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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秦王名动——天下英才入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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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秦王政大婚
【公元前235年,秦王政大婚,择选天下民女入宫。】
【秦王不立王后,举凡王女,皆为王妻,所生子女无嫡庶之分,皆为王子公主,贤能者得继公器。】
2、【秦王名动——天下英才入怀来!】
【宝贝你别逃:冲冠一怒为蓝颜,霸道政总狠狠爱】——??尉缭
【汝不来拜王,王便去拜你】——??顿弱
【花王的钱找姘头,王还得谢谢我哩】——??姚贾
【大王开门我上车,大王夹菜我转桌】——??李信
【霸道君王VS冰山王子,以国作聘又如何——??】韩非
2.1【宝贝你别逃:冲冠一怒为蓝颜,霸道政总狠狠爱】——??尉缭
【恭喜答者尉缭!获得奖励——天幕改良版《商君书》!!】
继而,镜头渐渐下移,清晰的画面浮现出来。
清晨的薄雾之中,正有一批商旅马车毫无所觉的沿着驰道缓缓前行。
这商旅马车周身围绕着一圈披甲骑士,正警惕的四处张望。
正中的马车上,坐着一个浑身裹着黑袍,气息黯淡麻木的男子。
他撑着下巴,神色复杂难言的凝视着窗外的风景,低声喃喃。
“《尉缭子》是燎毕生的心血所汇……也是燎唯一能留给您的东西了,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正在他恍惚失落的时候,一道震天的高喝声如惊雷一般从后方炸响!!
“先生缘何不辞而别?难道政在先生心中是会阻拦您去向的小人么!”
尉缭浑身一震,骤然瞪大双眼!!
拱卫四周的骑士们瞬间拉响警报,兵荒马乱的大吼着列阵抽刀!!
尉缭已然无暇他顾,豁然掀开帘子回头望去,继而呼吸凝滞!!
那一幕场景,直到临死时,尉缭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四匹雪白的骏马正拉着一辆恢弘大气的青铜王车踏破天地疾驰掠过,其间立着一位眉眼锋利发如泼墨的龙袍君王!!
君王看见了他,眉宇舒展的露出笑容。
他动作敏捷的翻身跳上了马背,解开连着王车的绳索加快速度直冲而来!!
尉缭眼眶骤然湿润,却只听到自己沙哑着嗓音失声大吼!!
“君上!!危险,快回去!!”
李斯和驾车的赵高在后面也跟着疯了,尖着嗓子大喊!!
“君上何须亲身犯险?!!快来人,护驾啊!!”
乒乒乓乓的刀戈声嘈杂过后,尉缭双眼模糊的感到尚且带着些血气的黑金龙袍落于身侧,继而有一双大手将他扶起,叹息道。
“先生受惊,政来迟了。”
后来,尉缭毒发,昏昏沉沉使不上力气,混沌间听到耳边沉声的问询。
“政心知先生并非不辞而别之人,敢请先生告知期间缘由,若政无以解难,自放先生东去!”
尉缭剧烈的喘着气,抓着那一角黑金龙袍,泪水痛苦的流淌了下来。
“魏王阴狠,我、我若不归,举族人口有覆巢之危……”
一语未尽,已然软软垂下双手,昏迷不醒。
【尉缭归秦,查出为人所毒害,医馆疗毒一月方醒,然行动迟缓,须发全白。】
秦王政勃然大怒,派内使赢腾赶赴大梁,以国书威胁魏王增。
【若尉缭部族但有一人遭害,魏国入秦士子但有一人不安,秦国大军立即灭魏,决将魏国王族人人碎尸万段!!】
魏王增接到国书,吓的瞬间软倒王案,自此一病不起奄奄一息。
太子魏只得代父立约,割让河外五城以求秦王宽恕。
至此,画面悠悠然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开来。
2.2【汝不来拜王,王便去拜你】——??顿弱
只见台上的顿弱勾唇一笑,悠闲的换了个姿势。
“至于秦王——强国富民而有虎狼之议,千里养母而负不孝之名。岂非无名无实哉?”
