：“夏天你怎么这么重啊，还要压在我的腿上，是不是吃太多了？”陈槐添说完，还挠了挠夏天的脑袋。
　　"我到底忘了什么…..."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梳过夏天的背毛。猫咪突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睛直直望向他，像是在审视什么。
　　夏天还是继续呆在陈槐添的腿上，还显得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微微闭上了眼。
　　陈槐添起身走到阳台，六月的风裹挟着香樟树的气息扑面而来。楼下几个小孩在追逐打闹，笑声飘上来，衬得他的孤独更加鲜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年来的生活就像被罩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能看见外面的世界，却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
　　手机终于是震动起来了。
　　17:05
　　L：我也忘记了
　　L：好像是我们突然闹的太大了也被其他人发现了
　　L：最后，最好的选择不就是我们两个和平的分开吗？
　　陈槐添读了三遍，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像谜语。什么叫"闹得太大"？被谁发现了？为什么分开会是"最好的选择"？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但最让他心惊的是周姜妄最后那句：
　　L：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还是最好的朋友的吧，陈槐添你说对吧？
　　这行字里藏着的试探和小心翼翼几乎要溢出来。陈槐添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心痛，像是有人用钝器在他胸口狠狠敲了一下。他不记得周姜妄，但身体似乎记得这种痛楚。
　　"我到底...忘记了多重要的事？"他对着空气发问，声音沙哑。
　　陈槐添看到这样的消息，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短路了，他竟然真的和男生谈过，怎么说呢？他现在好像觉得自己现在一直是被他深深地吸引着，好像这一整天的注意力都没有移开过他的样子。
　　完了完了，真的要完了，他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了。
　　到底为什么真的会这样？我真的是同性恋吗？
　　陈：不知道我们现在不是才刚认识吗？
　　L：哪里的话啊！！我们从早上八点多那会就已经开始认识了！！！
　　L：陈槐添你别想诓骗我啊！！！
　　L：【我哭了】
　　陈：我可不敢啊，哪有啊？
　　L：那你现在在家里干啥呢？
　　陈：看我家孩子
　　L：？？？
　　L：啥玩意？？
　　L：你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陈：我养的宠物不就是我的孩子吗？
　　L：是什么啊？打视频给我看看呗。
　　陈：滚犊子。。
　　顺手拍了两张夏天坐在自己腿上的照片过去。
　　L：我就知道陈槐添你一定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爱心】并【引用内容：滚犊子。。】
　　L：啊啊啊啊！好可爱的猫猫，到时候我们见面了一定也要把这个猫猫带上！！
　　L：叫什么名字啊，公的母的，多大了呀，什么时候养的啊，真可爱真漂亮
　　陈：叫夏天是个男生一岁多一年前养的
　　L：可以可以不错 我挺喜欢的
　　L：你之前高中的时候也跟我说过毕业攒到钱后就要养一只猫猫，现在看到你这样就挺好的
　　陈槐添抿了抿唇，心里不自觉的在想，他确实知道我好多事，我怎么感觉我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啊？他这？
　　L：那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L：平常都吃的什么啊？养的这么好？
　　陈：就有什么吃什么。
　　L：他能吃剩饭吗？
　　陈：怎么可能？有猫粮不吃干啥?
　　L：你也吃猫粮吗？
　　L：我问的是你呀，陈槐添。
　　L：你是小猫吗？哈哈哈哈。
　　陈：……
　　陈：不早说。
　　L：那你平常都吃的什么？我记得之前好像厨艺很不好，现在又是你一个人过，吃剩饭剩菜的吗？
　　陈槐添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个周姜妄真的对他之前的过往都很了解，跟他这样聊聊天就有种打开心扉的感觉。
　　真的好累啊，每天都重复做着一样的工作，真的会很无聊。在不同的人面前做出不同的样子，迎合着别人的喜好不断变换着自己，他都快忘记自己真实的样子了。但是在和周姜妄的这些聊天中，他会时不时就有耍自己的小脾气，还会出言顶撞他，甚至还会心里暗笑。
