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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宫。
赛诺吩咐下辖的风纪官谨记新更替的巡逻路线后，才将目光移向在旁静候的空与派蒙。
他有心聊起方才灵光一闪想到的冷笑话打破此刻沉寂的气氛，却是先一步被空塞了一手的枫丹购置的特产礼物，打断了思路。
“谢谢。”赛诺收下这份礼物，开口询问。
“怎么突然到智慧宫，而不是去大巴扎游玩？”
“昨天提纳里和柯莱就去那里闲逛了一圈，据说找到了新奇的生物品类。不过为了避免物种入侵，提纳里买到时已经成了标本。”
“我的意思不是指提纳里成为了标本，而是那份植物样本。”
他一脸严肃地解释。
“赛诺，我们没问你这个。”派蒙无语地叉腰，和空对视一眼，才心领神会地发问。
“我们过来好一会儿了。刚才看你在和艾尔海森聊天，又让那群风纪官办事，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不必了。这是风纪官应尽的职责，不该交给其他人。”赛诺摇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建议也不要去找艾尔海森。除非你们想听他为了敷衍而找的新借口。”
“他才懒得敷衍呢！上次给他帮忙，因为那个西拉杰的事情，我还特地问他关于集群意识的问题。结果他直接把那么——厚的一本书寄过来给我们！”
“留下的字条上还写着【与其让他人解释、二次传递信息，不如自己学会思考。把前半本看完，就能理解到位了。】”
派蒙学着艾尔海森的口吻，双手抱胸，一脸冷漠的叙述。
“确实是他会做出的事情。”赛诺点头认可。
“所以你们也该清楚，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打算将须弥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
“这并不是你们的分内事。作为游客，你们只需要享受游园会的乐趣。”
“可是……可是我们也是冒险家啊？我们的实力一点也不弱！”
“之前还在枫丹打那个大水团呢！”派蒙着急地翻出他们的战斗履历。
“算了，派蒙，赛诺只是在坚守他的职业原则。”
空拽了拽派蒙的披风，与赛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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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二人走远，空在拐角处看不到赛诺的身影，也听不到周围人的脚步声，他才与派蒙说出打算。
“直接去找艾尔海森吧。我们想要帮忙，他不会拒绝的。”
“赛诺平时会和我们说些玩笑话，但在职责方面从不会动摇原则。当初在沙漠的时候，你就该清楚这点了。”
“可是……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艾尔海森在哪里？”
“听说工作时间也不一定能在办公室里找到他，他家……卡维也从他家里搬出去了。”
“没人给我们开门，我们也进不去。”
空回忆着，目光无意间在对面的公告栏上徘徊：
“【明日的科研成果展示预告单：……知论派与因论派的合作课题：论符文与载体结合后元素共鸣的实际应用】”
“……汇报人：艾尔海森和……”
“艾尔海森负责的课题展示？”派蒙瞪大双眼，顺着文字一点点看下去：
“这是……相应的研究室地点？！”
“我们可以去那里找到艾尔海森！”
空与派蒙赶路前行，心中的警惕却是越发升高。
凯亚提及的敌人显然是至冬的执行官之一【富人】潘塔罗涅，善用金钱开道的商人能雇佣不限数量的镀金旅团。摩拉能诱使人反叛，也能派遣人刺杀、夺取科研成果……
预告单上这么明白显眼的通知没道理不会被有心人察觉……
艾尔海森也不可能这么掉以轻心，那会是一处陷阱吗？
研究室的位置距离智慧宫并不遥远。
空的脚程很快，几个冲刺便抵达了目标地点。
目标地点周围一片寂静，门口摆放的花瓶不知为何吸引了空的目光。
他犹豫着靠近，然后……
摸出了一条眼熟的貉尾。
“早柚？！”
空与派蒙一同惊呼。
——这是稻妻社奉行下的暗子？凯亚没有放在明面提及的社奉行手段？
——终末番里擅长逃跑、匿迹与变幻的忍者竟然都被带来须弥。虽然战斗能力不算强悍，但敏捷度有余，自保与获取情报的能力都足以让人付出信任。
——她的任务显然是监督与视察。任务并不困难，也考虑到了她本身的性格特质。
“……嗯……嗯？早柚没有在偷懒……”
似乎是过分熟悉这个惊呼的声调，尚未完全从熟睡中醒来的女孩开口便是辩解：
“没有人靠近这处实验室。里面的研究员姐姐也没有出来……”
“早柚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
“别担心。我们没有怪早柚。”
空半蹲下身，耐心地安抚早柚的情绪：“还记得我们吗？”
“啊……是你们……”
定下心神的小忍者揉揉眼角，看清楚了一金一白两位熟悉的朋友。
“你们是来找人的？”
“你怎么知道？”派蒙的疑惑脱口而出。
“因为那个离开房间的灰头发的大哥哥说……”
“如果有人找来，就让他们到这个地方。会有人和他们见面的。”
