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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掠过安德烈及其同事离场后，某位不知名学者拿着课题申请表上的概述、发表异议又被迅速驳斥并带走的过程。
（艾尔海森认为毫无记录的必要。）
至冬打扮的璃月商人自远处的高台上缓步靠近，镜片后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街边死角与路过的行人，最后停步于艾尔海森面前三米远的位置。
他远离了展台，避免了可能存在的影响，处在最合适的安全点位。
商人抬手扶正眼镜，语气温和：
“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你们的科研成果与后续的投资？”
“这位……艾尔海森先生。”
课题的基础展示已经结束，艾尔海森确实没有继续停留的理由。
或者，应对这位有心对摩拉这一经济体系下手的至冬执行官才是重中之重。
让他知难而退、有心推延计划，腾出更多的时间为未完型的虚拟货币体系构建酝酿发展——这才是目的所在。
新生的体系无法抵抗成熟商业体系的围剿，而个人的财力亦不能匹敌掌握至冬财政大权的商人。除非使用规则之外的力量强制推行并解决幕后主使。
但那样只会破坏了平衡，不能维持正常的秩序。
可想而知冲动的结果后续：一国经济体系崩塌后的冲击与影响，一个包揽全世界的经济危机。
——如果明知结果惨重、依旧冲动，说明这个人足够愚蠢自私。
——如果不知结果、选择鲁莽，说明这个人不仅愚蠢，甚至不懂得思考。
——前者可能是单纯的自我，而后者……根本不需要对话交流。因为没有必要。
艾尔海森环视四周，与我对上了视线。
但他的目光并未过多停留，仅仅点头致意，暗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逻辑。
我将展台交给下一位汇报人，向走上前来打招呼的空和派蒙问好。艾尔海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拐角。
他们的商业对谈显然不会在室外进行。
而他本身的安全问题……众目睽睽之下，若艾尔海森不能安全回归，就足够须弥一方将近月的外交压力统统回馈给这位执行官了。
成熟的商人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他们偏爱性价比更高的方案，这也导致……他们的选择大多能被推演出布局。
——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个聪明人。
派蒙冲我挥挥手，身后的星光披风跟随着主人的行动而延展出风的形状。
慢了一步的空仍在思索，半天后才抬手、跟着轻挥。
“上午好。刚才的展示可真厉害……看得我也有些心动了。”
“我们也能买下来当做冒险道具吗？”
“嗯。对外的预购渠道并不唯一，我们和璃月七星、稻妻社奉行、蒙德骑士团都达成了商业合作。”
“须弥本地则由教令院负责，他们对外招标，资格……大概分发给了当初的公益援助沙漠计划中出力最多的那几位商会老板……”
“按援助力度看，多莉·桑戈玛哈巴依的商会获得的商品数额足够满足冒险家的日常需要了。”
“我记得你们和那位多莉有过交易还算熟悉，说不定能从她手里获得一些折扣优惠。”
“多莉啊……”
派蒙有些无语的回忆起与她打交道的经历。
倒是空回过神，询问我展会上那位挑衅者和好心人的具体情况。
“那两位的话……”我并没有故作高深的糊弄空，只是不认为值得过分关注：
“没关系，会如艾尔海森说的那样，昏睡起码三个小时。”
“这句话的意思是指……”
空略有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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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搀扶着同事拐进小巷，正欲将他放置回安全屋。
他在刚靠近同事时便嗅到了他身上爆裂浓郁的酒气、冰雪般冷冽的低温和细微的鼾声。
难不成是昨夜通宵饮酒，才会一时醉倒？
安德烈在心中暗骂：蠢货，难道还不知道今天是执行任务的关键时间？还敢这么松散怠慢？！仗着汇报任务的交接人是我而不是你吗？！
兴许那符文石的作用只是催化困意？
转念一想，他又开始琢磨：本想着用火枪远距离狙击，趁着夜色直接射杀了那位璃月学者，后续再以人身安全威胁艾尔海森……
但若只是这种程度的干扰、仅仅是一种催眠手段……
比起容易闪躲、子弹击发间隔过长容易丢失目标、打草惊蛇的火枪，安德烈更倾向于信任自己手中的祭刀。
搭着肩膀的同事吐了口气，烈酒的冰凉气息尚未发酵，他在安德烈的注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只蓝灰色的眼睛，瞳孔却近似星型。
“如果我是你，兴许在这个时候就该意识到不对、脚底抹油地逃跑了。”
他友好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手臂顺势下滑、迅速且大力地锢住他的手腕。
距离过近，这一操作根本不给他多思考的余地，安德烈猛力挣脱拉拽，顺从直觉的向后闪躲。但这一动作让他深感冰冷，就像在深冬空手接触了冰棱，无论抓握的瞬间还是脱手的那一刻，皮肤都有撕裂般的炙痛。
“等等……你不是奥列格？！”
安德烈根本没指望对方回复，仅是借着他人下意识思考答复的短暂空隙，脚尖踩地、试图惯性地遁进阴影。
猩红的祭刀悄无声息地自袖口划出，落入掌心……
比酒气更为爆裂的炽热火焰于空中撩开半圆，红黑色的大剑自天而降，猛然坠落、堵死了安德烈的后路。来者不由分说，便拄着大剑、趁着剑身插入地面稳固的瞬间，一脚踢裂了安德烈藏在腰间的【邪眼】锁链和他埋于掌心的祭刀柄。
这枚操控元素力的中转装置抛出弧度，精准地落在了掏出单手剑、长相依旧熟悉，可站姿、动作截然陌生的同事手中。
“好球。不愧是你。”【邪眼】在同事手中抛起落下，如同精巧的玩物。
“呵。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吧？”
“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我是你的同事。”
“或者……你该大声唾骂这个任务前夕还泡在大巴扎饮酒吃串的同事？”熟悉的陌生人耸耸肩，一边解释，一边执剑靠近：
“嘴巴这么不牢靠，随便喝几杯就都说出来了……”
“看来‘午后之死’和火水一样令至冬人满意。”
“这还要感谢调酒师的帮忙呢？”
“不要总是玩弄猎物。”身后如火一般炽烈、偏偏又格外沉默的对手发出警告，但依旧没有暴露对方的名字：
“解决掉这个愚人众，再送去给风纪官处理。”
“我们没资格审判他。”
“临走前，风纪官就已经在我身上留下定位讯息的香料了。”
“可不要小瞧了与他们合作的生论派学者。”单手剑被轻巧地挽出剑花，蓝灰色眼眸的人勾起意义难明的笑容。
安德烈捏紧了手中的祭刀残片，感受到一前一后两个人的注视。
刀兵偏转，隐晦的光线落入了巷尾。
一切声响尽归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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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符文石的实践测试结果看来不错。
——关于商业渠道，可以与璃月的岩上茶室、稻妻的终末番展开深入的合作。
——想必，这位凯亚队长也会暗中下单订购吧？
“意思是指……风纪官和健康之家的医护人员会帮忙善后的。”我收回目光，对空解释。
“赛诺和你说过，希望你当个游客，尽情享受游园会吧？”
“这可是大家共同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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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5章 1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