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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旅行前夕 ...

  •   早晨,小艾法腹胀地六点钟便爬起来,就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小艾法极粘人,离了姐姐们身边就不知道怎么办,她用枕头给自己搭了个小窝,瘦削的身体缩在里头,看的进来找她的达利一阵心疼。
      艾法认生,达利带着她跑了一天的警局医院,对她而言,达利比其他人熟悉,达利也知道她的性子,没有强求她和她们一家人吃饭。
      艾法在飞机上的伙食是姐姐们关照的,但还是饿的皮包骨头,这种情况不能立刻大鱼大肉,否则会导致腹胀和消化不良,就像昨天一样。达利便给她煮了点白粥,里头掺着鸡丝,因为不清楚她有没有过敏原,汤也是炖的紫菜蛋花汤,虽然简单,却是最适合她的食物。
      达利轻柔地哄着小艾法,大碗的白粥分到小碗中,适口的量放凉后喂给她,小艾法的胃已经开始适应这种食物,吃的也快了起来,达利一边喂她,一边重复着喊她的名字,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
      “这位是达利夫人。”波利斯在一边翻译道:“夫人和昨天的橘红色夫人想要你当她们的女儿,每天吃的饱饱的,穿的暖暖的。”
      “那她也是姑姑吗?”
      这里的姑姑指的是老鸨子。
      “不是,是妈妈,虽然没有生育你,但是会养育你的妈妈。”
      “妈妈?”
      小艾法吃着粥,心里咀嚼着这个词,懵懵懂懂的点了头,似乎是个合格的母亲的女性总有一副软心肠,达利瞧着她这模样,忍不住的擦眼泪。
      一个个娇艳又明媚的面庞,像一根根无言的针扎在她们的心上,她总觉得现世平安……可有什么太平不太平的,只不过战争和突变没有波及到她罢了,社会就是这样,哪怕现在时局平稳,生活安心,可也有人家吃不饱穿不暖,也有受害者被压迫剥削,也有老农吃不上像样的饭,剥削人的红灯区,人口买卖,器官买卖也依旧存在,毒物依旧存在,封建礼教也依旧存在。
      达利曾经也想过,只要国际安全,国内太平,她就没什么事可操心的,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也只有到了明面上,到了她的面前,她才能够有所作为。可暗处的老鼠除不了根,伤不到筋,哪怕剩下一对不出几日又会猖獗,何况是个人,良民当多了,也许心中的恶便会撕开束缚,如同雨过的小苗。
      外头干净漂亮,里头的根也许已经烂的千疮百孔不堪入目,只有拨开土地才知道根烂了没有,也许根没烂,但蛀虫却藏在了根里,这也许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的劣根性。
      可为什么这种事要降临在小朋友身上,虽说苦难不分高低贵贱年龄性别……但她总是不忍心。
      一碗粥半数入腹,厨房还做了蒸苹果,压成果泥当甜品吃,小艾法吃饱喝足,眼睛里也有了光,伸手想要抱达利,达利热切地将她拥入怀抱里,在她的小脸上落下一吻。
      “妈咪呢?”
      今天是周末,除了不适应的小艾法和有工作要忙的佛瑞德外,其他人都起的晚。
      达利的母亲是喀兰人,喀兰人民善食辣椒,达利也继承了她母亲的口味,无辣不欢。这口味又遗传给了李松隐,到后面也遗传给了丽莲。
      所以当子卿看到松隐用辣椒果配早餐时,虽说已经习惯了,可她还是难以接受道:“早上吃这个不会胃疼吗?”
      “不会吧。”松隐瞧着他碗里的猪肝三鲜汤粉和瓦罐汤道:“只是开胃嘛,不辣的。”
      说着就要把辣椒抵过来,被子卿“婉拒”了。
      又看向另一边,迪提在吃馍馍饺子和海蛎饼配着甜茶,他喜欢咸口,馍馍饺子配着咸酱吃,胃口清淡的子卿是在无法理解他们的口味,坐下吃她的海鲜焖粉和扁食。
      随后,时光在旁观者李墨铭的视角中流逝,时光似乎……过去了两三年?
      出落的水里的谢子卿坐在椅子上由着化妆师在她的脸上装修,修修面容,将本就清冷的她画成了林妹妹那般美人,李松隐和迪提坐在旁边玩子卿的化妆品,松隐拿着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刷子问道:“这两个刷子有什么区别啊?”
