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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纯血晚宴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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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安塔不太好呀……我们都没有问过安塔的意愿。”
“而且,我们也不能总躲着安塔。”
从魔法史课上到现在她们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南茜的叹气声一直没有间断。
她不赞同赫敏姐姐和哥哥的想法,但她却支持并协助他们那样做了。她不知道她们做的这些会不会在糟糕的未来到来之前,造成更加“混乱”的局面。
从上周到现在,她一直在烦恼。就连庆祝宴上,她都不敢直视安塔的眼睛。
现在,她有些动摇……
在她发现安塔因为那个斯莱特林这几天都一直愁眉不展之后。
她想问问金妮的想法。
可金妮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也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金妮~”
“金妮~,金妮/”
在南茜试图喊第四声的时候,本来还在闷头地往前走、仿佛屏蔽了外界一切纷扰的金妮,突然蹲在了地上。
打开书包就开始翻找,急切、慌张……
“金妮~,你怎么了?”南茜蹲下来,视线跟金妮平齐,“是什么重要东西落在魔法史教室了吗?”
“一个日记本。”金妮翻出一本大小差不多的书籍给南茜看,“大概和它差不多,深褐色,你有见到吗?”
南茜搜索着记忆,但她好像真的没有印象。
她摇了摇头。
金妮失落地垂下眼睫,长长地叹了口气。
南茜不想金妮难过,便提议返回教室找找。
但金妮却拒绝了。
在那声叹气之后,金妮反而像是恢复了活力,阴霾扫尽。
南茜不是很懂。
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但……没什么比好朋友重拾好心情更重要的了。
她可以送金妮一本更漂亮的日记本!
嗯~当作圣诞节礼物!
对,就这样办!
——拉文克劳休息室——
透光的塔楼,在傍晚的夕阳下披上了绮丽的霞光。
安塔紧靠着在沙发前坐在了地上,和特莉丝一起。
泰瑞说她们看起来像两个垂头丧气的小蘑菇,差点被特莉丝追到男寝暗杀。
亚克斯利学长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礼堂、休息室、图书馆都没个人影。
就连泰瑞都说除了周一那次坐在礼堂一起吃饭,他也没怎么见到他了。
他总是行色匆匆的。
西奥多也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魔药,忽然就不和她们说话了。
Enn……虽然他们之前本来也没多说过几句话。
但!那不一样!
陌生感是装不出来了。
他很明显就是刻意的,这跟他安静疏离的性格可没有一点关系。
特莉丝确信。
可生气装陌生人就算了!为什么要给她们的论文打这么低的分数啊!
好没道理!
她明明就很认真地在写的……
啊!好烦!
特莉丝凌乱中……
安塔则是对着那个鲜红而又刺眼的“D”挪不开眼,鼻血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滴落,染污了那个大写的“D”字母。
安塔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还好,特莉丝并没有注意到。
她能处理。
一年级的魔药课并不多,且都是些基础的内容,目的是让刚入门的小巫师们熟悉常用魔药的材料和用途。
以及一些基础的处理操作。
而斯内普教授留下的课业多与当堂课上所讲的魔药材料有关。
照沙利所说,只要认真记下斯内普教授课上讲述的重点以及在课下细心查阅书籍,将这些材料的性质、处理方法和它们用途通过自己的思维逻辑罗列清晰,并进行归纳总结。
那么,她们至少可以拿到“A”。
甚至“E”也是很正常的。除非……你来自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很少有这么高的评分,赫敏除外。)
但是作为拉文克劳,她和特莉丝拿不到“O”和“E”就算了。
梅林知道!她们两个被分院帽分进拉文克劳的巫师怎么会在魔药学上栽那么大一个跟头!
