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明舟来到医院挂号，周五刚好接了周六周日，人特别多，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才排到他。
明舟一坐下，挂号的医生就问有什么问题。他简单复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从失忆到现在有几天了？”
这问倒了明舟，按理来说是一个月时间，但又算算到现在应该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这样子吧。”
医生皱眉：“这么久才来这看？”
“因为没影响正常生活吧。”明舟挠挠头，除了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以外，身体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可不行，不是说身体没事就不用来，等身体真的不舒服的时候，你里边的器官可能就已经撑不住了。”医生难得语气严厉，让明舟去拍X光，等拿片了以后才能知道明舟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明舟拿着导诊单，只好按照医生的意思去排队等着照x光了，照完之后，重新看到缴费单还是一阵牙酸。
片出来之后明舟又拿回去给了医生看，大概意思就没有问题，脑袋失忆了可能是暂时性的，最好多和亲近的人接触，有助于恢复记忆。
明舟无奈地想，上个月发生的事情，亲近的人范围限定在蒋要身上了，除了蒋要其他人一概不知道，喔，据说还有隔壁班的班主任李老师，但他长得凶神恶煞的，自己还经常被抓，要找李老师去问，和挨一顿骂无异。
明舟只好准备再与蒋要好好问一下之前的事，不过说到底，上个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也无所谓，这十几年来的事也是如此，不可能事无巨细地让人记得，只有印象深刻的事才能留下来。
第二天，蒋要一如既往来找明舟说话。
“……”
“……”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明舟望着蒋要，蒋要望着明舟。
明舟最先绷不住：“蒋要。”
“什么？”蒋要说到。
“你就不能把那些事情全部告诉我吗？”
“这恐怕不行。”蒋要立刻回答了明舟的话。
“为什么？”明舟问。
“那天，李老师和你来我家的时候和我的父母起了点冲突，出了意外让你失忆了。”蒋要表情有些悲伤，“现在我也说不出来当时的事情，明舟。”
“你这么说和之前不告诉为什么有什么区别吗。”明舟有些无奈。
蒋要似乎真的在考虑有什么不同：“理由不同。”
“好吧，这个‘理由’很好。”明舟没法了，他知道蒋要一定不会告诉他了。
“唔。”蒋要没有发表其他的意见了，只是默默地在明舟身边。
明舟不再执着寻找自己一个月前的记忆了，没了这段记忆他仍然好好的，只是蒋要从那时起，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以前交往都没那么频繁。
似乎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变了。
蒋要上课就离开了，这节是吴老师的课，罕见的是，全班同学都默契的不说话，因为吴老师是倒着走进来教室的。
吴老师僵硬的转过身，牙齿不停地上下咬合，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呃，上课……”
好一会儿，吴老师翻阅着教案，他的眼珠子仔细地观看里面的内容，然后又用一种怪异的声调说：“这节课是……呃……”
吴老师的腔调让明舟十分不适，突然，吴老师大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全班的同学都吓了一跳，吴老师又继续“嘻嘻嘻”的笑着，十分莫名其妙。
“老师你没事吧？”明舟问到。
吴老师的眼睛看向明舟：“老师没事……”
又陷入了沉默，这节课吴老师什么都没讲。
吴老师是主课老师，每次他的课都会像这样表现异常，很多人都说吴老师疯了。
除了吴老师，隔壁尖子班的李老师也是如此，甚至是年级主任也是。
明舟印象里的吴老师根本不会这样，他立刻又想到了蒋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从他失忆开始，周围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了。
这次月考，蒋要的成绩仍然稳居第一名的包座，其他人已经习惯了他夺魁，就像人机一样，每次都会来句“不愧是蒋学霸”，然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让学生最感到不适的是老师们的变化，准确地说，应该是李老师、吴老师和年级主任的变化，不论他们之前性格如何，现在三个人就像三兄弟一样，行动言语几乎相差不大，每次上课会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脸上的笑容也是夸张地像小丑一般，他们咧嘴地笑，把自己的嘴角扯到最大，五官被挤压的变形。
为此副校长把他们都单独谈话了一番，但是效果却不大，到最后，他们三个都被勒令停课了。
这天下课以后，蒋要再次来找明舟，同桌已经习以为常，有时候没有凳子给蒋要坐了，他还会把自己的凳子分享出来，而自己出去走廊抽烟——这几天他们年级的年级主任还没重新定下来，根本没人管，一些班的学生大着胆子把烟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在外边抽了。
“蒋要，你们班的老师……”明舟有些欲言又止。
“挺好的。”蒋要没发现明舟的态度很奇怪。
“是吗？整个年级都在说他们很奇怪。”明舟说。
蒋要眨了眨眼睛：“也许发现了新的生活方式，变得不习惯了。”
“你这个观点倒是很奇特。”明舟说到，“你好像不在意他们一样。”
“明舟，没必要为陌生人想那么多。”蒋要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明舟觉得蒋要对这个没兴趣，甚至是冷漠的态度：“好吧，总觉得你说话和成年人一样。”
蒋要眉毛微微颤了颤。
不过明舟还是说了一句：“我倒是不认为老师是陌生人。”
“除了亲密的人，都是陌生人，”明舟没想到蒋要会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到了一个特定的环境都会有几个说的上话的人，但是离开了那个环境以后就会变成陌生人。”
“喔……”明舟没在意蒋要的长篇大论。
同桌阿李把新发的试卷给了明舟，最近许多科任老师都发了练习卷子，不过班里调皮学生并不在意这些，甚至是叠成纸飞机玩。
看到纸飞机的蒋要，他转头对明舟：“我可以折船。”
“嗯嗯。”明舟习惯了蒋要这样，上课后蒋要就回去了，不过他说下课后会给明舟折一只船给明舟。
课上，明舟见阿李脸色不好，他问到：“怎么了，一脸无精打采的。”
“就李老师吧，我下课以后要带他去医院，他看着怪渗人的，我都不想和他接触。”阿李说到。
“你怎么要送李老师去医院了。”
“嘿，李老师是我亲戚，虽然我们联系不多，最近他家有事就托我带他去医院，你看他，和吴老师一个怪样，吓死人了。”
明舟想到吴老师的怪样：“我觉得最好让警察送。”
阿李同意到：“对啊，他们就是不想花话费，还得要我来，烦喔。”
阿李没说一会儿就犯困睡觉来，明舟盯着黑板，难得听了老师讲的课。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