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收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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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位监察科的科长终于显现出她的真面目。
慈祥是真的，话里夹枪带棒、威逼利诱的气息也是掩不住的。
如她所说，空乃只想留在3014号本丸，想和则宗、乱他们一直一直生活下去。
本丸的冬天是怎么样子的呢？
南泉收拾部屋橱窗的时候，有一角被炉被扯了出来，软趴趴地委顿在榻榻米上，红色暄软的棉料不知为何在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时不时就想起。
和南泉一起趴在被炉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橘子会更甜更好吃吗？
御前会不会将酸橘子留给南泉，坏心眼地揣手观望南泉酸到炸毛的样子呢？
空乃的思绪很快从幻想里抽离出来，她的左手边就是南泉，现在她正被南泉两掌挟着脑袋转了方向，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南泉，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她这样说着，就要转头答应下来。
只是她还没有开口，远远坐在另一沙发上的观望事态发展的鹤丸国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身体靠了过来，左手猛地一勒，晃荡的金色链子和雪白的领口铺了满眼。
空乃一时不察，形容狼狈地被挤倒在沙发靠背和鹤丸国永之间。
哥俩好似地揽着空乃脖子的鹤丸国永毫无自觉地开口：“喂喂喂！！难道时政的监察科科长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
对面的飞鸟眯起眼，好整以暇地微笑着。
“时政有幼年审神者培养方案吧。鹤可是见过的哦，可不要认为我是老刃就好骗了啊。”
他一开始语调还算活泼客气，说到后面却冷淡下来，前后的语气可谓两级反转。
空乃没想到鹤丸国永竟然这样帮她说话，也不挣扎了，紧张地盯着两者的交锋。
飞鸟毫不意外，她本丸里也有一振鹤丸国永，可太知道这把千年老刀的性格了。
“嗯，空乃确实符合条件，但是她身上还有伤害审神者的罪责哦。”
“只要被我收养，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她喝了一口茶，好像并不着急。
下一刻，髭切软绵绵的声音加入战场。
“哎呀呀，时政也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盯着对面围着空乃的人墙几秒，飞鸟幽幽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这次的意外反倒让你们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
飞鸟摊开手，和探出头来的空乃对上视线，神情真挚。
“那我就摊牌了，我希望有人能够继承我的政治资产。”
山姥切长义望向他的审神者，神色纠结痛苦。
“我已经90多岁啦，活不了几个年头。时政的监察科我干了一辈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除了本丸里的刀剑们，我最挂念的就是我为之奋斗一生的监察科了。”
她的神色模糊起来，坐在那里陷入飘渺久远的回忆中。
空乃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半晌，脸上的神情最后竟化为释然，微微笑着。
“3014号本丸的事并不是个例，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的关系常常会出现倒错和扭曲，这就需要监察科的介入。”
“要论哪里可以做到你现在心中想要做到的事，”她指了指堆满文书的办公桌，“这里，就是最近的地方。要来这里吗？保护你的家人。”
被护在南泉和鹤丸之间的脑袋微前倾，似有所意动。
髭切尾光扫到这一幕，心中滋味一时难言。
如果作为家人，他会为空乃有这样的机会而欣喜；作为依附审神者灵力的刀剑付丧神，而且被觊觎的审神者将会是他的主人的时候，一切都不同了。
飞鸟会为自己的政治资产做打算，难道不会为自己相伴一生的下属兼亲人打算吗？
空乃被收养后，形同陌路就是他们的结局。
髭切一边思索着应对方法，眼神不期然间和乱藤四郎对上视线。
这把短刀凭借着自己的身形硬生生挤进包围圈，挤开越靠越近的鹤丸国永，握着空乃的右手，像一只守卫财宝的恶龙。
乱一愣，很快明白过来髭切的想法，秀美可爱的面容转瞬间冷凝。
两人很快移开视线。
乱想要上前告诉空乃飞鸟的阴谋，抬头却发现空乃另一边的南泉注视着他，眼神复杂。
南泉在想什么，乱不用想都知道。但他毫不理会，他只知道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即使是用感情做筹码……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空乃已经开口拒绝。
“谢谢大人的好意，但是选择是双向的。”
面容稚嫩的小女孩坐得端正，眼神不躲不闪。
“那天是药研背着救下了我，药研选择了我，我也只会选择我的药研。”
这间办公室静默了几秒，只有偏斜的光影打在墙上地上，不急不缓地移动着。
飞鸟叹了口气，很快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角还是那尾慈祥的鱼。
“既然这样，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见猎心喜，情难自抑。”
她这样淡淡解释了一句，开始挽回自己的形象。
“买卖不成仁义在，3014号本丸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
她看向松了一口气的山姥切长义，神情颇有点无奈和好笑，给他指派了任务。
“你将空乃他们带去政府的临时住所吧。”
她回过头：“事情还在调查中，明天我带你们去本丸。”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收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