      “一个是眼影刷,一个是鼻影刷。”
      李松隐试着用眼影刷粘着她的粉红眼影往自己脸上怼,显色的眼影在他眼睛上就像是被别人打了一般。
      “哇塞。”
      迪提则在研究她的腮红,蜜桃色似的腮红在他黑皮的脸上就是灾难,而地下的小艾法,拿着口红(子卿特许可以玩的死亡色)就往两个哥哥脸上怼。
      “不许!”迪提看着自己嘴巴上红的像血的亮色唇釉,觉得自己真是受不了这些破烂化妆品颜色了。
      “艾法,别给哥哥涂那个颜色,你换只裸色。”子卿一边说一边还要配合化妆师的动作抬头闭眼。
      “介个咩?”
      艾法不再是瘦弱的样子,被达利和佛瑞德养成了小胖姑娘,肉嘟嘟的极可爱。
      “对,就是这个。”
      迪提为了配合艾法特意擦干口红,等着她给自己上,艾法旋开唇釉,边笑边给迪提上。
      “这个好看欸。”迪提在镜中欣赏自己的美貌。
      “咦,自恋狂。”艾法这句话说出口就跑到松隐后面躲着,迪提很“不高兴”的撅着嘴生气,逗的大家都笑起来。
      “小姐,剧院送来的花。”侍女将花束放在子卿旁边,子卿拿起来瞧了瞧,说道:“剧院这总编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明明说过我月季花粉过敏,却还是送了带蕊月季过来,觉得这样就是对别人好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玉环鸣确实好看。”松隐接过她递过来的相机,松隐拿起剪子给月季去蕊,轻车熟路的为她拍了十几张抱着月季的照片。
      “小艾小艾。”
      迪提熟练的接过花,将剪成簪花的样式,给艾法盘起了头发插上花。迪提喜欢小妹妹,自学了许多编发盘发的教程,艾法臭美的转了一圈,很满意与这个花头,迪提将不沾花粉的月季放在水中冲洗,在确认没有花粉残余后用纸巾吸干水分,喷上定型喷雾后插在了子卿的发间。
      “会难受吗?”
      子卿仔细嗅了嗅。
      “不会。”
      “姐姐。”艾法披上了子卿的旗袍外披,转圈圈道:“哎呀,谁家小艾啊?”
      子卿宠溺地拍手道。
      “嘻。”
      “缺牙齿。”松隐笑话艾法缺的两颗门牙道。
      “哥哥坏!”
      艾法跺脚,洋装生气道。
      “今天晚上你有聚餐吗?”松隐转过头问正在配合化妆师戴坦桑石项链,色调和她身上的窃蓝色旗袍保持统一。
      “我推掉了。”子卿带好项链耳饰,显得整个人容光焕发,转头对他道。松隐瞧着她,莫名一阵心里一阵悸动,匆匆移开视线道:“不去一次吗?听说定的饭店味道很不错。”
      “那只有一个家属名额,我是带你还是带迪提?还是说要带小艾?算了,妈咪从政府回来肯定会给我们补一个的,再说了,本来就不喜欢社交,没必要为了迎合他们而去参加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迪提躺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半,子卿吃了点燕麦棒和酸奶当做代餐,便准备出发,迪提和松隐也穿上传统阿德衣袍和西装为她撑场子,艾法也换上了改良的水红色马面裙,衬得她珠圆玉润。
      不得不说,达利和佛瑞德都极会养孩子,三个孩子都从瘦小的孩子养成了白白胖胖,落落大方的体态和性格。子卿这次去剧院表演的机会一部分是因为她过硬的实力,一半是因为达利为她争取到的机会。
      而松隐和迪提也在背地里给子卿定了一束两臂长的香雪兰花相的小苍兰花束,这是子卿最喜欢的花。
      剧院的表演时间是晚间6点到8点,这意味着子卿要连续演奏两个小时,这不仅仅是对她的考验,更是她打开社交圈的敲门砖。
      而可喜的是,子卿超常发挥,无论是配合高山流水还是弹奏古词十面埋伏都堪比国手,一曲曲一段段,弹出了国宴的效果。
      剧院表演结束,子卿收到了迪提和松隐送的“小花束”,她进退有度地和每个人周旋,剧院人员也对她赞不绝口。
      走在员工后台,松隐道:“妈咪订好餐厅了,咱们过会直接去。”
      “妈咪!”