　　陈：还好，我做的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能吃的，我上大学的时候有练的了，总得好好养好自己吧
　　L：看到你这样我真的是太好了。
　　L：槐添，我好想你啊。
　　陈：少来这套。
　　L：那当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养好这个小夏天，不然下次我就偷偷上门用麻袋把你小儿子偷走。
　　陈：我没这么傻我肯定会锁门不让你进来的。
　　L：陈槐添，你想好了吗？
　　陈：什么？
　　L：见一面的事情。
　　陈：最近的工作量也不大，你都可以来，还能带你在城市里逛逛。
　　L：看到你说这话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陈：你在那边做什么工作？
　　L：我啊？在这做医生，还好不会太麻烦。
　　陈：是挺不错的。
　　L：你打字这样不累吗？
　　L：【嘿嘿】
　　陈：想干嘛？
　　L：我就问你累不累？
　　陈：还好…
　　陈槐添回完这话，按了按后颈，长时间地低头打字还是脖子有点累的。夏天坐到他的腿上，他也懒得动什么了，看着对面好想打字了很久，扔下手机抬头捏了捏鼻梁两侧。
　　下一瞬间，手机的电话响了起来，陈槐添看着陌生来电皱了下眉，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靠在了耳边，那边传来一声嗓音低沉的男声，“喂——”。
　　陈槐添不解的“昂？”了声。
　　“陈槐添。”听到这个人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正经一下，又看了看在微信聊天里没有任何消息，陈槐添猜到可能这是周姜妄。
　　陈槐添：“怎么了吗？突然就打电话过来？”
　　周姜妄：“陈槐添，怎么听到你的声音我开始有点难受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笑出来的，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逐渐变小了些夹带着一丝沙哑，陈槐添听不出他的情绪，周姜妄似乎感受是真，笑也是真。
　　陈槐添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周，姜妄？……周姜妄？怎么不说话了？”不等陈槐添再着急下去，就听到了周姜妄细微的喘息声，“还能说话吗？”
　　“陈槐添，我有点难受，想找你聊聊天。”周姜妄的声音再次传来，最后周姜妄那一句话还扯上了点开心的笑声？依旧是说话那股有气无力的声音。
　　陈槐添长舒一口气道：“好好休息，有空去医院看看。”
　　“槐添，我自己也是个医生啊，感觉跟你说说话我就好像好很多了。”周姜妄对着陈槐添打趣地笑道。
　　陈槐添生气但无可奈何，“那我还挺神奇的。”
　　周姜妄轻笑了声，“我也这么觉得的，陈槐添，我觉得你这几年变了好多。”
　　陈槐添：“为什么这么说？”
　　周姜妄：“就是，你似乎变得很成熟，不像之前那样幼稚了，我有点不习惯，我想你也应该交交朋友，然后能与好友诉说心事，能把自己托付给知心的人那样。累了就歇息会，像我啊，难受也可以说出来，我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槐添听了他这话疑惑的问道：“听到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知道我在遇到你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真的像凭空出现一样，但你对我真的很了解，我忘记了你，你却说出了些倒像是我没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又让我感觉很真实。”陈槐添把上午存的疑虑全盘托出，现在觉得轻松了很多，等待着周姜妄会怎么答复。
　　却不曾想先迎来的是一声笑，“噗嗤，陈槐添，你开始在意我了吗？”周姜妄道。
　　陈槐添：“是有点吧。”陈槐添也察觉出周姜妄对他的那些“流氓话”他没有很厌恶，倒是还挺喜欢有人开始在意他自己的。
　　周姜妄：“那我就先说我们刚认识吧，那会儿你我都还是高中，那个时候你文文静静的，还很沉默寡言，慢慢的就觉得好玩就去了解你。我也刚从其他地方转来这里读书，我和你又做的是同桌，那我能怎么办？只能依靠你了，后来我就缠着你烦着你，再痴恋你的颜，在我这死皮赖脸下就和你谈上了，才发现你啊。在冷清的外表下，也是一个会害怕胆小不擅长交友，也需要有人在意被爱的人呗。”
　　陈槐添听到这段话的描述开口道：“不太信。”
　　“你手上有一道很长很细的疤在左手上，现在你应该戴着表吧，遮住了那道疤，那是。”周姜妄没说出最后那段话，也许他是怎么说这道疤的由来。
　　陈槐添：“……”在回想周姜妄了，他说的是对的。
　　周姜妄：“你还记得你的那只手镯是谁送的吗？”
　　陈槐添下意识的愣了一下，“是……你？”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嗯。”周姜妄承认。