老秦人:…………啊?
这么个无名无实法啊??
你特娘的倒是早说啊?!!
大家脸上凶悍的表情瞬间绷不住,尴尬的僵在那里。
下方传来一道隐忍的闷笑声,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一高大的黑袍人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辩学现场。
【顿弱者,齐国名士也,曾于稷下学宫修学六年,师从公孙龙子,性倨傲,周游列国而素不拜君,后入咸阳,为秦王政所驱驰,与姚贾同为邦交之臣,又分别出使韩、齐、燕,是为邦交疑兵。】
论战结束后,秦王政在姚贾的引荐下,亲自面见了顿弱。
后来,姚贾问他:“顿子素不拜君,可望持之久远乎?”
顿弱答:“天下无君可拜,宁怪顿弱目中无君?”
“今日秦王,宁非当拜之君?”
顿弱抱着臂哼笑一声。
“天下之君皆如秦王,中国盛世也!”
姚贾便也笑了,“唯天下之君不如秦王,中国可一也!”
……
2.3 【花王的钱找姘头,王还得谢谢我哩】——??姚贾
“姚贾,你知罪么?!”
面对君王眉眼凌厉的质问,身形略显单薄的男子却昂着脑袋重重回应!
“臣不知!”
一袭黑袍的君王深深的看着他,面上虽怒,眼底却含着一抹探究。
他淡淡负手,“有人同孤举发,言说国府以重金资你出使,你却挥霍国财结交六国权臣以谋退路,你作何解释 ?”
姚贾沉声回道。
“清者自清!出使之臣若不结交六国重臣,安能拆散其盟!出使之臣若无临机布交之权,恰如出征之将没有临阵布兵之权,若君上因此治罪于臣,秦国邦交无望矣!!”
嬴政闻言笑赞,“好辞令!果然邦交大才!”
姚贾怔住。
事实上,虽然他言辞激烈,但当他被传唤入宫面见秦王的那一刻起,就已然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他乃布衣出身,比谁都要清楚,在当下这个社会里,自己与那些王公贵胄之间有着怎样天堑一般的鸿沟。
秦王……他不会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卑贱的布衣使臣得罪那些刁难他的贵族。
可是当他恍神之际,却见眼前原本还疾言厉色的君王如春风化冻,眉眼温和的执起他的双手。
“客卿姚贾,府邸不过三进,官俸不过十金,虽居官而长着布衣,常出使而故居犹贫。”
“如此大才,却埋没于秦,说来还要感谢那些中伤先生的小人,才得以让政了解先生。”
姚贾:………尼玛,这谁顶得住?!!
“ ——君上!!”
姚贾嗷的一声哭成了傻狗。
如果现场有个忠诚值系统,此时恐怕要瞬间爆顶!!
2.4【霸道君王VS冰山王子,以国作聘又如何——??】韩非
【韩非,韩国王族公子也,师从荀子,曾连续三次上书韩桓惠王,力陈天下大势与秦韩目下格局,以求变法强国。】
然而,韩国乃是以术治国的国家。
韩非的法家之道堪称商鞅第二,绝非韩国贵族阶级所能容忍,故屡屡遭受世族大臣的谩骂攻击。
他们将韩非视为国家毒瘤、巫妖邪道,一旦打了败仗,就将一切的罪责压到韩非身上,说他诅咒之言才导致韩国大败。
同为荀子门徒,同届出山,李斯区区布衣已在秦国称相,然而韩非贵为王公子弟,却沦落到人人喊打。
这些世族大臣们整日上朝别的事情不做,就凑在一起骂韩非,从开始一路骂到结尾,用词千奇百怪,令人惊叹。
后来,秦韩二国矛盾越发深入,韩国君臣惶惶之际想了个“好办法”。
【派遣天下第一水工郑国入秦,鼓动秦国大修河渠,损耗秦国民力,使其无军可征而不能东顾。】
这等大聪明的傻逼行径,直接把韩非给活活气晕了。
“滑稽也!荒谬也!可笑也!怪癖也!若要强秦直说便是,竟打着疲秦的旗号,只怕不笑死天下人?!!”
