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爱人》溟醉

19、第十九章

　　“唉，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蒋要失落地说着，明舟见到他这样有些好笑，第一次见到蒋要有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
　　“我前几天去医院了，要拿体检报告。”明舟说到，之前除了照x光，他还顺便去抽了个血。
　　“我和你去拿？”蒋要问。
　　明舟觉得没必要：“不用那么麻烦，晚修见。”
　　明舟步行去医院的那条路今天没什么人，只有抄近路的摩托车和大货车会打着喇叭让他走边上。
　　这家医院除了离学校近点，就再没什么优点。当时建这家医院时附近还没什么人住，全是老房子，只有当地老人住这，因为这片地有个垃圾场，味道飘到十里八乡，连带着医院那边都能闻到味道，虽然现在已经把垃圾场清理成空地了，但这垃圾场名号没那么容易在人们心中消磨，刚刚清理那一两年，仍然有老人把垃圾往那倒，也就工作人员好说歹说了好久，才让他们换了对方扔。
　　去这家医院有两条道，一条大的，一条小的，大的那条要绕好几个弯才能到医院，小的那条是个缝隙，只往前穿就行，中间会有条路再继续往前走就行，不过这条小路也就青少年体型能过，偏偏明舟最喜欢穿这条小道去医院，不图别的，就图近，因此他像往常那样穿过小道直直去医院。
　　明快到中间的路，光已经从缝隙尽头那端照来，只是一声不合时宜的咔嚓咔嚓的声音让他前进的步伐迟疑起来，越是往前，咔擦声越明显，就像是在嚼骨头一样，断断续续的，只是这咀嚼声太过明亮，根本不像是人在吃骨头，更像大型动物在吃。
　　但这小县城，哪来的野生动物？
　　明舟的身体在警告自己不要往前，只能静悄悄地往后退，只是很快，一阵隐隐的哀叫声让明舟停止了脚步，那个声音他很熟悉，是阿李的声音。
　　明舟咬牙慢慢向前，小心地探出头往外看，天色快晚了，光线并不是很清楚，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三个人影，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蹲着和一个站着的。
　　那个蹲着的人影被一般成年人还要高，而且躯干瘦小，头的部位十分臃肿巨大。
　　明舟走上前看，阿李就趴在地上站着的人是李老师，而另一个，明舟无法形容，它绝对不是人，全身像是猪皮的颜色，脑袋上挂着没有眼皮的一只大眼和没有嘴唇，露出一排森白皎洁的牙齿，它蹲在一旁，拿着一条被啃一半的腿，口中不断咀嚼着，那条腿一半已经露出白骨，地上满是献血。
　　阿李没有力气叫囔，刚刚那阵求救声用尽他所有的力气，现在半死不活的，他的已经右腿没了，他的左腿在李老师撕扯着。
　　明舟看到这幕，心底恐怖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压制住颤抖的手，在路边拿了两个巴掌大小的石头，狠狠地向李老师和那个怪物砸去。
　　明舟砸向他们的石头正中李老师的脑袋，肉眼可见的，他的脑袋凹下了一块，然而他还是不紧不慢地撕扯着阿李的左腿，一会拉扯、一会扭动，让阿李更加痛苦起来，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明舟的存在。
　　明舟咬牙，又捡了几块石头砸去，试图让他们停止所谓的进食行为，然而李老师他们就像人机一样，丝毫没有对明舟的扔石头有什么反应，而是继续进行啃食阿李。
　　明舟报了警和急救电话，然后他扔了书包，想在周围找个工具把他们分开，然而周围一片
　　听到警笛的声音时，他知道警察已经来到这附近了，他从缝隙那边穿了回去，刚好看到警察，他带着他们从大路那边绕来了这条路口，到了路口时，他四处张望，刚刚的李老师和怪物已经不见人影了。
　　地上的阿李奄奄一息，他的右腿已经只有几块可怜的肉挂着，左腿岌岌可危，只有骨头连接着了。
　　阿李被送到医院去了，明舟则是在警局做笔录，思索再三，他还是说出了当时的场景，警察虽然一脸不可置信，但是阿李当时腿骨上确实有很多牙印，并没有对明舟的话多问什么，结束了笔录后，差不多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明舟有些恍惚，直到刚刚，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今天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时，明舟才打开蒋要的消息，他给自己发了十来条消息，都是问候之类的话。
　　明舟简单了回复了几句，没说出晚上发生的事情。
　　因为昨天没上晚自习，临时班主任今早直接找明舟去办公室谈话，明舟说了阿李的事情。
　　班主任眉头紧锁，像是觉得明舟在说胡话一样：“可是阿李刚刚来过办公室了，明舟，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明舟一愣：“阿李来了，在哪？”
　　他不可能认错阿李，自己亲眼见到他被送上救护车的。
　　“没有回教室吗？你应该看见他了才对。”班主任听到明舟昨天是因为报警才没来学校，也就没有追究，认为他只是心急才看错人了，“你今天需要请假吗？”
　　“不用了，谢谢老师……”明舟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他快步回到教室，他的位置旁边还是没有人，不过阿李的桌上放了背包。
　　明舟去问坐明舟前边的同学：“你看见去哪了吗？”
　　同学摇摇头：“没注意，去厕所了吧？”
　　明舟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阿李人影，直到上课铃响，阿李才慢悠悠才教室前门进来。
　　阿李的外表与平常并无区别，只是以往笑哈哈的脸上此时面无表情的，他回到座位后，僵硬地举起手向明舟打了声招呼。
　　明舟还未从震惊回过神，昨天躺在地上血淋淋的阿李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教室，他甚至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怪梦而已。
　　“早上好。”阿李对明舟说，声调却很奇怪。
　　“你……”明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样子想到了前几天的吴老师，表情僵硬、动作僵硬，就像被什么东西扒了皮，里面是另外一个物种。
　　这个不寒而栗的想法却让明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怪物，全身粉红色的“皮囊”，倒不如说是被扒了皮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言眼前的还是阿李吗，或许真正的阿李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不一样的人，性格也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吴老师、李老师、年级主任和阿李，变得如此诡异，变得如此奇怪的开始，貌似都是从那天开始。
　　蒋要开始变得不一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