一个“D”和一个“P”,真是要被写进拉文克劳院史里的传奇事迹了。
在继胆大包天敢逃斯内普教授的课这条之后。
“唉~”/“哎~”
异口同声。
安塔和特莉丝四目相对,又都欲言又止。
“你先说吧,特莉丝。”安塔收起了被判了“死.刑”的论文,遮住了上面的污渍,抬眼看着特莉丝等她开口。
特莉丝沉了口气,缓缓说道:“安塔,你这两天是在因为西奥多的突然疏远而烦恼吗?”
“嗯?”安塔顿了顿,似乎是没有想到特莉丝把她的心事看穿了。
她在特莉丝注视下缓缓点头,“……是的,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我们讨厌他?”
“讨厌他?!”安塔的话提醒了特莉丝,一个非常新奇的解读。
对呀!他明明知道成绩对于一个拉文克劳来说有多么重要!
而且,这可是亚克斯利学长认同过的论文。最差也可以拿个“E”的评分,当然,她们丑陋的字体可能会有占很大一部分拉低评分的原因。
但,至少会是个“A”啊!
怎么会这么差呢?
再者说,前天禁闭时他帮助斯内普教授誊抄魔药资料,和她们一桌之隔,她和安塔都看见了的。
他那极具个性的字体真的很好辨认!
他没有模仿斯内普教授的笔迹,而是用自己的。
分明是故意的!
要不是初次见面时,他主动帮助过陌生且有那么一丢丢无礼的她们,她真的会先入为主地讨厌这个人的。
“啊~”特莉丝恍然大悟,“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塔摇摇头。
她要是能想明白,就不会在这里发呆了。
詹姆叔叔经常说,“女孩子是世界上最难以取悦的。”
可现在看,这个观点可一点都不正确。
明明女孩子才是世界上最心软、最简单的。
莫伊会因为她本该就主动伸出的手而感动、特莉丝就连生气也会担心朋友的伤口,而南茜…从来不在意姓氏……
不像/
……
不像西里斯!就知道欺负/
西里斯!
西里斯!!
奥特?!
那只猫头鹰,是奥特!
没错!就是奥特!西里斯的奥特!
这一边,安塔为自己不经意间发现了秘密而感到惊讶!
但更多的是困惑。
奥特为什么会给西奥多送东西?
或许写信回去问问雷尔比她在这碰运气去猜西里斯不着边际的思想,强得多。
另一边,特莉丝又叹气。
今天的第无数次。
……
“明天第一节是魔药课。”特莉丝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仿佛斯内普教授衣袍飞扬着从门口走进来。
死期将至,命悬一线。
梅林!
呜呜呜……
“沙利不在,我们就算想要重写也找不到人帮忙。”安塔站起身后,向特莉丝伸出手拉她起来。
然后,自暴自弃地说道:“禁闭还要继续,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你说得对!”特莉丝举双手“投降”,“那我们去吃饭吧!没有什么比布丁更能弥补小女巫受伤的心灵了!”
安塔笑了,“是的,但愿我们今晚的任务不会是收集鼻涕虫的黏液。”
那么善良可爱的小女巫嘴里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特莉丝幽怨地看着憋笑的安塔。
(PS:鼻涕虫黏液有点像碎掉的……布丁)
此处禁止想象,忘掉,快忘掉!
特莉丝浑身一激灵。
仿佛,抖掉了一些不开心。
好不容易忘掉了那些烦心事,特莉丝牵着安塔的手愉快地小跑去礼堂,但却在半路碰上了让她和安塔都很不愉快的两个人。
多里安.博克和好像还没学会说人话的埃弗拉.沙菲克。
“嘿!博克的小未婚妻,想装作看不见我们吗?”埃弗拉堵在特莉丝和安塔的面前,“我可早就看见你们了,去礼堂吗?一起啊!”