　　陈槐添想了很多事，确实在仔细的回想下，自己的人生好像有一些空白的地方接不上轨迹，似乎就是自己执意要忘记这些一样，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些忘记的刚好就是空缺的并且与周姜妄有关的记忆。他头有点晕乎乎的，喊了声：“周姜妄。”
　　周姜妄：“我在。”
　　陈槐添叹气道：“我怎么好像就失去了我对你的所有记忆？”
　　周姜妄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是笑了笑道：“槐添，可能是你生病了吧。”
　　陈槐添面色沉重抿了抿唇，他有点不敢相信，周姜妄说的话一半有关于他的都是对的，但是其他的没有证实，生病倒也是真的。
　　周姜妄又道：“高三那年，我们就分开了，现在真的，好想你。”
　　陈槐添缓缓开口：“周，姜妄，你还……知道多少？”
　　周姜妄听到陈槐添这话，轻笑了一声，“嗯，蛮多，你最喜欢的花是向阳花，然后不吃葱香菜和洋葱，再然后不能吃蚕豆。背后右侧的腰上有颗痣颜色很淡，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吧。记得你之前说过兼职赚到钱就和我一起养一只小猫，是我们的小猫，然后，再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说完听到周姜妄细微的叹气声。
　　“所以，我们……之前？真的？谈过么？”陈槐添的语气都弱了好多，他开始怀疑自己了，这些话先是喜好都对得上，其次他的身体他自己也很了解，最后那似乎真的是他能说出来的话，有印象……
　　“这？还不相信我吗？槐添。”周姜妄笑道。
　　陈槐添听出来了周姜妄话里的嘲讽，无奈叹气道：“嗯……还可以不信吗？”
　　周姜妄：“不可以。”
　　陈槐添感觉周姜妄在玩他但是没有证据，话里的笑意真的一点都藏不住，一想到周姜妄在屏幕面前笑，他又恼又无可奈何，反倒是把自己也给气笑了。
　　也有点期待某天真的能与周姜妄见面，这个奇怪的人。不是吧……我在想什么呢……
　　“陈槐添，你这个点该买菜做饭了吧。”周姜妄道。
　　陈槐添看了眼时间说道：“才五点半不到。”
　　周姜妄：“买菜做饭不用时间啊？早点吃饭然后早点休息不好吗？你这人真的是一点都不会享受，今天可是我们槐添寿星的生日啊，不得好好的庆祝一下？”
　　陈槐添笑了笑，“你说的对。”
　　陈槐添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生日对他来说好像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但是周姜妄似乎把生日看得很重。
　　“陈槐添，你现在去做，我给你订了蛋糕，不早点吃饭的话，不然你那个时间怎么吃得下去啊。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不能是不必要的东西，你听到了吗？”周姜妄说到最后那句话带着丝得意。
　　陈槐添顺着他的意思假意吃瘪，对他服个软，“你……真是，好……”
　　周姜妄笑道：“我猜你会喜欢的。”
　　陈槐添：“但我觉得，你对我做的事情太多了。”陈槐添的话没有说完却被周姜妄打断。
　　“停停停，陈槐添，你这是怕欠人情还不完是吧？是吗？你，我还不懂吗？陈槐添，你不说话我都能知道你想做什么。”周姜妄的话是对陈槐添的训斥。
　　陈槐添回应了个“嗯”字，陈槐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陈槐添。”周姜妄唤了他一声，又道：“你可以相信我，这些都是……我欠你的……你收下，还能给我的心里舒服点……”声音很小很轻，像是在悔过。
　　陈槐添皱眉：“什么？意思？”
　　周姜妄只是钓着陈槐添的胃口道：“你慢慢想起来的话就会知道的。”
　　陈槐添不禁想到周姜妄不想说的，现在也不想提到的这事，肯定是不好的，也大概就是他们分离的原因了。
　　陈槐添：“……”
　　周姜妄又接上了话题问道：“那陈槐添，你么时候收下我给你包的红包啊？”
　　陈槐添：“那这个就不用了，我不需要。”陈槐添本来想着二十四小时过去就能自动退换，不然当时刚认识特别是还说完是男朋友那段这样退回去就好尴尬啊，还不敢和他聊。但是现在倒是没问题了，能和他正常说话了，还挺好的。
　　周姜妄轻笑了一声，陈槐添就知道他要说点“特色”的话了，只听他笑道：“那你就当是我送给小夏天的吧，你不同意不代表小夏天吧，就当前爹送给他的小礼物吧，槐添就给他买点零食好啦。”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如果，你今天不收下，等到见面那天我就直接拿你手机扫过去，或者我用现金塞给你也行呀，不过我会先给你五万二当聘礼，之后我的就是你的，如何呀？槐添哥哥。”
　　陈槐添顿时语塞，脸色有点不好，“周姜妄，你真的来啊？”陈槐添问完咽了口唾沫。
　　周姜妄：“别扯开话题，陈槐添你是心虚了还是害羞了？再说了，你不应该收下小礼物再开始问我问题吗？”
　　陈槐添听到周姜妄的话摸着夏天的脑袋，还是有点恼怒，不是吧，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还是收了下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周姜妄：“所以，陈槐添你的话，到底是想着我来还是不想要我来？”