那厢嬴政得了不世水工郑国,当即喜不自禁的迎入咸阳,宝贝的不得了。
没几年,名动天下的【郑国渠】修建落成,秦国上下欣喜若狂,韩国君臣如丧考妣。
有人破防之下将郑国乃韩国派去的疲秦奸佞的事儿捅给了秦王嬴政,并且拘押了郑国全族威胁他立刻逃秦!!
其歹毒用意就是坐实郑国叛徒之名,鼓动秦王暴怒杀他!!
然而嬴政得知后,却说出了那句震动天下的话!!
“功臣不能全身,嬴政何颜立于天下!!”
韩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激怒了嬴政,不仅好生伺候着将郑国奉为功臣,更是调转矛头直接对韩国大动干戈!!
郑国,大秦功臣也,好人。
韩国,敢算计老子,找死!!
面对着秦国大军的压境,韩国君臣全都吓傻了。
特娘的,我寻思一开始也妹人说后果这么严重啊?!!
国之将破的时候,韩国太子韩安忽然带人去见了韩非。
韩非醉梦之中还在流着泪梦呓,“谁来了?可是秦军灭韩了?”
韩安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韩非猝然惊醒,侧目看到了韩安和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他身后的一众大臣。
那些人或厌恶或嫌恶的冷视着他,甚至还带着些许古怪的嫉恨。
韩非清醒过来,拢好衣服站起身,冷冷的看向韩安。
“有事说,没事滚!这么大阵仗我承受不起!!”
韩安脸皮抽动了一下,像是要张口,却又脸色青白交加,喉咙堵塞难言。
有大臣迫不及待的越过他冷笑了一声,嫌恶中带着酸妒的厉声道。
“韩非,你倒是好手段,什么时候勾搭上秦王嬴政了,人家如今写了国书过来,点明道姓的要你呢!!”
韩非怔了一瞬。
他与秦王政素不相识,缘何竟会得他于此关头以国书索要?
转而韩非又忆起了如今在秦国为相的昔日同窗李斯,便略略恍然了。
韩非蹙了蹙眉头,冷冷答道,“我乃韩国王族公子,秦王如何索要是他的事,我去与不去是……”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韩安便打断了他。
“秦王许诺,若韩国将你交出去,秦韩的恩怨便可从长计议。”
韩非顿住,转瞬间半边身子好像坠入冰窟!!
他豁然抬头死死看向了眼前神态各异的众人!!
这些人……并不是来通知他的!!
一个韩非,换一个韩国,对他们而言根本不是需要考虑的交易!!
皎皎如明月的公子,终究是仰天长笑,捂着脸泣不成声!!
“天不爱韩,何生韩非于韩也!!天若爱韩,何使术治当道也!!天杀韩非,夫复何言!术亡韩国,夫复何言!!”
于一日清晨,韩非离开了韩国。
(原文245章)
另一边,韩非还未被下狱的时空。
嬴政懒散的靠坐在韩非的小院里,盯着天幕笑了一声。
他问道,“韩非,你知道为何未来的寡人偏不将你放回国,而要将你下狱么?”
韩非神色微顿,情绪复杂的侧过视线。
权谋至极不过韩非,法家尽头不过韩非,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嬴政已经决定要对韩国动手,就算明知他在韩国不受重视,也绝不会放他这样一个潜在的大威胁回去。
君王觑着他的表情,忽然撑着脸笑了起来。
“非果然聪明,不过你的猜测也并不全对。”
韩非蹙眉看他,便见君王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袖子,又是朝他一笑。
“那帮蠢货若能慧眼识珠,早便将你拜相,便是放你回去他们又能如何?不过寡人还是觉得,与其让你回去被蠢货磋磨死,亦或是不慎死在大秦的铁骑之下,还不如死在云阳国狱,你说是不是?”