“抱歉,我们不想和你一起。”安塔捏了捏特莉丝抖动着的手,眼神安抚着她。
“为什么?是害羞吗?”埃弗拉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们,随着声音渐渐靠近。
特莉丝气愤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多里安,仿佛要将人盯穿了一样。
“退后。”
安塔的声音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此时此刻的这两个字听着,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被魔杖指着,埃弗拉才堪堪有所收敛。
毕竟,“拉文克劳的救世主小姐”这个称呼的由来可是镶嵌着梅林骑士团三级勋章的。
埃弗拉可不乐意找她的麻烦。
他侧身向后面的多里安摊开双手,示意他的无辜。
多里安.博克脸上的表情却如同牢牢焊死了一样,一丝变化都没有。
“特莉丝,我们走吧。”换成安塔牵着特莉丝,她们向前走去。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一层层向下,埃弗拉的目光才从她们的身上抽离。
转向后面,注视着那个缓缓走进的“多里安.博克”。
他对埃弗拉说:“搞这么麻烦干什么?不是要教训博克那小子?”
埃弗拉玩味地笑着点头,“对啊!这就是在教训博克。”
“沙菲克,你可真阴险!”
“我就当你是在赞赏我的智慧了,莱斯特兰奇。”
——礼堂——
大忙人,沙利文.亚克斯利竟然出现在了他应该在的位置。
他终于知道巫师不吃饭也会饿死了?
特莉丝心里这样想着,但她可不敢这样说出来。
毕竟,伟大的亚克斯利学长是拯救她和安塔贫瘠的魔药学的唯一希望了。
梅林!她将放弃今天晚餐的布丁为心中刚刚对亚克斯利学长的无礼道歉。
看在她如此真诚的份上,她们应该还能被拯救,吧?
“给你。”沙利文将一瓶黑漆漆的魔药推到对面的安塔手边。
安塔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跟魔力补充剂差不多作用,喝了之后你就不会再因为使用魔力而出现流鼻血的症状了。”沙利文很少这么不带任何情感地说话。
在安塔和沙利文的记忆里,这种情况,几乎没有。
“流鼻血!经常吗……”特莉丝惊讶又慌张,她看向安塔的眼神里带着疑惑。
她怎么没发现?
安塔默默将刚刚沾了血污的袖口盖住,不让特莉丝看到。
然后,轻笑着摇了摇头,说:“只有一两次,可能/”是上火?
可上火怎么会需要魔力补充剂呢,这话就连巨怪都不会相信吧。
解释的话戛然而止。
好像没什么特别好的托词。
安塔低下了头。
特莉丝没有追问,她默不作声地打开魔药瓶,看了看沙利文,又看了看这让人观感不佳的魔药。最后,目光停留在安塔的身上。
而安塔仿佛知道一样,抬头、端起魔药到嘴边、一口闷下。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特莉丝将面前的饮品及时推到了安塔的面前,这才没有让她被魔药的反胃感折磨。
但是,是“梨汁。”
明明旁边就有南瓜汁。
安塔因为魔药而湿漉漉的眼睛在无声地向特莉丝和沙利文诉说着委屈,但他们不为所动。
沙利文:“听泰瑞说,你们魔药学论文拿了不及格?”
泰瑞笑着露出自己,向两个小苦瓜招手。
特莉丝眼神中流露出“杀意”。
安塔咽下梨汁,面部皱缩着,“是的。”
“明早魔药课之前,我会帮你们都重新写一份。”
特莉丝顿时双眼发光,仿佛看到了梅林!
安塔则是呆住了。
还可以这样吗?
而沙利文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还有下半句,“我的条件是——特莉丝监督安塔喝药,每天一瓶,刚刚的魔药。”
特莉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至于安塔……”
沙利文拖长了腔调,伴随着他渐渐看向礼堂门口的视线。
好多猫头鹰齐齐飞入礼堂,在晚餐时间?
特莉丝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烫金的信笺被两只长得格外相似的、肥硕的猫头鹰丢在安塔和沙利文的面前。
安塔在等沙利文没说完的话,沙利文嘴角终于松了下来,扬起了弧度。
他示意安塔先看信。
就在安塔打开蜡封,看到信笺的标题之时,沙利文接上了他刚刚的话。
至于安塔……
“你必须做我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