　　陈槐添：“我倒是无所谓，你来不来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陈槐添现在就和刚认识的态度一模一样，对他冷了点。
　　但不曾想周姜妄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听到陈槐添的话立马笑了出来，“噗嗤，好呀好呀，我就知道你就是口是心非，我会来的，后天怎么样或者我努努力让你明天见到我。好激动啊，好开心，槐添你真好，真的是太喜欢你了。”
　　陈槐添失算了，他本来以为没有人会真的喜欢去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但是现在就看到了，越冷他还越高兴的调戏上了，真是，可恶。
　　陈槐添：“也行……”
　　周姜妄：“陈槐添。”
　　陈槐添：“怎么了？”陈槐添听出了周姜妄的声音和刚刚的态度有点转变，这次唤他是有点正经了，明明是唤他的名字，但有点不像是在唤他这个人的感觉，有点像去叫去找其他的人。
　　周姜妄：“没事了，我想休息会，你记得一定要回我的消息，有空再回，就算敷衍回我一句话也行，只要三十天……”周姜妄越说后面的话语气变得越弱，甚至可以听出这话逐渐哽咽，放慢了语速似乎在哄着他恳求他一样。
　　陈槐添无奈的叹气道：“会的会的，好好休息吧，不上班也累，你这病的很重的感觉，也要去看看吧。”
　　“好。”周姜妄说完挂掉了语音通话。
　　陈槐添一边手心不在焉的抚摸着夏天，一边又盯着和周姜妄的微信聊天界面很久，直到手机息屏。他的目光才转向了左手的手腕，一道是他不愿提起的伤疤，右手上则是一条挂着周姜妄所说的那个银手镯，他沉默了。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陈槐添的思绪，放下夏天去开了门，夏天也跟在陈槐添的身后。
　　“请问是陈先生吗？”说话的人是一身送货员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份小蛋糕。
　　“嗯，我是。”陈槐添微微点头。
　　送货员又确认了一下手机，才把小蛋糕送到了陈槐添的手上，“先生你的蛋糕拿好，确认好我就先走了。”
　　陈槐添愣了一瞬还是接过道了声“谢谢。”
　　陈槐添把这个小蛋糕放到了餐桌上，第一时间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周姜妄。
　　L：怎么样？
　　陈槐添对于这样的速度有些惊讶也有些习以为常的感觉。
　　陈：很喜欢。
　　L：那就行，这么久了，你的口味还是没有变，真好。
　　陈：怎么还没休息呢？
　　L：没啥大病，我只是有些嗓子疼而已。
　　陈：嗯嗯。
　　陈槐添有点气了，不是吧，刚刚能活成那个样子，感觉下一秒都要断气了，但在却告诉他是嗓子疼，真的是欠他一个小金人。
　　L：陈槐添，给你看个东西。
　　陈：？
　　L：［视频］
　　陈槐添看到发来的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天蓝色羽毛的小鸟，听到周姜妄的声音说道：“来，三、二、一。”
　　小鸟就飞到了周姜妄的手指上，只有周姜妄的前身能看出穿着白色的衬衫看不到周姜妄的样子，但从这也能看出来周姜妄身材很好。小鸟儿对着屏幕映着蹩脚的话说道：“小陈，生，日，快，乐。”
　　“仔仔，好棒啊。”周姜妄对着小鸟夸奖道，说完这话时常14秒的视频就结束了。
　　L：怎么样？
　　陈：很可爱。
　　陈槐添看着他们视频里周姜妄的手指上站着的小鸟这两一大一小的“傻样”，笑了笑。
　　L：那我呢？
　　陈：也不赖。
　　L：【动画表情-生气】
　　L：我明明也很好啊。
　　陈：嗯嗯，你也很厉害。
　　L：谢谢小添~
　　陈：嗯嗯。
　　陈槐添也是不知道该回复他些什么了，就这样敷衍他，但是这个周姜妄好像还？怎么……乐在其中的样子啊！
　　L：那你先去忙吧，我去搞个东西。
　　L：待会见~
　　陈：好。
　　陈槐添看了这消息叹气，抿了抿唇，他看了看时间还是走进厨房做了碗面，就随便吃点东西好了，感觉累还使不上力气。他不觉得是他经常不吃药的问题，是他自己的体质有问题，他总是这样自我怀疑。
　　顺便也给夏天开了个罐头，倒进他的饭碗里面，这个时候夏天总会在陈槐添的身边狂蹭来讨好他。
　　早早陈槐添就一个人吃了晚饭，躺在沙发上闭上眼想休息会儿，好累啊……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房内，这个屋子是他们一家之前住过了，自从父亲走后一切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这里曾有过他和父亲的回忆，经过时间的冲刷也逐渐淡去。或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连往日里最深沉的感情都可以变淡。
　　陈槐添快睡着了，但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给打扰了，看清电话的来人瞬间就让他清醒了。手机上写着来电人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