韩非陷入沉默。
2.5【大王开门我上车,大王夹菜我转桌】——??李信
黑袍君王乘骏马飞驰,护卫将军一路高喝。
“秦王阅兵!秦王阅兵!!”
四骑无不恭敬散退,忽的骤闻一道厉声高斥!
“来骑止步!!”
嬴政勒马止步,凝眸看去,只见一小将悍然挡在前路,眉眼锋锐如刀锋斧着!
护卫将军怒喝,“秦王阅兵,何人竟敢阻拦?!”
小将一拱手,冷然道。
“军令有言:战场操演,任何人不得擅入!”
嬴政颇觉有趣的一笑,“军令大于王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嬴政闻言双眼微亮,“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将梗着脑袋。
“飞骑尉李信!”
待到小将通传过后,得了军令带着嬴政前往,见他欲策马疾驰,立刻扯住了马缰,差点把嬴政拽一趔趄!
君王气笑了,“又怎么了?!”
李信高声答,“军令有言:非战时不得驰马,王当走马入谷!”
尉缭等随侍俱笑,肩膀耸动的侧过头去。
嬴政深吸了好几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他好几眼。
“好好好!走马,走马!”
呜————!!
“秦王阅兵,众将列阵!!!”
号角伴着将军震天的怒吼声呜呜的吹响,直要掀翻天际!!
“铁骑方阵,十万!!”
乌压压看不见尽头的兵阵竖着雪亮的长剑,万马萧萧齐鸣!!
“步军方阵,二十万!!”
长矛如林,剑盾轰的震荡大地!!
“连弩方阵,五万!!”
万千长箭闻号而动,如暴风骤雨一般掠过山谷矿野!!
“大型攻城器械营,五万!!”
隆隆的沉雷碾过,一架架高耸入云的重装甲车接连驶过,尖刀雪亮的塞门刀车、架着粗铁柱撞城车、特大型弩机、三尺厚铁皮木板的壕沟车……
高台之上,蒙恬厉声高喝,“聚将鼓!!”
轰!
轰轰!!
轰轰轰!!!
旌旗蔽空,号角连营,战鼓嗡嗡雷动!!
四面八方的兵阵中,纷纷闻鼓冲出了几匹精悍骁勇的骏马,疾如闪电般整齐肃穆的聚集到了将台之前!!
身着黑金龙袍的年轻君王负手而立,一个个扫视过去时,直将台下诸将看的浑身热血沸腾!!
这是他们效忠的主人,这是他们为之出生入死的君王!!
如此年轻,如此气势磅礴,如此——让人心醉神迷!!!
年轻的君王凝视着他们,双眸燃烧着欲要吞天的野心之火!!
“大战在即,本王想记住各位将军的名字以及年岁,可否?”
台下诸将头皮发麻,呼吸都隐隐急促了起来!!
王翦最先回过神来,呼吸粗重的沉沉一扣胸膛!
“假上将王翦!四十九岁!!”
蒙恬紧跟着一笑。
“假上将蒙恬!二十八岁!!”
紧随着,震天响的嘶吼声接连响起!!
“前将军杨端和!三十岁!”
“前军主将王贲!二十六岁!”
“右军主将冯劫!二十八岁!”
“左军主将李信!二十九岁!”
“后军主将赵佗!三十岁!”
“弓弩营主将冯去疾!二十八岁!”
“飞骑营主将羌瘣!二十九岁!”
“铁骑营主将辛胜!二十八岁!”
“材官将军章邯!二十九岁!”
“水军营主将杜赫!二十七岁!”
“军器营主将召平!三十岁!”
“辎重营主将马兴!三十一岁!”
“国尉丞蒙毅!二十四岁!”
最后一声落下时,全场万籁俱寂!!
天幕上,数十万大军肃静的唯余人马喘息之声!
天幕前,六国不知多少君臣面色惨白跌坐在地!
那年轻而又野心勃勃的君王,高举着双手,畅快无比的仰天长笑!!
他掷地有声的大声高喝!!
“秦王政!二十八岁!!”
他们如此年轻!!如此英姿勃发!!如此——气吞山河!!!
天下岂不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