早柚递来纸条塞给空，转头踮起脚尖、扒着窗台向内张望：
“还说不要让人打扰里面研究的大姐姐。”不然倒霉的绝对会是打扰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灰头发的大哥哥会这么肯定……
“让我看看……”派蒙偷偷摸摸的靠近，与早柚一同扒在窗台边探头探脑地窥探，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面熟的璃月学者：
“是她啊……”
回忆起当初她与空协力解决正机之神时的轻松写意，派蒙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不能随便打扰呢。”所以，这处研究室不是陷阱却胜似陷阱，只会让人有来无回。
“我才不想被切成生鱼片……”
派蒙一边嘟囔，一边悄然无息地返回空的身边，没敢发出声响打扰内里的人。
空刚刚分析出纸条上的地址，确定了行动的路线。
终点是从未抵达过的区域，路过的学者却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显然是被打过招呼了。
派蒙一边跟随，一边吐槽：
“这一路上尽是在赶路呢。”
“但也是在确认各位的布置方案……”
“表面上他们没有互相商量，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协作合力。”
“兴许这才是赛诺说的……希望我们好好享受游园会，体验游客的快乐，不必过分担心。”
“每次有节日活动都要出事，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合理吧？……哎？艾尔海森？！”
派蒙一抬眼，便见到灰发学者从闪烁着神秘绿光的宽阔房间内走出，只一眼，她隐约窥见内里快速流淌过的数据湍流与巨量信息。
“还以为跟我们见面的又不是你呢！”
找人半天却找不到，还要借助纸条传达信息。
这份拐弯抹角的藏宝图式探索在这时突然迎来终点，反而让人措手不及。
“……嗯，和我猜测的一样。你还是老样子。”
灰发学者平静地扫视而来，青绿色的眼眸受背后的绿光所照、近乎淹没了瞳孔中的那点赤红之色。
他双臂环胸，略微点头：
“说吧，什么事？”
——老样子？
空不知为何，从这句问候语中听出了不寻常的气息。
但他很快就摇摇头，放弃了揪着这点不放的深思。
如果对这样的问候语都要多疑几分，那他的冒险生涯就要在风吹草动时，因草木皆兵的过分警惕而被迫结束了。
“我们听说了愚人众执行官的阴谋，想要来帮忙。”
空简单略过了提示情报给他们的凯亚，想来艾尔海森也不在意他们的情报来源。
“比起这个，你确定不去健康之家多休息一会？”
艾尔海森没有接话，而是直接点出空的脸色苍白。
他们才从道成林传送到须弥城，便赶着参加了此次的游园会。
他并不认为在这种不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空能与他完成效率内的交流，不如索性将交流时间段推迟一二。
“短时间内的多次传送，弊病早已写在须弥对外的公告栏上。”
“不经过药剂的调理，精神恍惚、五感迟钝，都是不可避免的表征。”
“不打算享受明日的游园会吗？”
难得艾尔海森表露出几分柔和的体贴，空却自觉有几分古怪。
——是了……那次西拉杰事件的时候……
空又想起自己和璃月学者偶尔几次的面对面交流中、提及的她眼中的艾尔海森：
“他的话有些模棱两可，最好多思考几次。免得被他当做笨蛋。”
“……虽然多问几次，他会自觉向下兼容，用更容易听得懂的话解释。”
向下兼容的对象大概是在指派蒙。
他寄给派蒙的信件大多语言文字简单易懂，没有生僻字、也没有晦涩难明的词语和理论。
“他很少说话直白，大概……拐弯抹角的暗示是学者的本能？”
“好在我还比较擅长捕捉他回答中的关键信息？和他交流没怎么需要多费神。”
——要不要回去找她，帮忙翻译翻译？
——我觉得其实蛮费神的。
——算了，还是先当做朋友间的关心吧……？
“没关系，只要回去睡一觉就可以了。”
空摇头拒绝了好意，“比起这个，我更想多帮忙。明天就是展示会了。”
“好吧。既然你执意，我也不会劝阻。”
艾尔海森点点头，将等待途中写好的情报递交给他：“正好需要一个中间人帮忙联络搭桥。作为在各国皆有盛名的冒险家，你认识的人远比我想象中的多。”
“这几位，就拜托你了。”
空接过情报，看到了多莉和刻晴等人熟悉的名字。
“她们怎么会……”
凯亚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建材渠道的获取……玉衡星负责璃月相关的建设工程，而多莉作为须弥有名的大商人自然掌握着多方的物资运输链。
但他们要把握这份渠道……是为了什么？
垄断？还是……私下先行搭建一个合适的传送通道，方便事成或失败后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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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1章 1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