      艾法指着门口的加长版萨基古车道。
      而这时的松隐和迪提也开始了他们的表演,松隐脚崴了一下,扶着膝盖道:“好痛啊!”
      迪提则立马扶着他道:“不是这能崴?”
      艾法也停下来,立马跑到车门,想伸手够车把手,但她身高不够,回头对着子卿道:“姐姐!开门!秘书姐姐!”
      子卿将花束交由艾法抱着,立马开门准备叫人,松隐受伤了她自然着急,也就忘记了一般这个时候,秘书姐姐早就下车迎接了。
      “我的……”
      子卿打开车,看到的就是巨大的小苍兰花束,灯带,堆满内部压缩6×4的压缩空间的礼物。
      她愣了一瞬,感动的眼泪无意识的夺眶而出。
      “你们真是……“
      坐在一边椅子上的达利宠溺的瞧着激动的子卿道:“演出顺利,闺女。”
      上了车,子卿拿起一个个礼物,一边瞧,一边用纸巾接眼泪,达利则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安慰她。
      “妈咪,我好像……真的崴脚了。”
      在这温情的时刻,松隐揉了揉自己的脚,疼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做戏好像用力过猛了。
      “疼吗?”
      松隐委屈屈的揉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子卿将手中的戒指盒放下,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了消肿止痛的药膏。
      “这是我涂手指的,应该也能用在脚踝上。”
      松隐抬眼瞧着子卿,接过她的药膏,药膏散发着子卿身上独有的雪松香,钻进他的鼻腔,松隐瞧着她,似乎是一瞬间,他似乎从没有发现她的眼睛如此灵动,双目如画,轻柔的像是三月春寒般的气质萦绕在她的身边,就如一只剧毒的蛇仙,笑着引诱别人,在他人沉迷于她的美好后一口咬下他们的皮肉。
      “怎么了?”
      松隐擦了擦鼻子,耳朵不争气的红了,嘴硬道:“你的睫毛膏是不是,晕开了?”
      “啊?”
      子卿拿起镜子对着光,确认妆容没问题后生气道:“这是晕染烟熏!”
      艾法坐在达利的怀里道:“哥哥是笨蛋。”
      达利亲了口艾法的小脸,笑道:“对,哥哥是傻瓜。”
      松隐生气的撇撇嘴,转过头不去理她们,迪提则在一旁给子卿拍照,一边道:“打起来。”
      汽车驶到餐厅,达利开的包间自然是奢华,松隐在迪提的搀扶下安稳坐下,今晚佛瑞德又是在加班,家里人早已习惯她的错位时间,上好菜后,为了庆祝子卿的演出顺利,达利特意开了瓶低度数的小矮人酒,她干喝,三只大朋友则是喝的小矮人酒兑葡萄汁,小艾法则迷失在葡萄汁的海洋。
      达利选择的是苏菜馆,合了子卿清淡的口味。因着家里人多喜酸辣(除了佛瑞德和谢子卿),一般他们出去都是吃川菜或湘菜,子卿很少吃苏菜,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松鼠鳜鱼和叫花鸡鲜美,入口即化。
      “好鲜。”子卿赞叹道:“这一家店比上次的粤菜好吃,不知道为什么母君老是选择那一家。”
      “母君喜欢粤菜嘛。”迪提道。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你们考完想去哪里玩呢?”达利喝口汤道。
      “我想要去芙洛尼娜海滩。”
      “我想宅在家里。”
      “哇要去游乐园。”
      “母君那个时候休假吗?”
      “不休息,她那个时候要去罗尼尼亚考察海军二队的训练,要不咱们去罗尼尼亚旁边的西斯尼克小镇度假吧,距离罗尼尼亚较近,我们还能去找瑞德。”
      “好哇。”松隐笑道:“那个地方是全国最大的小吃城,什么地区的食物都有,螃蟹一直念叨的冰淇淋、艾法一直说的可乐饼都有。”
      “那我爱吃的呢?”迪提问道。
      “不知道欸。”
      “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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